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南鬼楼是谁的(洮南鬼楼谜一样的存在)

洮南鬼楼是谁的(洮南鬼楼谜一样的存在)(1)

夕阳下的鬼楼

在吉林省洮南市的闹市区,有一幢纯白色的、外表很干净的楼,名字却叫“鬼楼”。这幢楼地处建设西路与兴安南街交叉路口的西北角。如果你在闹市区打听这个路口,十个人中肯定有九个人会冲你摇头;但如果你打听“鬼楼”在哪里,就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人了。——是的,鬼楼对于洮南人来说,简直就是谜一样的存在。

我第一次见鬼楼,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的鬼楼已经被人称之为“鬼楼”了。记忆中的鬼楼破烂不堪,千疮百孔,不仅所有的窗玻璃全都被人打碎了,楼前楼后还荒草凄凄的,怪树盘根,一片破败的景象。记得在一篇题为《走过荒园》的散文里,我曾专门描写过这样的所在:

“我慢慢地从园前经过,无意间向园里扫了一眼,心里便突然地有一种被抽紧了的感觉。只见里面一片荒枝败草,显得非常凄凉。原来绿色的围栏早已锈迹斑斑,此时已被一片乱树杂草掩埋,乱树丛后面的那一幢曾经豪华气派的破瓦房,如今也是一派萧条破败的景象,鸟儿在灰瓦下筑巢,树儿在房檐上扎根,尽管那网状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依然顽强地行使着保护窗户的权力,可里面的窗玻璃还是都被顽童们一块块打碎,千奇百怪的黑窟窿透过栅栏孔望出来,常常会让人联想到盲人的眼睛,让人本无所谓恐惧又不能不恐惧。那一段花墙上的绿琉璃瓦虽然还新鲜地反射着几丝阳光,但那圆圆的拱门却被一堆垃圾堵着,把那曾经最美的后花园全都堵到了记忆深中,让人只能凭空想像。那天从园子边走过,我甚至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类似乌鸦的哀鸣声,当时正值黄昏,树影朣朣,阴风瑟瑟,一种恐慌突然直袭骨髓,让人不由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快速离开。”

事实上,我的这段描写属于移花接木,是把两个地方融在一处写了,其中关于窗玻璃的描述,就源自于鬼楼。那时的洮南城,别说能住上楼的人家相当少,连一些单位都在平房里办公。可令人奇怪的是,哪怕在楼源非常紧缺的那些年,这幢楼也始终是闲置着的,尽管楼前的路口整天车水马龙,喧闹得翻了天,可楼里面却终日黑灯瞎火,静寂无人。大约在六七年前吧,这幢楼终于被什么人买下了,从里到外装修一新,可楼房装修以后,外表看虽然纯白洁净了,但楼房里面却依然空置着,空了几年以后,如今又眼见得破败了,最明显的标志:是阳台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已长出了一株乱蓬蓬的野树。

洮南鬼楼是谁的(洮南鬼楼谜一样的存在)(2)

鬼楼的二楼阳台,长了一株乱蓬蓬的野树

为了探究鬼楼的秘密,我曾几次到鬼楼附近转悠过,还走访了几户能够搭得上话的人家。可我无论问谁,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大家全都一个答案:“听说这里面闹鬼!”至于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鬼,就很少有人能够回答得上了。有一位老人曾这么对我说:“听说有人曾在这里住过几个晚上,睡下的时候,这个人明明是睡在屋子里的,可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抬’出楼外了。”当然,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用了“听说”二字,更没有说清那个人到底住在了哪层楼哪间房子,我猜想:如果这个人真的被“抬”出楼外了,他所睡的应该只有一楼吧?

再后来,我听说我教过的一个学生名叫轻舟的,他母亲曾在鬼楼的楼下开过“废品收购站”。心里存了这一念想,我便格外注意轻舟的踪迹了。没想到那天上街时,竟然迎面遇到了,两人刚刚交谈两句话,我就把话题引到了鬼楼上,他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摸了摸后脑勺说:“大家不是都说那里闹鬼吗?那就真有可能闹鬼吧?”

“怎么个闹法?有人亲眼见过吗?”

“不知道,反正大家不是都这么传吗?”

“你母亲不是在那里收过破烂吗?那你母亲见过鬼吗?”我只好单刀直入。

“这我倒从没听她说过!”他又笑了,再次摸了摸后脑勺。

洮南鬼楼是谁的(洮南鬼楼谜一样的存在)(3)

站在鬼楼前看原来的“教师楼”,三幢新楼拔地而起

我成家以后,因为经济窘迫,基本几年一搬家。先是住城郊,后来才一点点地“移入”到了城里。我家第一次住的楼房,是名为“教师楼”的二层小楼,前后一共四排,就在建设西路与兴安南街交叉路口的东北角,与鬼楼仅一道之隔。我们所住的那几排楼,全都刷着淡蓝色的油漆,从外面看很有意思,全都是小窗子小门,密密麻麻的,就像鸟巢。二楼的小门外,还都连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悬空小阳台,围着镂空的铁栅栏。可搬进楼里过起了日子,你就知道在这里居住该有多么的遭罪了,因为楼里面既没有厕所、又不供热、甚至连自来水都没有,而那个又脏又臭的公共厕所,还远在路的那边,也就是鬼楼的北侧,如果内急,往公共厕所跑都来不及。教师楼最有意思的,是每一家楼前还都连有一方小院子,院墙全都矮矮的,微微抬一下腿就能迈过去。如果在小院子里干些活计,几乎整排楼的人家全都能看到。茶余饭后,常能听到邻居们在隔着墙聊天,家常里短,柴米油盐,无所不谈。如果在东头第一个院子里咳嗽一声,站在最西头的院子里肯定能听到。有一天,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站在他家二楼的阳台上喊叫了起来:“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大家便全都跑出来向他们家的楼前张望,接着就有人小声告诉我说:“这家的老爷们疯了”。虽然我们家与疯了爷们的那个人家隔得并不远,但我却始终不知道他们家姓什么,又是做什么的。自打听说那家的爷们发疯了以后,再出来进去,我就更不敢朝他们家那边看了。因为教师楼属于“公房”,当初买楼时,我们也只是买了一个“房本”,也就是说在这幢楼里居住,你每个月都要交房租的,尽管房租相对便宜了很多,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楼,所以住了没到两年,我们就从教师楼里搬出去了。也许那时的日子太艰难了吧,除了自家的柴米油盐,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关心其它的事情,比如这四排小楼为啥叫“教师楼”?我就始终都没有弄清楚。连自家所住的楼都不想去探究,就更别说去探究路对面的鬼楼了。如今,这四排二层小楼也早已经被拆迁了,三幢新楼在原来的位置上拔地而起,这个新楼区在对面鬼楼的衬托下,自然多了许多气势和风采。

洮南鬼楼是谁的(洮南鬼楼谜一样的存在)(4)

这些老树所对的,就是那两层居民楼

从二层教师楼搬走后,我家又购买了一幢“一面青”的砖平房,位置就在鬼楼的西南平房区。一面青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就是只有一面、也就是房子的前脸是砖砌的,后面的几堵墙全都是土墙。在一面青房子里居住的时候,我无论上班还是下班,都得从鬼楼的门前经过的。在鬼楼的主楼旁边,还连着几家如同我们住过的二层居民小楼,门前也都有个小院子,因为院墙是镂空的铁栅栏,所以里面的一切都一览无余。其中的一个小院子,应该是住着人家的,因为我经常能看到有衣服晾晒在小院子里。虽然那时的日子过得忙碌,但我对于敢住在鬼楼里面的人,还是相当敬畏的,所以每次从那个院子前经过,我都会不自觉地往里面瞟上一眼,只可惜至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住在那里面的人。如果当时遇见了,凭我的性格,我一定会上前搭讪的。有几次夜晚回家,我甚至看到有灯光从里面透出来,真遗憾那时的我,怎么就没有敲一敲门进去问一下呢?

那天和朋友微信聊天,我又和他聊起了鬼楼。他便说:你实在好奇,不如哪天咱们找几个好朋友,拿着一些酒菜到那里面住上一晚,看看到底有没有鬼。我当然立即响应:“要是能那样,当然好了!”但我深深地知道:这种话说了也就说了,又有谁能真的去做呢?即使我的这位朋友,哪一天心血来潮,真的张罗要去那里住,我这样胆小的人,真的敢于和他们一同前往吗?

答案是肯定的,大家不过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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