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散文(散文老酱)
人的味蕾,让人感觉出食物的美好,享受了味觉,就留下了对美味的记忆,尤其是儿时的记忆……
——题记
家,餐厅,餐桌,老酱碗。
爱吃生葱大蒜的我,餐桌上少不了的老酱碗。
其实,现在吃的是北京六必居的干黄酱,真正的老酱,家乡的黑豆老酱,己有十余年没吃过了。
记得,吃到最后一次老酱,是表姐送给我的。
那是因事去姥姥家,我和回娘家的表姐相遇了。
话题,当然离不开小时候的记忆……
小时候去姥姥家,是我最向往的。吃的好,玩的开,事事都有姥姥宠着。
记得,与姥姥隔场相望的姨姥姥家,会请去吃饭,在她们家,吃水饺时,第一次吃到,蒜泥与泄开的老酱放在一起的蘸料。
在我的感觉里,那顿水饺,因为这个蘸料,吃的特别香,所以,就一直记到了现在。
当我说到这些老话时,有心的表姐对我说:
“没想到你还记得农村的老酱呀!”
“我不仅记得,至今,还想着老酱的味儿呢。”
我如实的回了她。
让我没想到的是,表姐告诉我,她的家,有自己做的黑豆酱。
表姐,干练,精明,在娘家时,铁姑娘队里当队长的她,快人快语,一把好农活,一手好针线,十里八乡皆知的村花。
如今,虽然苍桑写在她的脸上,依稀还能看见表姐年轻时的美貌。
她说:
“年里,看我姑时,我给你带几团老酱去吧。”
接过她的话头,我直接说:
“回去时,我就去你家拿。”
“那可得绕多大的远啊!”
表姐,一脸的疑惑说着。
就是那天,绕路去了表姐家,带回了表姐做的老酱。
那时候,母亲还在,看到表姐家的老酱,特意闻了闻。然后说:
“还行,是那个味儿。”
母亲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妈妈做的老酱味儿……
五十年代的农村还没有酱油,唯一的调味品,便是老酱。
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坛老酱,为饭菜增色添香。
但是,每户的酱,味道不一样,有的香,有的臭,常听人们说,谁家的酱臭脚丫味。
我喜欢妈妈做的老酱,也记得制作过程。因为,从炒豆子开始,眼睛看着,心里盼着,豆子在大铁锅里噼啪一响,就快吃到嗄嘣脆的“料豆”了。
平常日子推大石磨很累,孩子们能躲的就躲了。只有磨豆子时,都会跑来争着推磨,那怕还够不到磨棍,拴上一根绳,系上一个扣,小不点儿们也会躬身拉着纤绳。
为了啥,还不是能吃到香香的炒豆子吗。
磨好后的豆面,做成酱块,用手攥成一个个圆圆的酱坯。妈妈会故意留下不多的豆料,掺上少许的红糖,攥成一个个酱尜尜。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最好吃的美食。酱尜尜,如烙印般印在了我的心上。
酱块,经过长时间发酵,等块料上长了绿毛,就发酵好了,晾干后,再上石碾,压碎碾细。
最后一个工序,是妈妈一遍遍的搋着酱料。
发酵后的豆面,没了豆香,散发着霉味,随着酱的颜色变成黑黝黝的了,一层亮汪汪的油闪着光,酱香扑鼻,一坛美味的老酱就好了。
我至今记得,老酱抹在饼子上,一口大葱,一口酱香的美劲儿。
想来,老酱伴了我的童年时代,也影响了我一生的生活习惯,所以,酱碗一直在我的餐桌上……
岁月如梭,流年似水。
生活中老酱已是过去,它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却不会消失。
因为,老酱,是妈妈的味道。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末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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