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的老知青现状（被女知青救活的狼两次救了这位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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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赫屯，是满语“钮呼”或者“钮钴”的音变，是“狼屯”的意思。也就是说，世代生长在白山黑水间的满族人，老早就知道这里是狼的世界，因此留给了世世代代的闯关东者一个“钮赫”的名字。1968年，钮赫屯驻进了21位大城市来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

知青点背靠山林，前临大河，因而夜晚常常听到山前山后凄厉的狼嚎声。

★一只饿狼闯进了知青祁雅的生活

21人的知青集体户需要2人专职做饭，祁雅因为父亲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因而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参加集体劳动，只能和另一名出身不好的同学担任知青集体户的炊事员。

这年刚到十月中旬就大雪连天，钮赫屯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长白山村屯。程英铁摄影

一天早饭后，知青们上工去了，另一名炊事员也赶着牛爬犁到供销社买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去了，青年点中只剩下了祁雅一人。

忽然，院外寂静的山林中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狼嚎，嘶哑，干涩，断断续续。

祁雅奇怪，大白天为什么会有狼在青年点附近嚎叫呢？

不一会儿又是一声狼嚎，而且声音来到了知青点的院外。祁雅生来胆儿大而且好奇。她抓起集体户中“知青民兵排”的一支半自动步枪，推弹上膛，来到冰天雪地的院中。忽然，第三声狼嚎声响起，声音更加低沉，嘶哑，有种奄奄待毙的感觉。

祁雅抬眼看去，木柈子篱笆外五六米远处，有一只瘦骨嶙峋的狼依傍在一棵古树旁，向着她嚎叫。那狼的形象还不如一只病狗，长毛耷拉，尾巴低垂，浑身剧烈抖动着，眼巴巴地望着祁雅。眼神中没有凶狠、冷厉和贪婪，有的是无助、无奈、垂死前的落寞神色。

这是一只怀孕的母狼，虽然形如枯槁，但是肚子却很大。林海雪原中即便是健壮的狼也捕猎困难，何况是一只怀孕的病狼！如果它饿死了，那么它肚子的所有小生命还没等出生就会全部胎死母狼腹中。

祁雅动了恻隐之心，忽然高喊一声“你等等”，立即把枪斜挎在肩头跑回屋子，拿来了早晨吃剩下的半盆玉米面饼子，扔给母狼一个。

母狼看到玉米面大饼子立刻三口两口就吞下了肚子。祁雅看它吃完一个就扔一个，没想到这狼把盆中足够三四个人吃的干粮全部吞下了肚子。它朝着祁雅呜咽似地嚎叫了一声，慢慢地向着密林走去，还不断回头看望呆看着它的祁雅。

此后每隔三两天，祁雅总会听到院外这只母狼的嚎叫，不过声音渐渐宏亮、圆润起来，而且声音悠长。

那时候，长白山中的农村不缺粮食，所以，祁雅用剩干粮喂狼的事情，并没有受到知青们的反对，他们只是告诫祁雅：狼就是狼，不管你喂它多少好东西它也变不成狗！

★饿狼跟着祁雅来到了木帮

元旦前的某天，母狼在院外嚎叫了一声。祁雅听到后拿着几个玉米面大饼子出来喂它，并且告诉它：我们明天就到山里的“木帮”参加大会战伐木去了。你若是饿，就到山里的“木帮”找我。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木帮”在哪座山中呢！

母狼一边吃一边看着祁雅。祁雅不知道它听不听懂自己的话。不过，它发现母狼的肚子更大了。

第二天，钮赫屯的21名知青和行李分坐三驾马爬犁，快速向着长白山密林驰去。虽然天气已经降温到零下30度左右，但他们依然感觉乘坐爬犁驰骋雪原很新鲜，很刺激，因而歌声笑声不断。

程英铁摄影。奔驰的骡马爬犁

祁雅乘坐着最后一驾马爬犁，她一边唱歌，一边朝着雪雾弥漫的后方看去，很希望看到那只母狼。她害怕怀孕的母狼因为缺少了她的喂养而再次沦落到饿毙的危险之中。在这严酷的林海雪原中，不用说缺少食物又怀孕的母狼，即便是人，离开食物和火的庇护，也会变成冻死鬼！

晚饭后，正在大窝棚中收拾碗筷的知青们居然又听到了母狼熟悉的嚎叫声，因而纷纷告诉祁雅：听！那母狼果然跟来了呢！

现在，知青们居然把这只母狼当做了朋友。

★公社知青办主任制作反动信件嫁祸祁雅

公社知青办刘主任是个色鬼，他早就对长相俊俏的祁雅垂涎三尺。但是他不敢明目张胆，只是经常以检查工作为由到钮赫屯知青点去，借机向祁雅暗示：尽管你父亲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但是推荐上大学或者回城时，我可以把你列入“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典型代表。”早早地把你推荐走。然而，祁雅并不上钩。这让他有些欲火攻心，愤慨不已。

刘主任忽然想起了祁雅有剪报纸、贴报纸的习惯，立刻动手用剪出的报纸上的印刷字，拼成了一封攻击“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的信，寄给了公社革委会，接着又以匿名知情人的形式，举报了祁雅利用“剪报”的机会，拼凑成反动的上告信！

程英铁摄影。木帮中，抬大木头的杠力帮

知青的案子，自然应该由“知青办”去办理，于是，刘主任立即带领两名公社的“专政队员”背着枪，直接到木帮的大窝棚，趁着知青们都进林子伐木去的机会，抓走了祁雅。

等另一名炊事员急忙报告正在伐木的知青战友们时，刘主任押着祁雅已经走远了。

★饿狼咬伤了刘主任，赶跑了“专政队员”

刘主任抓了祁雅后喜形于色。他幻想着写了“反动信件”的祁雅就是一团泥巴，自己愿意怎么捏都行。祁雅若是从了他，他就可以把案子办成“写反动信件的不是祁雅，而是另有他人”。祁雅若是不从，那就一直把你关在公社，何时同意和我好，何时放你自由。

程英铁摄影。木帮中运木材的牛爬犁

但是，还没等他们走出密林，身后就响起了凄厉的狼嚎声。刘主任素知钮赫屯就是历史上的狼世界，但他没想到狼是冲着他来的，只是催促两名专政队员架着祁雅快走。但祁雅偏偏走不快。她已经听出那越来越近的狼嚎声中有自己熟悉的母狼的声音。她忽发奇想：说不定母狼是救自己来的呢！

果真如此！一直在大窝棚远处徘徊的母狼忽然发现了祁雅被人恶狠狠地架走了。凭狼的经验，祁雅一定被挟持了，就像狼挟持活着的猪羊一样。它预料祁雅会有危险，立即仰天长嚎，召唤自己的狼丈夫赶快来解救自己的救命恩人。

狼是极其讲究夫妻感情的动物。母狼的呼唤立即引来了公狼。于是两只狼循着祁雅被挟持的脚印拼命追来。母狼对公狼指明了祁雅是恩人，其余三名是仇人后，两狼立刻发动了攻击。

刘主任大惊，急忙命令两名专政队员赶快开枪打狼。没想到这两名专政队员欺负所谓的“坏人”还行，见了真正的恶狼竟然连枪都不敢开了，只是拿着枪亡命逃窜。

三人刚刚逃向大路，公狼已经几个纵跃扑倒了刘主任，从头到脚把他一顿狠咬。刘主任无力反抗，只好死死地趴在雪地里豁上自己的后脖颈、肩头、脊梁、屁股和双腿。他的整个后身被公狼咬得稀巴烂，幸亏有军大衣和棉衣棉裤的保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名专政队员年轻力壮跑得快，母狼只是把他们追得屁滚尿流，然后分别咬伤了他们的胳膊和脚脖。

此时，大路上驰来了几驾马爬犁，救下了刘主任和两名专政队员。

★三狼活吃了企图奸污祁雅的刘主任

刘主任因为伤重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才出院。他的伤全在身后边，从脸面到前胸以及手和胳膊，却没有一个伤疤。这让他很知足。若是脸部被狼咬了，那这辈子就别想玩弄女人了。

他很奇怪，两只饿狼为什么只咬他们三人而不咬祁雅呢？祁雅是女人，不是更好咬吗？

后来他获知了祁雅经常给一只母狼食物吃的消息。这次行动可能是母狼救祁雅来了。看来这个祁雅是不能随便抓了，否则母狼早晚会跟踪自己，要自己的命的。

但是，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白白放过祁雅。

第三年的秋天，刘主任又一次以保送祁雅上大学为名单独找祁雅谈话。此时，21人的青年点只剩下了6人。祁雅仍然做炊事员。

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祁雅很想回城，哪怕回城扫大街也行。因为自己的父亲还没有恢复工作，母亲又病倒了。她必须回城尽女儿的绵薄之力。

此时，远离村屯的知青点只有祁雅一人。剩下的5名知青正在远处的山坡上割黄豆。刘主任按捺不住色心，把祁雅推倒在大炕上。祁雅拼命反抗，却根本战胜不了刘主任。她开始不敢呼喊，怕影响自己的声誉。但等到刘主任疯狂地扯破她的衣服时，她吓得大声呼叫起来。

刘主任狰狞地说，这是知青点，不是深山老林，狼是不会再救你的。你就乖乖地从了我，我保你今年就回城……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知识青年

话还没说完，院外立刻响起了几声冷厉的狼嚎。他已经患了恐狼症，一听到狼嚎声立刻瘫软下来。这时，三只狼分别撞开柴门和窗户，窜进屋内，对着刘主任一阵狂咬。他正想求救于祁雅，母狼却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

原来，母狼正带领两只已经长大的狼崽子在青年点附近逡巡，忽然听到祁雅熟悉的求救声，立刻率领两只狼崽子不顾一切地赶来解救祁雅……

刘主任被三只狼很快吃得只剩下了骨头。祁雅却吓得跑到了附近的贫下中农家中。

后来上级调查组核查完案件的细节后觉得实在有辱干部队伍名声，因而只对刘主任的死做了“狼害”事故处理。祁雅因祸得福，由县革委会特批很快回到了父母身边……

★老猎人解说“狼报恩”

许多人说，祁雅是喂母狼积德了，母狼为她“杀仇”是对她“报恩”。

钮赫屯的老猎人却说，狼虽然比狗聪明，但并不会像人一样感恩、知恩而“报恩”。狗和人的关系是奴仆和主人的关系。人养狗，狗就依赖主人。狗忠于主人和保护主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和食物，因为狗知道一旦离开了主人就无家可归，就没有食物和安全可言，所以叫“丧家之犬”。狗从骨子里知道必须忠于主人，保护主人，这样才能“狗仗人势”。

这只母狼对祁雅的感情和狗一样。虽然狼很难像狗一样驯养，但是母狼在怀孕且即将饿死的时候得到了祁雅的喂食，所以它从此就把祁雅当做了它的狼王。狼是从骨子里讲究等级秩序的。母狼认为，有祁雅在就有它吃的，就能保护它和它的狼孩子不死。所以，谁伤害祁雅就是伤害这只母狼的狼王。在狼世界中，公狼和狼孩子必然听从母狼的意愿。（作者简介：王天祥，山东青岛人，高级记者、作家，出版长篇小说、旅游文学、报告文学、历史文化、旅游文化、诗词赏析、企业管理、市场分析、成功学、人才学等各种专著42部，撰写电视剧200多集，创作历史、文化、风光、纪实等专题电视片数十部，在各类报刊发表文章数百篇，发表网络文章千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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