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草包是哪个部位(草包是怎么来的)
“草包”,这两天很火,显然,是因为它是俗语,形容词,是说某个人不经用、没有能力。
这个词大家都说的,都会用,但最初的“草包”并不是这样的。
据我个人所知,关于“草包”的说法至少有3种来源,但它们都不是“草包”说法的真正来源。
比较接近指“不经用、没有能力”的说法是,“草包”就是用草纺织的包包,不中用。但是,应该看到,不中用应该有好看的成分,尤其是现代,极有可能会成为时尚和流行。想想,一个漂亮的女子,如果手里拎一只好看的草包,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所以,它可能还不是“草包”的真正来源。
接下来的两种就更不是了,简直与“不经用、没有能力”沾不上边儿。
第1种是指稻草人。稻草人当然是用草做成的,是农人的发明,但要把它说成“草包”,指那些徒有其表、外强中干却非要装作自己有多大能耐的虚伪人士,恐怕农人们都不会答应。小时候,生活在西北农村,那会儿仿佛麻雀特别多,尤其是在秋天。那时候,田野里的作物似乎只剩下了谷子与糜子,都是麻雀的最爱。所以,大人们就做个草人,给它根鞭杆,戴它顶破草帽,让它日夜站在田埂地头,吓唬那些顽皮的麻雀。说实话,草人是有用的,它往那儿一站,麻雀就是敢来了。想想,这有用的草人怎么可能在农人的心中变成“草包”呢?
第2种是羊牛驴马骡的胃。不可否认,羊牛驴马骡的胃里装的确实是草,也真是个“草包”,但这分明与说人“不经用”的草包没什么关系。因为,人们把羊牛驴马骡胃里装的草沫倒去,这胃就变成了美食,没见过哪家人把羊牛驴马骡的胃给扔了,骂它们是“草包”的。
牛羊杂碎是西北绝佳的美食,胃的那一部分自然不用说。至于驴,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天上龙肉,地上驴肉。”意思是驴肉是地上最好吃的肉,杂碎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驴板肠就是驴大肠,是一道“其名粗俗、其味鲜美”的著名风味食材。卤驴板肠是陕西米脂,山东高唐等地特色风味小吃。用整副驴大肠做原料,反复用醋水搓洗干净,放入清水锅煮半熟。捞出再入卤汤锅,加酱油汤、辣椒、花椒、葱花、姜片炖煮至绵软。吃时切成小段,加原汤汁,口味麻辣咸嫩,香味袭人,可谓小吃一绝。
我记得多年前在甘肃靖远当兵的时候,部队营区附近就有一家卖驴板肠的,有卤的,也有炒的,实在是太好吃了,每次路过,总会口水直流得走不动路。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谁还舍得骂羊牛驴马骡的胃是“草包”呢?没道理啊!
那么,“草包”是怎么来的?我想到了一句歇后语:死狗烂泥巴——扶不上墙;或者,死狗烂泥巴——糊不上墙。这烂泥巴是一种什么样的泥巴呢?通俗地说就是稀泥,有两种情况:1.和泥时水弄多了,一时难抹到墙上去;2. 和泥时没放草,泥没有粘性,抹到墙上也会很快脱落。
有过农村生活经历的人都知道,和泥若不用草,抹到墙上干了就是土,很难和墙粘在一起,脱落很容易。所以,草是泥的必需。但在和泥时,加入的草总不愿意均匀地融入泥里,因此就会有草包出现,而有草包出现就意味着泥没和好,和泥的人就会用铁铣直击草包,将抱成团儿的草剁碎、打开。那时候,和泥的人都对草包很不客气,有的甚至还会难听地骂几句,直到让草不是包,和出好泥来。
“草包”就是从这儿来的。人们认为它是无用的,不能上墙,所以,必须消灭它。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将它引申为那些徒有其表、外强中干,却非要装作自己有多大能耐的虚伪人士,已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做人其实也是这样的,有的人可以是泥,有的人可以是草,但不管是草还是泥,都是平凡普通的。如果有的成了草的人,自命不凡,不愿意融入泥,成了草包,那么迎接它的将是农人们和泥的铁铣甚至锄头。只有将自己更好地融入泥,为泥服务,才可能让泥成为有用的泥、更好的泥。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到过一户住窑洞的农人的家里,主人用泥将窑洞里抹得平整光亮,让人看了很是惊讶。那个年代水泥是非常稀缺的材料,主人用泥抹过的墙面给人的感觉是只有细水泥才能做出的效果。问过,才得知,主人和泥抹墙也用草,不过这草是麦壳。麦壳相当于麦粒的外包装,麦子成熟之后,需要把麦粒从麦壳里脱出来。传统方法就是晾晒,晒干了之后打场(把成捆的麦穗放在重物下滚动碾压或捶打,麦粒就会从壳里脱落,同时也和整个秸秆分离)。这麦壳当然也是草,过不更细、更均匀,和泥时当然也会以包的形式出现,但相对来说,好解决一些。
最后,弱弱地说一句:为了和好泥,抹好墙,人们往往会在和泥前就把草给切碎了(一般是麦子的秸秆),有时甚至用铡刀。可见,人们对草包的不欢迎。这既是一种生存的智慧,也可以是一种让人能活得更好的文化或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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