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山庄艾米莉勃朗特(每日一读呼啸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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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碣语
书是阶梯,帮人们登上理想的高峰;
书是小船,载人们遨游知识的海洋。
书是钥匙,为人们打开知识的大门;
书是花朵,给人们洒满迷人的芳香。
书是美味佳肴,让人大快朵颐;
书是甘醇的美酒,让人回味无穷。
书是沁人心脾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书是动人心弦乐曲,让人感而泪下。
《呼啸山庄》
内容简介
英格兰北部,有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呼啸山庄"。主人恩肖收养了一个弃儿.取名希斯克利夫.让他与自己的儿女辛德雷和凯瑟琳一起生活。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朝夕相处并萌发了爱情,但辛德雷十分憎恶他。老恩肖死后,辛德雷不仅禁止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接触,还对他百般虐待和侮辱这加剧了希斯克利夫对辛德雷的怨恨,也加深了他对凯瑟琳的爱。
一天,希斯克利夫与凯瑟琳秘密外出,认识了邻近的画眉田庄的小主人埃德加·林顿。这个貌似温文尔雅的富家子弟倾慕凯瑟琳的美貌,向她求婚,天真幼稚的凯瑟琳同意嫁给林顿。希斯克利夫知道凯瑟琳出嫁的消息,痛不欲生,愤然出走。
数年之后,衣锦还乡的希斯克利夫要向辛德雷和林顿进行报复。辛德雷是个生活放荡的纨绔子弟,酗酒、赌博,肆意挥霍家产,终至穷困潦倒。连剩下的家产都抵押给了希斯克利夫,并沦为他的奴仆。希斯克利夫经常拜访画眉田庄,林顿的妹妹伊莎贝拉对他倾心不已,最后随他私奔。但希斯克利夫把她囚禁在呼啸山庄并折磨她,以发泄自己强烈的怨愤。
凯瑟琳嫁给林顿以后,看清了丈夫伪善的面目,内心十分悔恨。希斯克利夫的衣锦荣归,更使她悲愧交加。绝望中她病倒了,并很快就死去了,留下一个早产的女婴--凯蒂。
伊莎贝拉趁乱逃了出来,来到伦敦郊外,不久生了一个男孩,取名林顿·希斯克利夫。辛德雷在凯瑟琳死后不到半年便酗酒而死,而他的儿子哈里顿落入希斯克利夫的掌心,希斯克利夫在孩子身上进一步实施报复,12年后,伊莎贝拉病死他乡,希斯克利夫接回儿子,但却非常厌恶他。
希斯克利夫趁林顿病危之际,将凯蒂接来,并强迫她与儿子结婚。几天后,林顿死去,希斯克利夫又成了画眉田庄的主人。小希斯克利夫婚后不久也悄然死去。
这时,哈里顿已经23岁了,尽管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缺乏人间的温暖,但他敦厚忠实,风度翩翩。凯蒂对他产生了爱情。这让希斯克利夫大为恼怒,他决心拆散这对恋人。然而,当他再仔细观察他们时,昔日的凯瑟琳和他相爱时的情景浮现眼前。此时此刻,他心头的恨消退了,爱复活了,他不忍心再报复。他要去寻找凯瑟琳。在一个风雪之夜,他呼唤着凯瑟琳的名字,离开了人世。
作者简介
艾米莉·勃朗特画像
艾米莉·勃朗特出生在约克郡靠近布拉德福的索顿,双亲为帕特里克·勃朗特(Patrick Brontë,1777年—1861年)与玛丽亚·布伦威尔(MariaBranwell)。艾米莉在勃朗特夫妇6个小孩中排行第五(大女儿玛利亚,二女儿伊丽莎白,三女儿夏洛蒂,独子勃兰威尔,下面就是艾米莉和小女儿安恩),是夏洛蒂·勃朗特的妹妹与安妮·勃朗特的姐姐。父亲帕特里克原本是个爱尔兰的乡村牧师。因为帕特里克·勃朗特从1819年开始在哈沃斯担任长期的副牧师,于是勃朗特全家在1820年4月搬到了哈沃斯,勃朗特三姐妹的文学情怀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萌芽。
艾米莉的父亲是个激进的保守党人,喜欢读书,在家里谈论政治。受父亲的影响,姊妹四个富有正义感,同情周围的穷人,也养成了良好的读书习惯,夜晚,她们常以读书写诗、杜撰故事来打发寂寞的时光。每逢这时,艾米莉总是表现得沉默寡言。可是,内心里她却是热情奔放,对许多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就在他们的母亲玛丽亚于1821年因癌症去世之后,年轻的勃朗特三姐妹与她们的兄弟帕特里克·布伦威尔·勃朗特(PatrickBranwell Bronte)在他们的作品中创造了幻想的国度(包括了安格利亚、贡代尔、Gaaldine、Oceania)。这些幻想后来变成了他们作品的主要特征之一,不过艾米莉在这个时期的作品只有少数被保存了下来。
和其他姐妹一样,艾米莉坚强、能干。在母亲去世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家里收入很少,三姐妹不得不经常出外谋生,以教书或做家庭教师来补贴家用。1846年,三姐妹筹款以化名出版了一本诗集,结果只卖掉两本。1847年,三姐妹的小说《简·爱》《呼啸山庄》《爱格尼斯·格雷》终于出版,然而,只有《简·爱》获得了成功,受到了当时文坛的重视。而《呼啸山庄》却并不为当时的读者所理解。
1848年9月,三姐妹惟一的弟弟勃兰威尔由于长期酗酒、吸毒而染病死去。在精神上解脱之余,艾米莉因怜悯和悲伤,身体也急剧地衰弱下去,并于同年12月与世长辞。这位后来驰名世界文坛的女作家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让她备感冷漠的人间。
经典语段赏读
第一章
一八○一年。我刚刚拜访过我的房东回来——就是那个将要给我惹麻烦的孤独的邻居。这儿可真是一个美丽的乡间!在整个英格兰境内,我不相信我竟能找到这样一个能与尘世的喧嚣完全隔绝的地方,一个厌世者的理想的天堂。而希刺克厉夫和我正是分享这儿荒凉景色的如此合适的一对。一个绝妙的人!在我骑着马走上前去时,看见他的黑眼睛缩在眉毛下猜忌地瞅着我。而在我通报自己姓名时.他把手指更深地藏到背心袋里,完全是一副不信任我的神气。刹那间,我对他产生了亲切之感,而他却根本未察觉到。
“希刺克厉夫先生吗?”我说。
回答是点一下头。
“先生,我是洛克乌德,您的新房客。我一到这儿就尽可能马上来向您表示敬意,希望我坚持要租画眉田庄没什么使您不方便。昨天我听说您想——”。
“画眉田庄是我自己的,先生。”他打断了我的话,闪避着。“只要是我能够阻止,我总是不允许任何人给我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
这一声“进来”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表示了这样一种情绪,“见鬼!”甚至他靠着的那扇大门也没有对这句许诺表现出同情而移动;我想情况决定我接受这样的邀请:我对一个仿佛比我还更怪僻的人颇感兴趣。
他看见我的马的胸部简直要碰上栅栏了,竟也伸手解开了门链,然后阴郁地领我走上石路,在我们到了院子里的时候,就叫着:“约瑟夫,把洛克乌德先生的马牵走。拿点酒来。”
“我想他全家只有这一个人吧,”那句双重命令引起了这种想法。“怪不得石板缝间长满了草,而且只有牛替他们修剪篱笆哩。
约瑟夫是个上年纪的人,不,简直是个老头——也许很老了,虽然还很健壮结实。“求主保佑我们!”他接过我的马时,别别扭扭地不高兴地低声自言自语着,同时又那么愤怒地盯着我的脸,使我善意地揣度他一定需要神来帮助才能消化他的饭食,而他那虔诚的突然喊叫跟我这突然来访是毫无关系的。
呼啸山庄是希刺克厉夫先生的住宅名称。“呼啸”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内地形容词,形容这地方在风暴的天气里所受的气压骚动。的确,他们这儿一定是随时都流通着振奋精神的纯洁空气。从房屋那头有几棵矮小的枞树过度倾斜,还有那一排瘦削的荆棘都向着一个方向伸展枝条,仿佛在向太阳乞讨温暖,就可以猜想到北风吹过的威力了。幸亏建筑师有先见把房子盖得很结实:窄小的窗子深深地嵌在墙里,墙角有大块的凸出的石头防护着。
在跨进门槛之前,我停步观赏房屋前面大量的稀奇古怪的雕刻,特别是正门附近,那上面除了许多残破的怪兽和不知羞的小男孩外,我还发现“一五○○”年代和“哈里顿-恩萧”的名字。我本想说一两句话,向这倨傲无礼的主人请教这地方的简短历史,但是从他站在门口的姿势看来,是要我赶快进去,要不就干脆离开,而我在参观内部之前也并不想增加他的不耐烦。
不用经过任何穿堂过道,我们径直进了这家的起坐间:他们颇有见地索性把这里叫作“屋子”。一般所谓屋子是把厨房和大厅都包括在内的;但是我认为在呼啸山庄里,厨房是被迫撤退到另一个角落里去了;至少我辨别出在顶里面有喋喋的说话声和厨房用具的磕碰声;而且在大壁炉里我并没看出烧煮或烘烤食物的痕迹,墙上也没有铜锅和锡滤锅之类在闪闪发光。倒是在屋子的一头,在一个大橡木橱柜上摆着一叠叠的白-盘子;以及一些银壶和银杯散置着,一排排,垒得高高的直到屋顶,的确它们射出的光线和热气映照得灿烂夺目。橱柜从未上过漆;它的整个构造任凭人去研究。只是有一处,被摆满了麦饼、牛羊腿和火腿之类的木架遮盖住了。壁炉台上有杂七杂八的老式难看的枪,还有一对马枪;并且,为了装饰起见,还有三个画得俗气的茶叶罐靠边排列着。地是平滑的白石铺砌的;椅子是高背的,老式的结构,涂着绿色;一两把笨重的黑椅子藏在暗处。橱柜下面的圆拱里,躺着一条好大的、猪肝色的母猎狗,一窝唧唧叫着的小狗围着它,还有些狗在别的空地走动。
要是这屋子和家具属于一个质朴的北方农民,他有着顽强的面貌,以及穿短裤和绑腿套挺方便的粗壮的腿,那倒没有什么稀奇。这样的人,坐在他的扶手椅上,一大杯啤酒在面前的圆桌上冒着白沫,只要你在饭后适当的时间,在这山中方圆五六英里区域内走一趟,总可以看得到的。但是希刺克厉夫先生和他的住宅,以及生活方式,却形成一种古怪的对比。在外貌上他像一个黑皮肤的吉普赛人,在衣着和风度上他又像个绅士——也就是,像乡绅那样的绅士:也许有点邋遢,可是懒拖拖的并不难看,因为他有一个挺拔、漂亮的身材;而且有点郁郁不乐的样子。可能有人会怀疑,他因某种程度的缺乏教养而傲慢无礼;我内心深处却产生了同情之感,认为他并不是这类人。我直觉地知道他的冷淡是由于对矫揉造作——对互相表示亲热感到厌恶。他把爱和恨都掩盖起来,至于被人爱或恨,他又认为是一种鲁莽的事。不,我这样下判断可太早了:我把自己的特性慷慨地施与他了。希刺克厉夫先生遇见一个算是熟人时,便把手藏起来,也许另有和我所想的完全不同的原因。但愿我这天性可称得上是特别的吧。我亲爱的母亲总说我永远不会有个舒服的家。直到去年夏天我自己才证实了真是完全不配有那样一个家。
我正在海边享受着一个月的好天气的当儿,一下子认识了一个迷人的人儿——在她还没注意到我的时候,在我眼中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神。我从来没有把我的爱情说出口;可是,如果神色可以传情的话,连傻子也猜得出我在没命地爱她。后来她懂得我的意思了,就回送我一个秋波——一切可以想象得到的顾盼中最甜蜜的秋波。我怎么办呢?我羞愧地忏悔了——冷冰冰地退缩,像个蜗牛似的;她越看我,我就缩得越冷越远。直到最后这可怜的天真的孩子不得不怀疑她自己的感觉,她自以为猜错了,感到非常惶惑,便说服她母亲撤营而去。由于我古怪的举止,我得了个冷酷无情的名声;多么冤枉啊,那只有我自己才能体会。
我在炉边的椅子上坐下,我的房东就去坐对面的一把。为了消磨这一刻的沉默,我想去摩弄那只母狗。它才离开那窝崽子,正在凶狠地偷偷溜到我的腿后面,呲牙咧嘴地,白牙上馋涎欲滴。我的爱抚却使它从喉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狺声。
“你最好别理这只狗,”希刺克厉夫先生以同样的音调咆哮着,跺一下脚来警告它。“它是不习惯受人娇惯的——它不是当作玩意儿养的。”接着,他大步走到一个边门,又大叫:“约瑟夫!”
约瑟夫在地窖的深处咕哝着,可是并不打算上来。因此他的主人就下地窖去找他,留下我和那凶暴的母狗和一对狰狞的蓬毛守羊狗面面相觑。这对狗同那母狗一起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提防着,监视着。我并不想和犬牙打交道,就静坐着不动;然而,我以为它们不会理解沉默的蔑视,不幸我又对这三只狗挤挤眼,作作鬼脸,我脸上的某种变化如此激怒了狗夫人,它忽然暴怒,跳上我的膝盖。我把它推开,赶忙拉过一张桌子作挡箭牌。这举动惹起了公愤;六只大小不同、年龄不一的四脚恶魔,从暗处一齐窜到屋中。我觉得我的脚跟和衣边尤其是攻击的目标,就一面尽可能有效地用火钳来挡开较大的斗士,一面又不得不大声求援,请这家里的什么人来重建和平。
希刺克厉夫和他的仆人迈着烦躁的懒洋洋的脚步,爬上了地窖的梯阶:我认为他们走得并不比平常快一秒钟,虽然炉边已经给撕咬和狂吠闹得大乱。幸亏厨房里有人快步走来:一个健壮的女人,她卷着衣裙,光着胳臂,两颊火红,挥舞着一个煎锅冲到我们中间——而且运用那个武器和她的舌头颇为见效,很奇妙地平息了这场风暴。等她的主人上场时,她已如大风过后却还在起伏的海洋一般,喘息着。
“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就在我刚才受到那样不礼貌的接待后,他还这样瞅着我,可真难以忍受。
“是啊,真是见鬼!”我咕噜着。“先生,有鬼附体的猪群,①还没有您那些畜生凶呢。您倒不如把一个生客丢给一群老虎的好!”
—— ①有鬼附体的猪群——见《圣经-新约-路加福音》第八章第三十一节到第三十三节:“鬼就央求耶稣,不要吩咐他们到无底坑里去。那里有一大群猪,在山上吃食。鬼央求耶稣,准他们进入猪里去。耶稣准了他们。鬼就从那人身上出来,进入猪里去。于是那群猪闯下山崖,投在湖里淹死了。”
“对于不碰它们的人,它们不会多事的。”他说,把酒瓶放在我面前,又把搬开的桌子归回原位。
“狗是应该警觉的。喝杯酒吗?”
“不,谢谢您。”
“没给咬着吧?”
“我要是给咬着了,我可要在这咬人的东西上打上我的印记呢。”
希刺克厉夫的脸上现出笑容。
“好啦,好啦,”他说,“你受惊啦,洛克乌德先生。喏,喝点酒。这所房子里客人极少,所以我愿意承认,我和我的狗都不大知道该怎么接待客人。先生,祝你健康!”
我鞠躬,也回敬了他;我开始觉得为了一群狗的失礼而坐在那儿生气,可有点傻。此外,我也讨厌让这个家伙再取笑我,因为他的兴致已经转到取乐上来了。也许他也已察觉到,得罪一个好房客是愚蠢的,语气便稍稍委婉些,提起了他以为我会有兴趣的话头——谈到我目前住处的优点与缺点。我发现他对我们所触及的话题,是非常有才智的;在我回家之前,我居然兴致勃勃,提出明天再来拜访。而他显然并不愿我再来打搅。但是,我还是要去。我感到我自己跟他比起来是多么擅长交际啊,这可真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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