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电视剧 金瓶梅花血色浪漫
为了一己之私,王婆不分对象,啥钱都敢挣。
诗曰:
乍对不相识,徐思似有情。
杯前交一面,花底恋双睛。
傞俹惊新态,含胡问旧名。
影含今夜烛,心意几交横。
突然见面相互不认识,慢慢想来好像有情意。
酒杯之前面对面时,花下只是爱恋双眼。
笑盈盈惊讶新的仪态,用含糊的话语问旧名。
坐在今夜的灯光下,心意几次忐忑迷乱。
此诗写的是男女之间从开初认识、到交往、到疑惑、到钟情、到最后难舍难分的过程。诗中充满了男女热恋时那种似有似无、似惊似喜、似梦似幻的心态描写,相当动人。
此诗为作者自制,置于回首,描写的是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孽缘。如果不看小说情节,这应该是一首很美的爱情诗。
话说西门庆央王婆,一心要会潘金莲一面,便道:“干娘,你端的与我说这件事成,我便送十两银子与你。”十两银子当时可不算少,给西门庆打工的付伙计一个月薪水才二两银子,用现在的工资来算一个站柜台的也就是四千元人民币,那么,一两银子应该值现在两千元!我反对那种不切实际的考证,有人煞有介事地考证一两银子值六百元人民币,那么,二两银子就是一千二百元,我问你,站床子卖货的有这个价钱吗?我的意思是,《金瓶梅》所处的时代是明朝中叶偏后,如果用当时的银子跟现在人民币相比较,就只有选择比较接近人员的工资就可以了。如果以后的工资又涨了,那么再重新比较,这样才合理。
比如,西门庆卖药材的付伙计,那是有点技术含量的,起码识别药材,再有起码会算账。他的工资是二两银子,这种工资应该是当时中等偏上的位置。当时在运河边卖苦力的工资是一两二钱银子。那么,现在从全国平均来计算,四千元仅仅是中等而已,用现在的中等对那时的中等偏上还是比较保守的,因此,一两银子值现在的两千元还是靠谱的。那些值六百元的说法显然站不住脚!毕竟,那个时代已经固定,我们的时代随时在变化,如果与现代比,那么,时代变化了,对比也应该变化,这才是正确的对比方式。因此,我反对那种不切实际的瞎考证!十两银子,值现在的两万元。这笔款项对小门小户的王婆子来说可谓数目不小。但是,王婆毕竟是六婆中道行比较高深的,她能沉住气,所以听到十两银子并未显得多么高兴!
王婆道:“大官人,你听我说:但凡‘挨光’的两个字最难。怎的是‘挨光’?比如如今俗呼‘偷情’就是了。要五件事俱全,方才行的。第一要潘安的貌;第二要驴大行货;第三要邓通般有钱;第四要青春少小,就要绵里针一般软款忍耐;第五要闲工夫。此五件,唤做‘潘驴邓小闲’。都全了,此事便获得着。”王婆说出了经典的挨光五字箴言:潘驴邓小闲!表面上是说挨光的难度,实际上是为自己谋取利益最大化!
西门庆当然自夸一番,王婆道:“大官人休怪老身直言,但凡挨光最难,十分,有使钱到九分九厘,也有难成处。我知你从来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只这件打搅。”此时的西门庆也仅仅是一个殷实的人家,出手还不大方,跟后来发达了有天壤之别,所以给王婆的印象还比较悭吝。这句话很厉害,俗话说:褒贬是买主!先把你褒贬一通,我知你从来悭吝,不肯胡乱便使钱,这就使西门庆很气馁,于是急着表白。西门庆道:“这个容易,我只听你言语便了。”不过这也说出了一个事实,西门庆平时很仔细和吝啬!绝不是一般人想象的大大咧咧,花钱大手大脚,也就是说,他首先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其次才是一个积年招花惹草惯覰风情的流氓。王婆的依据在哪里呢?她也不是信口胡诌!看看前边西门庆在王婆家喝茶还要赊欠,因此,王婆得出西门庆不是一个钱财大度的人!西门庆为了好事成双当然极力表白,于是,王婆给西门庆出了可以上凌烟阁的“十分光”的妙计。
这个时候潘金莲还是很谦卑的,等到嫁到西门府,王婆有一次去西门庆办事,潘金莲就直言老王了!人情冷暖可见一斑。至此,王婆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表面上做衣服吸引潘金莲,实际上她得到了一匹蓝绸、一匹白绸、一匹白绢,再加十两好绵!此时的西门庆虽然并不十分财大气粗,这点要求还不在话下。于是,西门庆听了大喜道:“虽然上不得凌烟阁,干娘你这条计,端的绝品好妙计!”王婆道:却不要忘了许我那十两银子。”这才是她的又一个目的,关键时刻必须说明。西门庆急不可耐,道:“便得一片橘皮吃,切莫忘了洞庭湖。这条计,干娘几时可行?”王婆道:“只今晚来有回报。我如今趁武大未归,过去问他借历日,细细说与他。你快使人送将绸绢绵子来,休要迟了。”勒索钱财理直气壮,王婆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西门庆道:“干娘,这是我的事,如何敢失信。”西门庆心里应该是万马奔腾,但是有求于人也是无可奈何。这王婆的商业利益最大化可做一切商人的楷模。于是作别了王婆,离了茶肆,就去街上买了绸绢三匹并十两清水好绵。家里叫了玳安儿用毡包包了,一直送入王婆家来。王婆欢喜收下,打发小厮回去。
正是:巫山云雨几时就,莫负襄王筑楚台。
王婆把西门庆与潘金莲的相会是当做生意来做的,从她把西门庆与潘金莲相见的时间来看,足以看出这个老婆子的狡黠!她把两人相见的日期定在了第三天下午,这个时间点饶有深意!三天时间,潘金莲就把她的寿衣做完了,即便没有做完,也是收尾工程,收尾工程与主体相比已无大碍。如果没有做完寿衣,比如第一天还相见,凭潘金连的杨花水性和西门庆的惯覰风情,没准两人会火花四溅,到那时谁还有心思给你做寿衣。鉴于此,王婆把两人见面的时间定在了第三天下午。如此看来,王婆是一个思维缜密的人,据此我认为,她出计谋毒死武大有些不合情理,这一点我们以后再分析。
当下王婆收了绸绢绵子,开了后门,走过武大家来。那妇人接着,走去楼上坐的。王婆道:“娘子怎的这两日不过贫家吃茶?”我们说作者兰陵笑笑生处处闲笔,却处处不闲。这看似平常的对话却充满玄机,也就是说潘金莲平时经常去王婆家吃茶,一个妇道人家,即便是现在,经常走东家串西家也不是为妇之道!再有一点,就是这个家庭不值得留恋,所以才外出消愁解闷!潘金莲是哪种情形呢?应该兼而有之!那妇人道:“便是我这几日身子不快,懒走动的。”身子为什么快?恐怕是见到西门庆害了田下之心,木边之目,所以懒走动的。
这种可能应该最大,潘金莲见到西门庆的反应是:“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处居住。他若没我情意时,临去也不回头七八遍了。”却在帘子下眼巴巴的看不见那人,方才收了帘子,关上大门,归房去了。潘金莲相思西门庆所以才懒走动的。王婆道:“娘子家里有历日,借与老身看一看,要个裁衣的日子。”妇人道:“干娘裁甚衣服?”王婆道:“便是因老身十病九痛,怕一时有些山高水低,我儿子又不在家。”妇人道:“大哥怎的一向不见?”王婆道:“那厮跟了个客人在外边,不见个音信回来,老身日逐耽心不下。”妇人道:“大哥今年多少年纪?”王婆道:“那厮十七岁了。”妇人道:“怎的不与他寻个亲事,与干娘也替得手?”看似拉家常,作者通过王婆的口把自己的身世介绍了一遍,因为符合情境,合情合理,所以看不出一点刻意雕琢的痕迹!
王婆道:“因是这等说,家中没人。待老身东楞西补的来,早晚要替他寻下个儿。等那厮来,却再理会。见如今老身白日黑夜只发喘咳嗽,身子打碎般,睡不倒的,只害疼,一时先要预备下送终衣服。难得一个财主官人,常在贫家吃茶,但凡他宅里看病,买使女,说亲,见老身这般本分,大小事儿无不管顾老身。又布施了老身一套送终衣料,绸绢表里俱全,又有若干好绵,放在家里一年有余,不能够做得。今年觉得好生不济,不想又撞着闰月,趁着两日倒闲,要做又被那裁缝勒掯,只推生活忙,不肯来做。老身说不得这苦也!”从后边的情节来看,这个王婆显然是在撒谎,西门府里看病、买使女、说亲几乎都被薛嫂包了,根本就没有王婆什么事!在这里她仅仅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才这么说。她说的这些话就涉及到了三姑六婆,当时的情形是,社会各阶层都离不开三姑六婆。你可以说它是一种职业,也可以说是一种身份。总体来说,社会上离不开这种行业和这种人。由于女人们的工作范围过于单一,几乎没有女性从事的工作,女性从事的工作,第一,大户人家的侍女,即丫鬟。当然小户人家也有,比如后来的韩道国家。以大户人家为主;第二,就是唯一的服务行业,即妓女行业!剩下的女人,就基本归入三姑六婆了。你可以说它是一种行业,也可以说它是一种身份!总之是不入流的。
那妇人听了笑道:“只怕奴家做得不中意。若是不嫌时,奴这几日倒闲,出手与干娘做如何?”那婆子听了,堆下笑来说道:“若得娘子贵手做时,老身便死也得好处去。久闻娘子好针指,只是不敢来相央。”在这里,王婆说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潘金莲女工不错。女工是女人四德之一,潘金莲会女工难能可贵,而且她的女工还是出类拔萃。记住,潘金莲是潘裁的女儿,也就是说老爸是个裁缝,对女儿的女工应该有影响。妓女出身的李娇儿就不会女工,有些丫鬟由于很早就卖给了大户人家,如果大户人家不培养,那么也不会女工。如此看来,虽然有潘裁的熏陶,总体还是在王招宣府里学的,王招宣府对待潘金莲们还是很不错的。那妇人道:“这个何妨!既是许了干娘,务要与干娘做了,将历日去交人拣了黄道好日,奴便动手。”
潘金莲不但女工好,而且后面唱的词曲也情深意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做的,即便如此,也是难能可贵,起码照一般人读书识字。总体来看,潘金莲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美女!王婆道:“娘子休推老身不知,你诗词百家曲儿内字样,你不知识了多少,如何交人看历日?”妇人微笑道:“奴家自幼失学。”婆子道:“好说,好说。”便取历日递与妇人。妇人接在手内,看了一回,道:“明日是破日,后日也不好,直到外后日方是裁衣日期。”王婆一把手取过历头来挂在墙上,便道:“若得娘子肯与老身做时,就是一点福星。何用选日!老身也曾央人看来,说明日是个破日,老身只道裁衣日不用破日,我不忌他。”这个王婆怕影响她的好事,也不在乎是不是吉日了!
中国人的信仰向来不够虔诚, 中心思想就是利己主义。对自己有利,马上就信;对自己不利,马上就不信!实际上这样挺好,所谓信仰,无非是求得心里的安慰,那有什么神仙皇帝,一切要靠自己!这个王婆践行了中国人的利己主义思想,也不在乎黄道吉日,只为了让潘金莲如期赴约。她的目的就得逞了!那妇人道:“归寿衣服,正用破日便好。”王婆道:“既是娘子肯作成,老身胆大,只是明日起动娘子,到寒家则个。”妇人道:“何不将过来做?”王婆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生活,又怕门首没人。”妇人道:“既是这等说,奴明日饭后过来。”那婆子千恩万谢下楼去了,当晚回覆了西门庆话,约定后日准来。当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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