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踪多年回来儿子认识他(我失踪了十六年的老公)
睡在山洞里好累呀,我抻了个懒腰。咦,感觉不对呀,我胳膊怎么这么短?想我堂堂七尺男儿长手长脚,身姿秀丽,还是赶紧睁开眼睛看看。看着自已的手,肉呼呼的?
不,这不是我!再看向四周,床?这不是睡着的山洞?床四周垂着金色幔帐,一个清秀小哥坐在床边,手里还绣着花?好恐怖,我这是到了哪啊?
惊慌过后,我深吸口气,让自已平静下来。对,好歹我还是秀才老爷,别看我连考三次都没中举,这不代表我读书少啊。看这架势,我是穿越了?
具体情况还不知晓,慢慢来吧,只可怜我的妻,茹娘。想我与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她爱我才华横溢,风度翩翩;我喜她温柔婉约,善良坚强。
我们是多好的一双人啊,何况我们已成婚三载。今夏,她已有身孕,我这么离开,她可如何是好?
时间飞逝,光荫荏苒。
眨眼间我已经十六岁了,这是个女尊世界。女尊男卑,让我怎么活呀!这里女子为尊,我幸运的穿成了女皇之子。
但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嫁妇生子。对,你没听错,这里男人生孩子。和我原来的世界整个颠倒了,好可怕!
听人说,生孩子是闯鬼门关,阵痛更像是折断十二根肋骨,让人毛骨悚然。我决定不嫁人。
事实上,我自已说了不算。我那敬爱的母皇大人给我指了宰相的女儿。看见宰相女儿,仿佛看到了茹娘,她们正好相反,宰相女儿像是块冰,茹娘则是温柔的水,而我呢?只是块木头,放过我吧!
没人听见我的呐喊,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我还是进了宰相女儿的新房。新婚之夜,红烛落泪。我虽为正夫,却并不受宠,谁让我与众不同呢?
我不会小意温柔,也弄不来柔情蜜意。除了新婚之夜,她再没来过我房间。每当这时,茹娘就在梦中出现,每次醒来,真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是吗?我的心沉下去。
让我害怕的是,我怀孕了,血脉相联的感觉是做父亲无法体会的。摸着隆起的小腹,感受着胎儿的心跳,我的心那,就像在坐过山车。既欢喜又忐忑不安。
宰相女儿很高兴,这是她的嫡女。赏赐流水而来,各种各样的补品络绎不绝。宝石玉佩应有尽有,可看着宰相女儿送我的玉佩,却想起了和茹娘的定情信物。
那是我特意定制的,两块一模一样各自刻着我们名字的玉佩。
在寂寞时,总会想起茹娘,她是不是已经生了,有没有人给她煲汤,有没有人给她解闷,好想她啊。人哪,都是自私的。从前,她有孕,我不管不顾出去游山玩水,只道家中有仆妇照顾。
现在想想,自已真是太混蛋了,还自诩是好丈夫,从不花心。其实还是诱惑不大,你看,我还是皇子呢,宰相女儿还不是左拥右抱。
我的情绪总是很低落,陪嫁的嬷嬷开解我,说我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怕难产。每天带着我散步,逗我开心,多希望茹娘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啊。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我,终于要生了。那天,刚吃完早饭,我就觉得肚子不舒服,一阵阵的痛。我喊来嬷嬷,问我是不是要生了?嬷嬷急了,四处通知人,上至我母皇,下至宰相女儿。
疼痛是缓慢的,在这期间,又来了2个稳婆,稳婆看了我的情况,说还早着呢。我什么也不懂啊,别看我穿越前是个大人,可谁家男人懂这个呀。
我先洗了澡,又吃了食物。我现在是闺中夫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的锻炼就是散步。
散步好难啊,深一脚浅一脚,拖着臃肿的身体慢慢挪动,我太难了!嬷嬷居然说现在还没到生的时候?
阵痛一阵阵袭来,外面来了谁,又走了谁,我完全管不了了。一阵疼过一阵,孩子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我真想问问他,你能游得开吗?
到了下午,阵痛更剧烈了,身上每一寸神经,像雷击过一样。痛到我抱着肚子,身子蜷缩成一团。嬷嬷不让,让我放松,我想打滚,想大喊大叫。可我的修养告诉我,不能。
这时,我又想起茹娘了,阵痛间歇时,多希望茹娘能陪在身边。我想有人陪着,在我闯鬼门关时不那么孤单。
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疼痛占据,我咬紧嘴里的布垫。天已经黑下来了,这一天的疼痛将我这一生的痛都用尽了。手紧紧攥着,指甲在手心里掐出血痕。耳边一声声:使劲,用力...
毕生的力气都用尽了,腹部还在痛,像一柄大锤轮圆了在砸,还不只一次。我看向嬷嬷,问她宰相女儿在哪?我为她生孩子,她呢?
嬷嬷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走了呗,在我生孩子这刻。我好恨啊,力气一下子就没了。
耳边传来啜泣声:公子,要挺住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是啊,我在生孩子,我的孩子!我用足了全身的力气。
出来了,呀,坐胎?脚先出来了。听着稳婆的话,我是不是要挂了?仿佛灵魂离开了躯体,抓着嬷嬷的手使劲。
“哇”孩子终于出来了,我松了囗气。好累啊,我要睡一觉,却听见有人喊道:大出血!太医,太医...
嬷嬷摸着我的手血迹斑斑,哭着唤我:叶儿,叶儿...我终于睡着了,好吵。
好饿呀,怎么没人送饭来?不知道我刚生完宝宝吗?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的一幕惊呆了我。揉揉眼睛,这不是我之前睡觉的山洞吗?
使劲掐了腿一下,“嘶”真疼,不是梦。那之前在女尊世界就是做梦了?
走到洞囗,用手接着雨水,唉,雨还没停。哎,好疼,伸开手心一看。呀,这,这不是生孩子时弄伤的吗,原来,那不是梦。
肚子咕噜的叫响起来,好饿呀,找找还有什么吃的。一摸,怀里有三枚枣,饿极的我赶紧吃了两颗。
刚吃完就想起件事,昨天我好像遇见神仙了。昨天我出来游玩,看天气甚好,就来爬山。
上山的路,崎岖蜿蜒。漫山遍野参天大树,树冠高耸入云,低矮的藤蔓依偎而上,各种奇花遍布。轻风温柔的拂面而来,深吸一囗气,身体畅快不少。
越走山路越陡,从不锻炼的身体自是有些吃不消,爬上块巨石看看风景吧。蓝天由远及近,一只金光闪闪的青翠小鸟,往树林深处飞去。好可爱的小鸟,我爬下巨石,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小鸟,慢点飞,跟我回家吧,茹娘肯定会喜欢你的。我紧赶慢赶,终于,小鸟落在一棵树上,啾啾的叫个不停。
我气喘吁吁的扶着旁边的树干,对小鸟说:你飞,你飞呀,你怎么不飞了?
气没喘匀,就听“哈哈哈哈”,有笑声响起。定睛一看,却看见小鸟落的树下,竟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下棋?
这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不像啊,我走上前抱拳:两位老丈,有礼了!怎在此偏僻之处对弈,恐有毒蛇猛兽。
其中一个白衣老者看了看我:年轻人,我们这盘棋下完就走,快了。
另一个褐衣老者道:都二百年了,还没下完,你也是够慢的了。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也不恼。我震惊地张大嘴,这不可能吧?白衣老者对我招手:年轻人,来 来 来,你帮我看看。原来这老者是个臭棋娄子,我们俩绞尽脑汁,也没赢了褐衣老者。
白衣老者哈哈大笑,递给我三枚枣,说自已身上只有这几颗枣了,送给我,也是有缘。褐衣老者见我不解,板着脸说:你误闯仙境,已过去几十年了,这枣可起死回生,返老还童。
怎么可能,我才出来一会,几十年?眼前白光闪过,没了人影,吓得我连滚带爬往山下跑,还没下山就遇到大雨倾盆。然后我在山洞睡着了?
记忆回笼,我惊出一身冷汗。
回想昨晚的梦,我在女尊世界度过了短暂的一生,经历了从没想过的怀胎生子。方才明白妇人生子的艰难,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
看着手心的那枚枣,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心里装着事,脚下步子更大了,真想一步就到家。
终于到家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敲开大门。从里面走出一位小哥,十五六岁的样子。上下打量我问:客从何处来?我去通传。
我头都大了,边推门进去,边说:我是这家主人,回自已家还用通传?他拉着我直嚷嚷,不让我往里闯。拉扯间花廊处一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问何事喧哗。
我大声说道:我是刘叶,我要见茹娘。中年男人厉声道:你这歹人,好不识趣。我祖父早已失踪多年,祖母卧病在床,不容你在此撒野。
听到他的话,我松开抓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你祖父是叫刘叶吗?
中年男人不解道:是呀。我哆哆嗦嗦拿出和茹娘定情的玉佩,告诉他,我就是他祖父刘叶。中年男人当然不信,我肯定地说茹娘会认出我的。
在花厅,我见到了茹娘,我的妻。走到她跟前,我告诉她自已是她离家多年的丈夫刘叶。她不信,当然,谁会信一个十九岁年轻人,说自已是七老八十的老人。
但是,我有信心茹娘相信我。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对她说出那些只有我二人知道的事情,还有那块玉。
世上只此两块,握着两块刻着我们各自名字的玉佩,茹娘那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上泪如雨下,我们抱在一处痛哭失声。
原来,已经过去六十年了。岁月很残忍,时光不等人。我最爱的茹娘如今已是耄耋之年,当年生子的艰辛,这些年生活的苦楚,我都没陪在她身边。
颤抖着嘴唇对她说:对不起,茹娘。我错了,那天我不该出门。
出门?我一下想起了老神仙给的那枚枣:茹娘,吃枣。枣子被我塞进了茹娘干涸的嘴里,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金光闪过,眼前出现了六十年前的茹娘,花厅里的人都惊呆了。
哦,我的茹娘,我们从头来过。这一次,我一步也不离开,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抱着她我再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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