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请就位表演(演员请就位迎终章)
《演员请就位》周五迎来了总决选前的最后一轮闯关,紧随周六又以超前点映模式抛出了四大导师终极作品饕餮,离14日的“终极就位盛典”冠军决选,仅一步之遥。本轮陈凯歌组的牛骏峰、炎亚纶和明道全员晋级,攻占了总决选直播夜九席演员的三分一席位,而陈凯歌为三位组员订制的终极作品《理发》,可谓静水流深,拿出了名家大导作品的高水准。
四位导演的终极作品各有所表,同时也都在为组员的出位极尽所能。李少红的《真相》是个涉案猎奇故事,不足为怪,她的导演处女作《银蛇谋杀案》就是个极致的涉案题材;赵薇的《哥》上来就是一场激情戏开路,面对拖油瓶的低智哥哥,弟弟的人生路何去何从;郭敬明的《AI》领先现实生活一步,科幻的外衣下是张催泪牌。面对三个极致追求的竞争对手,陈凯歌反其道行之,选择了一个看似恬淡如水,实则静水流深的故事。
在《理发》中,身患绝症的顾客,想在化疗前再剪一次发——可能是他人生尽头的最后一次理发,不巧理发店师傅因为酗酒手抖而自废武功,理发店正转让进行时——家伙什都已装箱打包了,唯他那尚未得到没机会上手的徒弟恋恋不舍,心有不甘。牛骏峰在短片中化身绝症顾客,明道饰演理发师傅,炎亚纶扮演徒弟。
故事情节非常简单,病人从欲理发不得到得偿所愿,理发店由行将关张到徒弟上手继续开业,没有煽情的设计,也没有强情节的冲突,一切如生活流发生着。或者说,仅仅是一场人与人之间最稀疏平常的日常际遇,在冰冷的困境中撕开了一条缝隙,光亮便漏了进来,照见并温暖着彼此,冰面开始消融,死水见了波澜。
故事除了绝症客人远去的背影,并没有交代他的未来,也没有赘述师傅酗酒的前因,他们不过只是彼此生活的过客,他们人生的抛物线偶然又似乎必然地际会于此,彼此陌生的心灵短暂驻足并穿越而过。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邂逅,绝望的人得到了最后的满足,颓废不振的人作出了人生的变轨,师傅放下了他该放下的,徒弟拿起了他可以拿起的。
曹保平新近点评刁亦男《南方车站的聚会》时说,那是一部并非用情节讲故事,而是用声音和画面造型讲故事的作品,陈凯歌的《理发》又何尝不是。牛骏峰的台词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创痛中带着某种磁力,让人自然而然深陷其中,感同身受的伤感之余,又有着某种治愈的魔力。而强化人物内心世界的,往往都在台词之外,比如理发师傅的一个手抖,比如老旧镜面中绝症客人的一个反打画面。
故事的场景也非常简约,一个街边理发店的主场景,外加几组街头过场景,构成故事的空间宇宙。场景简约故事的细节却不简约,有限的篇幅里,还兼具文学的表达与追求。比如店里的那个开关,绝症客人刚走到玻璃门外,颓废师傅正好按下开关按钮,灯灭如身死,节奏和内涵兼具。与此对应的是后来的开灯,啪的一声,霓虹灯筒复转起来,生命之光重新点亮。此外,那个让颓废师傅做出抉择的人行道绿灯,一直是亮着的,“坏”得恰是时候,也恰到好处。言外之意,好坏可以转换,“坏灯”有时也可能是你人生路上畅通无阻的绿灯。
《理发》没有《真相》的猎奇,《AI》的煽情,《哥》的冲突性,在四个作品中最显恬淡,却是四个作品中叙事节奏和文学内涵最好的一部。《理发》的叙事比《我和我的祖国》里的《白昼流星》还要克制,它沿袭了陈凯歌《十分钟年华老去》以来静水流深、以小搏大的手笔,当属《演员请就位》赛季最佳。
凭借闯关战的《面试》和终极作品《理发》,牛骏峰在《演员请就位》一众演员里如锥之处囊中,越发出落着当年陈凯歌初掘黄磊时的灵性,锁定一个终极合同的名额应该不在话下,而且还极有可能为陈凯歌组问鼎“最佳演员”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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