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编程（90后程序员的AB面魔法表情创作者的）

大象新闻记者 吴紫翼

张业祥是一位90后人工智能训练师，在常人眼中他是一位精益求精的编码程序员，他的工作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简单来说，我们平时用短视频平台特效拍视频，给自己带上一个虚拟的眼镜或头饰特效，这就是张业祥的日常工作。

张业祥痴迷于3D渲染技术，他对自己的工作要求就是将好莱坞级别的特效能在手机上流畅运行。在工作之余，“专业登山者”是他第二个称号，与程序员工作相辅相成的是，登山可以让张业祥欣赏大自然美景的同时，缓解写代码所带来的压力。

工作中：发量、穿衣打扮都能输，唯独技术不能落败

来自河南省驻马店的张业祥，在快手从事魔法表情3D方向的研发工作。从小就爱玩游戏的他，把计算机专业作为报考大学的第一志愿，“从小的梦想就是有电脑玩儿，有泡面吃，现在梦想实现了。”

31岁的张业祥在快手负责图片引擎方面的开发，入职6年也算是一位资深“玩家”，为了能提升特效的逼真度，他主导研发了流体模拟及真实感渲染，并以业界首发的形式，在快手魔法表情上使用该技术，打造出一系列与水相关的魔法表情。

魔法表情里的世界异彩缤纷，魔法外的世界，更像是程序员一个人的江湖。张业祥以键盘为“剑”，代码为“马”，每天在虚拟与现实中来回穿梭。2021年4月，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张业祥突发灵感打算设计一款与武侠相关的魔法表情，“执剑天涯，行侠仗义是每一个拥有武侠梦的少年梦想，所以现在也想用自己的技术，来体验一把做侠客的感觉。”

为了打造这款与武侠相关的魔法表情特效，张业祥开始在书籍、游戏与电影中寻找灵感。电影《英雄》中，演员李连杰与甄子丹在雨天的对手戏中，李连杰甩枪那一瞬间，枪从静止的雨雾中穿过的镜头画面，成为张业祥创作灵感的来源，“那一瞬间震惊到我了，这就是武侠的意境”张业祥说。

“一位侠客在下雨天带着斗笠行走在路上，雨水顺着斗笠流下来。”张业祥的武侠创意很快便得到了各部门的认可，但在创作过程中对张业祥来说最难的部分不过就是水滴的渲染，如果渲染不到位，水滴会泛白，看起来则像牛奶一般；如果折射角度算的不对，水滴就会变成水银色；如果位置稍有偏差，水滴会出现毛刺，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感觉。

现实世界中，水是最常见的，但在虚拟世界中渲染出透明逼真的流动感却是一大难题。张业祥告诉记者，最终呈现在大家手机上的水滴特效则是有10万余面的小三角形组合而成，张业祥通过“减面”的算法，让不同型号的手机在使用该表情时可以流畅运行，提升3D魔法表情的光影质感。

另外，在该特效中，张业祥为了提高斗笠识别每个不同用户面部位置的精准度，则需要不同角度及距离的多个图片位置进行AI位置算法，“这个计算时间非常慢，可能需要用上千台电脑计算好几天甚至几个月。”计算的更精准，用户在使用表情时识别的就会更快。

张业祥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他心目中的“武侠梦”，他为这款魔法表情起名为“寒江孤影”。用户使用该表情的次数超过百万次，“自己的工作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还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成就感很满足。”

如今，对于张业祥来说，儿时的“电竞梦”虽然已实现，但却和小时候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现在的我发量可以输，穿衣可以输，唯独技术不能落败，这是我们的尊严。”

生活中：严格的自律生活，充实而又简单

与头脑中天马行空的技术相比，张月祥的生活显得简单而又朴实，每天从家到单位，从办公室到食堂，他和大多数程序员一样，轨迹单调、物质简单。

在生活中，张业祥严格要求自己，为了保持60公斤左右的体重，他严格控制饮食之余，还会保持每天2小时左右的运动量。早上8点起床，骑车45分钟到公司，午休时他会选择在健身房里做力量训练，晚上下班后，去游泳馆进行最后的有氧锻炼。对于他来说，每周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逢周末的爬山运动，能释放一周的工作压力，还能为枯燥的生活带来乐趣。

这种严格地自律生活，还要从9年前说起。2013年，张业祥还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研究生，他从宿舍阳台可以一眼忘到京郊的凤凰岭，“从小在河南长大，出门就是大平原，找不到地平线的北京让我感到兴奋。”

2018年工作后，张业祥与朋友相约完成了大学的“登山梦”——攀爬京郊三峰。不巧的是，张业祥被朋友爽约，他只好一人独自进山。张业祥爬到半山腰时，眼前出现了两条分叉路口，他根据地图指引选择了路程更近的一条茶道，进入岔道后，眼前的道路变得越来越狭窄。

当天下午3点，暴雨突袭而来，独自登山的张业祥迷失了方向。天色渐暗，云层紧压在天际线边，张业祥奔跑着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手机进水关机，让张业祥更加难以找到下山的路线，他只好蜷缩在山洞里过了一夜。

那一夜，虫鸣响彻山谷，张业祥仿佛被黑暗包裹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他紧靠在冰冷的石头上又冷又饿，一宿未眠。第二天早上6点多，山中地雨慢慢停了，一些游客零零散散地进入景区，张业祥循着人声才慢慢找到下山的路。

有了这次独自遇险经历后，张业祥决心要成为一名专业地登山人，他在登山中也慢慢寻找到了做程序员契合点，“登山面对的是大自然，而工作面对的是技术代码，总之我都要在不同的环境下去解决未知的困难，我喜欢这种挑战。”

张业祥每周末登山的习惯，一直坚持至今。他告诉记者，等疫情散去，海拔6000米的勒多曼因雪山将是他下一个登山目标，而40年仅有41人成功登顶的幺妹峰，也已经被张业祥列为自己的终极登山目标。

“唯快不破、追求极致，这是我对登山的追求，也是我们创作的追求。”用前沿的技术给大众带来快乐，是张业祥给自己立下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