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的惊险经历怎么写?剃头的惊险经历
剃 头
文/田家声
小时候最害怕剃头。
不知是那把生诱了的剃刀不快的缘故还是奶奶剃头的手艺不強,记忆中每逢剃头,都疼得我哇哇直哭,挣闹间头上不免被锋利的刀尖划拉几个口子,鲜血就直淌。母亲见状,慌乱中赶紧于门墩转窝抓把面面儿土,“哗”地撒在伤口上,血便嘎然而至,可全然不知那“面面土”中有破伤风杆菌呢!多亏老天爷保佑,皮实的我没有因此染上破伤风。幸哉!
镇西头有家古老的剃头铺,剃头师傅姓林,50来岁,矮个,光头,人称林老板。他的肩头上总是搭条白毛巾,“笑面佛”似的低头哈腰迎送前来光顾生意的男人。那年头生意难做,上他店铺光顾的大都是光景好的主。嘿,瞧他那把祖传的剃头刀,明晃晃,亮光光,据说是德国进囗货,肯定锋利。凡上他那儿剃头的顾客从来没有一个哭的。于是,我连做梦也想享受一次进铺子剃头的福分。然而,剃一次头一毛钱,母亲拿不出也是枉然。我于是常常羡慕那些进铺子剃头的有钱的老少爷、公子哥儿们。每每作想:等我长大挣了钱一定要进剃头铺剃头,或留个“洋楼",享受那美福。
岁月如梭。一晃间我已过了古稀之年。不用说头发日日长,月月理。镇西头那爿剃头铺已变成豪华“发屋”了。林老板早已过逝,而今操持此业的是他的孙女儿翠翠,她所经营的发屋专营烫发、拉丝、化染、焗油、电理、吹风,生意很是红火。凡进出发屋者尽是年轻姑娘和后生,一人一个头式发型,形态迥异,各有千秋。然而,我却一直未能问津。咱是个地道的庄稼汉,图个“光葫芦”灵醒,可那姑娘压根儿未继承她爷爷的手艺,不会握剃刀剃头。我虽未果少年梦,但我的钱一个子儿也装不到她的腰包里去。头发长了,依然找村子里擅剃头的人削梨似的给我剃剃,虽然还疼,但不须花钱,我回回強咬牙子,狠挤眼,只是不再嚎哭!
作者简介:
田家声,男,省作协会员,已退休。擅散文创作,弄文30余载,在全国70多家报刋杂志发表文章近千篇,计1OO多万字,已出版散文集4册。获各类文学奖励20余次。虽垂垂老矣,仍在笔耕不辍,不为别的,只为充实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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