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美与刘少奇的一世情缘(王光美与刘少奇的一世情缘)
她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他是共和国的革命领袖。她活泼开朗,兴趣广泛;他严肃沉稳、爱好不多;他们相识时,他比她年长23岁,有过五次婚姻。这样性格迥异、年龄悬殊的两人最终却走到了一起。 婚后为了支持丈夫工作,她放弃了自己心爱的物理专业,几十年如一日。在她眼中,他的事业就是一切,为他工作就是她的全部。 他们携手二十载,沐浴过新时代的阳光,也经受过政治的狂风恶浪。时迁世移,唯一不变的,是站在身旁的那个人。
王光美于1921年出生在北京,那正是她父亲王治昌在官场“登峰造极”的时代。王治昌赴美国出席华盛顿九国会议,这时接到家中电报,知道自己终于有一个女儿了,顿觉乐不可支,触景生情,为之取名“光美”。王光美母亲董洁如的娘家在天津,是从事实业的。
王治昌夫妇共有十一个儿女,按年龄顺序,王光美排行第七,上有六个哥哥,下有四个妹妹,她是王氏家族的大女儿。
王光美和两个哥哥胸前挂着心爱的冰鞋。
“高中毕业后考到大学,我先是报了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可我的英语分数不够,就上了辅仁大学。辅仁大学是德国人办的,是天主教会学习,对英语的要求没有清华、燕京高。我上的是数理系,系主任是德国人。我在辅仁大学读了四年本科,学的是光学专业。记得我的毕业论文是《利用光学来测量距离》。本科毕业后,我又接着读硕士研究生,学的是宇宙射线。在辅仁大学那几年,学习还是相当辛苦的。我没有住校,每天骑自行车上学,夏天胳膊被太阳晒得脱皮。”
年轻时期,王光美和姐妹在一起。
“我被分配到中央军委外事组工作,住在王家坪的一所平房里,和李蓬英住一间屋。这是我第一次到延安,感觉挺好,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当时中央邻导同志都没见到,只有杨尚昆同志离得比较近,常见面,他是军委秘书长。对面过一座小桥就是美军观察组驻地,那里晚上常放电影。尚昆同志有事去那儿看电影,就叫上我们一起去。……我从大城市来到延安和瓦窑堡,没觉得特别不习惯,比我来之前的想象要好,觉得充实。”
“大家知道我们今天结婚,就更加热闹了。那天毛主席、周恩来同志都在。恩来同志特聪明,他见我们没有专门举行结婚仪式,就跟毛主席说:‘咱们一起上少奇同志家,看看他们住的地方。’这样,我和少奇就陪着毛主席、恩来同志,还有外事组的几个女同志就和我到另外一间屋,找刀子、盘子切蛋糕。打开一看,蛋糕已经被挖走了一块,原来是涛涛等不及,先挖一块吃了。我们给主席、恩来、少奇三个人每人切了一份蛋糕。……我觉得,我和少奇同志结婚,说没仪式也没仪式,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举行什么仪式,少奇跟平常一样整天都在工作;说有仪式也有仪式,那天机关正好有舞会,很热闹,而且毛主席、恩来同志亲自登门祝贺。”
“北平市委和北平军管会已经选定西郊香山,作为中共中央进驻北平的第一个驻地。……在香山的那几天,遇有空闲,我就陪少奇上山散步。他特别喜欢香山的大树,边走边抚摸边欣赏。我难得见他有这样轻松愉快的神情。我们还上了一次著名的香山险峰‘鬼见愁’。在香山的那段时间,中央的工作确实繁忙。中央书记处几乎每天晚上都在毛主席住的双清别墅开会,交流情况,讨论问题。最重要的大事都是在那里决定的。少奇开完会回来大多已过半夜。”
1950年代,刘少奇、王光美参观保育院。
”少奇决定利用这段时间休养一下,检查一下身体。他有多年的老胃病,参加革命以后东奔西跑一直没有好好治过,也想趁这个机会请苏联大夫帮助治治。这样,根据苏联方面的安排,我陪少奇于11月下旬去苏联南部黑海边的索契修养,在索契,我们住的是一所别墅,据说是伏罗希洛夫或是加里宁住的……少奇在那里,每天就是看看书,散散步,有时到附近的地方参观参观。一天我陪他去参观附近一个热带植物园,要爬山上去。少奇上山后看到一些生长特别快的植物品种,就念叨说这个我们可以引进种植。他人在国外,心里却总想着国内的事。”
1956年,刘少奇同妻子王光美、女儿亭亭。
“在一系列调查基础之上,少奇同志在5月7日那天邀请炭子冲当地农民和基层干部到旧居来,开了个会。他一上来就说:‘田里功夫忙不忙?想耽误你们半天功夫,同你们谈谈。’‘我将近四十年没有回家乡了,很想回来看看。回来了,看到乡亲们的生活很苦。我们工作做得不好,对你们不起。’”
王光美与刘少奇和孩子们在海边。后左起:刘涛、刘亭,前左起:刘源、刘平、刘少奇、王光美、刘丁丁。
王光美一生热爱大海。在北戴河休假时,几乎每天都带孩子们奔向海滨。
刘少奇、王光美与孩子在北戴河游泳。
“柬埔寨王国位于中南半岛南部。它的领导人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多次来中国,同我国关系很好。当时他们名义上的国家最高领导人是王后,就说西哈努克的母亲柯萨曼王后。所以我们到达金边进城时,少奇坐的汽车是柯萨曼王后陪,我坐的汽车是西哈努克亲王陪,沿途受到二十多万群众的热烈欢迎。”
“应印度尼西亚总统苏加诺的邀请,少奇同志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于1963年4月12日乘专机抵达印尼首都雅加达马腰兰机场,对这个国家进行正式访问。陪同访问的除我之外,还有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陈毅元帅和夫人张茜、外交部副部长黄镇和夫人朱霖等。我们在机场受到苏加诺总统的热烈欢迎。苏加诺没带夫人,带了他的女儿出面接待。因为他的夫人不止一个,按伊斯兰国家的习惯可以有四个。在前往总统府的途中,街道两旁五十多万人夹道欢迎。”
“我们5月10日离开昆明, 抵达越南首都河内。在机场受到胡志明主席的热烈欢迎。他和少奇是老朋友,两人一见面就热情拥抱。胡主席和我也非常熟悉,所以他也拥抱了我。那情景真像亲戚重逢一样。”
“我拿着行李往外走,回头看看,少奇一直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我走出大门。想到这次下去(基层)要一年时间,心里实在不放心。自从我和少奇结婚以来,我们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我不在了谁照顾好他呀?没人提醒他及时穿衣戴帽,他是很容易受凉感冒的!夜间起来摔倒了怎么办?小孩子教育会不会耽误事?一大堆家务事谁来管?但事已至此,再牵挂也没用,我只好咬咬牙,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1965年11月下旬的一天,我正在河北保定地区参加‘四清’运动,突然接到少奇同志的卫士长李太和同志电话,说:‘少奇同志发高烧,周总理叫我们通知你,请你回来一下。’我一听,脑袋顿时’嗡’的一下。我在乡下,最担心、最牵挂的就是少奇的身体。他已是年近七十的高龄老人,体质不好,工作紧张,又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我总感到可能要出事,现在连总理都惊动了,可见不上小毛病,接到这个电话,我真是归心似箭……我回家后,立即和医生护士联系,配合他们为少奇同志治疗,同时加强护理。少奇实际上是受凉后得了重感冒,由于他年高体弱,所以身体反应大,症状严重。经过医治,少奇终于退烧了,病情有所好转。为使他静心养病,尽快恢复,我们安排他转到玉泉山休息。”
“造反派把我拉到大操场。中央通知我是来检查,可会场上完全是批斗,自始至终不让我讲一句话。整个场面极为混乱,吵吵嚷嚷的,我什么也没听清。我在批斗会上看到,彭真、薄一波、陆定一、蒋南翔等好多老干部老同志,也被造反派压在台子上批斗,心里难过极了。批斗会后,造反派将我押回房间里,又审问了两次。”
“当天下午,我们在省里同志的陪同下,从郑州到开封。我们来到少奇同志逝世的地方。一进那小屋,我一眼就见到了少奇用的枕头,急忙跑过去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睹物思人,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那对枕头,是1963年我们访问柬埔寨时西哈努克亲王送的,没想到它伴着少奇度过了最后岁月。”
王光美确实有着令人着迷的人格魅力。我十分敬佩她的性格:实在、爽快、豁达。每次见面,她总是脸上挂着笑容。
每每谈到国家发展的好形势,谈到子女们的出息,或者听到高兴的事、有趣的话,她会很开心地笑,甚至爽朗地大笑。她长期生活在高雅的上流社会,却也饱尝了多年的铁窗生涯,但她能以坦然、宽容的心态面对,从不怨天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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