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萧珩说过最深情的话(林珩你这个疯子)
文名《同我一起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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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珩!你这个疯子!你杀了我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李徵被按在地上,用尽力气挣扎着,头上青筋几乎要爆开。
我状似亲昵的轻抚他鬓角,“都说了,你是我心爱的驸马,天牢里那么多人,随便挑一个出来杀了,就算为你赎罪了。”
李徵瞪直了双眼,咆哮慢慢变成了痛哭。
我冷笑一声,如今,你也体会到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
公主府最近大张旗鼓的准备出行事宜,府上人来人往,我和江统领趁机混在里面,赶在正式出行的日子之前几天,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清晨,随着送菜的牛车,乔装出了城。
出城之后,立刻快马加鞭,一路往西南而去。
我的身体不足以支撑路途颠簸,行至一半,差点坠马,多亏江统领眼疾手快,才让我不至于葬身马蹄之下。
剩下的路途,我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赶路,昏昏沉沉的到了西南旧都。
旧都城外有一支押送流放犯人的队伍在休整,见到江统领,立刻褪去伪装,换上林家军的装束,将五花大绑的李徵推了出来。
为了避开秦川这个麻烦,我与大哥约定,他派精锐提前将李徵送来旧都,等我会合。
大张旗鼓准备了这么多天,最后从公主府出来的那一队车马,不过是为了吸引秦川的视线。
果不其然,江统领收到线报,那队车马在出城不久,就遭人埋伏,没留下一个活口。
秦川想必已经反应过来了,西南旧都是李氏根基所在,我必须赶在秦川到达旧都之前,将两个弟弟翻出来,否则等他来了旧都,如果被他联合了李氏旧臣,我便几乎等同于自投罗网。
稍作整顿之后,我便带着李徵进了城,有李徵在,盘踞在旧都的官员还不敢轻举妄动,装模作样的夹道迎接。
我提醒江统领千万不要放松警惕,“这些都是李氏家臣,现在表面上对我卑躬屈膝,不过是在观望形势,其实背地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应对他们,一定要拿捏住分寸,不能冷也不能热,让对方心存疑虑,胆战心惊,才不会觉得有机会摆布我们。”
李徵听了,开口就是冷嘲热讽:“果然是我看错了你,原先还觉得你和我不一样,原来玩弄人心这一套,你也不逞多让。”
我听了只当做夸奖,转头就让江统领格外注意对李徵的监禁。
江统领护卫周全,没给任何人接近我的机会,将落脚的官驿围的如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西南多雨,落脚当夜,整夜电闪雷鸣,听当地人说,这个季节,正是雷鸣季节,几乎每天都会有雷电。
我借病躲在驿站休息了几日,江统领暗中派人搜寻整个旧都,想找出弟弟们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看了几天雷雨,算着秦川可能到来的日子,我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在驿站设下宴席,广邀旧都官吏名流来参宴。
只是送出的请帖,只有寥寥回应,大多都找各种借口推拒。
我早已料到会是这般情景,在李徵等着看热闹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交代江统领接下来几天要做的事情。
宴席当夜,雷声轰鸣,我和李徵坐在主位,李徵不情不愿的配合着我,直到一声惊雷挟着巨响落在城外半山,香火鼎盛了百年的李氏宗祠,在李徵的眼前,被熊熊大火吞没,轰然倒塌。
李徵毫无风度的掀了桌子,满地狼藉,在宾客震惊的目光中,被江统领客气的请了下去。
空气中飘着浓烈的火油味道,但没有人敢深究这件事。
第二日,街头有术士高呼,天降惊雷,李氏龙脉断绝,气数已尽。
城中官吏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在府衙设下接风宴,邀我赴宴。
江统领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原本可以直接平了李氏宗祠,何必借气数之说。
他还是不够了解李徵,李徵虽是亡国太子,但他从小在朝堂听政,在李氏族中,威望甚至超过了前朝皇帝,说是李氏的脊梁都不为过,有他在一日,李氏一族就一日不会甘心低头为臣。
李徵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至今甘愿被我囚困,不是没有机会逃走,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复国的机会而已。
李氏绵延百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让他们彻底臣服,得先折了李徵这根骨。
江统领听得一愣一愣,我知道他不懂这些,放在八年前,我也不懂,还是多亏了李徵,在他东宫八年,我学到了两辈子都学不来的东西。
宗祠倒塌之后,李徵明显消沉了一些,他不信什么气数之说,只是被无力回天的颓丧打击到而已。
接下来的几日,我带着李徵整日在城里闲逛,不为别的,只为让李氏家臣看看,他们的主子,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短短几天,驿站里就堆满了各种名贵献礼,李徵冷淡的扫了一眼,劝我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接风宴当日,李徵难得神采奕奕的出现,同我一起赴宴,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傀儡。
觥筹交错间,我见到了旧都官员无尽谄媚的嘴脸,想起他们前几天还忠于李徵,对我冷眼相待,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还是那些人,追逐的只是权势罢了。
我在宴席上长吁短叹,对旧都官吏大倒苦水,说自己的两个弟弟流落旧都,现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我这做姐姐的,心里十分挂念。
随即有人陪我担忧,有人赞我姐弟情深,纷纷表示一定会不遗余力将两位小殿下寻回。
我两个弟弟的下落,他们中自然有人清楚,眼下不说破,是想给他们留一条退路,免得他们被逼上绝路,鱼死网破,威胁到两个弟弟的安危。
一场宴席下来,几乎心力交瘁,李徵在一旁冷眼看着我周旋其中,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安。
直到宴席快要结束,我有了些醉意,心神不宁的起身准备请辞,还没开口,两个送酒的小厮挤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胸口一凉,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捂着插在我胸口的匕首向后倒去。
一片混乱中,江统领接住了我,我看着那两人,其中一个手上还沾着我的血,憎恶的望着我。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但对方眉宇间的熟悉,即使阔别八年,我也能一眼认出来——我的两个弟弟,要让我死。
周围一片惊慌嘈杂,恍惚间,我只听到李徵畅快的笑。
其实在章平死前,已经提醒过我,我的两个弟弟被李徵送去西南旧都,锦衣玉食的骄纵着,每日奢侈无度,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
只是我没防备,心想再怎么样,也是我曾看护着的弟弟,总不会帮着李徵要害我。
后来我才知道,李徵心计之深,留着我两个弟弟,绝不是用来做人质那么简单。
在我父亲起兵之时,李徵就派人将他们关入大牢,每日用刑折磨,温柔乡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受得了如此酷刑。
日复一日,用刑的理由都是林家谋反,他们作为反贼之后,多亏了李徵仁慈作保,才不至于立刻被斩首,要怪,就怪他们那犯上作乱的父兄吧。
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他们每胆战心惊的活过一日,对父兄的恨意便更深一分。
李徵硬是将林家血脉,变成一把捅向林家的刀,就等着有朝一日,看林家如何自相残杀。
这种阴险毒辣的手段,任谁都自愧不如。
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
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得知在我遇刺当晚,旧都的几个李氏旧臣叛乱,私自屯兵,试图解救李徵,但大哥早已安排好人马潜伏在城外,城中一乱,立刻攻了进来。
那些偏安一隅多年的老臣,怎么敌得过久经沙场的林家将士,叛乱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仅仅为了心中对旧主的忠义罢了。
第二天的太阳还没升起来,他们的头颅就已经被挂在了城墙之上。
剩下的李氏旧臣,经过那一夜的动乱,被吓破了胆,才算是彻底低了头。
我胸口的匕首已经被拔了出来,江统领心有余悸的守着我,说幸好被肋骨挡了一下,没有刺入很深,差一点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还没来得及感叹劫后余生,他就跪在了我的面前,说自己护卫不力,请我降罪。
我能怪罪他什么?李徵谋划了八年的毒计,有心算无心,本就防不胜防。
大哥的人已经接手了西南旧都的防卫,两个弟弟也找到,我便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但江统领不肯走,翻遍了旧都,终于将那位隐姓埋名的前朝神医找了出来。
苏老年逾九十,身子骨硬朗,脾气比身子骨更硬,对李家忠心耿耿,听闻要给我这乱臣贼子治病,宁死也不肯。
江统领总不能真的刀剑相逼,绞尽脑汁,每日愁眉不展的想着对策,我想劝他不用如此执着,却没想到,他居然求到了李徵面前。
再见到李徵时,他已经没有了往昔波澜不惊的淡定,眼神越发狠毒,一看就是快被我逼上绝路的样子。
真好,这一刀也不算白挨。
李徵被江统领押着跪在我面前,江统领让他好好看看我,气极质问他:“我离开东宫的那一天,本以为你是有一丝不忍的,但你是如何能做出,一边深情款款的挂念一个人,一边又日日对她下毒残害的事呢?”
江统领到底还是不懂,为君为帝之人,心中哪装得下什么不忍和深情。
但李徵却露出迷惑的神色,反问我:“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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