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鲁达最后一首情诗原文(方方让我想起了诗人聂鲁达)
如今,我们这些写诗的人都很寂寥,经常在心底点燃“曲高和寡”这样的成语来独自取暖。有时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写诗,怕说出来遭人笑话。倘若对只知周杰伦、麦当劳、芙蓉姐姐、裸聊、流行音乐……的人们提起聂鲁达,恐怕也无异于天方夜谭吧?
巴勃罗•聂鲁达(1904-1973)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是一个响彻世界的名字,是一团从南美燃烧到东方的火焰,是一首昂扬着理想与信念音符的交响乐。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百年。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他的影响与魅力不亚于马雅可夫斯基。那个时代之后,我们还有诗人北岛和作家方方……
聂鲁达自身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他不完美却很丰富。他从不装腔作势,真实得让人心疼。他一生如此──热爱自然,追求爱情,迷恋女人,崇尚友谊,忠于祖国,疾恶如仇。他是一名战士,也是位恋爱中的男人。他抗议黑暗现实、抗议压迫剥削也讴歌大自然与爱情。他关注底层,为捷克人民写作。所以,我说他不是喜鹊而是一只常怀神圣忧思的乌鸦!当然,他也写情诗。
有生之年,他完全有条件同流合污,躲在避风的小楼里,啜着香郁的咖啡,低吟着情诗,在外交官和议员的远大前程中安享晚年。但是,他最终选择了一条为理想、信仰、人文和荡涤不平等制度奋斗的不归路。
“遗忘如此漫长”。聂鲁达曾经满怀信心地说,在2000年,人们肯定不会为诗歌举行葬礼;在他那个年代无人问津的荷马史诗,也许会在那时成为最时髦的作品。遗憾的是,今天的诗歌更加寂寞。看诗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们只好在内心暗按地对自己说:“守着!守着!”
脑海中,至今定格着他生命历程的最后一个镜头:头戴钢盔,身穿白衬衫,手持卡宾枪向叛军英勇还击,最终倒在火海中的拉莫内达宫台阶上,雪白衬衫像画布,上面盛开着浴血的玫瑰……
重新想起聂鲁达,是因为他生前憎恶和抗议的丑恶现象依然如故。越来越多的人在享受着物质文明的同时不再关心精神世界的营造,一个民族贫穷落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麻木不仁,没有追求。物质的丰富使得人们越来越缺乏理想、信念、情操、节守,这是最令人痛心的。然而,一个丢弃诗歌的民族,也会成为一个没有品位的民族!
说这些又能怎么样呢?
不说憋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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