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白居易有什么情感举例(长恨歌王安忆牡丹是牡丹)
《长恨歌》:王安忆,牡丹是牡丹,玫瑰是玫瑰,我不是张爱玲
“鸽子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她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序幕。”这是《长恨歌》结局。先前的一切声色光影被一个女人的死亡咽下,生活回复了常态。而面目上的浪静风平,撑不住芯子里的暗流涌动。这个不甘心的女人的最后一丝挣扎,将她带到了当年她梦想开始的地方。
王安忆坦言,《长恨歌》靠的是想象,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白手起家。于是,一个纪实上的虚构开始在她的笔下凸现。这个精致的杜撰把这个城市所能折射在一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尽收眼底,因此女主人公王琦瑶的出现带有一种演出性质。为了操办这个人生,王安忆几乎纠结了她所有的心志,那些历久弥新的场景在她面前展现。
王琦瑶又是真实的,平凡的,她不是女人中的拔尖,更不是顶峰,她仿似久远以来就住在我家隔壁。有着几皮箱子陈旧的的衣服,天好的时候一堆堆的拿到太阳低下晒霉,然后坐在树影,光影底下打毛衣,表情是随和的,姿态是抬高的。当然在放杂物的五斗橱的隔层里面一定还有个贵重的木雕首饰盒,那里,放着一个女人的秘密。
“王琦瑶就是旧上海,她是一个梦,不复存在在当下现实中,她是在人们的回忆里,在口耳相传和黑白影象里。这个梦开起于老上海的电影,繁华在三四十年代里,迷茫挣扎在五六十年代,飘摇在风雨中,终结在八十年代,改革带来的社会开放仿佛带起她回光返照的生命,但是文化断层带来的粗俗最终摧毁断送了她最后的优雅步伐。”
王琦瑶最终的凋零,是历史的狠心抉择,也是她自己亦步亦趋的选择。很久以后,看到一个风情万种却眼角有纹的女子坐在角落里看别人衣香鬓影,那个女子心里在寻思什么?当年的“上海小姐”,当年李主任包养的三小姐,当年的“沪上淑媛”,当年爱丽丝公寓里的青春女子,还会寻思什么呢?也不用寻思,寻思,也已经惘然。
王安忆的语言稍显冗长但抱的是拳拳的心,是酸而不涩喉,是理性的诚恳。她是真想让旁人把这个中情由搞个分明。她不惜动用一切来说明自己的所想。她的语言是个描述,也是个总结:一个女人的年华,一个城市的年华被王安忆作了最贴人心意的决断。公允地讲,上海的历史是脱不了阴柔气的十里洋场一般的历史。偶尔你回头一看,每一步脚印都成了化石,是叫不醒催不活的。
不少人说王安忆写的《长恨歌》是形式语句上对张爱玲的翻版,我听来觉得刺耳。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是苍凉的,是别具一格的,是难以超越的,是成名趁早的。但是那个年代不是张爱玲包办的,不是她写的了,别人就不能再写了的。个花入了个眼,非得要拿牡丹与玫瑰分出个高贵低贱来,又是何必?
牡丹是牡丹,玫瑰是玫瑰。王安忆是王安忆,张爱玲是张爱玲。相似的不是她们,而是那些不甘心屈于命运但最终臣服命运的女子,因着那牡丹玫瑰再美,终究也逃不了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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