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宏最好的一部戏(段奕宏三次考中戏)
文|妙笔生花旦
段奕宏的人生,笔者用一句话总结:我若执著便要疯魔,我若随意立地成佛!
相信我,读懂段奕宏,你会有一千个理由爱上他。
一、伊犁河畔的童年
1973年,在美丽的新疆伊犁,一对夫妻迎来他们第三个孩子,父亲给他取了一个大气的名字——段龙。
小男孩儿段龙自幼调皮捣蛋,生龙活虎,他常常跑到伊犁河边玩水,总是被父亲或者哥哥提着衣领拎回家。
在这个距离我国边境只有40分钟路程的地方,山明水秀,人杰地灵,段龙生活得惬意而自在。
小时候,他会爬遍所有类型的果树,把还没有成熟的果子摘下来,兴奋地去找小伙伴“分赃”,完全不在乎被乡邻到家里告状。
长大些,他学着哥哥建立自己的“审美”,很难想像,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对发型,比大部分女孩都要执著。
过年时,他借用哥哥的烫发棒摆弄头发,还跑到理发店去烫满头卷发,被老师检查的时候,嘴硬说是“自来卷”,令人啼笑皆非。
最严重的一次,学校要求男孩头发不得长过耳朵,对此段龙“誓死不从”,跑到理发店佯装坐了二十分钟,到底还是不能下决心剪发,却想出一条躲避检查的“妙计”。
他守在学校附近,借同学的书包回家,从此每天按时出门“上学”,其实都在校园外逍遥自在,待老师找到家里,已经是两周以后了。
这段逃学的经历,也给中学的他贴上了“叛逆”的标签。
二、“八十一难”三考中戏
有时候,人走上一条路,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比如段龙想要演戏。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男孩对演员的概念是模糊的,他甚至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专门学习表演的学校。
但是,他对表演的敏感和爱与生俱来。
作为全家人唯一的娱乐项目——看电影,段龙尤其热衷,那时候电影票便宜,五分、八分,最多一毛。
环境也很原生态,很多人跑到屋顶上去看电影,因为曾有屋顶被压垮,屋子的主人便手执棍棒在底下斥责驱赶。
在这样极生活化的露天影院里,段龙曾经把同一部电影连看八遍,看过后他还会回家表演给妈妈看,母子俩乐此不疲。
大概,就在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子里,一颗种子已经悄悄埋进段龙心里,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颗种子发芽,需要的时间很漫长。
段龙19岁的时候,第一次做出自己人生决定:去北京,考中央戏剧学院。
在父母都没有走出过伊犁的情况下,他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没有人相信,这个男孩能在一夜间收起顽皮。
直到段龙揣着两张馕坐上汽车,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对家人来说,这只是小孩子的又一次胡闹。
不过,即便是胡闹也是有代价的,这代价就要段龙自己承担。
那时从边陲小城到北京,需要乘坐24小时长途汽车,78小时绿皮火车,五天的旅途奔波没有地方能躺下来休息,但这不是最可怕的。
让段龙和妈妈都颇为担心的是,遇到“坏人”怎么办,火车行驶到距离北京一天半路程的地方,这个疑似的“坏人”出现了。
那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胖男人,他坐在段龙身边不断攀谈,似乎对这个帅气稚嫩的大男孩很感兴趣。
为了躲避危险,段龙换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乘客身边,直到火车到站,战战兢兢的段龙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行李。
没想到,那个胖男人一手抓住了他行李的另一端,要他跟自己走。
情急之下,段龙说自己有亲属在北京,有人来接,恰逢在北京的新疆老乡真的来接他了,在站外喊他的名字,段龙这才顺利脱险。
可惜的是,经历二十一难来到考场,段龙第一轮考试就被刷了下去。
令全家人讶异的是,第二年,他又来了一次,并且在考试中展现了刻苦练习半年,唯一拿得出手的特长——劈叉。
结果仍是无功而返。
段龙对自己心里有数,两次失败都没有让他沮丧,反而觉得对没有任何基础的自己来说,录取才是不正常的。
段龙仍余勇可嘉,跃跃欲试地准备参加第三次考试,父亲的一句话给他浇了冷水,对于段龙的家庭,支付他一次次赴京赶考的费用是很吃力的,父亲告诫他,不要让钱打了水漂。
这是第一次,段龙发现了钱的重要性。
为了赢得家人支持,他利用暑假到果铺厂打工,赚了钱都交给妈妈,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个“乖孩子”,学表演不是一时顽皮,而是人生梦想。
父母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不情愿,却仍按时给这个“穷折腾”的小儿子凑齐了路费。
段龙第三次踏上赴京征程,此时的他对一切都轻车熟路,在火车上也能找到座位底下,行李架上等位置“舒展身体”。
他决心,这是最后一次考试,没有录取通知,就安心做一个工人。
结果是,他被录取了,家人喜极而泣,段龙却相对平静,付出后的收获,对他来说是水到渠成。
段龙身上有新疆人天生的赤诚,庆功宴上,为了表达对亲朋的感谢,他居然喝到胃出血,并因此错过了报到时间。
这里有一个小插曲:按照段龙的计划,开学后第18天到达学校,然而就在开学后第13天,一位热心同学给他打电报,告诉他,15天内不报到就自动退学。
段龙赶忙买了奢侈的机票飞到北京,顺利入学。
有些人一路走来就像命运的安排,他想要感谢的每一位贵人,都像上天安排好的神灵,指引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生。
哪怕这个目的地隔着千山万水,哪怕这个机会需要再三努力,只要你不负它,它定终不负你。
三、一个芒果的温暖
进入大学,段龙发现,自己和同学差距太大了,课堂上,其他人针对电影侃侃而谈,自己只觉得看哪儿都好,这让青春期敏感自尊的段龙陷入迷茫。
加之距离伊犁路途遥远,逢年过节不能回家,段龙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执著是否值得。
能走过那段苦闷的时光,身边人的关心起了很大作用,那时候同学们知道这个新疆男孩家境一般,常常把饭票扔在他桌子上,希望能给他力所能及的帮助。
一次,同班同学陶虹给段龙带了一颗芒果,还细心地帮他剥好皮,不过她忘记提醒段龙里面有核。
段龙一口咬下去,咯得牙直疼,总是笑嘻嘻的陶虹却在这时候保持了沉默,用最自然的方式维护着段龙的自尊心,这让段龙感到非常温暖。
直到多年以后,他仍大方在镜头面前表示,他暗恋的人是陶虹,因为他这番“表白”,媒体还曾有过另类解读。
2003年春天,小陶虹嫁给徐峥。2004年,段龙在《食人狂魔》的拍摄中太过投入,精神近乎崩溃,在一位算命先生建议下,段龙改名段奕宏。
因为恰逢小陶虹婚后,有媒体把这个名字曲解为“段忆虹”,这个解读虽然很是甜蜜,可惜并非实情。
其实在小陶虹结婚的那年,段奕宏也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女——王瑾,这位日籍华人女孩是段奕宏师妹,并且曾是中戏校花。
段奕宏和王瑾性格非常合拍,段奕宏低调踏实地演戏,王瑾则退居幕后,专心照料家庭。
四、从“戏妖”到影帝
段奕宏被观众熟知,没有经过一丝一毫的运作,他的成功建立在实打实的演技之上,绝非随便摆摆花架子。
学生时代,段奕宏也曾羡慕“出去”拍戏的同学,他跟着往校门外跑,到了外面才发现,自己既不愿意做一个杵在主演身后的背景板,也不能接受只为了赚点生活费去跑龙套。
静下心来,段奕宏觉得,专心在舞台上打磨演技,让自己的作品得到更多老师和同学的认可,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他开始在专业课上发力,很快因为演技出色,成了学院知名的“戏妖”。
那一年毕业季,恰逢各大剧团缩编,段奕宏却凭着优异成绩被留在了国家话剧院,留在了北京。
从此他安然地拿着每月300的工资度日,拿出全部精力,细细酝酿着自己所演绎的每一个角色。
对待拍戏邀约,段奕宏则显得非常“佛系”,他拒绝了《可可西里》,拒绝了《颐和园》,拒绝了《士兵突击》导演康洪雷接连两部戏。
看似随意的拒绝,其实发自段奕宏自己对工作的责任心和神圣感,对他来说,戏要么不接,接了就必须有把握演好。
演好,是段奕宏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为了达到这一目标,他拍戏前往往要拿出很多时间体验生活。
拍摄《白鹿原》的时候,他跟着麦客学习收麦子,手上划出无数伤口,他要做到的不是镜头前那一下能“糊弄人”。
他要的是千百次练习后,熟练到一边收麦子,脑子里还能想着人物该想的事儿,走着人物该走的神儿。
拍摄《西风烈》的时候,有一场戏要从一辆行驶的越野车,跳到三米外另一辆正在行驶的大卡车上,段奕宏在平地练习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但他仍然坚持亲自上阵。
武术指导暗暗把距离缩短,车速放缓,段奕宏觉得不行,一定要把速度提到一个“好看”的程度。
其实这是非常危险的,万一失手卷进车轮,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拍戏的危险,段奕宏说:“当进入到一个状态,我真的不惜力,不惜命,一旦上了这个戏,我觉得勒不住自己。”
这真的不仅仅是一个“戏妖”的状态了,简直是一个“戏痴、戏呆子”
凭着这份“冲劲儿”,2017年,段奕宏在《暴雪将至》中表现出精湛演技,一举夺得第三十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媒体一致评价——实至名归!
如今的段奕宏,已经俨然老戏骨,佳作频出,硕果累累。
再回头看二十多年前,那个背着行囊闯北京,入学满口新疆普通话,把“结婚”念成“结hong”,“头晕”念成“头yong”的毛头小伙子,看他当初的执着、迷茫、敏感和要强,是否心中感慨万千。
幸运的是,一路走来,段奕宏始终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清楚自己爱干什么,虽然曾经穷过,但他从来没有把赚钱放在过首位。对待演戏,他给自己总结四个字: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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