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 歌(我们的歌请跟我来)
(图文无关)一名行人在台北车站附近一栋大楼下行走。 (南方周末记者 冯飞/图)
有朋友在messenger邀我来一场台北市的“走读”活动,我在计算机前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真的跟我不熟啊,不知道我是重度方向盲,我恐怕会带着一群读者鬼打墙,“姊姊去哪儿?”
关于我的方向盲事迹,要说罄竹难书不为过。大一时,大部分的课都是必修,上课跟着室友走就对了,有次去上通识课,没人陪我,马上跑错学院,找不到教室。大一还有劳作课,要擦窗子,也曾经走错教室,擦错窗子,擦完须向“工头”学长报备,我连工头都认错,“我的工头”从对面老远喊我,我还怪人家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害我分不出来!当我毕业进入中国时报当记者时,室友怜君的反应非常中肯:“你这种人也能当记者?”好了,以下省略五万字。
大概不只方向盲,我脑中想着事情的时候,就会对其他东西视而不见,但脑中偏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事情,青春时光,活成一页页惊魂记。
大一暑假一大群哲学系同学来我家给我过生日,暑假过后我们就将各奔东西:转中文系的、外文系的、音乐系的、社会系的、企管系的……欢乐里,也有离情。大家聊到要不要一起去看即将上映的《搭错车》,怜君冷笑道:“干吗到电影院?看我妹妹就够啦!”
她说的是我几个月前的事迹。那个周末我回台北了,得在周日返回东海,星期一一大早就有课。结果我打电话告诉室友,今晚来不及回台中了,明天早上再回去,也就是,我得逃课了。怜君追问怎么了?“那个……我搭错车了,火车都开到基隆了才发现搭错方向,再转车也赶不上宿舍关门了,只好先回家。”众人鼓掌:“欢迎搭错车女主角莅临!”
不过说起《搭错车》,格外想念的,不是女主角刘瑞琪,而是幕后的主唱苏芮。当年随着电影推出的《苏芮专辑》,那一身黑衣,那闻所未闻的女rocker加蓝调灵魂,那高亢激越又悲怆的嗓音,平地一声雷,把我们的耳朵带向一个星球大爆炸的新纪元,苏芮的歌声,至今难有人能够模仿。
在这张专辑里,我最喜爱的却是最平静柔和的一首《请跟我来》,苏芮和《搭错车》的导演虞戡平合唱,而作词作曲者,是我们眷村(影剧六村)的大哥哥,英年早逝的梁弘志。
我的记者生涯中曾到虞戡平导演家拜访过,那天已晚,他泡一壶普洱,对我说,别的茶不敢让你晚上喝,但普洱没问题,我老记得他说:“茶有百害,普洱除外。”
我踩着不变的步伐
是为了配合你到来
在慌张迟疑的时候
请跟我来……
我假使带领读者“走读台北”,请配上这首歌,我想我一定能把读者带到“你无法预知的世界”……
宇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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