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校园生活(我的一中记忆)
我的一中记忆是碎片式的,记述也许凌乱模糊趁着没有完全模糊的记忆,把残留的最多的碎片拼凑起来,那就是一中的老师和同学,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一中的校园生活?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一中的校园生活
我的一中记忆是碎片式的,记述也许凌乱模糊。趁着没有完全模糊的记忆,把残留的最多的碎片拼凑起来,那就是一中的老师和同学。
成宗焱、李汝寿、张培堪、吴章林、江宗云、冯德述、曾 宏、吴积和、肖诗英、聂象明、闳鹤林、王影珠、周之鹄、张培錬、彭 彪、雷梧秀、闵继良、钟建信、姚自德、陈本固、许德祐……
夏奎先、冯让义、李真德、李作忠、李维银、李绍甲、李述宏、李庆映、李大农、谭启豪、吴吉福、吴积焕、唐永柏、刘济汉、刘先凯、刘国龙、刘庆兰、刘和新、龙世光、黄三星、毛玉书、韩洪军、许爱荣、阮伯林、阮顺莲、阮志祥、叶兴汉、蔡喜芹、祝朝梅、徐淑安、高翠华、高安明、秦遵福、秦遵光、秦遵万、秦钜才、王基发、王春和、王辉元、王文锦、杨支明、江腾林、柳强松、董冬生、谢春梅、陈元建、彭胜平、程业富、苏本仁、周盛旺、周盛森、张庚荣、张 林、何泽玉……
我的中学时代,贴上了浓厚的时代标签:“红卫兵”、“老三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再教育”,一些似真非真似假不假的影视作品反映过这个年代的生活。
1964年,我们九官店六年级31个毕业生7人考上了红一中,这个升学率在红安县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放在今天,在教育局的排名榜上,九官店小学一定是位列前茅。我和秦遵万、秦钜才、李成武编入一(1)班,肖万一、编入2班,鄢楚元、彭正富编入3班,可惜李成武因为学费问题辍学了,后来当兵了,复员当了兽医,最后进城当了工人,年前见过他,还如当年一样白皙精神。
在一中,我认识了许多终生难忘的老师和同学。第一次上早操,全校1000多名学生在屏风前的大操场按班级站成方阵,闵继良老师一阵响亮的哨声之后,随着“全体都有,立正,稍息”的口令,全场立马肃然,寂静无声。想不到慈祥和蔼的闵老师有如此大的亲和力,号召力,影响力。操下,听高年级的学长说,解放前,年轻的闵老师就是一中的体育老师。当年,闵老师老师积极参加抗日活动,训练学生体育技能,教育学生守土救国。一队日本鬼子追杀他,他情急之下,顺手操起一根晾晒衣服的竹竿,一段短短的助跑,撑杆一跃就跨过了三米多高屏风,等鬼子绕到屏风那边,闵老师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仅是闵老师的传奇,也是一中的传奇,一中的骄傲!全校的老师学生,无论在哪里见到他,都肃然起敬,因为他不仅是经师,更是人师,一位集爱国情怀、英雄气概、职业操守于一身的人师。
在所有科任教师中,肖诗英是同学们最敬最爱又最怕的老师。肖老师一上课,没有什么导入讲话,她目光如电,三秒钟能从全班学生的动作、神态看出心理活动:她让心思还操场上投篮的同学迅速说出“昨天第几节课上的数学课?”“是代数还是几何?”“讲的什么内容?”她会针对作业情况让出错同学到黑板上演版重现;她还会让演算准确,运用定理法则熟练的同学指出黑板上运算或证明的错误。一节课上完,归纳小结,由学生完成,“本节课学的什么内容”“学习理解了哪条定理法则”“解析的方法和要点”等等。因此,听肖老师的课,我们没有谁敢分心走神,做数学作业,没有谁敢粗心大意,无论是代数计算还是几何证明,定理、法则绝不是搁在书上的黑体字,而是计算和证明的灵魂。肖老师的数学课教给我们的是严谨缜密,抽象定律能实际灵活运用。对象蔡喜芹、阮柏林这样数学天赋好的同学,肖老师会因势利导把思维从二维推向多维,从证明演绎到解析,从平面引向空间,祝朝梅、阮顺莲他们几位,初三前就自修了高一高二的部分课程。对于像我这样数学基础差的同学,肖老师耐心地把代数和算术联系起来,把字母和数字结合起来,把旧知识和新知识贯穿起来,让我们用脑子指导动手,用动手训练脑子,引导我们的思维逐渐从具体跃升到抽象,从简单过渡到复杂,她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循序渐进,让我们每一个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一节地理课,洪鹤林老师让我们画了一整节必须垂直的竖线和必须水平的横线,有同学在下面嘀咕:这节课是美术课还是地理课?洪老师明白我们的疑惑,只见他迅疾在黑板上画了好多横竖交叉的“十”字图样,并且指出,地图上横线叫纬线,竖线叫经线。他又拿出三角板和量角器,让我们检查所有的夹角是不是90°。随后,他一口气说出了100个世界之最,至今我还清楚记得“世界最深海沟——菲律宾板块下的马里亚纳海沟海平面下13000米”“世界降雨量最多地方——印度乞拉朋齐,年平均降雨量超过11000毫米”(这些数据有更新),还强调,这些都是地理课应该记住的。我们愕然,不知道这些“世界之最”和黑板上的线条有什么联系。直到上“亚洲大陆”,才似乎有些明白。洪老师没有让我们看书,而是复习起“左东右西、上北下南”的小学知识,接着在黑板上迅疾画出经纬网格,在垂线上端标出“N”下端标出“S”左端标出“W”右端标出“E”,然后打开课本,让我们明确学习的内容“世界区划”。只见洪老师用红色粉笔从左到右,由上而下画出了“亚洲”版图,接下来,他要求我们仔细阅读课文地图后,到黑板上标示东西南北的四至和经纬度——“东至白令海峡的杰日尼奥夫角南至努沙登加拉群岛(东经103´30"南纬11´7),西至巴巴角(东经26´9"北纬39´27"),北至切柳斯金角(东经104´18"北纬77´43")”。这个答案,洪老师让我们分三次完成,第一步是找准方向和位置,第二步是找到点和地名,第三步是这个点所在的经纬度(最难的一步)。我经历过好多老师,特别是科任教师,能记住地理老师,洪老师是其中之一,他的渊博学养和严谨执教,让后来也从教的我不敢忘却。
风趣的张培练老师教授我们历史,他的名字“培练”在红安话里和“痞脸”谐音,他总是自嘲地说“哈哈,同学们,张痞脸来上课了!”他在风趣的故事里讲历史,他模拟的剑齿虎当年把我们逗的前仰后合,至今还念念不忘。他就是一个老顽童,他时而能跃上讲台,在讲桌上盘腿而坐,讲述东西方的佛教与神学;他时而手按课本,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朗诵《圣经》里的句子“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你从水中经过,我必与你同在;你趟过江河,水必不漫过你;你从火中行过,必不被烧,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张老师的记性特别好,一个星期两节课后,50多名学生的名字都能准确无误地叫出来。有时候他在课桌间走动,他不经意走到一个玩小动作的同学身边,故意背对着你,在你还没有注意的时候,他突然大声地叫出你的名字,让你再也不敢在他的课堂造次了,他的诙谐,他的戏谑,只不过是他实现教学目标的授课的策略罢了。张老师的每一节历史课,都是在同学们的久久期盼中到来,又在恋恋不舍中结束,因为他的课总是戛然而止,哪怕是故事讲到高潮,只要下课铃一响,他半秒钟也不拖延,立马走人,吊足了我们的胃口。
一中的老师,大多是红安人,也有来自外地的。王影珠老师是北京来的,她的普通话正宗而柔美。尽管政治课比较枯燥,但那些枯燥抽象的概念在王老师的课堂里,具体而形象,通俗好懂,我们特别期待。记得上《人类的起源》一课,她从《物种起源》讲起,从细胞到微生物到生物到人类,是自然选择和人工选择的结果,遗传和变异是这种选择的两种形式。遗传和变异的过程,达尔文称之为进化。王老师不是在跟我们讲生物学,而是回到课文,说,我们人,也是万物之一,从生物学角度,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父母亲的受精卵生长的;而从社会学看来,一个人一出生就构成了一种关系,从最亲近的有父子、母子关系,进而可能还有爷孙、奶孙,兄弟、姐妹关系,再往前可能还有同学、同事、同乡、同僚之类……,马克思归纳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双重属性,就区别于万物,成了万物之灵长了。类猿人时代,猿人通过劳动,解放了前肢,进化成了手,后肢站起来,完成了猿到人的质的进化。在劳动中,猿人学会了制造工具、使用工具;在劳动中,猿人的狩猎有了分支,有了畜牧和种植的分工,而后,劳动的成果还有了交换和贸易,再后,还有了记录劳动和劳动成果的数字和文字,有了表达劳动情绪的歌和诗。这些许多单个的人组成部落、族群,进而建立国家,一部社会发展史,就是一部人的发展史。
我们对王老师的由浅入深、环环相扣的讲述,心领神会,但也有疑惑:这古猿人时代的猴子可以进化成今天的人,为什么今天的猴子怎么就没有进化成人的呢?变异会使今天的人变回猴子吗?对于第一个问题,王老师特别强调了“劳动”的决定性意义,现在猴子的生存环境和条件不能提供猴子劳动的需要。远古猿人的劳动和今天人的劳动属性也大不一样,“劳动是一种需要。”马克思说的需要不仅仅是生存的物质需要,而是超越物质的一种精神需要,劳动光荣,劳动者光荣,不仅仅是劳动创造了物质财富。今天的人如果不劳动,甚至轻视劳动,真的有出现退化的危险,所以,自己的事自己做是人最基本的属性。如果哪一天,该你自己做的事你都做不了,屁股后面再长出尾巴,你就不再是人了。王老师这可不是爆粗口,而是对退化的形象性解释。
彭彪和雷梧秀是来自广东的两位生物课老师,彭彪老师讲普通话很费劲,但我们能听懂,他讲《种子的萌发》一课,他提前一周让我们把大豆浸泡在温水里让其发芽,课堂上,让我们对照教学挂图,说出种子发芽最先突破的是哪部分结构,胚的各部分发育成幼苗的哪一部分。三年级的生理卫生课是年轻的雷梧秀老师担任,也许是男生喜欢听女老师上课,她的话语里夹杂的客家调格外委婉好听,被我们笑称为“醉里粤音相媚好”。雷老师令我们难忘不仅仅是这些,而是她的授课。
好不容易上《生殖和发育》了,我们期待着雷老师的害羞和尴尬,还准备着她和过去的老师一样用自学来忽悠我们。当班长“坐下”的口令落下,雷老师在黑板上赫然板书“生殖和发育”几个和她人一样秀气的大字,接着和上“呼吸系统”一样,平静地扫视了全班以后说:“同学们,今天学习第十一章《生殖和发育》。”在我们快速阅读了文本以后,她让我们看教学挂图和人体标本,完全无视我们的惊讶和狐疑,开始她的讲课。她让先男生和女生都用手抚摸自己的脖颈,然后问男生:“脖颈上比你小时候多了点什么?”“艾,这个小凸起叫喉结,是你们男生独有的,标志着你们由小男孩成长为男子汉了!”“女生有没有?没有,这就对了,喉结只属于男生。”“我们女生还比男生少一样东西,大家都摸摸嘴巴周围,有什么发现?”“胡子!”男生们欢呼起来,“我们比女生又多了一样了。”趁着我们的热烈,雷老师突然向我们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问题“你们男生昨晚有谁在床单上画过地图?”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年轻女老师向男生的提问,24个女生的头早埋到课桌底下了,几个大个子男生张大了嘴,傻了一样。持续了几秒钟惊愕后,吴积焕站起来说:“周盛森画了,今天早上他把床单洗了。”课堂哗然,目光一起投向了周盛森,只见他悻悻地瞪了吴积焕一眼,低下头去。雷老师双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后说,周盛森同学不要不好意思,我相信我们班还有男同学也画过地图。这画地图是俗话,是一种比喻,在教科书里叫遗精。遗精和女生的来月经一样,是我们长大成人的标志,是性的觉醒,是我们对性别属性的再一次认知。
随着课堂气氛和同学们情绪的渐渐平静,雷老师对照挂图和标本讲解了“阴茎”“睾丸”“乳腺”“子宫”等平时倍感敏感的概念,同学们好像在听老师讲“皮肤”“骨骼”“血液”一样平常,女同学也把低低埋下的头抬了起来。雷老师说,认识自己的身体器官,了解它们的结构和作用,就和了解大自然的万物一样,我们就可以克服许多愚昧和无知,做一个身心健康、品格高尚的人。雷老师给了我们宝贵的知识,更给了我们纯洁、高尚、理性的人性。
一中的老师,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在早已变幻的时空里,健在的所剩无几,但他们给我们留下了永久的感戴和怀念,他们“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有道“经师易遇,人师难求”,在我的眼里和心里,一中老师既是我今生有幸相遇的经纶之师,更是我终生为人从教的人伦之师。
“老三届”,是件只有春天的花事,三年的昙花,也有至今留香的飘零花瓣,朝花夕拾,寄托逝去的青春念想。
1964年的开学季,我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满怀书生意气,聚首红一中,指望着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我们这个年级的160名新生,百分之六十来自农村,百分之四十来自红安县直学校,县委乔平书记、叶绍先县长、张景田县长、肖县长、农工部长江纯的子女也在其中。
一中的日常管理,由学校团委,学生会执行。学生会主席刘长华、副主席詹道发的执行力和影响力,通过学校的日常事务管理,展示得淋漓尽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书写在学校巨大的屏风上,落实在近2000名师生的日常教学和生活中。
寓教于乐,是一中的教学特色。晚会,是同学们自编自演,表演搭台,学科唱戏,人人参与的活动形式。那是一次化学晚会,农历三月初三, 古称上巳(sì)节,是一个纪念黄帝的节日,也是人们驱邪的节日,在红安有看鬼火的习俗。传说每年农历三月初三,阴阳生死之间的界限更加宽松了。晚上,阴间的街市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街小巷挤满着华丽的鬼魂。随处可见龙灯、狮舞、高跷、花船,其热闹繁荣非人间的春节可比,因而在这天晚上,人的魂魄经受不了阴间的诱惑,纷纷到鬼市去游玩,他们有的游荡于街头巷尾观灯看戏;有的在酒楼茶肆喝酒听曲;有的趁机去望从未见过面的列祖列宗。那天晚上,天幕黝黑,微风轻拂,全校灯光熄灭,操场上寂静无声,师生们仰头巡视。忽然,从锞子山下校园北面慢慢飘来萤火虫似的光亮,那微光幽蓝幽蓝,飘忽不定,有的上下跳动,慢慢地,飘到我们的头上,胆小的女生抱成一团,有的还发出尖叫,有胆大的竟然伸手去抓,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抓到。正当全场愕然,登时灯光全亮,刚才那还忽闪忽闪的鬼火,荡然无存了。这时,化学组的老师和同学们把早已准备好的器皿和量杯摆放好了。化学黄老师向大家讲解说:“刚才同学们看到的鬼火,实际上是磷火,是一种很普通的自然现象。它是这样形成的:人体内部,除绝大部分是由碳、氢、氧三种元素组成外,还含有其他一些元素,如磷、硫、铁等。人体的骨骼里含有较多的磷化钙。人死了,躯体里埋在地下腐烂,发生着各种化学反应。磷由磷酸根状态转化为磷化氢。磷化氢是一种气体物质,燃点很低,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便会燃烧起来(Ca3P2 6H2O===2PH3 3Ca(OH)2, PH3 2O2===H3PO4)。磷化氢产生之后沿着地下的裂痕或孔洞冒出到空气中燃烧发出蓝色的光,这就是磷火。我们学校位于锞子山下,锞子山埋葬着很多革命烈士的骨骸,学校后山有一座白骨塔,里面堆积着许多骨骸,这些骨骸就是今晚磷火的来源,其实,这“鬼火”不仅仅是三月三才有,只要气温适合,明天晚上还可以看到。为了让同学们更直观地看到磷火出现的情景,我们通过实验,再现当时的景象。”这时,全场灯光再次熄灭,片时,一串串磷火从试验台升起,慢慢飘浮到同学们头上,飘到上空远去。这时,物理组的同学介绍说:“我们试验台上的灯光和现场音响,都是物理组自己制作的发电机供电的,我们理化组能为今天的晚会所做的一切,都要感谢老师的指导,让我们动手动脑。”
文艺晚会,压轴的从来就属于高三(3)班了。虽然拔河、篮球这样的竞技项目比不了三(1)班,学科竞赛、大考小考比不了三(2)班,但三(3)集合了全年级最富表演才能的靓男俊女,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有灵魂和核心——班主任程芳乐老师。别的班搞什么诗朗诵、三句半、小歌舞、大合唱,在程老师的高三(3)班看来,那只不过是给晚会凑凑热闹,给班级凑凑数,向学校完成完成任务,他们根本就瞧不上。程老师从来就是大手笔的大制作:从武汉话剧院请来导演、编剧和乐队,到县剧团租来服装、道具和灯光。把课本剧演成舞台剧,《红色娘子军》《洪湖赤卫队》《屈原》《子夜》《雷雨》都成了他们的保留剧目。
校园从来不缺八卦,和北京女师大调侃鲁迅和许广平,清华园刨根林薇因和梁思成一样,红一中也没有浪费钟建信、史照祥这样的资源,钟老师在钢琴前狂舞他那卷曲的爆炸头,撕心裂肺地弹奏《罗密欧与朱丽叶》时的情态,被情窦初开的我们崇拜的一塌糊涂,有的男生竟然志愿报考音乐学院,希望将来做一位才情横溢风流倜傥的音乐王子,有的女生甚至被感染到泪流满面失魂落魄。面容清秀才华横溢的史照祥老师是学校团委的副书记,他那五四主题讲演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生意气,他那书法竞赛现场的行、草、隶、篆的飞走龙蛇,推动着校园朗诵、演讲、书法、绘画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一中的选美是民间的,泛众的,有一个社团叫颜值甄别委员会,他们不定期发布民调数据。记得有一期,男神一号彭金来,高三(2)班学霸、篮球中峰,颜值94分,男神负一号刘长华,高三(1)班考霸,学生会主席,颜值23分。彭金来毕业后去了县篮球联队,刘长华因为非凡的组织能力和执行力,官至文革钢红联司令。女神一号江芸,高三(2)班学霸、校广播室主播,颜值96分。女神二号徐淑怡,高三(2)班学霸、学生会副主席,颜值94分。江芸毕业后直接进县广播站担任主播。徐淑怡是教育局徐绪成局长二女儿,大女儿徐淑娥,红安一小教师退休。三女儿徐淑安,和我同班同学,是一中美女一枚。和她相比,高翠华肤过白,阮顺莲脸显瘦,张庚荣下巴欠圆。人间林妹妹陈晓旭虽然鼻如悬胆,但下悬有鹰钩之嫌,没有徐淑安的鼻尖好看。徐淑安不是殷桃小嘴,但有影星王鸥之范。刘庆兰虽然指如藕笋纤细柔嫩,但腿略短,比例没有淑安飒爽干练。同学之间,或有朦胧混沌情愫,或好感,或暗恋,走到一起的寥寥无几。
尽管如此,同学之间却不缺温情。二年级时候,周日吃过母亲三个鸡蛋炒饭,到校后因为回家没有拿到伙食费,食堂不会提供晚餐,反正肚子不饿,径直到教室上晚自习了。第二天的早操照出,上午四节课照上,早餐、午餐照样吃空气,下午坚持在教室坐了两节课,老师讲的什么,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第三节课就睡到了寝室自己的床铺上了。睡在上铺的李作忠知道我已经三顿没有吃饭了,拿出他从家里带来的三合粉,让秦钜才提来开水,拿出了他的红糖,冲了一大缸子,我却一口也不想吃。秦钜才又冲了一杯子糖水,喝完后,才把三合粉吃了一点。这时,生活干事冯让义请来了班主任吴积和老师,吴老师询问了一些情况后,开出了一个纸条交给冯让义到学校会计室开具了起伙的证明。从那一学期起,我一直享受二等助学金到毕业离校。那时我们每月的生活费6.5元,虽然助学金每月只有5元钱,但我每月只交1.5元就行了。
1966年8月18日,蔡喜芹代表我们这些红卫兵去北京接受我们的红司令毛主席接见和检阅,我们盼望着、期待着这一幸福的时刻。1966年11月3日,是我们盼望已久的幸福日子,那天,天安门广场,毛主席和周恩来、陈柏达同乘一辆敞篷汽车,从长安街驶出。毛主席频频向人群挥手,挥手之间天安门广场一片沸腾。
我们凌晨两点就从宣武体育场住所出发,在解放军带领下列队来到天安门广场,下午2们时43分33秒,敞篷汽车在我们面前缓缓驶过,我使劲挥舞手里的小红书,使劲地跳跃着,呐喊着“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直到毛主席的汽车消失在红旗和万岁的海洋。检阅结束后我在广场留下了一张至今珍藏的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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