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涵最近的活动(汪涵限娱令)

汪涵最近的活动(汪涵限娱令)(1)

波波国际是坡子街的地标,一栋鱼龙混杂的商住楼,电梯里来来往往的是化着烟熏妆的美少女,以及用木板托着热气腾腾的私房菜往楼上送的店员,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过了一堆画室、美甲店之后推开一扇铁门,就是汪涵在7月开业的“培荣书店”。青砖为墙,铁石为章,兰花与仿古家具陈设,左边落地玻璃正对一城灯火,右边落地玻璃正对一江春水。

茶刚刚泡好,汪涵到了,戴蛤蟆镜,穿马裤,脸色不太好,“路上又有人跟我的车。”湖南人爱热闹贪新鲜,有人想看名人,有人想让车里的人看名人,这位城中名人常被追车,“如果那天心情好,我就跟他们飙飙车,心情不好我就把车停在路边,你们先走,你要停在路边我就开”。

自家地盘,汪涵一坐下就叮叮当当往外掏东西,一对盘得油光水滑的山核桃,再拿了他的私家烟斗抽了几斗烟,烟抽完了开始吃槟榔。还有,一只刚收的鼻烟壶,腰上系着一枚元代古印,上书“大吉”,有什么特别含义吗?“图吉利,好玩,这是一个门印,叫开门大吉。以前的士大夫、文人喜欢在长衫这个地方挂一枚小印。古人特别讲究。”这时的汪涵,倒是像极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你老婆怎么说你?”“她说我就是一公子哥。”

一个主持人的转型

年少成名,白手起家。汪涵本名汪建刚,属虎,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是老幺,5岁从苏州迁到湘潭,身体一直不太好,休过两次学,从小成绩不差,但也不算顶好,但老师特别喜欢他。“我最大的特点是乖,对老师百依百顺。”他说。考上播音专业,毕业进了湖南经视做剧务,两年后,因当红的主持人仇晓的推荐,成为湖南红极一时的节目《真情对对碰》的主持人。1998年开始,汪涵走了十二年大运,从《真情》、《玫瑰之约》到2002年的《越策越开心》,一步一步成为湖南人心目中的神—“策神”(“策”是长沙话,有胡说八道、商量、计算、忽悠之意)。2005年,他和李湘担纲主持李宇春成为冠军的那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女声”总决赛,从此,全国人民都知道湖南有个汪涵。

24岁有了自己的第一档节目,28岁成为湖南名人,32岁闻名天下,一个人在湖南能得到的所有名气他都得到了。2007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肝病改变了他的人生,直播的时候会突然流鼻血,要用麦克风的海绵压住鼻子免得镜头扫到,拼了命挣钱的他停了节目,休养了近一年,在长沙近处的一个小镇养病,和做香干的师傅、做糍粑的老爹爹、做木盆的爷爷、做油布伞的伯伯相交,学手艺写文章,悟出了《有味》这本书,谈做箭做琴做扇做鸡毛掸子的书居然也结结实实卖了十几万本,从此在文化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拜了九十几岁的虞逸夫老先生为师,老师教他“为善勿近名,为恶勿近刑”。逐鹿中原的野心是真没有,但当一隅之山大王的信心还是有的,一个星期仍然要做三台节目,四天的工作量,再接些商演和广告,养起自己那些费钱的业余爱好。如今限娱令近,娱乐节目压缩,但汪涵说对他“没什么影响”。

“限娱令对我没什么影响!”

时代周报:你为什么开书店?

汪涵:就是比较方便,还可以放书,这房子是我早年买的,位置也挺好,灯红酒绿的,投入到这种灯红酒绿里边去猛烈地呼吸,但是又不在里面生活,我觉得挺好的。

时代周报:你现在一天的时间怎么安排?

汪涵:一般就是睡懒觉,现在年纪大了睡不着了嘛,早上起来看书,大概是10点钟起床,看两个小时书,然后吃饭,下午两点钟到台里。

时代周报:你现在工作、休息跟玩的时间是多少?

汪涵:工作、休息跟玩儿,对我而言也没有界定得那么清楚,比如说这期的嘉宾特别有意思,我就觉得跟玩似的,你在他们身上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就算什么东西都学不到,嘉宾特别差,你最起码也在学会坚持和忍耐。至于休息,列宁说过用一种劳动代替另一种劳动就叫休息,比如说在家里看书看累了,录个小节目,录节目录累了回来看看书。

时代周报:限娱令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汪涵:限娱令限的是娱乐、它不是限制快乐,快乐跟娱乐应该不是一个概念,我想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它不会限制普罗大众在它的统治下快乐地生活。问题是怎么去落实这个限呢?比如说限购令就很简单,就是不让你买第二套房子,限娱令,我们怎么去落实和贯彻?听相声算是娱乐吗?是不是一天只能听三段相声,超过了三段就必须得限制,或者是听相声的时间只能是8分钟,不能是9分钟,超时一分钟就去喝茶,这个还是期待有更加明确的条条框框让我们去遵守。

但是我倒是不觉得对我有什么影响,我觉得有可能是对娱乐这个东西的理解不一样,它所限的跟我所想的有可能不是同样的东西。乐字的古写法是3个麦穗,3个绞丝旁,下面一个禾苗的禾,是一个成熟的麦穗的意思,所以乐是麦子成熟时人们的心情,它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我们现在有可能把娱乐跟搞笑、跟恶搞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觉得这个是要限的。而且就我个人特别肤浅的一个理解,有可能是他们觉得很多东西是要掌控了,因为人们过于疯狂了。在很多事情上,比如买房,比如投资。最简单的看法就是少让他们在一起那么high。

时代周报:但是“快男”、“快女”那就不做了喔。

汪涵:哈,我高兴得不得了。

时代周报:没有一点遗憾吗,一个这么经典的品牌就没有了,你因为这个节目而在全国成名。

汪涵:“快女”之所以搞成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湖南卫视自己认为它是我们自己独创的,再加上大量的投入,我就从来没有觉得它对我个人有多么重要的影响,因为没有“快乐女声”,迟早也会有“天天向上”,迟早也会有其他的东西,能不做我反倒很开心。因为在舞台上很怪,因为改时、怕超时、各种评委,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发挥,不是每一期都会突发“罢赛”那种让我有点小亢奋的东西,走流程就好,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它也基本上是平平稳稳的。

不喜欢去北京,不爱扎堆

时代周报:你内心不像你的外表,似乎还是个踏实的人。

汪涵:我反正不做一些不靠谱的事儿。扛不下的事情我不去做,比如说去北京,去那里,我特别不愿意,不愿意扎堆,我特别害怕那种莫名其妙的人多、失重。这也是我不愿意离开长沙的原因,我觉得这个城市,包括这里每一个人的气息,跟我都是相通的,所以就过得特别舒坦。同时,我们但凡喜欢一样东西,要有一个条件,叫不易得。

时代周报:什么是不易得?

汪涵:在北京很多东西都是太易得了,比如说这个鼻烟壶我得找一个月,他才能够给我寄过来,我天天就惦记着,特宝贝,这样你的生命当中多了很多珍惜的东西,色彩一下就不一样了。我在长沙,要见到所谓你说的文人雅客的话,可能等一个月他们才会到长沙来一趟,彼此之间的交流就会显得特别珍贵、透彻,而且大家很珍惜每一次讲话。比如梁文道来,每一次我们俩聊天聊得特别快乐,朋友们从杭州来上海来,把我当作一个小小的驿站,我觉得这就很好,也不至于来往得太密切,我不是一个喜欢频繁走动的人。

时代周报:你会觉得你的成功侥幸吗?

汪涵:木心先生说过一句话,比不幸我不参加,比幸福我也不参加。你说我的成功,归结于命运还是归结于自己的努力,我都认可。当然,经常偷着乐,为什么就是他了。我有时候跳出来反观自己,为什么是我来这里夸夸其谈,没有什么答案,它已然是这样。当然有时你可能会回想这一路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方的,你会想可能是自己的诚恳或者是谦和;但是当你把眼光再放远一点,会发现有好多人在帮你。当你再把眼光再放远一点,你会发现好多事情似乎有一些莫名的联系,说是命运也好,贵人相助也罢,自己努力也好,我想都有。

“你有跳车的勇气,我还没有”

时代周报:听说你拜了师,师傅最近故去了?

汪涵:对,虞逸夫老先生是老神仙,我亲近了他3年,获益良多。师傅常对我说你父母健康,工作顺心,报酬丰厚,老婆漂亮,朋友对你还挺好,生活已经满了。他一再提醒我,千万别满,一满就容易出事。一个灯,容量只有这么大,你要想亮只有一个方法,再加一枚灯芯,再简单不过,问题是再加了一枚灯芯,你的油就比别人快了,你只能璀璨那么久。

时代周报:就是说要懂得取舍。

汪涵:对。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不要什么。

时代周报:你会不要这个主持工作吗?它能带来利益,但不创造东西?

汪涵:虞老说过我的工作特别好,要我用心去做。他说以前释迦摩尼讲佛法有几百几十人听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上亿人听,更有责任。我为什么说限娱令限不了我,就是因为我所理解的综艺已经不是他们认知的综艺。综艺综艺,艺是艺术,综是综合,中国人的艺分为大六艺和小六艺,小六艺是车、射、术、礼、乐、书,这些东西,放在公务员身上就是为老板开车了,会打牌,放在综艺节目主持人身上无非就是会说方言,会跳迈克尔·杰克逊,会唱刘德华,会说冷笑话。

小六艺没意思,我说我要去做大六艺,大六艺是诗书艺乐春秋。一个主持人,不单是综艺节目主持人,如果能够有诗一样优美的语言,书一样的深邃和博大,礼一样的节制和分寸,艺一样的变化,乐一样的律动和春秋一样的分明,你怎么能限制得了这个人,他做什么节目都是跟别人不一样的。还要有春秋一样的分明,有你的底线,不能说所有的嘉宾来了都是好的,你都得呵护着,我有时候在节目中也捉弄嘉宾了,我觉得有人特别傻,就好像那个释道心就被我搞死了。

时代周报:你对自己的将来,所谓的职业生涯没有规划或者是一些指望?

汪涵:没有,完全没规划。该干活就干活。反正我之前也是什么都没想,一下就快40岁了有什么好想的,反正将来也不至于差到哪去,除非有大时代的变革,那还能怎样呢,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除非你有跳车的勇气,你有跳车的勇气吗?反正我现在还没有。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