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哭了两天两夜(老天爷心疼苦命人)

这是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初的故事那年秋季大旱,太阳火辣辣地灼烤着大地,热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然而到了早晨,天又是雾蒙蒙的,可就是一个雨点儿都落不下那时,我们家在黄海边上的淮北盐场晒盐池子说白了,就是当盐工当地有句俗话:世上三样苦,撑船、晒盐、磨豆腐船工、做豆腐的辛苦大家都知道,这当盐工的辛苦大家有所不知,那苦才真的是苦啊你想想,晒盐的地方是不长树的,甚至连根草都不长,空旷旷的大盐池里,盐工头顶烈日,面对卤水,那滋味就像把人放在蒸笼里蒸似的;再者就是行盐(卖盐至运盐船上)的时候,盐工们要在堆成小山一样的盐垛上把盐装好,再一袋一袋背上运盐船,要知道一麻袋盐至少200斤,背一趟不当回事,让你背上十趟八趟,或许咬咬牙也能坚持下来,可要你背上半天,在那跳板上来来回回走上百趟,这样的辛苦就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季节的一天清晨,我那当盐工的舅舅起身小解时,无意中透过朦胧的雾霭,隐隐约约地看到半里路外的大盐垛上斜跨着一根跳板舅舅有些奇怪,吃早饭的时候,问我的父亲:“哥,今夜行盐了?”“没有啊”父亲回道“没行盐,盐垛上哪来的一根大跳板?”“不可能,行盐能不叫你吗?”舅舅不服输:“你不信跟我出去看看”父亲放下碗筷,跟着舅舅走出了屋子,往盐垛上一望,竟什么也没看到“那根大跳板呢?”父亲问舅舅“咦?真见鬼了,刚才还在那儿嘛”舅舅摸着后脑勺父亲笑着说:“刚才一定是你饿花了眼……哈哈……”舅舅名叫张大成,生得五短三粗,力大如牛,胆大如斗200斤重一袋盐,不用旁人搭,自个儿双手一举就上了肩,一肩能扛两袋,走起来还带小跑十里八圩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舅舅不信这个邪,那根大跳板在他脑子里折腾了一整夜,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第二天,舅舅起得更早,出门一看,嗬那根大跳板和昨天一样,又斜跨在盐垛上他急忙跑进屋:“哥,快起来大跳板又出现了”父亲披上衣服,被舅舅连拖带拽拉到屋外,果然见到垛上有根大跳板“不好今夜有人偷盐,快去看看”他俩急忙向盐垛奔去当他俩离盐垛约60米左右时,看到的东西把他俩给吓住了原来,跨在盐垛上的并不是跳板,而是一条大海碗口粗细、一丈有余的大鳗鱼这么大的鳗鱼是从哪里来到盐垛上的?原来,在盐垛的东边,有一条南北向、深1.5米、宽2米多的送水道,因久旱无雨,已干涸十几天了在这条送水道的东边,有个3亩地大小的水塘,水塘四周长满了芦苇和杂草,塘里的水是淡的,附近许多圩子里的人家都饮用这塘里的水说也奇怪,不管你怎么用,这塘里的水从来没有干过,更没有变过质有关这个水塘的来历,连年长的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条巨鳗显然是从水塘里出来的连日来由于气候干燥,造成塘里缺氧,这条巨鳗便将送水道两边的土堰钻了个洞,游到盐垛上来了因为盐垛上盖的芦席沾上盐就会发潮,再加上雾气的影响,席子上湿漉漉的,很是凉爽,鳗鱼寻到这儿来乘凉能不舒服吗?父亲和舅舅的声响惊动了巨鳗,它的尾巴朝洞里一伸,身子倏地滑入了水塘父亲和舅舅这才惊讶地叫出声来:“乖乖,世上还有这么大的鳗鱼”他俩没有立即离去,舅舅像侦察兵一样,在水塘边和送水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早饭后,父亲和舅舅关上房门,嘀咕了好半天,一个捕捉巨鳗的方案定了下来为了防止别人知道后打草惊蛇,他俩谁也没有告诉下午,舅舅磨了两把利斧,一把交给父亲,一把他自个儿留着这天夜里,他俩都没睡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舅舅第一个起床,一看那家伙又躺在盐垛上,他急忙招呼父亲,拿上家什就出了门舅舅在前,他左腋下夹着一扇门板,右手提着斧头,父亲则紧跟其后,两人像打游击似的猫着腰,沿着送水道东边的土堰急速走到洞口舅舅准确且迅速地用门板堵住洞口为了防止门板倒掉,父亲拿出事先准备的两根木桩,只几斧就把门板闸牢巨鳗受了惊,急忙将尾巴朝洞口伸来说时迟,那时快,舅舅举起利斧,狠狠劈了下去就听“哐当”一声,由于心急,斧头竟砍在门板上,一下子拔不出来,急得他直叫:“哥快把斧子递给我”父亲顺手把自己的斧子递了过去鳗鱼觉察洞口已被堵死,身子往上一缩,舅舅第二斧又落了空他一急,一个箭步跨进了送水道,又抡起了第三斧,“咯吱”一声,斧刃在鳗鱼背上重重地划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紧接着又砍下了第四斧、第五斧……父亲被他的举动吓蒙了只听舅舅大叫道:“哥快吹哨快吹哨”父亲如梦初醒,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哨子,嘟嘟地吹了起来那时,圩子里有个约定,每条圩子都有专人保管哨子,遇有盗匪或偷运盐的贼,方可吹哨哨子一响,全圩子的人必须即刻奔往哨子响的地方为防止鳗鱼跃入水塘,父亲站在送水道东边土堰上持斧阻击舅舅在送水道内舞斧拼命地砍,人与巨鳗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受伤的鳗鱼疼得死命地乱跃乱窜,一尾巴把舅舅掀出了送水道,跌了个仰八叉舅舅咬着牙,爬了起来,像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勇士一样,双腿叉开,朝着鳗鱼的背上跳了上去这滚圆溜滑的家伙哪容你骑?舅舅一滑,又跌了一跤,他就势举斧朝上,吱溜一声,鳗鱼腹部又被划了条口子鳗鱼疯了,搅得尘土飞扬,连送水道底部的厚泥浆都被搅得四处飞溅人也疯了,斧子上下左右,砍来杀去,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继续着……再说圩子里的人听到急速的哨声后,拿锹的拿锹,拿铣的拿铣,火速向他俩奔来见到眼前的场面,大伙儿惊讶至极,但随即投入了战斗只见锹光铣影,只听噼里啪啦,不到一支烟工夫,巨鳗失去了威风,渐渐地瘫了下去……巨鳗是被人们用绳子拖回了圩里,看样子有三四百斤重不过舅舅也是被人们扶着回了圩子十里八圩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人们都说舅舅胆大,他的张大胆绰号就是从那时被叫开的凡来看热闹的盐工每户割了三五斤鳗鱼肉个别年长的人感到害怕,对舅舅说:“这条大鳗鱼恐怕都成精了,天神那里都在数的,既不能杀,也不能吃”舅舅笑道:“哈哈老天爷把这条大鳗鱼送到咱面前,就是送给咱穷苦盐工打牙祭的大家尽管放心,老天如果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张大成好了……”当天,各条圩子里都弥漫着烧鳗鱼的香气光阴流逝,岁月如歌舅舅不仅没有受到老天的惩罚,一直活到98岁才谢世,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老天爷哭了两天两夜?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老天爷哭了两天两夜(老天爷心疼苦命人)

老天爷哭了两天两夜

这是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初的故事。那年秋季大旱,太阳火辣辣地灼烤着大地,热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然而到了早晨,天又是雾蒙蒙的,可就是一个雨点儿都落不下。那时,我们家在黄海边上的淮北盐场晒盐池子。说白了,就是当盐工。当地有句俗话:世上三样苦,撑船、晒盐、磨豆腐。船工、做豆腐的辛苦大家都知道,这当盐工的辛苦大家有所不知,那苦才真的是苦啊!你想想,晒盐的地方是不长树的,甚至连根草都不长,空旷旷的大盐池里,盐工头顶烈日,面对卤水,那滋味就像把人放在蒸笼里蒸似的;再者就是行盐(卖盐至运盐船上)的时候,盐工们要在堆成小山一样的盐垛上把盐装好,再一袋一袋背上运盐船,要知道一麻袋盐至少200斤,背一趟不当回事,让你背上十趟八趟,或许咬咬牙也能坚持下来,可要你背上半天,在那跳板上来来回回走上百趟,这样的辛苦就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个季节的一天清晨,我那当盐工的舅舅起身小解时,无意中透过朦胧的雾霭,隐隐约约地看到半里路外的大盐垛上斜跨着一根跳板。舅舅有些奇怪,吃早饭的时候,问我的父亲:“哥,今夜行盐了?”“没有啊。”父亲回道。“没行盐,盐垛上哪来的一根大跳板?”“不可能,行盐能不叫你吗?”舅舅不服输:“你不信跟我出去看看。”父亲放下碗筷,跟着舅舅走出了屋子,往盐垛上一望,竟什么也没看到。“那根大跳板呢?”父亲问舅舅。“咦?真见鬼了,刚才还在那儿嘛。”舅舅摸着后脑勺。父亲笑着说:“刚才一定是你饿花了眼……哈哈……”舅舅名叫张大成,生得五短三粗,力大如牛,胆大如斗。200斤重一袋盐,不用旁人搭,自个儿双手一举就上了肩,一肩能扛两袋,走起来还带小跑。十里八圩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舅舅不信这个邪,那根大跳板在他脑子里折腾了一整夜,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第二天,舅舅起得更早,出门一看,嗬!那根大跳板和昨天一样,又斜跨在盐垛上。他急忙跑进屋:“哥,快起来!大跳板又出现了!”父亲披上衣服,被舅舅连拖带拽拉到屋外,果然见到垛上有根大跳板。“不好!今夜有人偷盐,快去看看!”他俩急忙向盐垛奔去。当他俩离盐垛约60米左右时,看到的东西把他俩给吓住了。原来,跨在盐垛上的并不是跳板,而是一条大海碗口粗细、一丈有余的大鳗鱼!这么大的鳗鱼是从哪里来到盐垛上的?原来,在盐垛的东边,有一条南北向、深1.5米、宽2米多的送水道,因久旱无雨,已干涸十几天了。在这条送水道的东边,有个3亩地大小的水塘,水塘四周长满了芦苇和杂草,塘里的水是淡的,附近许多圩子里的人家都饮用这塘里的水。说也奇怪,不管你怎么用,这塘里的水从来没有干过,更没有变过质。有关这个水塘的来历,连年长的人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条巨鳗显然是从水塘里出来的。连日来由于气候干燥,造成塘里缺氧,这条巨鳗便将送水道两边的土堰钻了个洞,游到盐垛上来了。因为盐垛上盖的芦席沾上盐就会发潮,再加上雾气的影响,席子上湿漉漉的,很是凉爽,鳗鱼寻到这儿来乘凉能不舒服吗?父亲和舅舅的声响惊动了巨鳗,它的尾巴朝洞里一伸,身子倏地滑入了水塘。父亲和舅舅这才惊讶地叫出声来:“乖乖,世上还有这么大的鳗鱼!”他俩没有立即离去,舅舅像侦察兵一样,在水塘边和送水道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早饭后,父亲和舅舅关上房门,嘀咕了好半天,一个捕捉巨鳗的方案定了下来。为了防止别人知道后打草惊蛇,他俩谁也没有告诉。下午,舅舅磨了两把利斧,一把交给父亲,一把他自个儿留着。这天夜里,他俩都没睡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舅舅第一个起床,一看那家伙又躺在盐垛上,他急忙招呼父亲,拿上家什就出了门。舅舅在前,他左腋下夹着一扇门板,右手提着斧头,父亲则紧跟其后,两人像打游击似的猫着腰,沿着送水道东边的土堰急速走到洞口。舅舅准确且迅速地用门板堵住洞口。为了防止门板倒掉,父亲拿出事先准备的两根木桩,只几斧就把门板闸牢。巨鳗受了惊,急忙将尾巴朝洞口伸来。说时迟,那时快,舅舅举起利斧,狠狠劈了下去。就听“哐当”一声,由于心急,斧头竟砍在门板上,一下子拔不出来,急得他直叫:“哥!快把斧子递给我!”父亲顺手把自己的斧子递了过去。鳗鱼觉察洞口已被堵死,身子往上一缩,舅舅第二斧又落了空。他一急,一个箭步跨进了送水道,又抡起了第三斧,“咯吱”一声,斧刃在鳗鱼背上重重地划开了一尺多长的口子。紧接着又砍下了第四斧、第五斧……父亲被他的举动吓蒙了。只听舅舅大叫道:“哥!快吹哨!快吹哨!”父亲如梦初醒,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哨子,嘟嘟地吹了起来。那时,圩子里有个约定,每条圩子都有专人保管哨子,遇有盗匪或偷运盐的贼,方可吹哨。哨子一响,全圩子的人必须即刻奔往哨子响的地方。为防止鳗鱼跃入水塘,父亲站在送水道东边土堰上持斧阻击。舅舅在送水道内舞斧拼命地砍,人与巨鳗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受伤的鳗鱼疼得死命地乱跃乱窜,一尾巴把舅舅掀出了送水道,跌了个仰八叉。舅舅咬着牙,爬了起来,像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勇士一样,双腿叉开,朝着鳗鱼的背上跳了上去。这滚圆溜滑的家伙哪容你骑?舅舅一滑,又跌了一跤,他就势举斧朝上,吱溜一声,鳗鱼腹部又被划了条口子。鳗鱼疯了,搅得尘土飞扬,连送水道底部的厚泥浆都被搅得四处飞溅。人也疯了,斧子上下左右,砍来杀去,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在继续着……再说圩子里的人听到急速的哨声后,拿锹的拿锹,拿铣的拿铣,火速向他俩奔来。见到眼前的场面,大伙儿惊讶至极,但随即投入了战斗。只见锹光铣影,只听噼里啪啦,不到一支烟工夫,巨鳗失去了威风,渐渐地瘫了下去……巨鳗是被人们用绳子拖回了圩里,看样子有三四百斤重。不过舅舅也是被人们扶着回了圩子。十里八圩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人们都说舅舅胆大,他的张大胆绰号就是从那时被叫开的。凡来看热闹的盐工每户割了三五斤鳗鱼肉。个别年长的人感到害怕,对舅舅说:“这条大鳗鱼恐怕都成精了,天神那里都在数的,既不能杀,也不能吃。”舅舅笑道:“哈哈!老天爷把这条大鳗鱼送到咱面前,就是送给咱穷苦盐工打牙祭的!大家尽管放心,老天如果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张大成好了……”当天,各条圩子里都弥漫着烧鳗鱼的香气。光阴流逝,岁月如歌。舅舅不仅没有受到老天的惩罚,一直活到98岁才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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