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萱青春有张不老的脸(范晓萱你不老的吗)
各位今日头条的读者朋友们,大家好。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
只因为你是范晓萱。
这句话在范晓萱的粉丝中广为流传。
她是特立独行的魔女,
是潇洒随心的rocker,
是不婚主义的歌手,
但她更是自己的范晓萱。
喜欢范晓萱的音乐之人很多,
爱她的人也很多,
那是因为她值得。
范晓萱的妈妈17岁时生下了她,她两岁时父母离异,爸爸因为不喜欢女孩子,于是主动放弃了抚养权。
范晓萱很乖很懂事,她形容小时候的自己“非常容易被设定”。
外婆出去买菜叫她坐在那里看电视,不要乱跑,她就一直坐在那里看电视,想上厕所也憋着。
妈妈是爵士乐歌手,离婚后靠跑场子唱歌养家。
范晓萱受妈妈的影响,三岁学钢琴,九岁学长笛,从小学就进入音乐班。
课上学古典音乐,了解音乐的架构,每一样都清晰明确,能被分析、排列,如同数学题。
范晓萱说,她音乐上的根源性来自古典。
但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外头有更无序荒谬的世界,无法定义,无迹可寻,参考答案可能只赫然写着一个“略”。
后来范晓萱被台湾音乐人李亚明发掘,成为他的旗下艺人。
制作人许常德第一眼看到范晓萱就大惊失色:“这么矮这么胖这么圆,怎么发唱片?”
但李亚明就是看中她那种浑然天成的可爱清新,活脱脱的灵气本灵。
出第二张专辑时,范晓萱很高兴,为了打歌,还上节目,卖力表现,模仿了王菲,模仿了留声机,模仿了小红莓合唱团。
高兴是因为这张专辑里第一次放了她自己写的歌——十二岁谱曲、十四岁作词的《自言自语》。
她的计划是高筑墙广积粮,一点一点地透露自己的理念,然后在一个最对的时机里,一鼓作气,摧枯拉朽,跑向那个属于她的音乐王国。
就在范晓萱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之时,《健康歌》出现了。
这个意外的爆红让唱片公司发现了儿童市场,因此乘胜追击陆续推出更刻意更夸张的小魔女系列。
于是范晓萱之前的努力和规划全被抹掉,此后便与小魔女形象画上等号。
全世界都圆睁双眼想投身这天经地义的金钱盛宴,她却倔强地只想逃离。
1998年范晓萱参加央视春晚。
“左三圈 右三圈 脖子扭扭 屁股扭扭 早睡早起 咱们来做运动”——全中国的小朋友见者无不心动,谁不想和小魔女萱萱姐姐一起这样蹦蹦跳跳地张望和成长呢?
失眠大户范晓萱,必须每天早上七点,穿着大斗篷,扛着大扫把,去不同的小学带他们做早操。
那些被范晓萱承包的童年特辑大部分的词作者都是许常德,那段时间范晓萱见到他都绕着走。
许常德接受采访曾说:“她真的很怕沾上我。”
有一次一起坐电梯,范晓萱站在角落,忍不住委屈地小声抱怨:“《健康歌》很烦。”说完眼圈就红了。
这种无止境的矛盾和拧巴让她觉得很腻,“这就像一个人,心里明明有一座火山,却要扮演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她一次又一次地表达自己的排斥,央求公司给一些空间让她做真正想做的东西。
终于,二十一岁的范晓萱开始转型。
说是转型,她说其实不是,“我只是回到我原本的那条路上。”
于是,板寸、耳洞、鼻环、舌钉、三八痣、暗黑系服饰,成为范晓萱新的代名词。
小S妈妈禁止女儿和范晓萱单独出门,因为一出门回来就又多几个洞。
她最爱刺青,每一段重要的故事都要刺在身上。
妈妈不同意,她就和妈妈达成协定,身体的左边一半保持干干净净,右边一半不受约束想刺多少刺多少。
她迫切热烈、几近叛逆地想要摆脱过去所谓甜美梦幻的风格,不疯魔不成活。
也许人生本就该有一些时刻选择奋不顾身,于是她从容坦荡地宣布:
“其实我一直没有变过,对音乐这件事。我是范晓萱,二十一岁,做自己的音乐。”
这个时代的每个逆行者都会为自己的坚持结结实实地付出点代价,范晓萱也不例外。
唱片销量下滑,歌迷无法接受那些低调寂寞的诉说吟唱,纷纷离她而去。
但出乎意料的,也出现了一部分人,为她倾倒。
他们从她的歌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渴望,看到了对世界抖落不净的困惑和爱恨。
图片来源:《奇遇人生》
现实中的她其实很不自信,极度缺乏安全感,每每一接触人群,就会觉得什么都做不到,遇到不熟的人,总要吃力地拿捏着尴尬的分寸。
每次演唱会都怯场,上台前会发抖、锁喉、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过去。只能闭眼祷告,然后硬着头皮上。
但一开口,又仿佛自带光芒,歌声流淌,天空洒满星光,世界呼吸停顿。
就是那种肆意又奇妙的气场,让爱她的人爱得心脏都要偷停几拍。
2000年4月28日,张国荣颁发第十一届台湾金曲奖的最后一个奖——“最佳流行音乐演唱专辑奖,获奖的是,”哥哥调皮地停顿了一下,“我的手都在抖了——《我要我们在一起》。”
熟悉的音乐响起,男友周俊伟用力地抱了抱她,她上台,抱了抱哥哥,站了好久还没法平静下来,发现帽子还在手上,有些拘谨地说:
“我拿了个帽子,本来是要戴的。”
戴完帽子还是紧张,获奖感言有一搭没一搭说得不是很流畅。
但台下早已沸腾,“我不只是唱儿歌”,她泣不成声,泪流不止。
范晓萱知道,千禧年之后,那些她最为企及的自由,会更加倍更牢固地握在自己手里。
但范晓萱不知道,她会再次陷入神秘漩涡之中。
铺天盖地的丑闻宛如喧闹的洪流,旁观者摇唇鼓舌,她笨拙地去应对,却日益积蓄起对自我的怀疑。
小时候,她把朋友看得很重要。
曾经,班上有个同学突然叫她坏人,她很伤心,伤心了很久。
后来那种伤心不时会跑出来,但她不知道它有多重。直到有一天,它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她持续失眠,昼伏夜出,按时睡觉对她而言是一种压力,只有在深夜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人越多会越觉得孤独。
医生诊断为抑郁症,她变成一个标准的药罐子,每次吃完一种药,就有下一种药在排队。
她游走在危险边缘,周俊伟每天忙着藏起刀叉防止她自杀。
她受不了那样的自己,最终选择分手。她在日记里写:“我因为太自卑而把你推开。”
她不理解自己的生活重心为什么一直围绕“痊愈”,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健康,一定要好起来。
文字和音乐成为她所有绝望和挣扎的出口,是梳理,是解答,是构建,也是她的使命。
她后来给那段时间写的专辑取名为《还有别的办法吗》。
范晓萱很怕蟑螂,但是某天,她发现自己每次尖叫时,旁边的人都会被她吓到。
她厌烦那种给别人造成困扰的感觉,于是她决定一点点去尝试,把对蟑螂的恐惧杀掉。
在那段时间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外面的世界,一点点去看、去调试、去和解,寻找答案和真相。
一个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军人说,大多数人以为战争是由拼搏组成的,其实不是,战争是等待和煎熬。
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长夜漫漫,黎明难等,但黎明还是来到。
2007年,三十岁的范晓萱,带着她的100%乐团站在了台湾独立乐坛的中心。
她说每个人都有一个频率,某一天当她把她的频率调到摇滚,突然觉得:
哇!什么都对!我的刺青,我内心的力量,我的纠结,都对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必须做这个,我必须摇滚。
于是炙手可热的爵士名伶已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遗世独立的rocker萱。
图片来源:新浪娱乐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rocker一般穷。
在公司里她又做领导又做保姆,专辑的词曲、录音、打样、企划,甚至是造型设计、MV拍摄,事无巨细全部都是自己人,全部都是自己来。
对于音乐,她始终保持着清醒和自省,不满足于现状,也不满足于一味的复制,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心无旁骛,不愿妥协。
她帮丁文琪制作一首歌,第一次在录音棚见到丁文琪就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想清楚以后是当可爱歌手、唱些很白痴的歌,还是要做音乐。”
曾经有投资商愿意赞助她的专辑,但接洽后,她说:“我不听你们的。”
有一次她跟小S说起这周末要开演唱会,小S莫名其妙:“全台湾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吧?”
她说因为没有时间宣传,小S忍不住吐槽她:“你个性真的很诡异,感觉你就是刻意要瞒住这件事情。”
她承认自己不太想出现在公众视线里,某些宣传方式她也没办法适应,所以只有公司实在没钱了的时候才出来“卖艺”,然后就继续躲起来。
我们越来越看不到她,她却越来越看见自己。
穷是真的穷,辛苦也是真的辛苦,但开心也是真的开心。
100%乐团的第一张唱片销量不及三万张,还没能回本。
有人说颠覆,有人说突兀,有人评价她太急着与大众审美割裂,尽管如此但还是被“一小撮人”独特地喜欢着。
也许有人需要用流量和数据来证明自己,但绝不是范晓萱。
商业与市场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事情,她不需要被粉丝追捧,也不屑于被资本包养,没有超越或落后,只想舒服安心地当她的“范晓萱”。
衣服本身够好,就不会起毛球。
才华很难量化,但就是清清楚楚摆在那里。她的纯粹和珍贵,还是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韩红老师隔空喊话:“我一直想向范晓萱老师表达一下,我不认识你,可是我挺喜欢你的。”
陈奕迅老师说:“最欣赏的女艺人,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范晓萱。”
图片来源:西瓜视频
曾轶可听到她的歌后,下定决心一定要去找她。
周迅和她更是惺惺相惜,带她拍电影陪她上节目邀请她制作歌曲,近乎宠溺,最后爱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两个人只能拜个把子。
范晓萱很享受现在半退出娱乐圈的状态,她一向不爱出风头,不爱说话,没被cue到就安静地听别人发言,有东西吃就认真地吃东西。
去香港参加一个演唱会的庆功宴曾被港媒称为“黑珍珠大食怪袭港”。
图片来源:《康熙来了》
她说不太想被看见,但还是乐此不疲地去帮好朋友演唱会助唱,好朋友一开新节目邀请她当嘉宾也从不推辞。
微博去年共营业8次,今年有进步,目前为止已经有7次。但大部分都是帮别人转发和宣传。
帮黄子佼宣传唱片,拍了个视频声色并茂地讲了七分二十七秒。
帮周迅宣传“ONE NIGHT给小孩”公益演唱會,大家都是打开手机手电筒,或者直接开盏灯,她把自己缠得满身都是灯泡。
伍佰老师说:“萱萱是一个超级超级善良的人,她的魅力是以善良为基底。”
其实现在形容一个人已经很少会用到“善良”这个词了,除非她是真的很善良吧。
观多了众生相,就会知道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人里有太多一眼看过去满满地透着鸡贼和精明,大家心照不宣地掩饰,伪装,顾左右而言他。
滚滚红尘险象环生,往来其间初心最动人。
20年前,大S在机场的大荧幕上第一次看到范晓萱时,她对小S说:“我觉得这个女生的长相跟我们家的人很有缘分,我有预感我们会认识她。”
后来真的仿佛有一股强烈的气流驱动他们不断靠近,成了朋友。
直到20年后的今天,仍然像家人一样,可以一起行走,一起补钙,共同欢欣苦难,悲喜交加。
她有着双鱼座典型的情绪化,有自己的信仰,爱身边每一个朋友,说话总是软绵绵,从来都是弱弱地发脾气。
她和小S也很像,感情充沛到会让人匪夷所思。
有一次新闻上讲有一个老先生养了一只猴子,结果被邻居检举,猴子最后被人家送走,两个人看完就抱头痛哭起来。
她是不婚主义,年轻时受过几次伤后觉得恋爱也不想谈了,没什么好谈的。
后来那个和她一样不爱说话、一样爱音乐的Allen出现,在她身边一待就待了十二年。
二十岁,演唱会上,谢幕之后,她突然再次扬起双手,无比骄傲无比敞亮地说:“BYE BYE!”郑重地告别观众,告别过去的自己。
三十岁,100%乐团成立,她把100%用麦克风的线勾勒出来,纹在手腕上。
纹的时候并没有下一步更具体的计划,但这是她自己的一个仪式,告诉自己:开始了,从这里开始我要做这个事情了。
四十岁,她来到缅甸阿南达寺,光着脚,伸出手,一寸寸地抚摸古树和建筑。
她像一个赤子,不同时地,伏下头时,想用手捂住热泪。
外面的世界越转越快,但她的时间却越走越慢。
图片来源:火锅视频
那些常见的,少见的,无人曾见的,从未想象过的——儿歌的流行的爵士的摇滚的,传奇的真实的,低潮的晴朗的,执拗的坦诚的,易碎的坚定的……
青春若有张多变的脸,只因为你是范晓萱。
而就算有第一百零一个范晓萱,其实也只是最初的那个范晓萱。
作者:池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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