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黄喉鹀(好心肠的黄喉鹀)
那天我突发奇想,离开花朵满枝的树林,走到仅有一棵花树的山坡上,坐在花树一侧等鸟来。我想得很简单:花太多的地方,鸟要上哪个枝头完全不可控,仅有一棵花树,鸟就只能上这棵树。但我忽略了一点:这里种植了大量的花树,鸟儿并不是只有这唯一的选择。因而,我和鸟友在花树下左等右等,都不见鸟来。随后就发现:这棵花树也实在太低矮了些,花朵也不算多。
正在想是不是应该放弃这棵花树,去开花的林子里守候时,来了两只鸟。它们不是为花树来的,而是顺着草坪过来的。
在我看来,它们就是麻雀,是长得特别神气的麻雀,换而言之,就是高版本的麻雀:它们身子的颜色及颜色配比与麻雀差不多,显而易见的区别是它们长有非常漂亮的羽冠:正面鲜黄色,侧面黑色,雌鸟的羽冠与羽毛颜色均略浅一些。这是黄喉鹀,我和鸟友均是第一次见。
黄喉鹀夫妇在草地上觅食,我看它们吃进嘴里的是鬼针草的瘦果。心想这个厉害了,鬼针草的瘦果上长有芒刺,会黏在衣物上,非常难清理,正因如此它才被命名为鬼针草。这是鬼针草繁殖的小机心:尽可能把种子播远一些。可黄喉鹀不担心被这一碰上就很难甩脱的种子缠上,它们在草坪上翻找,并直接把它吃进肚。
又去了黑龙潭数次,都没有见到黄喉鹀。有天遇见到一对常来黑龙潭拍鸟的夫妇,随意闲聊了几句后,我便问起黄喉鹀,男子说时常见,女子也说:上山来的时候,一路都是。我有点懵了。
后来再到黑龙潭都特别留意,一路都细细看,仍是没有看到这一路都是的黄喉鹀。想来,以我的眼神和对黄喉鹀的了解,如果不是它们主动出现在我的眼前,应该是很难看到它们的身影的。突然就唯心地想:黄喉鹀是好心的鸟吧,眼看那天在我的提议下,我和鸟友即将一无所获时,我既要懊恼没能拍到鸟,还得对鸟友因为误听我的突发奇想而浪费了时间感到抱歉时,它们出来救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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