赵露si 赵露艺术需要新腔旧调
问:能跟我们分享一下您的艺术历程吗?
赵露(以下简称赵)东寻西找。从年幼时读古文、背诗词、习书画的传统教育开始,我接触的几乎都是纯正的中式教育,满脑子的“之乎者也”、“子曰诗云”,一心也只想成为一名像宋元名家那样的传统画家。
在鲁东大学的国画专业期间得遇前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刘爱民老师。他的点播与指引让一个当时内心充满愤懑的年轻人开始了油画的学习与创作之路。刘老师不仅为我开启了一扇全新的艺术之门,而且领我上路,又建议我出国深造,后来经过努力考取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研究生,跟忻东旺老师学习得以深入传统油画堂奥。研究生期间除了西方重要艺术典籍,我还在清华大学图书馆中展阅诸多西哲经典,收获巨大。当然这期间水墨与传统也从来不曾远离我的生活。所以说“东寻西找”概括的是我的求学与求艺之路。
赵露作品《覆膜世界——虚云和尚》
再说“新腔”,也是必须的,因为墨守成规、因循守旧自然不是艺术。艺术需要符合时代发展的新的形式,需要“笔墨当随时代”的担当。所以在水墨与油画技法系统研习后我又开始探索油画与各种材料结合的新方向。也因此摸索出了一条属于我自己的材料油画之路。经过多年的实验与探索,各种透明、半透明、亚光、亮光、龟裂等独特的材料运用与油画、坦培拉技法的结合以成为我的艺术语言。材料油画“覆膜世界”系列作品从画面白色底子的铺设,边界的确立,以及物象上层层材料的覆膜,都是在试图通过材料与媒介强调背后的距离与隔膜,提醒观者注意到它们,是为了引导观者更加清醒且独立的审美与生活,不要陷入他者的世界。而近期的水墨作品,我也在努力通过底色与边界去强调隔离感的同时,将物象本身置于背景底色中心,与四周都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以至于观者即便走近画面,也总是有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在画面中存在。多层积染冲刷使画面形象的虚化与消散,加上点线皴擦的运用,更加营造出一种周围空间对物象的挤压,以及物象对这份挤压的反抗与生命的震颤。那是一种个体生命在孤寂、消散与挤压中迸发出的强大活力。最终无论水墨与材料,只是手段而已,“新腔”只是为了更加生动鲜活而具时代精神地演义深刻本然的“旧调”。
问:“覆膜世界”俨然已成为您的一种标志,您怎样归纳和定义您自己的作品?
赵:我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客观地归纳与定义自己的作品,正如“覆膜世界”本身就是在强调人类在有意无意间不断地给朴素的自然“覆膜”,让人们远离了世界的本然与真实。所以我不愿去归纳与定义,不愿去引导观者,因为这种归纳与引导其本质还是一种“覆膜”,让人们依赖权威而忘却询问,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对话,而我喜欢也追求平等的交流与沟通,所以我放弃徒劳的自我归纳与定义,而宁愿把这权力交给每个观察解读我作品的观者。
赵露作品《禅师图》
问:能谈谈您以后的艺术规划吗,是继续在“覆膜世界”中探索创新?
赵:艺术不需要规划,规划需要跟随大脑,而艺术需要跟随心灵,这就是为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原因,因为心转的时候大脑还完全没有跟上。艺术家需要的就是老老实实画画,跟随心灵的步伐。“覆膜世界”不同于普通的作品系列,它早已成为了我比较固定完整的世界观,是我观察思考世界与他者的出发点。我想如果我的世界观没有发生大的转变,我将持续这一系列的创作,当然其中肯定会有各种材料技法甚至媒介的变化,但“覆膜”、“距离”、“隔阂”及“平等的交流”将是我一直关注并创作的主题。另外,水墨方面我也会继续以前的实践,试图通过水墨媒材比较准确地呈现以上观念。最终希望通过今后的不断努力,能够把水墨、油画、材料的语音提炼的越来越纯粹,越来越成熟。
王薇(评论家)从画面构图来看,赵露的水墨作品具有一种整体视觉上的统一性。无论是人物、动物,抑或是日常物,画面中独立的主体形象均被置于正中的位置,在层层渲染的底色中呈现出一种莫名的孤寂之感。与此同时,画纸四边的留白在对主体形象形成视觉挤压的同时,似乎也为画中形象与观者之间设立了一段无形的边界,由此带来的距离感与隔膜感陡然而生。无论远观抑或近看,某种视觉与心理上无法跨越的间隔始终横亘于观者与物像之间。事实上,距离、隔膜、孤寂正是赵露对我们身处世界的理解。
赵露简介:
1980年出生于山东青岛
2005年毕业于鲁东大学美术学院国画专业,师从姜永安教授
2009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硕士研究生,师从忻东旺教授
2014年入职文化部直属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研究员(正高级职称)
现居住并工作于北京
作品被多家美术馆,博物馆,基金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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