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出国门的国宝(它有海归天王之称)

来源丨喜马拉雅APP超级制作的精品课《马未都《国宝100》》

编辑丨张公子

成龙有一部寻宝电影《十二生肖》,讲述了圆明园十二生肖兽首,流落外海外,后来又被人追回捐献给国家的故事。

不可出国门的国宝(它有海归天王之称)(1)

当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无数珍宝流失海外,十二兽首不过是其中一件。现在英、法、美等国的博物馆里,依然陈列着许多来自中国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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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以后,我们的国家逐渐强大,开始想办法追回这些文物。同时也有很多爱国人士,在各大拍卖会上抢拍来自中国的文物,然后捐赠给国家。

很多人都在为国宝归国而努力着,很多国宝也踏上了回国之路。而我国首次依法无偿追回的国宝,是有着“海归天王”之称的“五代王处直墓贴金彩绘浮雕武士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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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处直墓被盗,大量文物流失

1994年夏天,河北省曲阳县灵山镇的老百姓,在西燕川村西坟山上发现一座古墓。发现时,古墓已经有一个直径一米的盗洞,百姓马上报警,相关专家很快来到现场进行勘查。

根据墓室壁画和墓志铭,专家确定这是五代十国时期的王处直墓地。王处直是唐末乱世枭雄,一方诸侯,他在晚唐五代时期任义武节度使,相当于今天的军区司令。

虽然里面基本上被盗干净了,但通过精美的墓室壁画和浮雕,推测当时的器物非常精美,可惜全部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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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拍卖会,惊现王处直墓的浮雕武士石刻

2000年3月,21世纪的第一场佳士得春拍,在美国纽约如期举行。图录在拍卖前先分发出去,中国画家袁运生先生在翻阅拍卖图录时,发现了一件中国古代浮雕。

这件长方形的汉白玉雕刻的武士浮雕门神像,武士身穿戎装,怒目圆睁,立于牛身之上,肩和头部还有一只凤凰,武士手里拿着宝剑,剑指向牛嘴里的荷花。袁运生先生曾经研究过王处直墓中的雕像和壁画,他判断,这件浮雕就是王处直墓里的被盗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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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运生先生觉得事态严重,当时就把情况通知给了中国大使馆。然后又通过越洋电话,和中国的文物部门取得联系。经有关专家确定,这就是王处直墓中浮雕的武士像,站岗的门神。

王处直墓抢救性挖掘是1995年开始的,在这之前这座墓已经被盗多次,基本被盗光了。墓前室门口左右,正好缺了俩同尺寸的门神。

浮雕武士石刻的坎坷回国路

国内立即成立了专家组,开始跨国追讨文物。追讨的过程充满了艰辛,作品的所有者一再推脱,极力否认武士像是王处直墓被盗文物。我国专家便把王处直墓周圈的土样,与正在上拍的武士浮雕身上的土样进行化验比对,结果两份土样完全一致,铁证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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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1月28日,中国加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制定了《巴黎公约》,而美国是缔约国之一。按照《巴黎公约》的相关规定,加入的国家如果文物被盗,无论文物流落到哪个国家,国际刑警组织都有权利追回,并追究走私分子的法律责任。

经过多方交涉,在大量的证据面前,美国司法部门最终作出裁决:将文物没收,无偿归还给中国。这是中国首次从境外无偿成功追回古墓被盗文物。

一对浮雕武士石刻的“团聚”

元代以后,尉迟恭和秦琼作为门神,中国百姓家喻户晓。当时王处直墓的门神只发现一个,于是有专家说,一定还有另外一个。

果不其然,由于拍卖时引起轩然大波,后又被中国文物部门索回,引起了大收藏家安思远的注意。安思远发现自己的库房里,有一尊当年在澳门购买的五代时期的汉白玉浮雕像,与此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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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远非常大度,主动与中国政府取得联系,无偿地把这件文物捐赠给了国家。现在,两件贴金彩绘浮雕武士石刻都被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王处直墓的这对高浮雕武士像,下葬的时候被安排在王处直墓道的前室,左右看守着墓葬。但1000年后,这两块雕板命运多舛,漂洋过海到了美国天各一方。最后经过很多人的不懈努力,这两块国宝级的浮雕武士像,才能回归祖国,入藏中国国家博物馆。

这对武士像,不过是无数国宝中的件,也是被追回的第一件国宝。相信,在今后的时间里,会有更多的中国文物踏上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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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主播:

马未都,收藏家、古董鉴赏家,央视《百家讲坛》主讲人,主讲系列节目《马未都说收藏》。观复博物馆创办人及现任馆长,《中国网》专栏作家、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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