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灾害多少年,明末清初六十年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琴剑霜月
明万历十一年,即公元1583年,内阁首辅张居正去世还不足一个春秋。在这位阁老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下,大明王朝的面貌焕然一新,经济状况也大为改善,年轻的明神宗朱翊钧更是踌躇满志,此时他的身上还完全没有沉迷酒色、懒政怠政的影子。
在东北地区的白山黑水之间,同样年轻的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却因明军的误杀而失去了父亲,满腔悲愤的他深知自己势单力孤,难以与大明抗衡,于是决定努力积蓄力量,开始了统一女真各部的征程。
六十年后,强弱易势,崇祯皇帝煤山自尽,清兵入关,这中间发生的精彩故事,无论影视还是文学都已演绎太多。
多年来,我们对于这段历史,大多把目光集中在中原地区明、清以及大顺、大西等农民政权上,却往往对世界周遭的演变少了一些关注。
然而就在这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在地球的其他角落,也同样有无数英雄的登场或落幕。这些人在时间海洋中投下的石子,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绵延后世。
1583年的日本,号称“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刚刚在本能寺之变中死于家臣明智光秀之手,大和民族的土地再次陷入了四分五裂。
但信长的继任者羽柴秀吉却修建了大阪城,并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收获着超越故主信长的威望。数年之后,他以关白的身份登上了权力的最高峰,但他一手经营的丰臣政权却又在去世后短短数年中垮台。
战国时代最终由那个等待鸟叫的德川家康拉下帷幕,关原之战后,延续二百年和平的江户时代则由他亲自开启。
此时的朝鲜王朝正是十四代君主李昖在位,这位刚过而立之年的王面对的是东人党和西人党两伙士大夫互相倾轧,勾心斗角的局面。
倒霉的他还没能解决内部的党争,反而迎来了丰臣秀吉的倭军,靠着大明救援才保住了这半岛江山。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又先后遭到阿敏和皇太极两拨女真大军的进攻。
朝鲜眼看着大明日薄西山,只好认满清当大哥,这才又维持了两百年的和平。
而十六世纪末的西域,叶尔羌汗国出兵占领吐鲁番、哈密,重新统一西域。但正处在顶峰的叶尔羌君主显然没有意识到国内宗教势力的混杂会使汗国陷入分裂的危机。
不久之后,“黑山派”和“白山派”为了各自的信仰和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开始残酷厮杀。北部准噶尔的噶尔丹则瞅准机会,一口气吃掉因内耗而早已衰弱的叶尔羌,拥有了与清王朝分庭抗礼的资本。
印度莫卧儿王朝正是阿克巴大帝的时代。
十三岁的阿克巴即位时,北印度还在苏尔王朝的统治之下。但作为曾经横扫亚洲的帖木儿的后人,这位年轻的君主明显遗传了祖先优秀的军事才能。
他一手不断扩张领土,一手又毫不容情地平息内部的叛乱。阿克巴不仅建立了强大的军队,也将帝国的文化艺术推向了顶峰。相传他会让训练好的亚洲象践踏、肢解或折磨犯人,即所谓的“象刑”。这种令人发指的酷刑,是他的权威和领土不可侵犯的象征。
对于奥斯曼土耳其来说,苏莱曼大帝的离世标志着一个鼎盛时代的结束,但失去这位优秀的舵手,并未阻碍这艘庞大的战船继续它的扩张之路。
而土耳其人与波斯人围绕着伊拉克富饶的平原已经反复拉锯了一百五十年。到1639年,双方总算暂停刀兵,在席林堡坐下来签了个确定边界的条约。
把目光移向欧洲,中部地区几百个小国林立的正是那个被伏尔泰调侃的神圣罗马帝国。
十七世纪初,神圣罗马帝国境内有将近四百个公国、侯国、宗教贵族领地、自由邦、骑士领地等。此时的奥地利属于哈布斯堡家族的世袭领土,他们想完成几百年的夙愿——将这片碎得不能再碎得土地整合起来,自己做这横跨阿尔卑斯山脉的帝国的王。
但是人都懂得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道理,几百个王国虽然面积都小得可怜,但在方寸大的地盘上毕竟自己说了算,并入了帝国自己就是臣子,说不定还是孙子,自然一万个不愿意。
另外,当时欧洲刚进行完宗教改革,这些小诸侯国都是新教徒,而奥地利却是铁杆的旧天主教维护者。在欧洲,宗教就是天,统一的话就得改变信仰,那更不行了。
哈布斯堡家族一看事情不妥,估计要打仗了,连忙拉上了同盟西班牙和波兰立陶宛王国,还从罗马教皇那儿获得了精神支持。
新教大联盟也不甘示弱,找来了西边的大哥法国当靠山,又从北边拉来了瑞典荷兰,结果神圣罗马的内斗就演变成了一场全欧洲的战争。
东方大地上,当明朝和女真辽东鏖战时,战火也同样在西半球恣肆,后人把这场大战称为三十年战争。
噼噼啪啪打来打去,结果是两边都元气大伤,但既然是战争,就必然有个胜负优劣。
事实是,奥地利战败,神圣罗马帝国在接下来的若干年内继续保持一地玻璃碴的状态。靠着海上霸权成为老大哥的西班牙就此衰落,黯然离开了一等强国的尊位。
法兰西帝国则一举雄起,凡尔赛宫里的路易十四在接下来漫长的执政岁月中会大踏步扩张法国的领地,践行他“朕即国家”的箴言。
值得一提的是,三十年战争的意义绝不仅仅是让哪个国家强盛或者衰亡这么简单,战后签订的《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中的诸多条款中,“国家主权”“国家领土”的字眼频频出现,原本被西班牙统治的邦国纷纷独立成主权国家,属于封建贵族和骑士们的时代即将终结。
在这些新兴的国家中受益最大的莫过于荷兰,曾被西班牙国王查理一世视作“王冠上的一颗珍珠”的尼德兰,曾经负担着西班牙一半的税收。在获得自由后,富有商业头脑的荷兰人利用低廉的造船成本和运费从海运中赚取着巨额的利润,并以“海上马车夫”的称号享誉世界。
形成反差的是从欧洲大陆再向西,孤悬海外英伦三岛的天空正笼罩着暴风雨来临前黑压压的乌云。
虽然在三十年战争中站在了新教徒一边,但斯图亚特王朝的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父子却仍以昏庸自大、愚不可及的形象流传后世。
查理一世迎娶罗马天主教公主,并不断迫害清教徒,让臣民对他的厌恶与日俱增。资产阶级革命后,查理一世被送上了白厅宴会厅前的断头台。
有趣的是,这位自称是“人民殉道者”的君主在临刑前要求穿两件衬衣,以免冷得发抖,让他人以为自己畏惧死亡。
也正是努尔哈赤起兵的翌年,雄踞北方大陆的俄国第一代沙皇伊凡四世溘然长逝。号称“雷帝”的他,在统一俄罗斯后将莫斯科大公国改名沙皇国,并在这片本已寒冷的土地上实行了冷酷甚至残忍的统治。
伊凡四世去世后的百余年中,虽然没有出现特别著名的君主,但沙俄熊的扩张速度却令人咋舌。
在短短的数十年间,沙俄渡过鄂毕河,迅速将西伯利亚纳入掌中。俄国人甚至将魔爪伸向中国东北,在雅克萨一带,他们竟然将索伦人当作食物,因此被称为“吃人的罗刹”。
此时的俄罗斯虽然已经地跨欧亚大陆,但在西方英法等国眼中,仍不过是一头毫无教化文治可言的笨熊。俄罗斯真正迈向文明,并成为养育无数伟大音乐家和作家的土壤,这个重任将交由彼得一世来完成。
眀亡清兴的六十年,华夏大地你方唱罢我登场,世界格局也在进行着此消彼长、新旧交替。
东方将进入清帝国主宰亚洲的时代,而欧洲则开启了它近代化的征程。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不同大陆上的演变看似毫无联系,却将在若干年之后彼此的碰撞中相互印证,令彼此的命运相互交织。
参考资料:《明史》、山冈荘八《织田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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