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的幸福生活学生(深渊60师生反目唯他气势逼人)
温庆河、王美兰一前一后夹着老林从石阶上走了上来,温庆河表情凝重,在最前面,王美兰在老林的背后举着枪,老林的手里握着那把黄金手柄的皇太极宝刀。
袁克佑转过身来,靠在石头栏杆上,静寂的眼神看着缓缓而至的三个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老林没有看他,只有温庆河有些诧异地瞟了他一眼,袁克佑是军统特务潜伏满洲,这是顶级机密,温庆河应该也知道一点。
周悦山见到温庆河快到跟前,脸上有些不快的神色,温庆河是他专门从重庆抽调过来的对付许常山的,想不到他居然会是大公子的人,如果这趟任务失败,周悦山是要向戴老板亲自去解释的。
“温老弟藏得深啦,连戴老板都骗过去了。”周悦山开口了,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却处处透着精明,一句不提自己,都推在戴笠头上。
温庆河在周悦山面前停了下来,微微地笑了笑,说道:“全仗周先生成全,我本找不到借口前来上海,想不到周先生主动要求重庆派遣我来协助您。”
周悦山满脸通红,无话可说,自己本想把识人不辨,用人不当的责任推给戴笠,想不到温庆河一句话全怼在了自己头上。
周悦山有些恼羞成怒,忽地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温庆河厉声说道:“你既然是军统的叛徒,我今天就要处决你,清理门户!”
温庆河默默地看着周悦山,手里的枪都没有举,他知道身后的王美兰早已将枪口对准了周悦山,他不敢开枪,也不会开枪,周悦山需要在文重月、田文水等人面前做做样子,摆明态度,他也最多只是个用人不当的责任,千万不要让戴笠误认为自己会是温庆河的同党。
温庆河眼里露出讥屑的神色,对周悦山说道:“周先生,你不必生气,都是为了党国利益,悬崖勒马,犹未为晚。”
温庆河的话有些奇怪,周悦山心里却很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陪着戴笠一条路走到黑,周月上缓缓地放下了手枪,难道自己与杜宇生密谈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温庆河不再理会周悦山,径直向文重月和方城走了过去,边上的童白松满脸堆笑地对他点了点头,似乎害怕得罪了这尊大神。
文重月杵着木拐静静地看着温庆河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干瘪的笑容,眼里却闪现出一丝杀机。
“老师,别来无恙。十多年过去了,承蒙当年您的栽培。”温庆河缓缓地缓缓地向文重月点了点头,算是致敬。
文重月这才认清楚,原来温庆河就是当年自己办培训班第一期的学员,一个中规中矩,言语不多,城府极深的年轻学生,想不到他如今投靠了大公子。
“我记得你,温成山,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老朽真的老了。”文重月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今晚就有两位是自己的学生,温庆河是其中一个,车里的秋月枫也是一个。
“你现在是给大公子办事,有出息了。”文重月的话里有些讥讽。
温庆河倒没有生气,说道:“我只为领袖办事,为党国舍命。”
“这里既没有领袖的事,又不需要你为党国舍命,成山,你现在还可以离开。”文重月的眼里射出精锐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锋利地盯着温庆河。
今天晚上要对付的是方城和老林,只要温庆河夫妻俩不多事,先放一马,只要他们还在上海,就有机会灭他们的口。
“老师的话,学生不能不听,不过我要带走两个人。”温庆河毫不畏惧地看着文重月,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总不能空着手回去交差,许常山手里的东西既然王美兰第一时间没有暗示自己,那么就有回旋的余地。
既然戴笠派出了军统第一人文重月出手来抢夺老林手里的那把刀,那把刀身上一定有极大的秘密,带着它去向建丰同志复命,再加上方城和老林两个共产党,自己这一趟上海之行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你要带走谁啊?你能带走谁!”文重月知道温庆河的盘算,既要拿刀,又要带走方城和老林,这人胃口不小!
“看来老师是要和戴局长一条路走到黑了。”温庆河的脸上露出杀机,既然文重月挑明了,那就彻底摊牌吧。
“成山,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是和戴局长一条路走到黑,我们现在是为党国办事,缉拿共党是我们军统的天职,方城是地下党,老林也是共产党,难不成你温成山带走他们是为了包庇共党?”文重月不愧是老狐狸,这些话说得滴水不漏。
“温庆河,你不要忘了,你隶属军统行动二处,你是军统的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悦山走到了温庆河的身后,厉声说道。
温庆河无话可说,自己的身份的确是军统行动二处的副处长,文重月和周悦山都是军统大员,他们有权力调动自己。
温庆河回头瞟了周悦山一眼,他的手上握着枪,一眼怒色地看着自己,他回过头来看着文重月说道:“老师,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直接受命于建丰同志,我必须要带走这两个人!”
“既然你改换了门庭,我不为难你,建丰同志要这两个人,我也不得不给,等我把他们押往重庆,你拿着建丰同志的手谕,我自然会将他们交给你。”文重月丝毫不慌,既然你温庆河拿大公子出来强压我,我就把球给你踢回去,既不伤他颜面,又给了你温庆河足够的面子。
温庆河脸上顿时杀机四起,突然掏出枪来顶着文重月的脑袋,大声说道:“我尊你为师,你处处刁难,就不要怪我欺师灭祖了!”
文重月艰难地挪了一步上前,将自己的眉心顶在温庆河的枪口上,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冒出令人胆寒的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温成山,你开枪试试!你没这个胆量!当初我没教你吗?要么直接开枪杀人,要么就别嚷嚷!看看你周围这些人,哪一个是吓大的!?”
文重月不愧是军统老牌的特工,胆识、智慧的确超群,即使是现在这样的残疾之身,浑身的胆识和气势完全不输温庆河这样的后辈新人。
温庆河的眼里既有愤怒又觉得羞辱,一个杵着拐杖的老人还有如此气势,自己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他自己也很清楚,今天晚上就他和王美兰两个人,胜算的确不大。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想今晚全身而退,只能硬刚到底,谁退谁就会输。
输,就会死!
文重月的额头顶在温庆河的枪口上,周悦山的枪口早已抬了起来对着温庆河,王美兰也已经一步跨了上前,举着枪对着周悦山。
袁克佑还是靠在青石栏杆上,一脸莫无表情,童白松看着这个局势,似乎吓得不轻,悄悄地退了两步躲在了袁克佑的边上,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方城看着这个局面,不由得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田文水都没有举枪,为何周悦山突然冒了出来,最让他疑惑的是童白松的站位实在是太精妙了。
童白松退这两步简直就是顶级特工的站位,他背后是栏杆,左侧是文重月在与温庆河对峙,温庆河的侧背露给了他;举枪对着温庆河的周悦山的正侧面又完全暴露给了童白松,最妙的是王美兰慌不择路地站出来举枪对着周悦山,她的左侧面又刚刚对露给了童白松。
童白松刚刚站在了四个对峙的人的死角处,如果童白松要出手帮任何一方,他的站位将会控制全局。
此人如果不是无意之间选择了这个站位,那么他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方城心里顿时紧张起来,看来这个棋局变数依然不少,车里的人没有出来,里面除了秋月枫,肯定还有文重月安排的人,为何他如此淡定,田文水拿着枪也没有行动,难道他的任务是为了看住自己?
袁克佑呢?他此时作为军统的高级特务,他为何也对发生的局面没有任何的反应?
文重月盯着温庆河的眼睛,开口了,说道:“成山,你我师生之谊今日就此断了,师徒刀兵相见,让人耻笑,老朽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和你的女人离开,为师绝对不为难你,我也当你今晚没有出现,你也当今晚没有遇见我。我不清楚大公子给你什么任务,都是为党国效力,各有章法,老朽还是懂得的。你应该清楚,当前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共产党。”
温庆河感觉到握枪的手有些冰凉,文重月的话是在给他暗示,让他自己退一步,没必要死磕,逃了共党,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温庆河的枪口没有动,还是顶在文重月的眉心,偏过头来对王美兰说了一句:“美兰,你先走,今晚就想办法离开上海,赶往南京。”
王美兰坚定地回了一声:“不行,你不走,我哪儿都不会去!”她的眼里似乎噙满了泪水,她也清楚这个局面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很危险的,温庆河已经抬出了建丰同志,依然不能震慑住文重月这只老狐狸,看来今晚凶多吉少。
温庆河心里有些焦急,甚至有些慌乱,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向文重月低头,一定要和他死磕到底,可是有了王美兰在身后,他的心里多了太多的牵挂,也有太多的忌惮,两口子不能都死在这里!
“王美兰,服从命令,建丰同志就在南京,只有见到他,才能救你我!”温庆河大声地叫了出来,看得出来,他要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的女人。
王美兰的泪水瞬间淌了下来,嘴唇有些微微地发颤,她还想坚持,这个时候一个人说话了。
“王小姐,你最好先走,我可以保温庆河一条命!”说话的是老林。
王美兰刚才急步上前举枪对着周悦山,正好站在了老林的身前。
“你?你凭什么保他的命!”王美兰没有回头,满脸的泪水,双手紧紧地握着枪,嘴里厉声问道。
“就凭温庆河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总是要还的!”老林缓缓地走了两步,络腮胡脸上的双眼露出坚定的神色。
王美兰偏过头来看了看老林,流泪的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一个已经几乎深陷囹圄,成为砧板鱼肉的共产党用什么保温庆河一条命。
方城静静地看着老林,兄弟两人心意相通,他知道老林的意思,只要老林和那把刀在,文重月是不会节外生枝的。
方城淡淡地对王美兰说:“王小姐,老林说得不错,既然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后一个机会。”
王美兰还有犹豫,举棋不定,温庆河知道她还在担心自己,内心不由得有些焦急。
此时,文重月说话了,“我给大公子一个面子,王小姐,你可以走了!”
温庆河顶着文重月眉心的枪有些颤抖,他大喝一声:“走!”
王美兰一跺脚,放下枪,一转身,飞快地跑过马路,钻进刚刚杀了关候亭的那条巷子。
温庆河看着王美兰消失在巷子里,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枪,看着文重月那张满是皱纹,又露出干瘪讥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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