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往封存在心底(将往事尘封在遗忘之中)
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
在终止之前;它仍在等待,
看第三次苦难的秘密
是否会被时间的手揭开。
如此巨大,如此难于想象,
就像曾经的两次,令我昏厥。
我们只能一次次告别天堂,
一次次梦想着与地狱告别。
By狄更斯
将往事尘封在遗忘之中
今时不顺,纯粹因为工作失误,若不是慢腾腾,早已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样的熟饭,合了多少人胃口,又有多少人意犹未尽。昨夜辗转到了两点多,外面漆黑一片,隔窗的猫和我都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我是不喜欢它的,甚至有些畏惧,更黑的黑夜,它只能高低不平的远去。
迄今为止,只认真看过石黑一雄的一部作品《长日留痕》,不管怎样,石黑一雄和英国文学的传统结合得非常紧密,至少当初丝毫都瞧不出石黑一雄曾经的日本背景,他说自己是用世界的眼光逡巡。后来再去阅读村上称之为半世纪最爱的《别让我走》,悠长寂寥的叙述中,分别成为唯一的事情。
后来《长日留痕》被改编为安东尼·霍普金斯与艾玛·汤普森男女对手戏的同名电影,有时候人存于世界的荒谬,自己并不知晓,自以为是的瞧着戏中的别人翻云覆雨,殊不知的虚无,自己也不能幸免在别人的观映里。 石黑一雄的倒叙风格,往事到可追忆,可是蹉跎了岁月和思念,绵绵无期了。
阅读小说是个力气活,费神的那种,不知道阅读者如何进入了写作者的圈套,我是浮华掠影囫囵吞枣的多,少之又少的陷落,卡夫卡和毛姆都讨厌这样心不在焉的阅读者,只有村上和石黑一雄不是太在乎,自顾自的自恋,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相较村上,石黑一雄作品不多,尽管拥有日本和英国双重文化背景,但他却超越了文化本身的禁锢,在描写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处理的细腻留白,叙述的克制温和,并不像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文字汪洋恣肆,读多了,便少了石黑一雄的诸多遐想。
石黑一雄的初高中就读在一所非常传统的英国学校,这里浓厚的艺术、音乐气氛,深厚地影响了石黑一雄,当然鲍勃•迪伦还是他非常喜爱的音乐偶像。他甚至不会书写日文,日本文化仅仅是从书籍电影抑或家人交流中获得,他的阅读包括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夏绿蒂·勃朗特、狄更斯等等,不一而足。
当然阅读本身即是私密的事情,尽可以话本小说和《金瓶梅》,原来可以重读《源氏物语》的,大量以花朵指代女子的紫式部,后来出场的紫姬“色如花,命如草”,直到现在我不断看到书中那些“一语成谶”与生命无限相似性,再去推敲便索然无味了。
有时候我们都认为,在别一某处,一定有与我们差不多自己在我们的梦想里用力活着,这就是阅读给予的诗意,整个下午稍稍停顿之后,任由这种感觉泛滥至南窗的阳光灰蒙蒙一片,那些无奈时刻的众生相,也包括我们自己的映照。
石黑一雄的文字中,历史记忆的重组与穿梭,历史背景亦真亦幻,其中的小人物那么执拗、敏感、神经质,当大时代不幸地极速狂奔时,小人物的悲喜交加便无暇顾及,一路上,皆是卑微的伤痛,个人对于过往的追忆只能换回无尽的虚无与孤寂。几乎同时期创作的《远山淡影》、《浮世画家》和《长日留痕》,主人公都是回望过去,大致看清了自己的生活,但为时已晚,不免哀伤。记忆是个奇怪的东西,不小心我们就此陷入幻觉下的深渊。
浮世杳杳,有的是挣扎狠狠活着的大多数,《别让我走》中,有时候仅仅是人物的意识流淌,烦躁地回忆记忆,一次又一次逃避那些惴惴不安的所在,或许真得如此思索,放弃到结束也是无味的,“什么时候,我们不如将往事遗忘,并将它们永远尘封在遗忘之中?”
插图:Antoni Benavente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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