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笔下的人(外国文学史上的今天)

今天是法国十九世纪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司汤达诞辰238周年纪念日,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司汤达笔下的人?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司汤达笔下的人(外国文学史上的今天)

司汤达笔下的人

今天是法国十九世纪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司汤达诞辰238周年纪念日。

司汤达是法国十九世纪上半叶最具独创性、最复杂的作家之一。他的一生并不长,不到六十年,而且他在文学上起步很晚,三十几岁才开始发表作品。然而,他却给人类留下了巨大的精神遗产:数部长篇,数十个短篇或故事,数百万字的文论、随笔和散文,游记。代表作有《红与黑》《巴马修道院》等。

我再说一遍,就我知道的关于战争的一切,我的第一个师父是司汤达。

——托尔斯泰

《红与黑》是我平生最受益的书籍。

——法国作家纪德

司汤达的《红与黑》中的于连是十九世纪欧洲文学中一系列反叛资本社会主义的英雄人物的"始祖"。

——俄国作家高尔基

代表作《红与黑》,是十九世纪法国乃至欧洲文学的一座丰碑。主人公于连是小业主的儿子,凭着聪明才智,在当地市长家当家庭教师时与市长夫人勾搭成奸,事情败露后逃离市长家,进了神学院。经神学院院长举荐,到巴黎给极端保王党中坚人物拉莫尔侯爵当私人秘书,很快得到侯爵的赏识和重用。与此同时,于连又与侯爵的女儿有了私情。最后在教会的策划下,市长夫人被逼写了一封告密信揭发他,使他的飞黄腾达毁于一旦。他在气愤之下,开枪击伤市长夫人,被判处死刑,上了断头台。个人与社会间的对抗是《红与黑》的中心主题,它向传统习俗挑战,谴责了社会价值的虚伪。

电影《红与黑》海报

文摘:

小 城

将千万生灵放在一起,

去掉坏的,

笼子里便不那么热闹了。

——霍布斯

维里业称得上是弗朗什-孔泰地区风光旖旎的一座小城。白色的房子,尖顶红瓦,撒落在一个小山坡上。茂密遒劲的栗子树,郁郁苍苍,随地形而逶迤起伏。杜河在城下数百尺外流过。城墙昔时为西班牙人所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维里业北有高山屏障,该山为汝拉山支脉,每当十月寒流初袭,犬牙交错的韦拉山峰峦便白雪皑皑。一道急流从山上飞泻而下,穿过维里业,注入杜河,驱动着许多台木锯。锯木这种行当虽然原始,但在一定程度上,使农民色彩较为浓厚的大部分小城居民衣食无忧。不过,小城之所以富足,并非由于这些木锯。居民生活宽裕实应归功于当地所织的一种被称为缪卢兹的印花布。自从拿破仑倒台以后,几乎家家户户的门面都翻修得焕然一新。

外地人一走进维里业,便听见震耳欲聋的机器声。这台机器的外表十分可怕,二十个大锤被急流驱动的一个大轮举起,沉重地落下来,直砸得天摇地动。每个大锤一天能制造出千千万万颗铁钉。干活的是一群美貌的妙龄女子。她们把小铁块送到硕大无比的锤子下面。转瞬间,铁块便变成了钉子。这种活看起来相当艰苦,往往使初次进入法国和瑞士边界山区的外地人惊讶不置。如果走进维里业,打听一下这家使大街上行人的耳朵几乎为之震破的漂亮工厂是谁人的产业,便会有人拉长声调回答:“那个嘛,是市长先生的。”

维里业这条大街从杜河边直达坡顶,过路人只要在街上稍事停留,十有八九会遇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神气活现,一脸忙碌的样子。

此人一露面,大家立即脱帽致敬。他头发斑白,灰色装束,得过好几个骑士勋章。宽宽的额头,鹰钩鼻子。总的说来,五官还算端正。乍一看,脸上既有小城镇市长的尊严,也有四五十岁人身上还存在的那种吸引力。但来自巴黎的人很快便对他那种踌躇满志而又思想狭隘、墨守成规的态度产生反感。总之,他给人的印象是,此人的才干只有一点,即:别人欠他的债,到期他立即追讨,而他欠别人的钱则尽量拖欠不还。

这就是维里业的市长德·雷纳先生。他迈着庄严的步伐,横过大街,在过路人眼前消失了。可是,如果你继续走上一百步,便会看见一所相当漂亮的房子。透过房前的铁栅栏,可以看见一片风景优美的园林。再往远看,地平线上便是勃艮第群山,似乎天造地设,使人大饱眼福。面对如此景色,过路人会顿时忘却令人窒息的那种锱铢必较的铜臭气。

有人会告诉你,房子的主人是德·雷纳先生。是他用经营巨大的制钉厂所获得的利润修建的。房子很漂亮,全部用块石砌成,现已竣工。据说,他的祖先是西班牙一个古老的家族,远在路易十四征服勃艮第之前便已迁来此地。

一八一五年以后,提起自己是工业家他便感到脸红,因为正是一八一五年,他夤缘当上了维里业的市长。美丽的花园分为好几个部分,都有护土墙支撑,一层层往下伸展,直到杜河边上。这也是德·雷纳先生经营钢铁业生财有道的回报。

诸位千万别指望在法国能看见莱比锡、法兰克福、纽伦堡等德国工业城市郊区那种别致的花园。在弗朗什-孔泰,你越是修建护土墙,越是往自己的产业上一层层地垒石头,便越有权利获得四邻的尊敬。德·雷纳先生修满护土墙的花园之所以更受人艳羡,是因为其中的某些地块是他花重金买来的。例如杜河边上那个锯木厂,位置特别,一走进维里业便立即引起你的注意。你会发现房顶上竖着一块木板,用斗大的字母写着索海尔的姓氏。而六年前该厂所在的地方,现在正在砌德·雷纳先生第四座平台花园的护土墙。

市长虽然架子大,也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央求那个脾气倔犟,很难说话的农民索海尔老头,不得不给他大把明晃晃的金路易,才使他答应把工厂迁往别处。至于驱动木锯的那条公共河流,德·雷纳先生仗着他在巴黎的声望,终于使其改道。这一做法是他在一八二〇年大选后获得恩准的。

歌剧《红与黑》剧照

他在杜河下游五百尺处以四阿尔邦的土地换取了索海尔那块只有一阿尔邦的土地。虽然从松木板生意的角度看,这个位置有利得多,但索海尔老爹——自从他发迹以后,大家就这样称呼他了——仍然巧妙地利用这位邻居急不可待的占有欲,敲了他六千法郎。

说实话,这种做法遭到了当地有识之士的批评。有一次,那是个星期天,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德·雷纳先生穿着市长服从教堂回来,远远看见索海尔老头带着三个儿子,看着他直笑。这一笑使市长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吃了亏,换地的价钱本来可以便宜一些。

在维里业,如果想获得大家的尊重,要紧的是,护土墙尽可以多建,但切不可采用春天穿过汝拉山口到巴黎去的工匠们从意大利带来的方案。因为这样的标新立异会使鲁莽的业主被左右弗朗什-孔泰地区民意的那些聪明而保守的人视为别有用心,一辈子也甩不掉这种坏名声。

事实上,这些智叟在本地实行非常讨厌的专制统治。正因如此,凡是在共和制度下的巴黎生活过的人来到小城镇便觉得待不下去。那种所谓的舆论,专横跋扈,无论在法国的小城镇还是美利坚合众国,都一样愚不可及。

——《红与黑》(张冠尧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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