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清明杂思的诗词(清明怀思再读这些诗词)
来源中国军网
清明时节,本是草长莺飞四月天。思念起那些离我们远去的英魂,又怎能不让人感怀。不是英雄流热血,神州谁是自由民。今天,让我们重温那些或是他们所写、或是为纪念他们而作的经典诗词,来感悟他们的忠贞与信仰。
寂寞嫦娥舒广袖 ,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
1957年5月的一天,李淑一老师手举一只大信封,步履轻盈地迈进长沙市第二女中初三的教室。她声音颤抖地对学生们说:“毛主席给我写信了!”一瞬间,学生们都愣住了。这时,李老师从大信封中抽出一个小信封,左下方正是刚劲有力的三个字:毛泽东。在学生们热烈的掌声中,李淑一饱含激情地朗诵了毛泽东主席赠给她的《蝶恋花·游仙》(后改为《蝶恋花·答李淑一》):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课堂上,50多颗火热的心激动难抑,50多双稚嫩的小手鼓掌不已。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想到16年前发生在湖南省立临时中学(一中)初一教室里的另一番情景。黄花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觉民,以25岁的英年从容就义,就义前写下绝笔《与妻书》。年轻的李淑一在给学生朗读这封信时,同样是难抑内心的激动:“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眼泪慢慢从她眼角沁出。当读到“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满堂几十个女同学也是泪如雨下。可是,这些尚且年幼的孩子们又怎会知道,自己的老师此刻正感同身受着这份离情与悲伤!
早在1933年,李淑一的丈夫柳直荀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噩耗传来,她和泪填了一首《菩萨蛮·惊梦》:
兰闺索寞翻身早,夜来触动愁多少。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
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天上的英雄豪杰又何尝不是时时挂念着人间。正如毛泽东主席在给李淑一的诗词中所说的:重重碧霄之上的天宫里,当英雄们听到人间革命胜利的消息,激动的泪水也化作了倾盆而下的大雨。
将军之魂魄兮,归去来,归去来!
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叶挺将军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无理拘押。
国民党要员陈诚曾受蒋介石的指派,企图说服叶挺到国民党军中任职。叶挺始终不答应。无奈之下,陈诚问他:“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抗日,国民党领导的军队也抗日,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到国民党军中来任职?”叶挺说:“道不同,不与为伍,我的追求只有共产党。”
国民党的另一位大员张发奎也劝叶挺到柳州去,到他所在第四战区司令部任副职。叶挺这样回复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站着死的叶挺,绝没有爬狗洞的革命者!”
后来,即便是蒋介石亲自出面,也没能动摇叶挺的革命意志。蒋介石半是安抚半是威胁地说:“我指示尔一条正路,尔能绝对服从我,跟我走,尔一定可以得到成功,不然尔就算完了。”叶挺坦荡回答:“我早就决定我已经完了!”
蒋介石看叶挺口气这么硬,只好改变态度:“也不是那样意思,我叫尔到三战区去好好休养,尔的前途是光明的。”叶挺斩钉截铁地说:“如果照这样做,大家一定说我自私,怕法律处置,我不能这样做。”
蒋介石无计可施,无奈地说:“回去好好想一想,同郭司令商量好了答复我。”郭忏把叶挺送回住地又谈了约一个小时,叶挺给蒋介石的最后答复是:“我不能这样做,请枪毙我吧!”
叶挺将军先后被囚于江西上饶、湖北恩施、广西桂林等地,在牢中受尽残酷折磨,心中却始终坚守着信仰的光芒。在黑暗的囚室里,叶挺以“六面碰壁居士”为名,写下了气壮山河的《囚歌》。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走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呵,给你自由!我渴望着自由,但也深知到人的躯体那能从狗的洞子爬出!我只能期待着,那一天地下的烈火冲腾,把这活棺材和我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
值得庆幸的是,1946年3月4日叶挺终获自由;令人难过的是,同年4月8日,他乘美军观察组的C-46运输飞机由重庆回延安途中,因飞机失事而不幸遇难。同机的王若飞、博古、邓发,以及叶挺的妻子李秀文、女儿扬眉和幼子阿九等也都遇难了……
将军坎坷而激荡的一生,像流星划过黑暗的天际。空难发生后,中共中央决定将叶挺将军的遗体从黑茶山运往岚县机场,再转运延安。灵柩运抵之处,老百姓们跪伏道上,拦路吊祭,扶棺痛哭。4月17日,中共中央晋绥分局在岚县机场举行了隆重公祭。4月18日,由晋绥边区公安总局局长谭政文等人护送,飞机载着遗体抵达延安。
陈毅元帅曾写过一首超过百行的挽诗,最后一节是这样的:
沉默寡言,深沉不露,令我忆君之丰采。
勇迈绝伦,倜傥不群,令我忆君之将才。
胸无城府,光风霁月,令我忆君之天真有如提孩。
我佩君忠贞不屈,服务人民,不愧革命家的气概。
我只望你的遗风长存,化育无数后继之英材。
将军之魂魄兮,归去来,归去来!
子弹穿身身方贵,血染红旗旗更红
“蓝蒂裕!七号房的蓝蒂裕还磨蹭什么?快下楼!”渣滓洞监狱的楼下,几个国民党特务向楼上的男囚室叫喊道。
“蓝胡子,他们又在催你了!”第七囚室的一位难友走到正在整理自己衣物的蓝蒂裕身边提醒道。
“让他们喊魂吧!”蓝蒂裕入狱后一直留着长长的胡子,加之又是狱中比较年长的同志,大伙都亲切地叫他“蓝胡子”。
贫苦家庭出身的蓝蒂裕,1941年因被敌人发现在看《新华日报》而被捕,后来他成功越狱。1948年因叛徒出卖,蓝蒂裕再次入狱。在狱中,敌人对蓝蒂裕百般拷打,但始终无法让“蓝胡子”低下高昂的头颅。
“子弹穿身身方贵,血染红旗旗更红。”这句当年狱中流传甚广的诗句便出自蓝蒂裕之手。
七号囚室,蓝蒂裕将身上的物品分别交给那些并肩在敌人监狱战斗的囚友们,最后将一张皱巴巴的废香烟纸塞给身边的囚友,悄悄说:如果可能,或把它交给我的耕儿,或者念给他听……
囚友们含泪过来握住蓝蒂裕的手,大家清楚这是最后的诀别了。
“永别了同志们!”在同志们眼中,蓝胡子其实并不“古怪”,他总是一腔热血,激情澎湃。
押解蓝蒂裕等人的囚车刚走,七号牢房里就响起了一阵高亢的诵诗声--
你--耕荒,我亲爱的孩子;从荒沙中来,到荒沙中去。今夜, 我要与你永别了。满街狼犬,遍地荆棘,给你什么遗嘱呢?我的孩子!今后--愿你用变秋天为春天的精神,把祖国的荒沙,耕种成为美丽的园林!
这就是蓝蒂裕烈士在行将走向刑场之前留给儿子耕荒的那首著名的“狱中诗”--《示儿》。这首诗是由后来在大屠杀中脱险的同志带了出来的。蓝蒂裕共有一儿两女,大儿子耕荒在蓝蒂裕入狱时年仅4岁,两个女儿则还是咿呀学语的小娃娃,她们甚至连父亲的模样都记不得。儿子蓝耕荒长大后一直以父亲《示儿》来勉励自己,并成长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
这首小诗,很多中国孩童在语文课本中也曾读到过。当岁月逐渐老去,孩童们也不再懵懂,追忆那些为人民争取幸福生活而流血牺牲的先辈,你是否真正读懂了他们热烈的情怀和真挚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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