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圣杜甫厉害还是诗狂贺知章厉害(诗狂贺知章诗仙李白)
唐朝的诗人,成群结队,蔚为壮观,那是一个诗歌的盛世,是一个激情洋溢、诗情笼罩、诗人潮涌的大时代。
据有心人通过《全唐诗》统计,唐朝留下姓名的诗人达二千八百余人,另有为数众多的佚名诗人。事实上,《全唐诗》所收诗作只能是唐朝诗歌的一角,还有许多诗歌散佚在民间,所以,唐朝诗人到底有多少,也就无从精准考证了。
唐朝不同时期的诗人和他们的诗歌,都可谓空前绝后。如初唐的陈子昂、王勃、洛宾王、卢照邻、杨炯;盛唐的王维﹑贺知章、王昌龄、王之涣、孟浩然﹑李白﹑杜甫﹑高适﹑岑参;中唐的柳宗元、孟郊、韩愈、白居易、卢纶、李贺、李益、刘禹锡、贾岛、张继、韦应物、李坤、元稹、张祜、杜秋娘、张籍、戴叔伦、顾况;晚唐的李商隐、杜牧等。
除妇孺皆知的李白、杜甫,分别被后世誉为“诗仙”和“诗圣”外,还有陈子昂被誉为“诗骨”,王勃被誉为“诗杰”,贺知章被誉为“诗狂”,王昌龄被誉为“诗家天子”,李贺被誉为“诗鬼”,刘禹锡被誉为“诗豪”,贾岛被称作“苦吟诗人”,李商隐被称作“诗匠”……他们的诗歌或慷慨激昂,或放达豪迈,或宏放浑厚,或流利婉畅,各具款曲,各具格调,各有姿态。
唐朝最浪漫的诗人李白,被贺知章称为“谪仙人”。其诗雄奇飘逸,放达洒脱,极具浪漫主义色彩。就算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他依然有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非凡自信,更具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独立人格,他那“戏万乘若僚友,视同列如草芥”的凛然风骨,以及与山水自然冥合的潇洒风致,凸显的正是他狂放不羁的个性风采,可谓魅力无穷。李白不仅文采斐然,其剑术亦是十分高明。不然,又哪来“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这样的豪情!
唐朝诗歌写得最阳春白雪的要数王之涣。薛用弱《集异记》卷二记载了这么个故事:王昌龄、高适、王之涣三人因诗名谁也不服谁。一天,下着小雪,三人来到旗亭,小有名气的歌妓,奏起了各种乐器助兴,曲曲动听。一向自负的王昌龄开口说:“我们三人各拥有诗名,谁也不服谁,到底哪个最好,何不趁著这次聚会,暗地里观看那些歌妓的演唱,看她们所吟唱的诗是谁写的,如何?”高适和王之涣一口答应。说话间,一位歌妓打着节拍唱道:“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姑。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是王昌龄的。接下来,另一位唱道:“开箧泪霑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何寂寞,犹是子云居。”高适的。如此这般,唱了好多曲,竟没有王之涣的,他心里不是滋味,便站起身来,指着其中最年轻俊美的一位说:“那位梳着双髻,云鬓像秋水,现在正红得发紫的歌妓,你们看到了吗?”高适和王昌龄点了点头。王之涣继续说:“她所唱的,一定是《阳春白雪》之曲,绝非《下里巴人》之词,非我所写不能。”果然,轮到她的时候,她黄莺婉转般一亮歌喉,竟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正是王之涣的诗。王之涣怡然一笑,向高适和王昌龄拱了拱手:“真应了曲高和寡了啊!”
唐朝最有情怀的诗人是杜甫,他的诗被誉为“诗史”。《丽人行》、《兵车行》等,蕴含着他忧国忧民的情怀。《丽人行》通过描写杨氏兄妹曲江春游的情景,揭露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统治阶层荒淫腐朽的生活,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安史之乱前夕的社会现实。从游春仕女的体态之美和服饰之盛,引出主角杨氏姐妹的娇艳姿色以及养尊处优的生活。从宴饮的豪华及所得的宠幸,延伸到杨国忠的骄横跋扈之状态。全诗场面宏大,鲜艳富丽,笔调细腻生动,含蓄不露。《兵车行》以重墨铺染的雄浑笔法,如风至潮来,突兀出一幅震人心弦的巨幅送别图:兵车隆隆,战马嘶鸣,一队队被抓来的穷苦百姓,换上了戎装,佩上了弓箭,在官吏的押送下,正开往前线。人流潮涌的哭声,震天动地,地上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连咸阳西北横跨渭水的大桥都被遮没了。他所以能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类的诗句,正是因为看到了生民涂炭,心中早已埋下一个朝代即将走下坡路的跫跫惊战。
唐代最低调诗人非张若虚莫属,他一生活了八十多岁,却只有两首诗存世。一首是《代答闺梦还》,一首是《春江花月夜》。就是这首《春江花月夜》,让他史册留名。这首诗婉转秀丽,超凡脱俗,佳句迭出,清丽可人,让人如沐清风,心驰神往。这首“孤篇横绝”的诗,被闻一多先生誉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
可以说,唐朝的诗歌现象和唐朝蔚为壮观的诗歌群体,是一个特定时代的产物,永远昭示着她的辉煌。(程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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