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秦立是谁(那年那月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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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秦立是谁(那年那月那时光)(1)

那年那月那时光(十六)

1、我又想起羊杂烩

羊杂烩是我们洪洞的特色小吃。

羊杂烩是把羊的头、蹄、血、心肝肺肚肠等一件都不能丢,全部洗尽,在锅里煮熟后,一样一样地切碎,放到加上一定佐料的熬开的汤水锅里,再用文火煮上一定的时间。等熬好了,把葱骨碌、辣椒放进锅里稍熬一会儿,就可以舀到碗里吃了。有嚼头有咬头,真是口味极佳,回味无穷,好吃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委实吃了还想再吃。

提起吃羊杂烩,就让我想起与羊杂烩有关的一些事情来:

以生产小队为集体单位时期,生产大队里也偶尔邀请县蒲剧团,地区蒲剧团来村里唱戏。那时候,大部分生产大队里都有露天舞台。舞台周围都有高高的围墙。围墙的顶头用泥糊着荆棘枝条,防止人从墙上跳进去看戏。真可谓铜墙铁壁,必须买上两角钱的门票,才能从门里进去看戏。

把门收票的是剧团里的人,村里的治保主任领着治安人员配合收票人员维持秩序。治保主任治安人员,大队里的支部书记、主任以及一些在大队里有差事的体面人员,守门的人是不收这些人的亲戚朋友票的。像我们这些没有那些优越条件的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是买不起两角钱的票,只能站在门外辽踅逗踅。只能听见从戏台子上扩大器里传出演员唱戏的声音和乐器伴奏的声音。还不时地听见戏场子里面卖羊杂烩摊主的叫卖声:“卖羊杂烩来——,卖羊杂烩来——,赶快吃羊杂烩来——,赶快吃羊杂烩来——,‘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意思是千万别误了吃碗羊杂烩)。”随着一并而来的是从羊杂烩锅里飘出来的那一缕缕诱人口水的香气。这扑鼻而来的羊杂烩香气,令人嘴馋的涎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此刻卖醪糟的摊主也不甘示弱,把风箱拉得“咚嗒咚”响,尤其是最后两下,风箱拉得特有韵味,“咚,咚——”两声,也来凑热闹赶趟……。

我们就这样候在戏场子外边死死地等着,直到戏快要唱完了,把门的人不收票了,我们才一窝蜂地挤进戏场子里。

摆摊子的小商贩们,随着台子上乐器节奏的不断加快,也放开喉咙大声招揽生意。卖麻托的、买饼子的,卖丸子的、卖糖葫芦的,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拉拢顾客。不一会儿各个摊子上都坐满了顾客。

我这儿瞅瞅,那儿看看,前边走走,后边逛逛,最后来到羊杂烩摊子前,闻着迎面钻进鼻孔的香味,不由地往外流口水。遗憾地是囊中羞涩,恓惶的掏不出一分钱来。哎!没有钱买羊杂烩来吃,就索性多闻闻羊杂烩香喷喷的气味,我也觉得是一种享受。因此,我站在羊杂烩锅子跟前久久不肯离去。等到卖羊杂烩的人开始收拾摊子,我才无精打采地走出戏场子,步履沉重地随着归家的人潮走出戏院,乖乖地回家了。

后来,我家喂了两只羊。我天天放学后跟羊割一筐子青草,还不能误了上学。羊吃上青草不几个月,就长了大个。一天放学刚回家,就看见一只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冒着白沫。父母看着羊唉声叹息。父亲自言自语:“今年过年又成问题了,把指望没了!”

死了就死了,反正是羊死了就没有人买了,还是自己杀得吃了算了吧,这样还能让孩子们解解馋,父亲心里这样想着。父亲亲自把羊吊起来,剥了皮,刨开肚子起了骨头,把羊的下水跟肉分开。十多斤羊肉给这点,给那点,已经所剩无几了。

下水要洗好几遍才能洗尽,羊蹄羊头上的毛,都要把火杵烧红来燎。工序繁多复杂,得个儿功夫费哩,才能吃上羊杂烩。父亲不辞劳苦,终于把羊杂烩做成了。母亲按惯例又把几碗羊杂烩送给邻居,共同尝尝香。

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坐在院里一张小桌上,父亲把羊杂烩舀到碗里,姐姐一一放到小桌上。奶奶坐上手,父母跟着,我们依照大小坐下手,一切安排妥当就开始吃饭了。我亟不可待,先在自己碗里喝了一口羊杂烩汤,感觉真香。我看了下小桌上都是满满的一碗,都是先喝汤。弟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筷子挟了一块肠子,慌忙送到自己嘴里嚼起来。我也挟了块血块塞到嘴里,觉得味香口感极好,真是好吃的连舌头都要咽到肚子里。

这时,母亲也把一铅铁盆窝窝头,放在小桌中间了。我拿起窝窝头咬上一口,再用筷子挟上一块肝,真是香里略带些甜味,那才真正叫回味无穷呢!那一次,我把满满一海碗羊杂烩吃了个净光。

等吃完了,父亲对我们说:“咱们这一碗羊杂烩就顶一碗羊杂烩!”父亲看着我们姊妹几个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没有听说卖羊杂烩的怎么舀杂烩?三块血块,五块肠子,三块肝,外加五根葱骨碌。”父亲解释着那一碗顶一碗的意思,“你们今天吃得这一碗羊杂烩,有多少块血块,多少块肠子,多少块肝,多少块葱骨碌?比摊子上卖的那一碗羊杂烩多得多。”听了父亲的话,我们姊妹几个不邀而同地点头道是。

父亲是在教育我们,尽管平时我们的生活艰难,能吃上这样一顿丰盛的大餐,我们也算是大天一般的幸运,人活在世上知足者常乐。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吃过那样有味道的羊杂烩。但是,正是这顿羊杂烩,吃出了我的自信心,吃出了我走出挫折与坎坷的毅力,也吃出了我酸甜苦辣的人生百味!

2、难忘红薯

小时候,我最爱吃红薯。记得那个时期,生产队分给社员的粮食不多,但是相对来说,分得红薯还算不少。那时候人们吃油太少,又加都是粗粮,尽管人吃进肚里的量不少,但因为这些食物吃到肚里不顶硬,不耐消化。所以,上工的人往往是饿着肚子干活。就连我们这些正在长个子的小孩子,也同样是吃得多饥得快。于是便有了偷吃东西的想法。

放学回家,趁大人不留心时,钻到红薯窨子里,偷上几个红薯,款款地跑出来,跟几个同学分享吃红薯的快乐。

我们几个同学,一人拿一个红薯,在裤子上,或者袖子上擦擦红薯上的黄土,再用嘴把红薯尖上的茎咬掉,就大口大口地咬着红薯吃起来。脆脆的甜甜的口感特好,真是咀嚼起来还怪有味道的。

饥饿的人没有挑剔食物的资格,因此,吃起什么都觉得好吃。我们几个同学越吃越觉得红薯好吃。于是就约定好天天轮流从自己家里往出偷红薯吃。时间一长,有个小伙伴提议,把红薯烧熟吃不是更好吃吗!

在哪儿生火烧红薯吃呢!比我们大一岁的同学,想了一个怪招,说他知道那儿有一孔废弃的土窑,在那里烧吃红薯就不错。办法一想好,我们就决定这样干。那天放学,轮着我偷红薯了,我回家偷上红薯,一行三人顺着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来到沟垄子中间一孔废弃的土窑里。拔了几把蒿草,大我们一岁的那个同学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取灯儿,把蒿草点着。我们赶快把红薯放到火里,不断地往火上添蒿草。火堆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高。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从火里抱出红薯。只见红薯全都变黑,我们各自拿着各自的,在地上磕了磕,就拿在手里剥皮吃。没有想到的是红薯中间还是生的,只是外边薄薄的一层是熟的。通过这次教训,大我们一岁的同学又想出第二个怪招,不知道他从哪里找了一口破了的大铁锅,用砖摆了三条腿支起来,在破锅下面烧火,把红薯用削铅笔的小刀切开,放到破锅上。这样烤熟的红薯基本上没有生的了,吃起来还有一股焦香味儿,口感的确不错。

后来越吃越会吃。还是大我们一岁的同学点点子多。他告诉我们烧砖窑的顶子上抷了一层厚厚的土,把红薯埋在土里也能焐熟,味道特香、特甜、特脆,就连红薯皮都是香的,听得我们满嘴流口水。那个同学最后说,不妨我们就试试。“试试就试试。”我们也迫不及待地答应说。一天放学,我们来到烧砖窑,把三个大红薯埋到非常烫手的黄土里。不到半小时抱出来一看,已经稀溜软了,既香甜又香醇的的一股美味,霎时钻进我们的鼻孔,真令人陶醉。至于吃到嘴里怎样好吃,就不用说了!

但是好景不长,在家里偷吃红薯的秘密终于被父母发现,父母狠狠地训了我们一顿后,再不允许我们偷吃红薯了。这些有趣的吃红薯的吃法,至此竟成了我们封存的记忆。

直到现在,不管怎样变着法儿吃红薯,老是吃不出小时候的那中味道。是当时饥饿所致,没有污染所致,还是现在的饮食丰盛所致,空气、土壤污染所致。不得而知!反正老是想吃那个时候烧熟的红薯。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秦立是谁(那年那月那时光)(2)

作者简介:秦立扬,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镇上纪落村人。爱读书,爱写作。尤其爱好散文写作,曾经出版过散文集《汾河彩霞》。在省、市、县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散文。临汾市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洪洞县大槐树镇中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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