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洪秀全住宫殿(太平天国只能一夫一妻)
在太平天国的婚姻制度里,对于普通将士,那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
一份颁发于1853年春的太平天国全民通告里明确要求:“男有男行,女有女行,男习士农工商,女习针指中馈,一夫一妇,理所宜然。”
但是,这个一夫一妻制并不“适合”于太平天国高层。
因为,洪秀全在《钦定前遗诏圣书·保罗达提阁之书》第一章眉批里说了:“今上帝圣旨,大员妻不止,钦此。”
东王杨秀清在复英人的三十一条中也有提到:“兄弟聘请妻妾婚姻,天定多少听天。”
显然可见,洪、杨等人贪财好色,为堵众人口,就从宗教的角度,以神祗的名义和权威来解释自己多妻制的合理和合法性。
洪秀全一共收纳了多少个妻妾呢?
洪秀全的儿子幼天王洪天贵福被清军捕获后,在《幼天王供》说:“老天王是我父亲,我有八十八个母后。”
涤浮道人的《金陵杂记》则记:1854年时,杨秀清拥有的王娘是36名。
谢介鹤的《金陵癸甲纪事略》又记:1856年天京内讧时,杨秀清被斩杀的王娘总数为54人。
按照洪秀全制订的规矩,洪、杨、韦、石等人的妻妾人数是依次递减的。杜文澜《平定粤匪纪略·附记三》记载,1855年“首逆乃下令,许男女配偶,……伪丞相许配十余人,伪国宗配女八人,(其)他伪宗以次递减。”可惜的是,各王女眷的具体人数,现已无从考证。
涤浮道人的《金陵杂记》称:“以上洪、杨、韦、石、秦等五贼各该犯处均有妇女在内,或千百人,或百余人。”“千百人”的数目肯定是夸大了,但人数也绝不会少。
那么,这里有一个问题,即太平天国覆灭后,这些名王的庞大妻妾群到哪儿去了呢?
不用说,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的妻妾基本都死于天京内讧中了(石达开后来重新娶纳的,也都死于大渡河畔了),那么,象洪秀全、洪仁玕、李秀成、陈玉成这些人的妻妾到底是什么下场呢?
洪秀全的儿子幼天王洪天贵福被擒后,曾在《幼天王供》中提到,天京城破后,自己在李秀成等人带领突围时,“未携带一个妇女出来”,甚至还提到自己的母亲也没带出来,即,洪秀全的妻妾群只能是各安天命,自求多福了。
曾国藩的幕僚赵烈文在《能静居士日记》中说,城破后,入城的湘军军纪败坏,“杀贼凡一万余人,男子髻龀以上皆死,……妇女万余俱为掠出”, 湘军四下乱抢女子,连幼女、老妇也不放过,“军兴以来,荡涤未有如此之酷者矣”,致使城中横尸遍野,其中投河、上吊而死的女子随处可见,“妇女四十岁以下者一人俱无,老者无不负伤,或十余刀,数十刀……”。
三十二年后,谭嗣同去南京仍听当地人说“(湘军)一破城,见人即杀,见屋即烧,子女玉帛扫数入于湘军”。
由此可见,不但洪秀全的妻妾,南京城中许多女人的结局大多如此:或是在湘军入城前自杀;或是被成千上万的湘军蹂躏致死;或是被湘军直接斩杀。
偶有逃得一条小命的,要么是被湘军收为小妾;要么是沦落为娼妓。
按《太平大国史丛考》里面的记载,有“三十检点回马枪”美称的陈玉成于1859年升为冬官正丞相,得“成天豫”爵封,经洪秀全恩准,娶“江南秀才王信照之女”为妻。这王氏于1860年生下一子,取名陈三元,住在天京城西姚家巷的官邸里。陈玉成封英王后,统军十余万征战于皖鄂战场,在寿州中叛徒苗沛霖的奸计,被捕后英勇就义。天京失守,王氏母子被湘军悍将鲍超部下的哨官徐月掳获。不久,部分湘军被朝廷遣散返乡,徐月于是带着王氏母亲回湖南益阳老家生活。王氏病故于民国初年,陈玉成子陈三元稍长,饱受乡间徐氏家族歧视排挤,遂入益阳会龙山栖霞寺削发为僧,自号遇缘和尚,与古佛青灯相伴终生。
清徐珂著《清稗类钞》之《娼妓类二》条《杨妃榻肥白如瓠》收录有一则轶闻掌故:说上海妓院有一老鸨,名叫杨妃榻,是太平天国干王洪仁玕宠姬杨淑真的女儿,乳名为“亚珍”。洪仁玕被清廷擒杀后,亚珍跟随杨淑真逃亡,四处浪迹,漂泊天涯,辗转到了上海。杨淑真本是娼妓出身,生活没有着落,只好重操旧业。已是豆蔻年华的亚珍也卖身接客,因为身体肥白如瓠,嫖客友好地称之为“杨妃榻”。这个亚珍,积累了一些资产,跑到天津分起了分店,做起了老鸨,蓄养了妓女雪香、三宝等等,还恢复原姓为洪。后来又返还上海,因虐养女案被人告讦,不得已遁往杭州。
陈玉成妻王氏和洪仁玕妾女杨淑真、亚珍的遭遇可以说天京陷落后劫后余生的弱女子的缩影。
太平天国重要战略据点苏州失陷时的情形也大致差不多。
崔延虎在《英国驻喀什噶尔首任总领事乔治马嘎特尼(马继业)评述》里说:“1863年他(引按:指马格里)在攻陷太平天国重要战略据点苏州的战斗中,俘获了太平天国赖王(赖文光)的妻室,从她们中选择了一名女子,于1864年12月按照中国的婚俗礼节与她结了婚。”
贾建飞在《英国驻喀什噶尔首任总领事马继业来华的背景及早期的活动》中剖析,那位女子其实是纳王郜永宽而非赖文光的家人。
许建英在《近代英国和中国新疆(1840-1911)》论证,这位女子就是纳王郜永宽的女儿。
即纳王郜永宽的女儿在常胜军司令戈登和淮军首领李鸿章的撮合下,把纳王郜永宽的女儿强配给了英国人马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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