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入哈佛25岁最年轻教授(成哈佛史上最年轻的博士)
文|悦悦
编辑|悦悦侃历史
“神童”一词,最早见于《南史·刘孝绰传》。
正所谓“识洞于未萌,智表于先见,心机足以成务,口辨足以解纷。”
孔融三岁知让梨,蔡琰七岁能辨音,甘罗十二岁为丞相。
诸如此类的事,屡见不鲜。因为在中国历史上,从来不缺乏神童的身影。
尤其是在两晋南北朝时期,“神童”更是文坛、政坛的标配。
这当中,固然有政治利益的吹嘘追捧,但也少不了文化氛围的熏陶与孩童本人的天赋。
而在上世纪70年代的天津,也有这么一位神童横空出世。
4岁赋诗,13岁升学北大,27岁毕业于哈佛大学。她为中国古典文学诗词而生,也终其一生致力于弘扬传统文化。
最终,她选择与自己的博士生导师共度此生,并更改国籍定居美国。
她就是田晓菲。
13岁的少年英才,北大的新晋神童1984年的秋天,一名13岁的女孩来到了北京大学。
她从那扇三开朱漆宫门下走过,一路看过博雅塔、绕过未名湖,最终伫立于燕南园之中。
这是全国最高学府之一,是万千学子梦寐以求的象牙塔,也是她自7岁起就深埋心中的梦想。
对年幼的田晓菲来说,这是一个即便遥远但也一定会达成的梦想。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时隔6年之后,她终于达成了儿时的梦想。
在这条求学之路上,旁人或许要付出十几年的艰辛努力。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从初中阶段就直升大学学府的。
但田晓菲不一样,她是一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神童。
即使在群英荟萃的北大校园内,这个年仅13岁的女孩子也丝毫不落下风。
她被西语系英美文学专业破格录取。
相较于高中毕业正常升学的同学,田晓菲自然缺失了一部分的知识与经历。
但她不是方仲永,而且她也更加明白“伤仲永”的悲哀与无奈。所以,田晓菲从不以“神童”自居。
天赋是用来努力的,而不是用来浪费的。既然有缺失,那就虚心求教并迎头赶上。
因此,在其他13岁孩子每天往返于两点一线时,田晓菲抱着课本穿梭在各大教授的授课课堂上;
在其他13岁孩子每天沉浸于数不清的试卷作业中时,田晓菲正滔滔不绝地与老师校友探讨专业知识。
在这般年纪,别人都还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而她却像一只新生的雏鹰,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悬崖边。
即使步伐不稳,也依旧勇敢地展开双翅练习翱翔。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雄鹰,自来便是要遨游天际而俯瞰世间的。北大,就是供她展翅翱翔的第一个平台。
在这里,田晓菲还见到了另一个神童。一个15岁就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的人,同时也是中国当代最杰出的青年诗人之一。
他的本名叫査海生,但大家更愿意称呼他为海子。
自1983年开始,海子就被分配至中国政法大学校刊编辑部任职。次年,又被调入哲学教研室任职。
在入学后不久,田晓菲就在北大的校园里见到了这位仰慕已久的前辈。
海子写的是近现代诗歌,他主张立足当下眺望远方。在这短暂的一生里,他所追求的只是永恒与浪漫。
而田晓菲所钻研的则更多是古代诗词,她想拨开历史的面纱回顾千年前的颂歌与哀乐。
可这二人,对诗歌和文学又都有着同样的执着与热爱。
后来,田晓菲曾经带着自己写的诗集去找过海子。她想请海子站在一个专业人士的角度对她提出批评和建议。
但最后海子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你能坚持下去,那你将是一位伟大的诗人。”
这是一个前辈对一个后辈的肯定,也是两位神童之间的惺惺相惜。
1987年,16岁的田晓菲写下了一篇文章,名为《十三岁的际遇》。
这是她为纪念母校建校90周年而写的。
这篇文章,记录了一个懵懂女孩的梦想与收获,同时也表达了对母校的热爱与依念。
文章一经发布便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认可,还入选了当时的中学语文课本。
可以说,这篇文章便是田晓菲早年的代表作之一。
在北大求学的时光是美好的。这里不仅孕育了她最初的梦想,还开阔了她未来的眼界。
但在1989年的3月26日,也就是田晓菲毕业前夕,她得知了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
那一天,25岁的海子抱着四本书躺在了山海关附近的铁轨上。
列车飞驰而过,带走了这条年轻的生命,也带走了中国当代诗歌的先锋性和神性。
这件事对田晓菲的打击很大,她时常能回想起海子曾经说过的话。
海子肯定她的诗歌并鼓励她继续创作,但自己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人生。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田晓菲都没有拿起笔进行过创作。她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又该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好自己喜欢的事情?
同年毕业季的来临,代表着18岁的田晓菲正式从北京大学毕业。
相较于同龄人而言,她的心智更加成熟。而在经过海子这一件事之后,她也萌生了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于是在1989年,她考取了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攻读硕士学位。
出国前夕,田晓菲回到了父母身边。在这短暂而又温馨的相聚时刻,她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前18年的人生。
出身书香门第,结缘古典文化1971年,田晓菲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她的父母都是文字工作者,历来倡导书香传家。
得益于这样的家庭氛围,田晓菲自小就对文学展露出了非凡的天赋,也自然而然得到了父母的大力支持。
从两三岁开始,父母就拿着中国古典诗词和文学书籍对她进行启蒙。
也就是说从牙牙学语的时候起,田晓菲就与诗词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她4岁那年,一家人迁居天津,后来就在天津落了根。
也就是那一年,她执笔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首诗。
这首诗,被当时的《天津日报》刊录发表,在当地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4岁,正是上幼儿园的年纪。别的孩子还停留在识字的阶段,而田晓菲却能以清晰的逻辑和深刻的情感汇成一首诗。
虽然家庭教育很重要,但仅仅凭这一点,她也担得起“神童”之名了。
都说现在的孩子早慧,从小就鬼精鬼精的。但有几个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阅览四书五经并独自写诗的?
等到再大一点,田晓菲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她在自学诗词文化的同时,也不忘落下学校里的课业。
而从小学开始,她就没有按部就班地“上过学”。因为,她一直在跳级。
可是,跳级可不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能做到的。
国家之所以会划分年级,一是考虑到学生的心智接受能力,二也是想循序渐进的教授知识。
所以,跳级既要接受年纪智力上的考验,还要接受学习能力上的挑战。
一旦踏错一步,可能就会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
但田晓菲显然对自己信心十足。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的确有这个能力和底气接连跳级。
就读于天津第十三中学后,田晓菲发表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并在此后的日子里,又陆陆续续地出版了四本诗集。
同时,她凭借着这些诗歌荣获了“世界儿童诗歌比赛”中国赛区的最高奖项。
这些优异的表现和她本人的突出天赋也引来了北京大学的关注。
1984年,西语系英美文学专业向这个年仅13岁的孩子抛来了橄榄枝。
这个消息,无疑引起了更大的轰动。和直升大学比起来,她以前的那些跳级都显得太“小儿科”了。
毕竟,直升的是赫赫有名的北京大学。“清北之梦”,是多少人耗尽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成就啊!
而田晓菲当时的心里虽然也有着激动和惊喜,但她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出望外,也没有因此得意忘形。
因为,北京大学早就是她的首要目标了。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会如愿以偿的。
她对于北大的执念,早在7岁那年就种下了。
在一次偶然间,她从家里的抽屉中翻出了一张老照片。照片早就泛黄模糊,也不知是何人在何时所拍。
后来,她拿着照片问起了妈妈。
望着照片中那一幅平静悠然的湖光塔影图,妈妈笑着告诉她:“这是北大,知道北大吗?”
“如果你以后能去那读书,爸爸妈妈会很骄傲的。”
北大?北京大学?那离天津并不是很远,好像是全国最出色的学校。
从那天起,田晓菲的心里就种下了一个“北大梦”。
这个梦想,或许是因为父母的期许,也或许是为了心中那些似曾相识的悸动与喜悦。
1981年,一家人在外出游玩的时候路过了北京大学。北大那份积淀已久的厚重感与古典感立刻扑面而来。
一旁的阿姨忍不住推了推田晓菲,口中还招呼到:“快看呀!是北大呢!”
然而,田晓菲却固执地转过了头,说什么都不肯看。
要是现在看了,那以后来上学的时候就没有新鲜感了。
是呢!在田晓菲的心里,北大或早或晚都是要来的,不必急于这一时。
而这份自信与娇狂,也被她写进了《十三岁的际遇》中。
“我从未怀疑过我要成为北大的学生。那份稚气十足的自信,似乎预示了一段奇妙的尘缘。”
3年之后,这段缘分悄然而至。
在众人的艳羡和父母的欣慰中,13岁的田晓菲怀着一腔才气和志气来到了北大。
“神童”的光环一如既往地跟随着她。而在此之外,她的“才女”之名也越来越响亮。
不过,田晓菲从不在意这些世俗的评价。她坚定地追求自我,努力地朝着更广阔的蓝天飞去。
邂逅异国婚姻,为爱更改国籍进入内布拉斯加州立大学,是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姑娘接触西方文化的第一步。
在这里,文化交流和文化碰撞的火花愈发强烈,也为田晓菲带来了不一样的冲击感。
因为中国人总是更加内敛含蓄一些,而欧美人则倾向于外向奔放。文化的差异,的确是一道亟需克服的难题。
但是,田晓菲的骨子里也带着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坚韧不拔和入乡随俗。
她以一副东方面孔和一身古典才情在这里站稳了脚跟,文化的差异并没有成为她学业路上的拦路虎。
1991年,田晓菲以优异的成绩从州立大学毕业,顺利地拿到了英国文学硕士学位。
接下来,她的求学目标就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哈佛大学。
作为全球最著名的私立研究型大学,应该所有人都听说过哈佛的名字。
毕业于哈佛的诺贝尔奖得主有160位,菲尔兹奖得主有18位,图灵奖得主有14位。
这些数据无一不代表着哈佛的荣誉与实力。但与此同时,它的入学门槛也是极高的。
时年才20岁的田晓菲,在拿到硕士学位之后,就立刻信心满满地的向哈佛走去。
同年,她成功地被哈佛比较文学系录取。
若按照正常的年龄来推算,20岁的青年应该正在就读大学本科。
在两年之后,他们有的会为了考研而奋斗,有的会为了就业而焦虑。
但此时的田晓菲,却在为博士学业而努力。
哈佛校园的环境是很异域优美,师生同窗之间的氛围也很自由浪漫,可这并不代表着博士学业就很轻松。
一般来说,哈佛各个专业的学制年份是不一样的,有三年、有四年。
但不是说到了年份就会给你毕业,因为哈佛还实行弹性学制。
学生必须在公认的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规定数量的论文,还有拿得出手的并具有独创性的研究成果。
要同时满足这两项条件,那么毕业期限一般都会向后延期,延个两三年都是常态。
虽然田晓菲一直有“神童”和“才女”之名,但哈佛大学里最不缺的也就是这类天才。
所以为了顺利毕业并拿到这个含金量最高的博士学位,她也是卯足了劲地在充实自己的研究成果。
1998年,27岁的田晓菲成为了哈佛历史上最年轻的博士生。她以近乎完美的成绩给自己的学生时代画上了一个句号。
不久之后,柯盖德大学东亚系向她发出了邀请,意欲聘请她担任东亚系的客座助理教授。
一年以后,她又去了康奈尔大学任职中国古典文学专业的助理教授。
2000年,从哈佛走出去的田晓菲再次回到了这里,成了东亚语言与文学系的一名讲师。
5年之后,她成了哈佛大学的副教授,并在2006年成功转正。
走到这一步,田晓菲的事业线已经基本定型了。时至今日,她依旧留在哈佛弘扬中华传统文化。
但早在1998年,她就邂逅了一段志同道合的“神仙爱情”,也找到了与之共度一生的完美丈夫。
这个人就是她的博士生导师—斯蒂芬•欧文,中文名为宇文所安。
后来,田晓菲也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宇文秋水。
在整个博士生期间,欧文都是她的指导老师。他们相差25岁,可以说隔了整整一辈。
但是年龄上的差距并没有使他们产生隔阂,因为二人在文学诗词上有说不完的共同语言。
欧文出生于圣路易斯市。他的父亲是一个物理学家,但他却不爱物理爱诗词。
尤其是在接触过中国古代诗词后,他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汉文化研究者,将毕生精力都放在唐诗的翻译研究上。
关于这一点,田晓菲倒是与他有所不同。因为前者最喜欢的是南北朝时的诗词,尤爱研究南梁宫廷文化。
在七年的求学时间里,田晓菲与欧文只有师生这一种关系,他们所有的谈论与交流都在课堂上进行。
直到1998年毕业之后。在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是亦师亦友,经常通过电子邮件联系。
而在几个月的沟通交流中,彼此志同道合的两个人也产生了爱情的萌芽。
欧文乘此机会邀请田晓菲来了一次山顶旅行。在下山的时候,他鼓足勇气表明了自己的爱意。
毫无疑问,田晓菲同意了。因为这是一段势均力敌的爱情,他们有着心灵上的契合。
除了年龄差距这件事。
而这,也是田晓菲第一次受到大众的质疑。
因为大众无法看到内在的东西,他们能直观感受到的只有两人外貌上的不登对。
不过,外界的质疑声并没有动摇田晓菲的决心。她带着欧文回国拜访了自己的父母,并得到了二老的认可与祝福。
1999年1月1日,相爱的两人在纽约州举行了婚礼。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又让田晓菲深陷舆论的漩涡。她选择退出中国国籍、加入美国国籍,并定居美国。
一时间,批判指责的声音络绎不绝,时至今日也没有完全停息。
但站在一个客观角度来分析,田晓菲此举其实与那些崇洋媚外、为入籍他国而肆意抹黑中国的人是不一样的。
她并没有选择在刚去美国时就更改国籍,也没有在博士毕业后提这件事,而是在组建家庭后才有所考虑。
一来,她是留在哈佛任职的。未来的大半人生都会在美国度过,定居美国无可厚非。
二来,她之所以选择更改国籍,也是深受“夫唱妇随”传统观念的影响。
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有一个中西完美交融的科研环境,或许对她的人生会更有裨益。
但她选择放弃祖国的国籍,这也是让人惋惜痛心的。毕竟,国家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
我们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尊重每一段跨国婚姻,但我们更应该学会尊重自己的祖国。
无国,何以为家?
后记时至2022年,这段跨国婚姻已经过去了23年,田晓菲早已年过半百。
她与欧文不曾生育子女,而是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中国古典文学诗词的研究上。
夫妻俩也会经常去世界各国开办文学交流讲座,致力于弘扬中华文化。
或许,这就是田晓菲期望中的人生吧。
“我不是星星的眼泪,也不是璀璨的明珠,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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