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乐其中（至乐有三）

《至乐有三》

——理性之乐、艺趣之乐、文润之乐！

睡前夜读，忽有一股不自觉之幸福感逸身而出，汩汩漾漾，绵绵延延，势不可遏……默然想来，此般感觉极为少见，实是一种无欲无求，无物无己之快感——缓而不烈，滋泛无穷……我甚至不吝称之为“至乐”！回首于今，达此“至乐”境况也仅有三次。

最早一次是在初中。大致初二第一学期时，正在做数学“证明题”，忽为其“倒三点”与“正三点”中所展现出之“逻辑流畅，思维缜密，理性谨严……”所折服！为一种不可名状之“兴奋感”所激奋！我且称之为“理性之乐”！

后又一次是因第二番入川学画。那感觉非在当时所生，而是事后想来。很长时间有种“若临仙境，一年如一日，犹恨时不再来，此生唯仅此期最为乐”之慨！也许全心所喜，也许全身无拘，也许全然无我……我当称之为“艺趣之乐”！

至于这次，应为“读书”之得。似能悟透了天地，似可沟通着古贤，似堪同身于文人；既能渊远流长，又可逸世脱俗，更堪明彻古今……相信我只要一直沉浸在书中，此种感觉定能绵延到终生。我于是称之为“文润之乐”！

只因稀缺，弥足珍贵。大概只有这非物质，完全精神的快乐，才能称之为“至乐”吧！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极乐世界”之乐吧！笼身而起，似成腾云驾雾状——颇令身心轻盈，性灵逸达，时光无感……人生有此“至乐”三遇，又何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