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麦子黄杏子熟(麦子熟时杏儿黄)
麦子熟时,杏儿黄,我每年都在此时买些黄杏放家里,并非多么爱吃,初时多是酸涩,久而愈发清香,我总在它果香四溢时想起父亲,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六月份麦子黄杏子熟?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六月份麦子黄杏子熟
麦子熟时,杏儿黄,我每年都在此时买些黄杏放家里,并非多么爱吃,初时多是酸涩,久而愈发清香,我总在它果香四溢时想起父亲。
儿时庭院中有一棵春天开满白花的杏树,父亲自它是一株幼苗时从未垦荒的野坡上把它移栽到家。父亲是一个特别能跟花草植物打交道的人,他认得的植物简直太多,他常常带我们下地,现在想来我能认出车前子、益母草、龙葵、曼陀罗、紫花地丁、地黄等等许多叫上名叫不上名的野花野草,多半是儿时的记忆。他总能在这些植物还只有几片叶子的时候就知道它是什么。这棵杏树起先栽在花盆里,越冬时它就有了二三十公分高了,父亲把它端进室内,春起又放回院子。如此三年,第四个年头它已经可以栽进院子了。
也是这一年它开出来嫩白的花,紫绿的花萼托出一朵朵初时粉红盛时粉白的杏花时,父亲教我“桃三杏四李五年,枣子当年能卖钱”的谚语。他从不会直接告诉你生活处处有学问,但他总是在处处生活中潜移默化地渗透知识给你。这一年院里的无花果树也舒展开来,枣树的枝头也开起来米黄的小花,庭院正中母亲生我时栽下的香椿树也有了碗口粗。
过了芒种,端午前后,照例父亲给我们耳边夹了艾叶,门上插了艾株才许我们出去乱跑。我总小心翼翼地到晚上才把打蔫的艾叶摘下来,父亲说这能保佑我们一年无病痛。此时的杏子黄透,甚是诱人,只是当你迫不及待塞进嘴里时,口水总要淌出来,它太酸了!这种天然的果酸混杂着清甜,一下就沁透心脾,诱使你吃一下一颗又一颗。而父亲总是淡淡地看着我们张牙舞爪的表演,俯身捡起一颗颗被我们丢在各处的杏核。杏核被他洗净晾干收进小布口袋,过了农忙,他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拿小锤一颗一颗轻轻敲开,取出完整的果仁,泡进装满清水的盆里,一遍遍换水,细细地去皮,直到有了白白的杏仁片。去皮的杏仁又在碱水里滚过,放进晾凉的白开水中,此时它有了脆爽的口感,也保持了木质坚果香,且不必担心它的毒性。父亲会耐心地把它们封进罐子里,留作年下时调制小凉菜使用。
父亲做的饭菜可口自不必说,可贵的是他总在冬日人精神惫懒时,调出一碟清净的杏仁西芹让我们胃口大开,一青一白的山水画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日子闹时,他总清清淡淡。日子静时,他又能让人满心欢喜。父亲就是有这种让生活有滋味不寡淡的魔力。
大抵庭前植杏触霉头,人们总说“杏旺人不旺”,父亲的身体渐渐不好起来,后来砍了杏树,椿树也锯倒,翻新盖楼房时,枣树也挖了。这也是父亲离开我们多年以后的事了。我总觉得父亲走了家好像就没有烟火气了,再没有人种那许多的瓜果,再没有人栽那许多花香,我也再没有夏日里摇过蒲扇树下乘凉,等着麦熟杏黄……
如今时节里买来杏子,大半是看着鲜艳却罕有杏香。好在妹妹今年也开始在小花园中种起了葡萄山楂,其实葡萄也罢山楂也罢,总要有了种上了些东西的行为才让人感觉日子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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