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离死别到不再相爱（心智不对等忘年恋如饮鸠止渴腐蚀生命越陷越深难自拔）

心智不对等忘年恋如饮鸠止渴腐蚀生命越陷越深难自拔

——老男人钻牛角尖明知好梦难圆依然自导自演忘年恋形同怨妇

追求上流生活屡败屡战：一位60后老人的喜剧人生（四十一）

小编（其实是60后老编）写在此节前面的话：

朋友们好！时至小暑，天气炎热，感谢你们不弃，追看我笨拙的文字，唠唠叨叨。以下内容与以前连载的中篇纪实文稿《藏在心中永远的骆丽塔》1-12节重复，因为这是此长篇的内容，为了没有看过《藏》篇的朋友方便阅读，现在此再次修改润色发表，如看过的朋友，请忽略，并致歉。下一节为新内容，敬祈阅读批评，谢谢。

(<洛丽塔>剧照，图片选自网络，下同。)

1

再次走进9717班教室，我不由自主地扫视副班长张国强一眼，他似乎知道我与沙爽的关系不同寻常。也许是我心虚，我以教师身份扫视同学，感到副班长向我投过来挑战的一瞥。哎，几十岁的老男人与一小男孩针锋相对，真是不可思议。

2

随着一阵下课铃声的响起，又到我给9717班上课的时间了。

我拿着讲义夹信步走出基础课教研室，向教学楼走去。步行5分钟，我来到一栋教学楼下，本能地抬头朝四楼教室门口看了一眼，楼道走廊有学生走动，沙爽和张国强肩并肩伏到教室门口的走廊栏杆上，亲昵地谈着什么。我心中老大不是滋味。长此以往，我的小情人就会离我而去。我可以忍受失恋的痛苦，但我无法忍受不明不白的恋情。沙爽一边跟我秘密交往，一边又与男生卿卿我我，不由得我妒火中烧。作为老男人，除了忍受还是忍受。

几天后一个晚上，下晚自习不久，我备完课从办公室回宿舍，路过学校操场，一眼瞥见沙爽和张国强在田径运动场上悠闲地散步。我颓然感到自己老了，小精灵还是喜欢少年。然而，我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无法容忍沙爽心猿意马给我带来的痛苦和煎熬。白天他们在教室门口谈话，算是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和交流；夜晚单独在一起散步，就不是普通同学关系那么简单。我回到宿舍，给沙爽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要求她要么与张国强保持距离，要么我们分手。

在我灰心伤气的时候，沙爽很快给我捎来一信，让我醋意全消。

Dear ：

How are you？

此时此刻你知道我的心情是如何吗？是悲是喜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你说你好痛苦，我说我比你更痛苦。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星期四晚自习我写了一封信，星期五自习课上我写了一封信，准备哪天晚自习夹在书里给你。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听到了一些我不该听到的话（有同学说你是公关大色狼），后来又听到你喊了我讨厌的同学的名字，我听了一肚子的火，又加上那天心情不好，所以把那两封信撕得粉碎。

你知道吗，在撕信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好痛。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心里装满了你。回到寝室，站在窗台上，我发现我在安静无声地掉泪。

对了，我看了那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感慨万千。本能的反应让我从心底里产生了疑问。可怜的女人，她真是太傻了，根本没必要为那种男人牺牲自己的青春年华。也许我不懂，但我不会那样做的，你觉得跟我相似，有吗？

其实，现在我的心你根本就不懂。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以为我的感情说变就会变吗？你完全不了解我。我再说一遍，我是真的爱你，爱的不成比例的专一。用我不够的华丽，却是唯一坚持的声音，等你终于倾诉我是真的爱你。白天眨眼瞬间里，夜晚呼吸气息里，都充满了我是多么爱你想你的讯息。

对不起，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天星期六上公关课时，是我故意叫他出去跟我谈话的。不过，也没谈什么。我问了他报计算机的事。因为我打算报计算机专业。至于我为什么要在公关课前问，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和他说话，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不过昨天晚上是他来找我的。后来我往偏门出去，想不到他就在那里等我。我们去操场上走了几圈。他跟我说，他真的很爱我，希望我不要拒绝他。其实他真的是一个好男孩。以前他在我们班是班长，工作很认真负责。尤其是他具有一颗正直的心。他从来不抽烟，只是有时去喝点酒。我真不知如何去拒绝他。因为我知道那种被伤害的的滋味。我知道那种伤是很痛的。我不敢。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告诉我好吗？

现在寝室里就我跟胡春梅两个人。门是关的，窗是开的，好静好静。我的心里好空虚，我好害怕失去你。而现在我的大脑里，我的左心房和右心房里满是你。如果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多希望能和你坐在一起，坐在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说出我的心里话。可惜可惜可惜，没那个机会 。

静盼佳音！ 沙爽 98、10、25、10：15：45

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为茨威格代表作之一。一个男子在四十一岁生日当天收到一封没有署名和地址的信，一个临死的女人，讲述了一个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而故事的男主人公也就是收信的这个男人对此一无所知。故事始自十八年前，她初遇男人的刹那，还是个孩子，之后经历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而流落风尘，但未曾改变对男人的爱，直至临死前才决定告白。

我让沙爽看这篇小说的用意，就是想获得她对我专一的爱情。

我极端感性，思考问题一根筋。容易接受美好理想的影响和蛊惑，哪怕这种理想是一种海市蜃楼，只要在当时正是我所缺少希望拥有的，我就会立即行动，不遗余力地去追求。随着时过境迁，发现这种理想根本不可能实现，也不再对我有吸引力，我的执着追求自然不了了之。

我尤其喜欢生搬硬套书本知识，简直就是个书呆子。虽然是书呆子，但是我的执行能力很强，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不撞南墙不回头。

钱二背叛我，小精灵沙爽来到我的身边，一根筋的我以为是天助，决定一心一意与她交往下去。古今中外，老夫少妻过得幸福的故事比比皆是。而且，我也做好了劳燕分飞的准备。已经离了一次婚，第二任妻子即将离异，我还怕什么？大不了沙爽离我而去，孤家寡人一个。

凡事对后果做了最悲观的设想，也不惧怕承受这种后果，我就开始乐观而积极的行动。一无所有的我，拿什么长久地拥有沙爽的爱情，从而不离不弃，除了给她洗脑还是洗脑。为了牢牢地控制沙爽，我真是煞费苦心。

沙爽给我写的情书，充斥着许多歌词和书面语言，令我哭笑不得。这个半生不熟的小精灵，把一个老男人折腾得无可奈何。

3

我清楚最明智的做法，是与沙爽彻底拜拜。

自古英雄出少年。沙爽应该选择一个张国强那样的英俊小伙子。我老了，的确与沙爽不般配，况且也没有什么可给予的。我毕竟不是康南，沙爽更不是江雁容。我预感到我们这对师生恋的故事坚持下去，肯定与《窗外》一样是分手的结局，而且主要矛盾是因为我们之间爱的不对等导致爱的隔阂而分离。我渴求的是一种灵与肉融入一体的完整的爱，而沙爽向往的是一种纯粹精神愉悦的柏拉图似的完美的爱。

沙爽是个胆大妄为早熟的女孩子，作为老师，我应该想办法疏导她，而不是只顾往怀里抱。理性终于战胜我的感性后，我给沙爽写了一封信，郑重提出友好分手，我们像往常一样，仍然是师生关系。沙爽回信说同意与我分手，语气充满怨恨和哀伤，搞得我不知所措，写信问她同意与我分手的深层理由是什么？

这天是星期六的晚上，我把信秘密交给沙爽后，一个人去大礼堂看电影。一会儿，沙爽和胡春梅悄然来到我的身后。我自顾看电影，以一个老师的尊严，没有回头搭理她俩。身后总是不断发出舌头与口腔磨擦发出的答答声响，极其没有教养。

我以为是沙爽故意这样做来刺激我，非常生气，回头大声喝斥道：沙爽，你在做什么？！

沙爽吓了一跳，回头一声不响地走了。

其实答答的响声是旁边另一位怪里怪气的男生发出的。沙爽还是第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不敢与我辩解，委屈地承受我的批评。

沙爽走了，我也没有兴致再看电影，转身去基础课教研室，批改公关作业。一个小时后，我听到办公室外走廊里有人快速跑步的声音，心灵感应告诉我，是沙爽，但她没有进来。其实周末的晚上，有家的老师都待在家里，没家的年轻老师，都和恋人在一起，唯有我这个家不家，恋不恋的人会在办公室打发时光，同时隐隐有一种期待。

办公室的门一直是虚掩着的。

终于，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其实是用身体撞开的。

沙爽像是滚进办公室，跌跌撞撞，望着我傻笑，身上有一股酒气。

我起身把沙爽扶到我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虚掩上办公室的门。周末的夜晚，沙爽以酒装疯，疯到我办公室，我不仅不敢乘人之危，更加提心吊胆，担心办公室来人。即来之，则安之。虽然是夜晚，我自愿加班不计报酬在办公室批改作业，有学生找我谈谈心事，我既没有锁上房门，也没有关上电灯，更没有对学生非礼，即使来了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随他们怎么去想。反正我不会轻易被人抓住什么把柄。

沙爽坐下后说道：请你闭上眼睛，我有一个东西送给你。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沙爽又说道：你猜猜，是什么。

小女孩子花样多，猜不出她在搞什么鬼把戏。我老老实实地说：猜不着。

我听到沙爽拉开上衣夹克服拉链的声音：可以看了。

原来沙爽把礼物藏在夹克服里，是一个长方形的用彩色包装纸封着的扎了朵纸花的礼物。

我拆包一看，是一条篮色领带。

沙爽道：女孩子一般不给朋友送领带、皮带、皮鞋之类的礼物，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沙爽道：女孩子只给自己的心上人送这些东西，意思是想把他给牢牢地拴住。

我好生激动，几十年来好像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送我这种爱情的信物。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我打开办公桌抽屉，迅速把领带放进去。憋着呼吸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我要求拥吻沙爽，她跳起来挣脱了我，拉开房门，跑进夜色的深处。

Dear：见信好！

对不起！如果那天星期六我有什么语言或什么动作不像话，请你不要放在心里，这里我向你道歉。那天我实在是半醉半醒。

你问我“我俩分手最深层的理由是什么”，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正如你说的那样，你口口声声说你比我大，你应该疏导我的爱。其实你不用否认，你根本就是在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因为你觉得心里不安，对吗？我讨厌你这种样子，我讨厌你这种性格，想爱但又不敢爱，这不是男人的样子。爱就轰轰烈烈，你说你敢爱敢恨，我说你根本不敢爱不敢恨。既然你觉得你应该疏导我的爱，你该拒绝我的爱，为什么你又要陷进来呢？为什么？你就这样被我征服了？

你知道吗？当我那天把礼物送给你，让你拆开时，门外有脚步声，你很慌张地把抽屉关上，我看了你的动作，觉得你好可怜，我好心痛，好心酸。的确，你爱我成了一个小偷，你心慌，对吗？

你说我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只是迷恋年长异性的小女孩。不，你错了，我为什么偏要选择你呢？是因为你长得帅还是什么？你还是不了解我。你说你凭男人的直觉，感觉我还是向往英俊的小伙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有吗？你有看见我跟别的男生在一起吗？既然你那么的不相信我，那么的不相信我的爱，那我也无话可说。爱是需要彼此间的信任。你那么的怀疑我，干脆现在断了，以免以后我受到伤害。

你的爱总是逼得我承认自己的脆弱。其实那天离开时，我真的好依依不舍。如果有一天可以让我陪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我会很高兴的。为什么和你相聚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我希望有那么一天的存在，就是可以陪你谈一个通宵。我有好多好多心里话想跟你说，你知道吗？可惜，那一夜是最后一夜，那句话是最后一句话。离别前，望见你的眼睛，多想给你深情的一吻，多想让那一吻也成为最后一吻。

对了，星期天我们去了汉口，没事干去算了命。那人说明年我感情上会有痛苦。不知为什么，好像他说得很准。他说“目前有两个人深爱着你，但你会选择一个。至于你会不会和那个人长久，就在于明年的那一关，一切都取决于你”，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其实我真的好怕，好怕。离开学校的那一天成为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一天。我好怕，你懂吗？尤其是现在，我对你是那么的真，直到那天星期六晚上，我才知道我对你的爱除了那种爱还多了一种，那就是父爱。那天我觉得全身发抖，我多想能投入你的怀抱，多想你能抱抱我。你说你很想拥我入怀。虽然你没有做但我心里很舒服。亲爱的，不要多怀疑，好吗？请相信我，我对你是全心全意的，我爱你。

时间过得真快。一节自习课就这样渡过了。我再说一次，亲爱的，我也好爱你。真的，我是专一的人，爱你爱到不成比例的专一了。相信我，给你深情的一吻。

沙爽1998、11、9：20：07于自习课上

4

一个为人师表的中年男子的处事谨慎，竟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视为胆小鬼，认为不像一个敢爱敢恨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哭笑不得。

中专生未满18岁属于未成年人，校方有监护之责，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之外，还负有监护人的职责。而我却像狼一样，把爱的魔爪伸向自己的学生，成何体统。

如果不是因为沙爽的飞蛾扑火，即便钱二出轨，凭我的道德观念和良知，我也绝对不会主动去追求一位未成年的女生。

既然老天安排沙爽来拯救我的感情磨难，点燃我骨子里天生的浪漫之火，我必须好好维护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在国内，琼瑶的《窗外》里的中年老师与未成年女生的恋爱结局很凄惨；在国外，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小说《洛丽塔》里的中年男人与未成年少女的恋情更是一种悲剧。在生活中，我既然交了这种千载难遇的桃花运，而且勇往直前，就得小心翼翼，避免重蹈覆辙，争取喜结良缘，修成正果。

沙爽不但不钦佩我的老道，反而嘲弄我是胆小鬼，我给她写了一封回信。在信中，我列举三条路供沙爽选择。既然是我出的题，沙爽选择任何一条路，我心悦诚服。就像抓阄一样，我做的长长短短的阄子，先由对方去抓，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一切听天由命。

第一条路，维持现状，继续偷偷摸摸谈恋爱。直至沙爽毕业离校为止。

第二条路，学校马上举行秋季学生田径运动会，我执枪当发令员，而且我被选作裁判委员会的代表将在开幕式上庄重宣誓。趁那个时机，我向全体师生宣布，我一个有妇之夫的老师，爱上自己的学生沙爽，我们秘密相爱很久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偷鸡摸狗般的恋爱，现在我庄重宣告，我爱沙爽！然后，我卷起行李自动离开学校四海漂泊。

第三条路，选择分手，老师还是老师，学生还是学生，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真没有想到，我一个一无所有的中年男人，竟然会被一个小女子折磨得死去活来，每次给沙爽写一封信，我都是处心积虑，对我的生命就是一种焚烧。

敬爱的黄老师：您好！

在此本人非常感谢在这段日子里，您给我的快乐与痛苦。我会把它们埋藏在我心底最隐蔽的地方，谢谢！

您要我选择走哪条路，第二条我是绝对不会选的。如果选择了第一条，世人会骂我，同学们会嘲笑我，这一切我都不在乎。但是我自己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无路可走，所以我无可奈何。所以我选择第三条。我不选第二条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我自己，为了您，在这里，您会更开心，我怎么可以自私。为了您，有更好的开始，再不舍也愿意。

您还记不记得有一封信是这样问我的：“我不知会因何而后悔，我猜想是不是有一天你会移情别恋，离我而去呢？”让我来告诉您，您会因何而后悔：因您认识我，认识我这样的骗子；因您接受我的爱，接受我这样痛苦的爱。

您还记不记得有一封信，我是这样写的：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完全拥有他，只要深深地把他埋藏在心中就行了。我想您明白一点，至始至终，我都深深地爱着您，从来没有半点移情别恋的念头。只不过您把我的情我的爱推向悬崖。我无路可走，只能让它们摔得粉身碎骨。是您逼的，我是多想让它们完美地生活在这世上，生活在我心中，生活在我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可是，可是，可是……

其实我好后悔当初跟您坦白，如果我不说，如果没有那第一封信，我就不会伤害您，您也就不会知道在这个世上有一个让您这么痛心的人，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伤悲。对不起，如果您要怪我，要骂我，要杀我，那您就放马过来吧。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要求能与您同年同月同日生，能与您比目而游，比翼双飞，能与您同年同月同日死，能与您生生死死在一起，能与您……

忘了我吧，让我从此在您的生活中消失，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您爱。因为我简直就是个感情骗子。因为我既不是一个好学生，也不是一个好情人。如果这世上有报应的话，我愿意接受上帝的一切惩罚，就算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愿意。因为我实在是错得太多太多太多了。

您知道吗？今天我站在窗口，我不敢向您那里望去。因为我无法在多看您一眼。因为您的眼神阻止我告诉您：这是一场不该开始的游戏，因为你我都负担不起。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认识您是我的幸运。谢谢您让我阅读了这么多的名著。如果不是您，我真怀疑我下辈子会不会去看那些书。谢谢。

现在，在我的内心世界里只有三个字，那就是对不起。要我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呢？如果您现在要我的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会毫无疑义地给您，只要您要。

还有一点，我必须向您解释：上一次我在离开您的时候，说了一句“公关大色狼”，实在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说的，也许那时是酒精在作怪，不知为什么会冒出这句话的。想不到您会这么介意，实在对不起。ImSorry!

其实我现在真的很难过，因为您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再也不能和您独处了，再也不能和您相拥了，再也不能吻您了。我觉得写到这里，我好像一无所有。不过这一切也是我自作自受。可能所有的伤疤都会愈合，但我这条心灵的伤疤永远都愈合不了。

好了，写到这里也该停笔了。没有您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您要保重自己。我珍惜您，您也要珍惜您自己。

您的学生：沙爽98、11、13。15：27：42停笔

5

W学校秋季田径运动会在11月下旬的一天如期举行。

开幕式场面与奥运会一般壮观，各班组成的方队陆续进入会场，主持人宣布校运会开幕，我代表裁判员上台宣誓。这是我数十年来，第一次伫立在华庭广众之下，当着全校数千名师生大声讲话。我右手握拳向上举起，左手拿着宣誓誓词稿纸，声音有些颤抖地喊完誓词。我在宣誓的时候，沙爽班上几位同学呵呵发笑。大概他们听说了我与沙爽的一些风言风语。

之前的一段日子里，全校学生以班级为单位，每天中午、傍晚在操场上列队操练开幕式的方阵。每次看见沙爽在操场上扭扭捏捏的样子，我禁不住好笑，这就是让我伤透脑筋、欲罢不能的小情人吗？

沙爽报了女子组一百米田径项目，轮到她比赛那天由我发号施令。收到沙爽给我的选择第三条路——分手的来信，我情绪一落千丈，甚至不想去干发令员这个苦差使。之所以乐意在田径场上晒太阳，就是想看心上人比赛的风彩。

我一时冲动，向校运会负责人要求另换老师当发令员，沙爽知道后，给我递了一张纸条：如果你不当发令员，我也不参加比赛。

无疑，沙爽口是心非，并不是真正要与我分手，只是情人之间一种气话而已。

轮到张国强参加百米赛跑，我喊各就位，预备之后，一扣发令机的板机，枪突然出故障未响，同学们箭一般地跑了出去。裁判员吹号勒令停止，重新再跑。第一次张国强跑在最前面，第二次重跑，只跑了个第四名。

张国强一定对我怀恨在心，认为是我有意为难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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