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人为什么叫搭埠(原来潮汕男人叫)
相传在古时候,人们都过着自做自给的生活,主张女主内男主外。这样一来,女人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负责家中的一日三餐,煮好饭,做好菜。
而男人呢,除了种好田,还经常要外出打打猎,打些山鸡野兔之类的回来,让一家老少补补身子。
因为饭即粮,煮饭也即煮粮,所以男人打猎回家就经常对女人嚷:“煮粮人,猛猛物碗来食。”而打猎也即打补品,所以女人也常回应男人说:“打补人,爱食裕来食,勿点大声伯喉。”
久而久之,女人就被称为“煮粮”,男人就被称为“打埠”了。这也就是现在我们常说的“姿娘”、“打埠”。
潮汕口头禅---银
银子作为货币普遍流通是在东汉时期,而真正在民间使用是在唐朝,并逐渐成为通货,长达千年之久。中国的银子文化源远流长,在潮汕地区有着深深的烙印,日常语言交流常体现出这一点:“一斤鱼多少银?”最有代表性的是潮人把“一元”称之为“个银”。而遍布潮汕各经营场所的“收银台”,确实证明银子作为货币流通的惯例依然在持续。
生活中,潮人“钱”、“银”是并列使用的。如“ 番畔钱银唐山福”、“ 钱银知寄人知返”、“ 钱银出苦坑”这些潮味十足的俗语中, 钱银连缀成同义复词。
当然,在一些约定俗成的俗语中,钱银就不能互替使用。潮汕婚嫁习中,“行聘”是比较隆重的礼节,男方要向女方送金银、纳聘金,这礼节潮汕人也称为“掼银”,却不能称“掼钱”, “银”字一用上,语言就蕴涵着典雅庄重的韵味,契合人生大事的氛围。
非常有意思的是,潮汕以外的地区,“一角银”称之为“一毛钱”,潮汕人却就按人民币上所标志的“一角”来称呼,“角”是人民币的单位,即“十分”。
而“角”在古代,原是饮酒器。《礼记·礼器》说:“宗庙之祭,尊者举觯,卑者举角。” 到了宋代,“角”已经由酒器名演化为酒的计量单位。
《水浒传》第十一回写林冲上梁山在朱贵的酒店里要酒保“先取两角酒来”;第三十二回写武松醉打孔亮,其中也提到“打两角酒”。少年时,我为姥爷沽酒,供销社售货员用竹筒做的酒提打酒,酒提有一斤、半斤、二两、一两的规格。现代酒提,应该是古代的“角”演化而来的。
潮人额头也称“额角”,与古汉语义同。
如《孟子·尽心下》:“若崩厥角稽首”,意即“额角碰地的声音,像山岩崩塌一般”。日常中,“角头”这口头语潮人是用来指“偏僻的地方”,原以为土得掉渣,没想到这却是诗的语言。
唐诗人张藉就有“谢氏起新楼,西临城角头”的诗句;
大诗人白居易在《夜深行》一诗中有“百牢关外夜行客,三殿角头宵直人”诗句。
余光中先生说“李白绣口一喷,就是半个盛唐”。俺潮汕人随口一语,就可能触及两千年文化。
潮汕口头禅---行下行食国营,堵下堵食政府
这是在计划经济时代全国全民“吃大锅饭”岁月时,流行于大潮汕的一句顺口溜。其中的“下”在这里是潮语中的虚词结构,只是帮助着使句子的语气顺畅,本身不表示什么意思。这是对当时实际社会生活的生动写照,是老百姓的鲜活语言。
当时特别是在“文革”期间的中国社会生活,由于“以阶级斗争为纲”,处处“突出政治”,使得人们干好干坏一个样。甚至多做工作反而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惹来事端。造成人们存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消极心理和松懈散漫的社会风气,干活出工不出力,做事能推就推等等。
百姓就用潮语作了这首顺口溜概括了当时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行下行,食国营”,是说国营工厂里的工人上班不干活照样领工资。
“下,食公社”,其中“下”是方言字,读音“企”,在这里是偷闲站立着不干活的意思,整句话的意思是说农村社员依赖着人民公社轻松混日子。“堵下堵,食政府”,则指当时机关部门人浮于事及党风不正遇事互相推诿,工作人员敷衍过日照拿工资的现象。
潮汕口头禅---碎数怕算盘
潮汕人常指零星的钱为“碎数”。世人有句俗话说:“碎数怕算盘”。古人也常用这句话作为治家格言,启示着居家日常生活应勤俭节约,莫认为是零星碎钱而随意消费,点滴节约,积少成多。好比人们用手指拨着算盘珠,念着“一、二、三落二,四除六进一十”的珠算口诀,累进过架,化零成整,这就道白了“碎数怕算盘”之理。
这句俗话其意与“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成语有相近义之处。据传解放前潮州有一贫苦农民,因灾害田园失收而交不起租谷,某日登门恳求地主减免。
谁知狠心的管家拿起算盘装腔作势,惯施“租计息、息滚本”的累进法,敲骨吸髓的剥削方式结算,顿使这位农民发愣惊问为何这么多?这个管家仍气势汹汹地说:这叫“碎数怕算盘”!
来源:我来自潮州、汕头日报,揭阳说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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