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pota(王慧文王小川)
ChatGPT火爆之前,国内科技圈已经许久未见ALL in的盛况。2月27日,前京东技术掌门人周伯文在朋友圈招募研发合作人、产品合伙人等AI人才,这是继前美团联合创始人王慧文、出门问问CEO李志飞、前搜狗CEO王小川后,又一个对ChatGPT“心动”的大佬。
除去ChatGPT本身的热度以及入局者的IP效应,创业者的丰富经验和资金实力让这波ChatGPT浪潮看起来不像玩玩闹闹。如果考虑到互联网大厂组织架构相对僵化,还可能受自身业务牵绊,创业公司的战斗力令人期待。不过,这还只是开场,相比商业模式,打造类ChatGPT的数据与算力门槛,需要坚持技术理想主义的定力……都是这场PK的关键。
在朋友圈“抢”人
和王慧文的英雄榜相比,周伯文的措辞更加技术范。他先秀出“研究自然语言生成、对话与交互式人工智能20多年的产学研老兵”的资历,再表明态度:“中国的OpenAI需要探索一条新的道路:垂直整合从自有基础大模型到应用、用户全场景闭环,实现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与商业价值‘双落地’”,然后展示资金实力:顶级投资机构提供了研究、开发和产品验证的充裕资金。
一系列铺垫后,周伯文拉出招聘列表:研发合伙人、产品合伙人、算法科学家。在科技圈,IBM Research人工智能基础研究院院长、IBM Watson Group首席科学家、IBM杰出工程师、京东高级副总裁、京东技术委员会主席、云与AI总裁,周伯文曾经的头衔就是吸引人工智能技术人才的招牌。
说到周伯文,业界更熟悉的是他那段京东的经历。2017-2021年在京东期间,周伯文组建了京东AI团队,直接向京东创始人刘强东汇报。2021年底从京东离职后,周伯文创办衔远科技,希望通过生成式AI、多轮对话人机协同,帮助企业与消费者颠覆式地完成人工智能时代的产品创新和数智化的正确认知。
如果拿出王慧文过往的任何一件事,在圈内也分量十足。就这样2月的最后一周,略有降温的ChatGPT,被一则招聘又拉回C位。
近日,平时低调的王小川针对ChatGPT罕见发声,并在回复媒体是否回归创业做AI大模型的消息时承认在“快速筹备中”。再加上李志飞喊出“这是我的主战场,我一定要参与”,媒体开始强调李志飞前Google总部科学家,自然语言处理及人工智能专家的头衔。ChatGPT创业潮的信号越来越明显。
中国的OpenAI怎么做?
现象级的产品已经出现,敢冒险又有决心的创业者信心满满,投资方也跃跃欲试,那在中国做成ChatGPT还有哪些不确定性?
“技术之外的因素。”李志飞直言,“比如 CEO 和首席科学家是不是在某些决策,或者对时间的期望能够达成关键一致?高层对时间、节奏、投入的认知要达成高度一致。包括投入多少钱、多少数据、多少人、多少算力。这些OpenAI不会告诉你答案,它可能尝试过很多,什么样的数据、方法论以及投入的预算是最优解。即使把参数给你,你可能也不一定能搞对。”
团队对ChatGPT大模型价值的认知以及选定的创业方向也很重要。
“ChatGPT大模型会给人以错觉,好像它可以成为一个机器人,解决你的问题。其实它最大的突破是把话说流利,并且试图理解人类的意愿,是个接口而不是内容的本体。”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副教授徐伟栋向北京商报记者类比,“ChatGPT大模型未来最有价值的用法是作为秘书,而非专家。如果创业团队的路线是让秘书拼命学,那就是找死的方向。”
王小川强调的是技术理想主义,“中国需要自己的OpenAI,就需要技术理想主义。大厂受限于自己的业务牵引,追逐资本热点的创业公司更加动作变形”。
抛开晦涩的技术,聚焦到人,这波ChatGPT创业潮的推动者大致分为两股势力,擅长技术的大牛和打过业务硬仗的综合型人才,分别以周伯文和王慧文为代表。那么在这个赛道,领军人物是否需要具备某一个或一类标签?
看看那个掀起浪潮的人——被誉为ChatGPT之父的OpenAI CEO山姆·奥尔特曼,或许会有启发。
8岁学会编程,19岁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辍学创业,参与创建社交媒体公司Loopt,29岁投资并运营创业孵化器YC,五年间将其规模扩大10倍。在YC创始人、硅谷创业教父保罗·格雷厄姆眼里,山姆·奥尔特曼是极具魄力的领导者和开拓者。“如果把奥尔特曼扔到某个食人族之岛,五年后他会成为这个食人族岛的国王。”
“人是最重要的因素,每一家创业团队都会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但第一阶段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懂核心技术的人才,并且能用正确的方式和节奏跟他们合作”,李志飞反复强调。
艰难程度只多不少
人才、资金、技术,任何一个风口到来时,这三要素缺一不可,相辅相成,但这一次似乎要让释放每个要素的最大效能都不容易。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与之前每次的创业潮一样,此次类ChatGPT创业潮中绝大多数项目将倒在黎明之前,也会有许多鱼目混珠的项目,诞生未来巨头的可能性较低,艰难程度呈指数级增加”,易观智慧院高级分析师陈一墨告诉北京商报记者,作出上述预测的理由在于,“发布ChatGPT之前,OpenAI可查的融资额已超过20亿美元,仅此一项就可以将绝大多数的项目否决。但如果一旦成功,项目的价值将难以估量”。
对比创业公司,“科技大厂内部孵化的话,前期资金压力较小,也可以更好地规避相关法律风险,但复杂的决策流程可能是企业内部孵化项目最难过的一关。创业公司的各方面资源是最大的难题”,陈一墨说。
MiniMax(国产ChatGPT平替之一Glow背后的公司)的技术合伙人杨斌从创业企业的角度,向北京商报记者解读了为何决定从零做起的原因,。
“ChatGPT是一个全新的AI产品。AGI(通用人工智能)公司是一个全新的公司类型。因为底层核心技术的不同,研发技术所需要的最佳组织形式也是不一样的。整个公司不需要再定制化成千上万的模型,只需要专心地把文本、语言和视觉三个模态大模型做好。但并不需要成千上万个研究员、工程师以及非常组织清晰的架构。其实三个模态不分家,我们只需要一个非常小的团队,来共同维护、优化三个大模式就行。”
高昂的成本更是无法忽略,根据中信研报,ChatGPT测算生成一条信息的成本在1.3美分左右,是目前传统搜索引擎的3-4倍。陈一墨预测,短期来看成本下降空间并不大,甚至五年内下降空间也将十分有限。
换个角度,喧闹之下,如果不同背景的关注者发出冷静的声音,能让入局者更加审慎,也算是ChatGPT带给科技圈的价值。
北京商报记者 魏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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