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二爷捉妖第三十一章(索二爷捉妖八十一)
八十一、虚与委蛇假谢意,暗藏杀心见真章
“杀妻吴起太无知,荀令伤神亦可嗤。请看庄生鼓盆事,逍遥无碍是吾师。 ”
老规矩,开篇伊始,整上一段儿定场诗,您大家伙儿坐定了,别着急,今天的故事马上就来。
咱们上文书说到,大车店的掌柜的对索二爷和云中子一起帮着自己料理了老爹的麻烦事儿,感谢之情这个自不必细说,那简直就是无可儿无不可儿,就差给这老两位跪下磕两个了,李二贵一手拉过云中子一手挽着索二爷,拖着二人就回到了大车店的当中,屋里面儿早已经预备好了酒菜,说啥也要表示表示谢意。
“哎呀!二位老先生!今晚上得亏了您二位了,要不是您二位出手相助,家父不知道还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我这个做儿子的实在是惭愧、惭愧啊!”说着李二贵还用袖口儿擦了擦眼睛,瞅这意思这位李东家说到动情处了,要不咋都流眼泪了呢!
“哎呀!东家,您这是客套了,江湖人管江湖事儿,您说说这事儿我们哥们儿遇到了咋还能不管呢!毕竟贫道也是一位出家人!无量天尊!”云中子打了个稽首向掌柜的说道。
“不说那个了,事儿都过去了,咱不说那个了!三位,啥话咱也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了,我先干为敬!”说着李二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索二爷和道长云中子一对眼神儿,就已经是心知肚明,这里家的事儿应该不是起尸那么简单,应该说这里面儿还有其他事儿,这俩人心里早有了准备,在喝酒的时候,云中子又望了索二爷一眼,索二爷微微点头,那意思就是你心里想的和我心里琢磨的都是一样,不用担心,没事儿!
要不咋说“宁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呢!人家一个眼神儿,啥都明白了!你和木头疙瘩一样的糊涂人拽着手腕子,他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你就拿二埋汰来说吧,这小子是一点儿都没住意索二爷递过来的眼神儿,该着吃往死里吃,该着喝也不你劝,拿起酒杯自己就开始自斟自饮,跟到自己家里一样不外道。
更可气的是这小子你吃就吃喝就喝吧,这张破嘴可是人烦,边吃变吹牛逼“东家!我跟你说吧!今儿你这事儿得亏时遇到我们老哥儿三个了,要是遇到别人今晚上你非崴泥不可,你信不信?别看我岁数像是没他们俩大似的,其实论能耐我不比他们老哥俩儿差不少,今儿晚上是我先出去的,我啊!就是可怜你家老太爷不容易,才收着劲儿的,要不然我这一掌,就这一掌都能把你家老太爷打得是灰飞烟灭!你信不?”
“信信信!我能看出来,三位绝不是等闲之辈,少侠所言小的哪能不信啊!来!喝酒!喝酒!”李二贵也不敢多说不断地举杯向三人示意。
这酒二埋汰是没少喝,一连几碗高粱烧下肚儿,就感觉眼前迷迷瞪瞪的金花飞舞“哎!这是咋的了?我觉得我这酒量还行啊!咋才喝这几碗就、就感觉有点儿上、上头呢?你、你们俩迷糊不、不迷糊啊?”二埋汰问向索二爷和云中子二人道。
“哎呀!我这也感觉浑身乏累得厉害,可能是没休息好的关系,老兄弟、不行你先陪、陪掌柜的喝吧!我、我先眯瞪一会儿!”说着老道长云中子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头就栽倒了炕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哎呀!你瞅瞅,你俩这酒量也不行啊!这酒是真不错!有劲儿!我、我再、再喝一、一碗!”索二爷端起酒碗这口酒还没喝到嘴里呢,也跟着一头就趴在了桌子上。
这功夫的二埋汰嘴里早就叼着鸡腿儿,出溜到桌子下面儿去了!眼瞅着三位恩公是纷纷醉倒,这功夫李二贵站起身形,拍了拍手对后面儿的伙计喊道“来人!”
门外站着的三五个伙计,一拥而入,李二贵随手指了指这七倒八歪躺着的几位对众人说道,“扎紧实点儿,可千万别露出马脚来,听着没有?一会儿安置完老爷子,一并拉出去埋了!”
几个小伙计不敢怠慢,赶紧七手八脚把三人像是捆粽子一样绑得结结实实,堵上嘴,套上头套扔在了一边儿。
李二贵一招手又带着一帮人奔向了后院儿,去处理自家老爹的身后事儿去了。
您要问了,这索二爷和云中子俩人,哪一个拿出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咋的今晚上管上一回闲事儿,还把自己个儿管进去了呢?
嗨!你这么说可是冤枉这两位了,这两位整得这出儿,就叫将计就计!在伙计从棺木中拿大被包裹老爷子的时候,索二爷和云中子俩人就觉得不寻常,首先这棺材个头儿实在是太大了,比一般的棺材还要打上一号儿。
您要说了,人家有钱棺材打得大一点儿不行吗?不行!这个真不行!
古代这棺材大小、长短都是有说法儿的,你整得太大了,首先这个就叫僭越!啥叫僭越啊?就是说在古代当多大的官儿你用多大的棺材,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整这么大的棺材就是违法就是犯罪!
你要问了,听说古代棺材外面儿还有椁呢?就不行人家老李家给自己老爹上个椁吗?这个咱得实话实说,首先清末那功夫已经不时兴棺材外面儿包椁了,第二包椁也涉及到前面儿的问题,一个没有功名的老百姓,你用椁这就是僭越!今天咱们都觉得没什么了,只要有钱想怎么造就怎么造,在以前这样的事儿,你想也别想,没那个节目!
在一个就是小伙计从棺材里面儿抱被子包裹老头子的时候,还掉出了一块黑乎乎砖头一样的东西,给死人陪葬装金银带玉器的都有,可真没听说谁陪葬还陪葬砖头子的,过恶狗村,都用包子打狗,没听说过谁用砖头子打狗的道理,本来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一般人都会让老道长给指点指点,可这位李二贵可倒好吗,就怕索二爷和云中子发现什么似的一把揽住二人就到前院儿喝酒,这难道不都是疑点吗!
索二爷和云中子哪能像二埋汰一样真喝、真醉啊!不过都是装出来糊弄这位李东家做出的把戏罢了!这二人就想着看看李二贵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
耳朵里听着屋里的伙计们都快步出去了,这功夫索二爷可就缓过劲儿来了“老哥!你咋样啊?”
“我没事儿!二埋汰呢!二埋汰?”云中子对二埋汰喊道。
“别喊了,贪吃贪喝的玩意儿!干啥啥不行,就是能吹牛逼,那点酒他是一点儿都没糟尽,全喝了!能叫醒才怪呢。”索二爷对云中子说道。
“老兄弟!我看这样儿,他们是回去处理死人去了,听东家那意思咱们都得跟着一块给老爷子陪葬去,下步儿你看咋整合适啊!”云中子问向索二爷!
“这么地,咱老哥俩儿给他来个金蝉脱壳,你看咋样?”索二爷问向云中子。
“好啊!那咱就赶紧点儿吧!省的夜长梦多!”云中子说道。
既然啥招儿都有了,索二爷也就不再废话,三下两下就解开了自己身上捆着的绳索,这功夫云中子自己也挣脱了出来,老哥儿俩屋中站定,只见索二爷快步从褡裢里面掏出两个小纸人,一个递给云中子,一个用自己中指肚上的鲜血滴在纸人之上。
云中子知道这不过就是障眼法罢了,自己跟着也是有样儿学样儿,也把自己中指肚上的鲜血滴了上去,俩人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次,一句“敕!”将两个纸人儿抛在地下,只见两个纸人一下子就幻化成云中子和索二爷的模样。
“咋样?老哥哥!看不出来吧?呵呵呵!”索二爷笑着问向云中子。
“一般无二、一般无二啊!老兄弟真是好手段!”云中子手捋长冉对索二爷说道。
剩下的事儿就不用说了,该着捆绳子还得困绳子,该着套头套还得套头套,整得一模一样,一会儿李二贵这帮人才能不起疑心啊!
忙活完了,云中子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纸一张递给索二爷一张直接贴在自己的前心之上“老兄弟,这是一到隐身符,贴上之后,谁都看不着咱们哥俩!咱们哥们儿不如趁此时机出去瞅瞅看看这李东家到底是包藏着什么祸心!”
索二爷和云中子潜心贴上隐身符,径直推开大车店的后门儿就往灵棚子方向走去,可虽说李二贵已经是离开了,人家这门口也是有人把守着的,屋子里捆了三个大活人,连看着的人都没有那不是太扯了吗!换做谁也不能这么干啊。
眼瞅着这后门儿,自动的打开了,听着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看门儿的两个小伙计,直瞪瞪的看来半天,心中不禁起疑“这、这是咋回事儿啊!东家这些日子出的事儿,实在是太让人纳闷儿了,前两天老爹起尸,今晚上本来就是把人都归拢住了,咋还能看不着人,这后门儿自己还开了呢?得了,进屋瞅瞅,三个人跑没跑再说吧!”
两个小伙计不敢怠慢,麻溜地跑到屋中,只见三个人被捆得是结结实实,还在地上躺着呢!这门,没人自动打开始咋回事儿呢?
谁也说不明白,既然说不明白还是交给东家自己决定吧吗,这俩小子一刻都不敢耽搁,赶紧跑到后院儿和李二贵把事儿说了一遍。
“人不没跑吗?我当是啥了不起的事儿呢!没跑就不是事儿,用不着自己吓唬自己!赶紧的该着看着前院儿店房,就给我好好儿看着前院的店房,要是人跑了你可别说我和你们俩翻脸!”李二贵虎目一瞪,让两个小伙计什么话也不敢说赶忙蔫不悄儿地跑到了前院儿继续看守着后门儿。
可你要知道现如今的索二爷和云中子已经是凭借隐身符,早已经是出在隐身的状态了,李二贵的一举一动索二爷和云中子都已经是看在了眼里,索二爷暗暗思量道“真想不到啊,这个李二贵竟是个开黑店的主儿啊!得,咱啥都别说,就看看这孙子还要干啥!”
索二爷和云中子对视一番,就蹑足潜踪来到了老东家的棺材边上,这功夫只见老东家已经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棺木之中,只见这棺材格外的大,看起来不简单,但是要说咋不简单,还真没法儿说,毕竟这玩意儿凭借眼睛是看不出来啥的,既然看不出来什么,咱们就动手儿吧!也被等着人家发给咱介绍了。
索二爷看周围的人忙忙碌碌或是套车或是打扫院落没人注意这口大棺材,就将手探进棺材里面儿了,索二爷掀开老东家身下的被褥,只见一棺材底儿铺的满满的,可不是金银珠宝玉石玛瑙,不过您要说价格儿也是不少全是板儿砖一样的大烟膏子。
呵!这些大烟膏子,干啥的?难道是要带给老爹上那面儿吞云吐雾去不成?
索二爷和云中俩人纷纷开始泛起了合计,这功夫就听见李二贵对外面儿招呼一声道“车套好没有?赶紧的给老爷子入土为安吧!”紧接着就听见孙儿嫡女就是一阵哀嚎“爹啊!爷爷啊!让您老受苦了!我们这就让您入土为安再也不折腾了!”
哭罢多时,李二贵和自己的哥哥李大贵一起招呼家里的活计将棺木抬上了马车,这棺材也是没钉盖儿,难道就这么埋不成?过去、不!应该说是今天人故去了,哪有不钉棺材盖儿的道理,自古以来就有盖棺定论的说法儿,这个盖棺可不是把棺材盖子扣上就完了,你得把棺材盖子钉上才算完事儿,不然这就说明还有节目。
李大贵凑到兄弟跟前儿耳语了一番,索二爷听得是清清楚楚,原来这李家大爷问向自己的兄弟,前面儿那三位“恩公”该怎么处理。
只见李二贵眼珠子一转,狠下心来对李大贵说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整个木头箱子将三人扔进去给老爹陪葬去吧!”
得到兄弟的点头示意,李大贵就招呼人把二埋汰和索二爷、云中子的影身扔进了破箱子之中,一路上七八刮马车燃着鞭放着炮就向镇子外面儿的荒草垫子走去。
出了镇子在荒草垫子上走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一个小山包处,索二爷觉得这帮人可能就回把自己的老爹埋在此处,只是这一棺材的大烟膏子他就忍心跟着老爹一起陪葬吗?
这一行人刚出镇子的时候还能哭嚎几声,眼瞅着附近没有了人家谁也不再失声痛哭了,看来伤心都是假的,只有这一棺材的烟膏子才是真的呢!
一行人将车马停下,也不急于挖坑儿葬人,反倒三三俩俩聚在一起抽起了旱烟,唠起了嗑来了,这哪像是出殡啊!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这些人等了能有一顿饭的功夫,就见远远的山梁处也亮起了两三盏灯火,之间灯火忽明忽暗亮了能有四五次,这就是对暗号啊!李二贵这面儿也回应了几次,只见一哨人马从远处疾奔而来。
只见这马上端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天知府衙门的管家,这人仗着知府老爷的势力从李二贵的大车店里倒腾大烟膏子到奉天城里去卖,放在今天这就是妥妥儿的“毒王”啊!
您要问了,一百多年前这大烟膏子不是随便卖吗?你这么认为可就是错了,街面儿上有大烟膏子不假,随便儿抽也是真的,可要说你大批量地捣腾这玩意儿就是砍脑袋的罪过儿,要不然道光爷那会儿,咋还能有“虎门销烟”呢!
说到贩烟咱不得不提这个李二贵,这李二贵有钱没钱呢?当然这小子有钱了,您想啊,卖针头线脑儿、开大车挣的钱毕竟都是有数儿的,要想发家就得捞偏门儿,一百多年前什么偏门儿最赚钱?首推就是贩烟,那会儿可不叫贩毒,就叫贩烟、贩私烟!
营口是咱们东北这嘎达开埠最早的市场,这有洋鬼子的地方,就有这些个乌七八糟的烂事儿,做别的买卖儿不赚钱,干啥啊!得嘞,卖你们大烟膏子吧!只要你们抽上这玩意儿,这钱就像是长了腿儿一样都忘我的口袋里尥,这活儿多轻松啊!
可要是把大烟膏子,卖到内陆,或者说更远的吉林黑龙江,这玩意儿就得有中转站了,不然你大张旗鼓的往北面儿拉,不用走得远你保准出不了营口地面儿,官差就得给你摁下来。
这帮子烟贩子一来二去觉得窝堡营子这个镇子不错,距离营口不远不近,距离奉天府的距离也是刚刚儿好,不显山不露水儿的,就在这儿设个中转站得了,每个月交易一会,老李家钱儿也不少赚,何乐而不为呢,光依靠开大车店能赚几个钱啊!卖大烟膏子不比开大车店强百倍吗?
可干啥玩意都得需要个遮掩,你明目张胆这么干也说不过去,这不嘛,大车店照开,大烟膏子的买卖儿照做两不耽误,也挺好的!
都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说啥来啥,自己的老爹死了之后本想整个风光大葬哪成想一只猫坏了自己的好事儿了!自己的脸没露着,反倒成了人见人躲的丧门星了。
李二贵全家上下正为这个事儿闹得发愁呢,谁知道来了三个老倒子,这三个外地人真是凑巧儿,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老爹给降服了,既然事儿了了,奉天的交易就的赶紧提上日程上来,免得夜长梦多李二贵借着半夜给自己老爹出殡的由头就想着让老爹帮自己把大烟膏子堂而皇之的带出去,这面儿交接了大烟膏子那面儿给老爹下葬,当然了还有三个陪葬的老倒子,你敢打我爹,我就让你们三一辈子给我爹当牛做马,到那面儿去当牛做马!
要说干贩烟土这行儿的人啊,没有几个好鸟,从古至今遵纪守法的人都不会碰这玩意儿的,干这行实在是有损阴德!
要不然别人家发送老人咋没事儿呢?非得老李家遇到这种起尸的事儿呢?这不是明是啥啊!
咱们废话不多说,只见奉天府衙的管家李二贵一手钱财一手货,相互交易完毕,人家府衙的管家就带着大烟膏子回奉天去了,这功夫剩下的就是给自己家的老爹刨坟坑儿了。
这些事儿索二爷和云中子都看在眼中心说话“你就嘚瑟吧!一会儿我非的要你好看不可!”
眼瞅着坟坑儿可就刨好了,众多家人伙计将老爷子的棺材放入了土坑之中,就准备把装着索二爷和云中子影身的木箱子也一并下进去,这功夫索二爷开始催动心法,只见这木箱子里的索二爷影身忽的一下子就动了起来,并口发人言“呔!你个黑心的白眼儿狼!我救你全家,你反倒要谋害我三人该当何罪?看我不收了你的魂魄!”
说着躲在暗中的索二爷双臂挥舞,一阵卷着飞沙走石的狂风可就吹了过来!迷得众人眼睛都整不开,一时之间大家伙儿乱作一团。
不少家人伙计心里都暗自说道“东家哎!你这事儿办得实在是有点儿缺德!人家帮了你,你咋还能给人家活埋呢!这是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啊!得了,咱也别沾这瓜落了,跑吧!”大家伙儿一见形式不对纷纷撒腿就跑,只把李二贵李大贵哥俩丢在了当场直愣愣的发呆。
这声儿李二贵熟悉啊,自己还和这几个人喝过酒呢,别人听不出来自己还能听不出来吗!这眼瞅着蒙汉药酒给喝下去了,咋能这么快就醒酒了呢!按说不应该啊?
“老二,咋回事儿啊?你瞅瞅你办的这叫啥事儿?人家帮咱们家的忙儿,你咋还能害人家性命呢?你啊!你啊!”李大贵对自己的兄弟开始埋怨道。
“大哥!没事儿,人不狠立不稳!咱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营生,这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哥们儿的脑瓜子就没了,来,帮我给他们三和咱爹都给埋了!”李二贵也不客气抄起铁锹就往坟坑子里填土,看这小子就是死性不改,一条道儿跑到黑不可!这种人看来活着也是祸害,得了,送你一程吧!
说着索二爷和云中子一通掀起自己胸口窝上贴的隐身符,将自己的真神显了出来,李二贵正在挥锹扬土呢,冷不丁的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动静儿,一回身,只见索二爷和云中子俩人像没事儿人一样站在身后,一时吓得是大惊失色!“妈呀!鬼!鬼啊!”李二贵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栽到了坟坑儿里去了。
八十二、拍马扬鞭南面去,三人斗法辽河口
老话总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您想想这蛇长得能有多大啊!大的也不过就是胳膊粗罢了,顶大天也不过就是大腿那么粗细,都说有水桶、有水缸那么粗的蟒蛇,可是咱没见过也不敢乱说,我就纳闷儿了,哪怕是水缸粗细的蟒蛇还能把大象吞了不成?这就是扯犊子!您想啊,蛇吞了象他能有好儿吗?不把肚皮撑裂开才怪呢!不信,你就瞅瞅这李二贵被吓得一个跟头就折进坟坑儿了!这不就是蛇吞象的下场吗?
要是说大象吞老牛,骆驼吞毛驴咱们这个还好理解,毕竟大小都成比例,这蛇和大象差的可是远了去了,以小吞大这就是自不量力,撑死它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儿。
咱话说回来,李二贵恩将仇报,被索二爷和云中子一个跟头吓得掉进坟坑儿里了,这顿吓,吓得可是不轻,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李二贵被吓得可是不轻,一个卖大烟土的中间商,他哪儿见过这变身的能耐啊,您别说是他,就是我自己遇见这个事儿,吓得也是轻不了,毕竟在咱们认知的世界里没有这节目存在过。
你说木头盒子里装着一个,外面儿又蹦出一个来,孙悟空啊?
李二贵一个跟头栽进了坟坑儿当中,这会儿身后的站着的李大贵跟着也是吓得不轻,浑身瑟瑟发抖,双腿一软就给索二爷和云中子二人跪下了!
“二位神仙,我这兄弟办了错事儿,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可千万别和我们兄弟一般见识,我们错了!您二位就饶了我们兄弟俩吧!”说着李大贵就开始给索二爷和云中子磕头。
“行了!行了!我们老哥俩也不没说咋地你吗!赶紧起来,把你这兄弟拉出来,我们还有一口子在木箱子里闷着呢!撒冷点儿!”索二爷对李大贵说道。
李大贵舞扯半天总算站了起来,见索二爷和云中子并无恶意,自己只好跳进坟坑儿里,又是扛又是拖,索二爷站在坑儿边儿搭着手,先把李二贵整了出来。
只见李二贵嘴唇发青脸色惨白,用手往勃颈上一搭这人已经是没了气息了,甭猜了,这李二贵已经是被吓死了,您要问了,有这么邪乎吗?人还真能吓死是咋的!
这个可真不是胡说八道,记得小时候那会儿,暑假我自己顺着炕洞儿躺在炕上看书,这功夫就听见屋外窗台下面儿,出现了“咩咩”的羊叫声,我当是心中就是一怔“不对啊!我们家也没有养羊啊!这羊声儿是从哪儿传来的呢!”当时就给我吓得,在炕上蹦了起来,真的是蹦了起来,别忘了,我可是躺在炕上看书呢!是咋蹦起来的我都不知道,吓得我鞋都没穿撒腿儿就跑到了屋子后面儿叫人去了!
等我带着家人干到屋中的时候,只见表哥正不还好意的哈哈大笑呢!没有什么羊,是表哥故意吓我呢!记得当时表哥递给我一面镜子让我看看自己的模样,只见我的嘴唇儿就是铁青、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脑瓜上的头发就像是过电了一样,根根儿直立,嘿!狼狈的都快不行了!
现如今已经是不惑之年的我,回想起来还感到有阵阵凉意呢!我就这么说吧“人吓人吓死人”可不是胡咧咧,是真实存在的事儿,您啊,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找乐子,千万别着量,惹出事儿来可真就晚了。
李二贵已经是跟着老爹去了,本想让别人给老爹陪葬,哪成想自己先跟去了。
李大贵是欲哭无泪,这事儿怨不了别人,都是自己找的,能咋整!对了,这箱子里还有三位呢!得了,继续往外拖吧!
李大贵又费了不少的力气总算把二埋汰和那两个影身拖拽了出来。
您就说说这二埋汰真是没心没肺,被迷倒了不自知不说,这功夫满嘴丫子还躺着哈喇子打着呼噜呢,看这样儿,迷药下的分量可是不小!索二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云种子说道“老哥哥,有没有啥招儿,让这小子长长记性啊!”
道长云中子嘴角儿挂着一摸坏笑“那还不容易吗!只是二埋汰醒来,会不会……”云中子欲言又止。
索二爷当然知道云中子指的是什么事儿了,人家云中子怕落埋怨,二埋汰这张破车一样的嘴谁能受得了啊!嘚啵起来就是没完,整不好云中子飞升之日,二埋汰还不能嘚啵完!
“没事儿,您啊,随便整,让他消消停停的闭嘴少说话,少贪吃贪喝就行!一切责任都是我承担。”索二爷拍着胸脯对云中子保证道。
既然索二爷这么说了,云中子可就不管那个了,从身上的一个小布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袱卷,里面儿长长短短插了不少银针,只见云中子,拿出银针对着二埋汰的五官可就扎了下去,您还别说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这二埋汰才悠悠转醒,这不过说话不太利索“这、这、这是哪儿嘎达啊!咋、咋有点儿冷呢?”
“你啊,就别寻思是哪儿嘎达了!能走动不?能走咱们赶紧回客栈再说吧!”索二爷对二埋汰说道。
“神、神仙!你们这两位该咋整啊?”李大贵指着影身问向索二爷。
“嘿差点儿把这个给忘了,留着!今后没准儿还能用得上!”索二爷屈身蹲下对着自己和云中子的两句影身就是一顿的嘟囔,只见这两句影身,眼瞅着就变得越来越小,慢慢的变成了巴掌大小的两张纸人儿!索二爷将两张纸人叠巴叠巴就揣进了怀中。
“哎呀!看来你们老李家还得发送一会,我们好人做到底吧!来,二埋汰帮着李家大爷把二贵东家掫车上去吧!”索二爷对着二埋汰喊道。
李大贵牵过马车,四人连抬带搬,就把李二贵扔到了马车上了,好嘛!埋了一个死的,又拉回去一个死的,这老李家可算是热闹了。
这会儿东方天光已是渐亮,几个人上了马车,李大贵摇着鞭子就回到了窝堡营子的李家大车店。
人世间的事儿都是因果报应安排好了的,你总干缺德事儿,那倒霉的事儿离你就不远了,不信你瞅瞅老李家这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谁家没死过人啊,可谁家遇到过起尸的事儿啊?人家好心好意的帮你处理了起尸的事儿,竟然还心生恶念害人性命,你说说他们老李家不出点儿邪乎事儿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说得一点儿错儿都没有!咱们看故事的诸位好友,您大家伙儿听我一句劝,啥事儿别做绝了,能饶人处且饶人,就当给自己积福报了!
老李家出了这事儿,是怎么伤心的咱们自不必细说,肯定还得继续哭嚎儿,肯定还是得准备棺材,这回棺材里面放不放大烟膏子,可就不是咱们能决定得了的了,人家索二爷可给老李家撂下话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那意思你们老李家自己看着整,不怕乱子大,你继续装大烟膏子,害人终害己,到那时候谁也帮不了你了!
李大贵可都是亲眼所见,从自己老爹起尸作怪,到兄弟李二贵吓得一命呜呼,看得还不够真且吗?就是给他一座金山银山李大贵也不敢经营弟弟的“大买卖”了。
小老百姓你要啥富贵啊!有口吃喝儿不就挺好吗?
索二爷和云中子、二埋汰三人骑马的骑马、骑驴的继续骑驴,出了窝堡营子镇径直就向南面儿走了下去。
虽说是距离营口是越来越紧了,可赶道儿实在是耽误不起,今年的海龙王索二爷还没有祭拜呢!人家云中子到处追赶的刘德才魂魄也是没有什么着落,在路上就这么走走停停啥时候能够到营口啊!当然了要说收拾刘德才的魂魄索二爷也有责任,当初在奉天城的大西门儿外,自己要是盯紧一点儿,也绝不能给云中子招来麻烦,得!两回事儿并作一回,不管是谁都得要归拢住刘德才不可。
三人这回可就是一路无话了,没日没夜的开始往营口跑去,说快也快,第二天一早儿,这三个人就已经是远远儿的看到辽河口了,没错儿!这嘎达就是营口了。
您要问了,以往都是远远儿地看见城门楼子,这营口咋就没有城门楼子呢?
这个不稀奇,营口是市,不是城!城市虽说是一个词,但分开说可都是有讲究的,您就说这个“城”字儿吧!指的就是有人居住,有防卫的堡垒!“市”呢?这个简单就是贸易场所!
自打有营口这个名字以来,营口一直就是“市”,当然了,这个“市”可不是行政机构的意思,是交易贸易的场所。
不知道诸位看过《大宅门》没有,有那么一集我记不清楚是哪一集了,说杨九红女扮男装,去营口上药材去!从这儿一点就能说明白,这营口在早些年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这是东北最早开埠的口岸,比大连还要早上几十年呢!南来的北往的山货药材,木材水果、粮食都得在这儿嘎达交易,这地方是东北正儿八经的经济贸易中心。
一进营口大街,您就瞅瞅吧人山人海,全是人,什么山东人、河北人、河南人、山西人还有俄国的老毛子、日本的小鼻子,英国的洋鬼子,朝鲜人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营口的热闹这个自不必细说,哪有人哪儿就有买卖儿,无论是大小买卖儿有人就能卖得出去,记得上个世界七十年代末那会儿北京天安门广场上还有卖萝卜白菜的呢!我这可不是瞎说,真的!不信你找个老北京问问去!
我在这儿白话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想告诉大家伙儿营口是个热闹儿的所在,三人骑着牲口走在营口的大街上让二埋汰真是有点儿目不暇接,看哪儿都觉得新鲜,这营口和奉天不一样,奉天是老早儿就规划的城,而这营口就是个新兴的市集,路两边儿干啥的都有,论买卖儿兴旺程度可是比奉天强强出一大截子去。
可这不能光赶道儿不吃喝儿啊,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二埋汰这功夫嘴还没好利索呢,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老、老、老哥哥!咱、咱不吃点儿、吃点儿啥啊?马、马也受、受不了啊!”二埋汰边说这口水可就边流了下来。
索二爷和云中子一对眼神儿,瞅见二埋汰那副倒霉德行不禁心中暗自发笑“你这个话痨鬼啊!这会你也算是消停了一道儿了!得了依着你吧,先点扣肚子再说!”索二爷找了一家小饭馆子,将马拴在门口儿的拴马庄子上,领着三人走进了饭馆儿。
“呦!三位爷里面儿请!三位雅座儿!”小伙计拉着长音儿对里面儿唱呵道。
“啥雅座儿啊!垫口肚子就走,随便儿找张桌子就行!”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三人捡了一张朝窗户的桌子坐下,点好酒菜,这可就开吃了,由于二埋汰嘴上不好使了,左面加进去的菜,从右嘴丫子就掉了出来,从右边塞进去,又从左边冒了出来,喝酒也是怪不得劲儿的,一本酒入口,得有大半口哩哩啦啦就从嘴里撒了出来,整得衣襟上犹如鬼画符一般,看着二埋汰这副倒霉相,索二爷实在是没忍住就笑出声来了。
“笑、笑啥!我、我这嘴,有、有、有酒就、就没事儿!”二埋汰硬着头皮还想证明自己的嘴好使,可奈何这不好使就是不好事儿,你嘴再硬,说话也是费劲。
索二爷对着云中子点了点头,那意思赶紧的吧,这样看着自己都跟着难受,给他扎回来吧。
云中子一笑,从小包袱卷里再次掏出银针,对着二埋汰的腮帮子就是一针,说也奇怪,这一针下去,二埋汰吧嗒了一下嘴儿,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嗯!有劲儿,我就说嘛!好酒下肚儿,啥毛病都没有,老道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一针就是多余扎,你瞅见没有我这嘴差的就是一杯酒的事儿!看着我给你们二位来上一个一箭双雕,再来一个游龙戏凤!……”得,二埋汰一恢复嘴上的能耐,可就说起来没玩了。
索二爷无奈的只能连连摇头苦笑,云中子对着索二爷摇了摇头,这三位可就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毕竟这两天路上也没咋好好吃饭,这功夫都到了营口还不好好儿垫垫肚子,可真就是太亏了。
吃饱喝足之后,索二爷可不能在营口久留,毕竟年前的时候自己是在老边镇的荣记大车店猫冬儿。那嘎达才是自己熟门熟路的主战场,三人吃喝儿完毕,汇了饭钱,就直奔老边而去。
今天的老边是营口是的一个区,在早先没有去这个说法儿,以前的老边就是个镇,有人会问了,营口的老边是不是出老边饺子的地方儿啊?
这个我明白儿的告诉您,真不是!老边饺子指的是奉天或是沈阳一户姓边的人家包的饺子,而不是老边镇的饺子。
老边镇距离营口不远儿,距离辽河入海口也挺近面儿的,骑马小半天的道儿就能到,去哪儿都是四通八达,索二爷住在这儿图的就是一个方便。
三人赶到老边的荣记大车店已经是下午晌了,店铺里的伙计见老客户索二爷回来了,赶忙上前打招呼“呦!二爷您老咋才回来啊!这都开春儿了,看来您老啥时候都不得闲儿啊!”
“嗨!奉天那嘎达有点事儿,这不是吗,跑了一趟才回来!我们老哥儿三,你给安排个好一点儿的房间,这几天跑的可是实在太累了!”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老边这地方,也是个热闹儿的所在,一天天人流如潮,也不比营口街面儿差上多少,这大车店就是这样天天儿有来有往,很多时候都住不上,倒不是因为什么“黄金周”、“旅游日”,而是不少南北客商都有住店的需求。来晚了,您别说大车店就是鸡毛店你都住不上。
索二爷是荣记的VIP中P,自然不存在住不上店的情况出现小伙计麻利儿的给索二爷安置好了房间,打来了洗脸水,几人洗漱完毕,小伙计有给索二爷提了一壶滚烫的开水,一边儿给索二爷沏上茶叶,一边儿跟索二爷打听奉天的新鲜事儿。
“二爷,这奉天城到底是啥样儿啊?您老跟小的念叨念叨呗!”小伙计儿没话儿找话儿问向索二爷。
“能啥样儿啊!和咱们营口这嘎达差不了多少!就是比咱们这儿多了城墙头子,没啥稀罕的,要说热闹儿咱们营口可比奉天城热闹儿多了,咱这儿有洋鬼子啊!他们那嘎达洋鬼子就少!都看不着!”索二爷对小伙计说道。
看到这儿估计您会问了,咋这个小伙计不知道奉天城啥样啊?整得像是没出过门儿似的呢?
这个不奇怪,早先我记得出门儿你都得开介绍信,才能住店,当然了这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事儿!去哪儿、干啥都得写的清清楚楚的,才行!放在一百多年前更没有旅游、出差一说儿,咱们前文说过,关小个子当年跟着依克唐阿进了一次北京城都吹了好几年的牛逼,您想想普通的老百姓哪有机会出远门儿啊!
可是说归说,这一连两个月没回到营口地面儿,索二爷也想知道知道这些日子营口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儿,毕竟那会儿也没有新闻媒体这一说,买张报纸就尽知天下事儿,还没有那玩意儿呢!啥事儿都得靠人口口相传。
要说这营口有没有新鲜事儿呢?我们留在明儿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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