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熟悉的日本艺术生留学(日本艺术留学见者的书信)
白南准(Nam June Paik)
白南准是全球最重要的视觉艺术家之一,亦是新媒体录像艺术与影像装置艺术的先驱和奠基者,他的创作涵盖了艺术、音乐、媒介、科技以及流行文化等领域,对21世纪新媒体艺术的繁荣具有深远的影响。
本次就为大家介绍被称为影像艺术之父的白南准的艺术创造。
01 白南准与约翰·凯奇了解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看他拥有一个什么样的朋友圈。在白南准的朋友圈里,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激浪派艺术家、先锋派古典音乐作曲家约翰 ·凯奇(John Cage)。约翰 ·凯奇对白南准的艺术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约翰不仅将他介绍给了杜尚,还影响他在1962年加入了激浪派的潮流。从此由学习音乐改为进行观念艺术的创作。而后通过录像艺术以及后期以电子工学和量子力学为基础的艺术作品广为人知。
白南准作为录像艺术的先锋,成名原因或许与其多年的音乐学习过程有关。同时期的画家以及雕塑家大多注重空间,而行为艺术家们又不约而同的在与自己身体的对抗和与时间的对话中寻找灵感。白南准在众多艺术家中体现出的不同之处,则在于他多年的音乐修养为他的行为艺术和录像艺术带来了新的要素。
在韩国,专业的艺术家和音乐家的地位当时还没有被明确认可。这样的环境下,处于社会中流的白南准的家人也并不支持他去学习音乐。但由于家人的事业的各种变化,作为五人兄弟中的老末,在随家人来到东京后进入了东京大学,学习了哲学,历史以及美学的课程。白南准最初见到电视,也是20岁时在东京的商场里看到的。当时并没有给他带来强烈的印象。对音乐的学习也只是利用每周一小时左右的时间,学习了西洋音乐和东洋音乐。虽然并不系统,但强烈的兴趣影响了他在东京大学的毕业论文里,探讨了开创十二音体系的现代主义音乐代表人物阿诺尔德·勋伯格(Arnold Schoenberg)。
而勋伯格正是约翰凯奇的导师。在东京大学教授音乐史的野村良雄教授向白南准推荐了约翰·凯奇的《四个部分的弦乐四重奏》,这是白南准第一次接触到约翰·凯奇,他感到无比惊艳。这些经历都对他之后和约翰·凯奇的相遇加入了一定的必然性。
1958年,出于对约翰·凯奇的崇拜与欣赏,在约翰·凯奇的巡演和演讲来到德国达姆施塔特的时候,白南准为了见他独自去到了他入住的旅馆。在那里他见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约翰·凯奇。两人就像老友一般愉快的交谈。但交谈至深,白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完全被约翰·凯奇影响,反而吸收了约翰·凯奇的想法的同时更加坚定了自己对音乐的认知。约翰·凯奇曾说:“白南准在和我见面之后比我更加前进了一步,但其实早晚都会这样的,这些在他的身体里已经生根发芽了。在我还没有涉猎的领域里,他已经把我的想法给带过去了。”
02 白南准的艺术创造
一直以来白南准被大家称作录像艺术(video art)之父。在他的作品中不光能看出他是杰出的先锋艺术家,同时还是一个利用作品发声的激进政治家。正是由于作品的直白的政治性,在展览中被誉为“见者”,在兰波的诗中指着眼当下又能预知未来的能士。在讨论聚焦眼前社会现象的同时,做出了超越时代的预言,或者说看穿了历史的走向。
白南准曾说过:“电视一直以来在攻击我们。这次是我们向其反击的时候了。”当时在做录像艺术的艺术家大多都在30岁以下,所谓电视机年代的人,也就是说平均每人有1500个小时打发在看电视上。电视里的影像对于他们来说算做是一种日常风景。所以,当他们利用晶体管来创作艺术时就像现代多媒体作品利用感应装置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情。
白南准在《月刊イメージフォーラム》(1981年1月号)谈到过从“信息超负荷”中能够窥视到政治的核心。作品「时间轴的文明-时间轴的信息」中,白南准执着于信息的质量,信息的权利的方向,也就是说他认为信息的政治性是由时间性来决定的。对白来说,信息的浓度是由艺术来操控的,在录像作品中尤其能够感受到这种所谓信息带来的冲击。
被称为“录像艺术中的乔治华盛顿”的白南准其实并不像其他艺术家一样在艺术圈内游刃有余。甚至他在美国呆了十余年后还是被指不会熟练的使用定冠词和不定冠词。1974年1月,在MoMA举行的Open Circuits会议上,他也是尽可能的将自己透明化,避开闪光灯。尽管这次会议的名称正是由白南准在1966年所说的话中取出的,他本人还是表达的很少,只是将深受好评的作品《Global Grove》的一小段放映给大家。
尽管他这么少言寡语,其实早在1959年,他给约翰·凯奇的信中就提到了有关录像的话题,并将其作为一种艺术形式认真的考虑了很多。在小型家用录影器材还没普及的1963年,白南准在德国Parnass画廊做的个人展被公认为世界上最早的录像艺术展。当时他最关心的并不是录像带或黑胶,而是投影在家庭屏幕上的影像。他在电视接收器的后面通过调整电压和周期或使用磁铁,使得呈现的画像时而清晰时而有巨大的噪点,画面也变得扭曲没有规律。“将电视电波通过屏幕显示出来,从而展现出新的形象,最初看透这一切机会的正是白南准。”
当时WNET的电视研究所所长David Rockstone如是说。“只是单纯用电子式的操作来控制电波就能够制作电视(影像),并且这些影像让人们不自觉的就停下脚步进行思考。但这是绝不会像傻子一样花两千万美元在工厂制作的。”
当时大多数艺术家使用录像其实完全不关心使用电波操作影像,他们大多使用录像器材拍摄电影影像或只是作为记录的工具。而事实上,用电波操作影像是一件拥有无限可能性的事情。电波操作的作品中有一部分是来自于白南准和助手阿部修也一起合作设计的影像电子合成器。当然在单纯的电波操作中,将呈现出的影像和电影影像相比,能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受限的自在感。
在使用影像电子合成器的艺术家手中,呈现在屏幕上的是谁都没见过的形状和色彩,就像是不断变化的万花筒。七种不同的形象重叠在一起,甚至音响和其他不同的媒体材介,时而震动,时而相互溶解,变换成不同的颜色,又或者横向或竖向延伸。
总而言之,录像艺术家们将日常可见的屏幕变换为为光线幻化成的笔所准备的画布。这样的由电波操作的影像和电影影像有着完全不同的观看体验。看电波影像的人,看到的不是直接由屏幕照射出来的光,而是看到了光源本身的动作变化。正是由于彩色电视分明的色彩,带来了直接并且跳脱的屏幕形象。“胶片是化学,电视是电子学。”白南准曾这样说过。“21英寸的彩电的屏幕上每秒有400万个磷光点闪现。这些点在眼睛中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在乔治秀拉的画中一样。
如果说胶片是将现实抽取出来展现的话,电视就是直接把现实——真实的电子色彩给做出来了。”他还说过:“美丽的变化产生的并不是美,变化产生的才是美。”
03 见者的书信令人惊喜的是《早安,奥威尔先生》。这是首个通过全球卫星设备直播的多媒体影像作品。在1984年新年,白南准通过卫星广播将美法德韩的电视台联系起来,并且在全美电视上播放,使世界各地的2500万观众观看到了此次计划。其中不光有白南准创作的静态影像,还包括了约翰凯奇,金斯伯格(Allen Ginsberg)、奥洛夫斯基(Peter Orlovsky)等艺术家的现场直播表演。对于当今生活在互联网中的我们并不在意这张将世界联系起来的无形的大网,但在当时人们首次意识到地球上空布着的神经网络联系着每一个人,“集合的意识”在人们心中诞生了。信息载体具有强大的互动潜力,这不正验证了当下互联网对人类的影响吗。这是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作品。当时没有看到的我国观众,希望也能够借此次机会重新感受网络对人类的影响,并且重新考虑信息和其载体的关系。
此次展览展期到201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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