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患者抗癌日记(与癌起舞我的抗癌日记)

#头条创作挑战赛#(2022,4,19——2022,4,25),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癌症患者抗癌日记?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癌症患者抗癌日记(与癌起舞我的抗癌日记)

癌症患者抗癌日记

#创作挑战赛#(2022,4,19——2022,4,25)

275,“封建余孽”辜鸿铭(略)

276,得好友来如对月

昨天,李毅兄专门发来微信,说:“与弟未谋面久矣,虽然每天在微信上照面,但仍不解闷念、惦念、想念之情。明天我想去你家,与弟见上一面,不知方便否?”我当即说好。

今天上午,老兄果然如约而至。一见面,我就一本正经地问他:“来就来呗,干嘛非得等我方便的时候再来,让我一方便的时候就看见你?”老伴插嘴说:什么时候都方便。我斥道:“你懂什么?大便还是小便?”说毕,我与毅兄相对哈哈大笑,而老伴则愣在那里,不明白所以。其实,她哪里懂得,这是我与毅兄惯用的交流方式,最大的特点是不说人话。

我与毅兄相识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他长我五岁,因文学而结缘,当年也属于交河县四大缺德”之一:李炳莹是龙头老大,李毅是X头老二,老三乃一女流,不佞我叨陪末座——一干牛鬼蛇神。后来,县市合并,毅兄任教育局秘书科副科长,主管文字资料工作,在他的极力推荐下,当时还是民办教师的我进了教育局写材料,文友变成了同事;后来,我俩都被调出去;再后来,又先后被调回来,重新做了同事。关于我俩的关系,我曾经写过一篇短文,题目就叫《狼狈为奸》,意思是说我俩就像一对狼狈,为了糊口,遵命干了一些坏事,顺手也干了几件人事。尤其是到了酒桌上,我俩你一言我一语,如同听相声,并且传出来很多的“金句“,被人当做笑料。

赋闲之后,我俩仍然经常聚会,照样在酒桌上胡吃海喝,胡说八道。本以为这辈子就如此下去了,佢料老天弄人,我被迫与病魔起舞,得一刀之剐。有人问我得的什么病,我说:“就凭咱,要得病,还不得个大的? ”瞬间已是橙黄转绿,我与毅兄也近一年没见面了,他在微信上问过我的情况,我也是支支吾吾,敷衍过去。不过,在此期间,他过得也不太好,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那种。因为脚化脓,好几个月不能出门。数月不见,牙齿掉了一半,吃嘛嘛不香。我说也对,说好的同甘共苦,我在那里受苦受难 ,你那里怎生独自得香?

多日不见,今朝见了,难免感慨系之。想当初结缘,我还是个不满二十的愣头小子;他长我五岁,也属 青葱少年;转眼间,我俩都是头上飞雪,“鹤发衰颜 ”。即便想说个笑话,大笑已不能哈哈,改为噗噗有声;牙稀齿黄,满嘴透风漏气。衰男对病汉,相看两无言。我欲道声珍重,他却说早已看开,死就死,活就活,爱咋咋地吧。

音不同频,车不同轨,爱咋咋地——送客!2022,4,22.

277,春天有风

春天多风。然后,春风并非悉如婴儿的小胖手,摸在脸上,热乎乎,暖融融的。如果用个形象的比喻,我倒是愿意把它比作寡妇的脸,说变就变,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电闪雷鸣的。比如说早春的风,带有几分寒意,甚至有点料峭;而春末的风,已是初夏的味道,阳光如芒刺面,火辣辣地疼。一天当中也不一样,更像是老人的脸,早晨,慈祥而温暖;中午,热烈如火;到了傍晚,则是满脸的衰气,令人不寒而栗了。

但不管怎么说,春风毕竟是春风,既不同于冬天的寒风,刺人骨髓,也不似夏天的热风,蒸人欲熟。冷热之间,春神的这个分寸拿捏得还是很好的。所以,你想散步,尽可出门,不必为冷热担心:热也热不到哪儿去,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这几天,我很愿意到外面走走,散散心,透透气,身体也恢复得快。但老伴总是担心我的身体吃不消,既怕热着,又怕冻着啥的。这不,距上次出去散步已经好几天了。这两天从早到晚,风一直未停,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我几次提议出去,都被老伴拦住了。其实,哪有那么娇气?

今天午饭后,在床上眯缝了一会儿,醒来已是两点半。望望窗外,天朗气清,阳光沛然,天气不错;就是有点风,柿子树枝一会儿静一会儿动。我说:“咱出去转转吧。”老伴不好意思再拦,就用探问的口气说:“有风,行吗?”我很坚决地说:“没问题!”于是,相与跟着出了家门。

天气是真好,天蓝如缎,白云似雪,日头给空气加温,走路走得有点汗津津。风并不大,但足以吹干了汗渍;热乎乎的,如慈母般的手,急促地抚摸着爱子的脸。有句成语叫"如沐春风”,加之路边花草树木花红叶绿,给春天更加增了几分明媚。自然界的花开了,人心里的花也开了。

距家一千多米,就是超市。戴好口罩,进了超市的门。里面人不算少,也是熙熙攘攘的,这要感谢国家防疫政策的成功,才能使人们可以自由进入超市这样的聚集场所(虽然也要求测体温、戴口罩)。家里的采买,我一般都不过问,进超市基本上都是奔着吃得去。今天采买的内容也算丰富:鳕鱼、青虾、风干虾、山蘑菇、水萝卜、无花果等等,都是我爱吃的;见柜台有卖螺蛳的,毫不犹豫地买了一份,准备回家一边看电视,一边用牙签挑螺蛳肉吃,多烂的电视剧也觉得有意思了。挑选衣服是女人的专利,老伴为我选了一条夏天穿的裤子,布料很薄,穿在身上肯定凉爽得很,毅然拿下。

出了超市,看看拎着的购物袋,可谓满载而归。天好,物好,人更好,心情自然大好。又想起那句“如沐春风”,春风在哪里?其实,在心里。

2022,4,23.

278,草木皆兵

今天下午,老伴让我看,她的乳房附近,突然有一片青紫。我的第一反应是淤血。但是,因为我对医学是外行,所以,不敢肯定。因为这些年来经历得太多,让我对所有的身体不正常反应都有了一种阴影。于是,我就催她去市医院检查一下。她觉得不过是一片青紫,又不痛不痒的,认为我有点小题大做。我说:“从去年以来,咱家就不顺。现在我这个样子,你在有个病灾啥的,这日子就甭过了。你去检查一下,如果没事,心里也就踏实了。”

我说的也是实情。对我家来说,2021年是黑色的一年,各种的不顺。有一个场景,很像是黑色幽默:去年我在沧州住院期间,我的大姐、四妹以及三妹夫都在这里住院,而且病情都不轻。姐妹们平时想聚个会很难,但在这里却集合了,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然后就是深深地心酸。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该来的病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每当自己或亲人们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我的心里就紧张得要命,典型的草木皆兵。所以,尽管觉得老伴的症状不太要紧,只要得不到确切的结果,我还是免不了心慌。所以,就催着老伴去医院。老伴知道我的心思,也就顺着我的意思,去了。

老伴出门没有二十分钟,我在家里就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我肯定陪着她一起去了),给她打电话,却始终无法接通。为什么不接电话呢?这让我更胡思乱想起来,打了几遍,仍然打不通。我干着急也没用,电视看不下去,书读不下去,只能在床上“烙饼”。后来,终于打通了,听到里面乱得很,只听她问医生片子什么时候出来?我一听,更慌了:皮肤的病,照什么片子?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太乱听不清,马上就回去,回去再说。说完,电话挂了。

没有办法,只能在家静等。好在时间不长,她真的回来了,拿着一张彩超片子叫我看。我看不懂,就叫她汇报诊断结果。她说先去的妇科,妇科大夫说做个彩超。彩超出来了,又让去内科看看。内科主任看了看,说可能是不小心碰着了毛细血管,产生了淤血。不过不要紧,连药也没开,就打发回来了。

果然是虚惊一场。我盼的也是虚惊一场,现在我的神经太脆弱了,经不得半点的风吹草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事后想想,其实我不应该如此紧张。因为女儿曾经看过我的星盘,说2022年开始转运。春节过后,确实一切都很顺利,便愈发相信起女儿的预言来。老伴的淤血,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现象,不足大惊小怪,没有事,一切大吉。

一切大吉。

2022,4,23,

279,还是那碗面

距我家五百米,有一家“牛大碗拉面馆”, 这里的面,价钱比较亲民。面分大小碗,大碗8元,小碗6元。碗里只有一点牛肉粒,如果需要加肉,付费5元。按照自己的需要,还可以再加香肠、豆腐卷或鸡蛋,当然,这都是要另外加钱的。小菜是店家自己腌制的,有芹菜与酱萝卜,免费。也许是因为免费,店家故意把它腌制的很咸,甚至咸的有点发苦,应该是怕客人浪费的缘故。说起味道,算不上惊艳,但也绝不难吃,总之,是普通百姓填饱肚子的地方。

生病之前,这里是我与老伴经常吃早餐的地方。我是大碗,另外加五元钱的牛肉,老伴是小碗,只加一点香菜。吃的时候,我都要加上辣椒油,再点一点醋,吃起来香辣酸咸,味道十分丰富。中间我还要加一次汤,两大碗汤下去,头上早已是汗津津了。但是,自从生病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前前后后有近一年的样子。不但这里没有来过,在别处也没再吃过拉面,其实,心里是很想的。但有病在身,没有办法。

现在,我又搬来回来,加之身体大为好转,吃面的心思就又活动开了。昨晚,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在饭店吃拉面。今天早晨一睁眼,我就对老伴说:“咱去吃拉面吧。”老伴很赞成,随即起床、洗漱、出门。

店面一如过去,并没有多少改变。师傅还是原来的师傅,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但我有了些许改变,不再要大碗,改为小碗,一场病把饭量减小了。牛肉也不加了,现在对油腻的东西不感兴趣;辣椒油也不再搁,医生至嘱,不能吃辛辣之物。但是,汤还是要加的:喝了一碗,再加一碗。

好久不吃,再吃就觉得亲切。一亲切,味道就显得好。吃着面,我还在感慨:店还是原来的店,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我作为顾客,人还是原来的人。然而,只是原来的皮囊,内核里却已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不管怎么说,比起生病的滋味,一碗拉面便足以让我满足。人的欲望可以很大,大到无限大;但也可以很小,小到一碗面而已。关键就是看自己如何去调节了。

2022,4,25.

280,落英缤纷

一夜的风狂雨骤,到天亮却雨霁云开。

走到院子里,一阵冷风吹过来,不由打了个寒战。雨后的空气是清新的,花花草草愈加鲜艳。只是山楂树下,却仿佛落了一层雪:本来山楂树花事已衰,被风雨一摇,便纷纷扬扬跌落下来。细碎的白色花瓣铺了一地,俨然鱼身上刮下的鳞片。花的凋落,总会给人一种衰败的感觉,令人想起“落花流水春去也”的诗句。

对花落泪,见月伤心之类,本来属于太太小姐们的专利,莽夫糙汉如果亦是如此娘们儿唧唧,是要被人笑话的。但是,男人也是人,多么粗狂的性子,内心深处也会有柔软之处,更何况一个年逾花甲且病病歪歪的病夫。看不清远方的路,但对眼下的东西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花该开的时候要开,该谢的时候也得谢,时也,命也。人是生命之树上绽开的花朵,开谢有定,不可能永远赖在树枝上,做永生的梦。

但是,人不如花。花开在树上,花落在树下,零落成泥碾作尘,尽管不会“香如故”,但会就地干枯、腐朽,化为泥土,与树作永恒的守望。人不行。过去讲究“叶落归根”,现在是树根随着树身子走;不,不是树身子,是随着树枝走。树枝到哪儿,树身子就跟到哪儿,顺便把树根也拔走了。一棵行走的树,荫下不可能有恒定的落英。

想起自己的际遇,忽然起了怜花之心。他想效仿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为凋落的花瓣建一个冢,以安放花的魂灵。但是,一想到五短莽汉要做柳质小姐的事情,连自己也觉得有点荒唐,乃罢。

一阵风吹过,将地上的花瓣扬起来,飘飘摇摇,慢慢悠悠,向远处飞去。它是在找自己的归宿吗?它连自己的归宿都不知在哪里,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管八杆子打不着的落英的归宿呢?

他残忍地冷笑一声,毅然走回到室内。

2022,4,26.

281,家灾逢国难

近几天,造口排出的都是些透明质的肠粘膜,在网上查了查资料,专家说有两种可能:一是肠道受了刺激,问题不大,吃点药就好了;二是肠癌复发或转移。我不敢怠慢,赶紧给主治医生耿大夫打电话。他说应该不要紧,是不是最近吃了什么食物引起的。随即又问:“你是不是又到了复查的时候?”我说是,手术已经九个多月了。

按理说,早应该到了做回纳手术的时候了。可是,因为疫情的影响,两个孩子在外地回不来。儿子在上海,上海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恐怕一两个月之内没有解除风控的可能,根本指望不上;女儿在北京。北京的情况也不乐观,尤其是最近几天,说是发生隐秘性传染,形势又紧张起来。女儿所在的小区,前天也被封了,现在回来,恐怕也不现实。姐妹们都劝我不要再等了,怕的是夜长梦多;外甥与外甥女们也说,有他们照顾就行了,请我放心。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儿女双全,轮到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一个在身边,心里总归不是个滋味。老伴劝慰我:孩子们又不是不想回来,但形势所迫,谁也没有办法的事。她说的是对的,但感觉的事,理智解决不了。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计划过生日的时候,将姐妹们聚集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然后,就不再等待儿女们,直接到医院复查、手术。事已至此,一切交付给命运;至于结果,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202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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