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被困卫生间女孩(北京女子厕所产子)
北京深夜,国际游艇暴雨唤醒海风,高高的浪头狠狠的砸在游艇上,瞬间水花四溅,落在甲板上发出阵阵声响,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北京被困卫生间女孩?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北京被困卫生间女孩
北京深夜,国际游艇。
暴雨唤醒海风,高高的浪头狠狠的砸在游艇上,瞬间水花四溅,落在甲板上发出阵阵声响。
原本热闹的游艇也因为这场暴雨回归宁静,游客们躲在船舱里,站在窗边,打量着外面的场景。
乔若溪被人绑架了!
海风咸涩的打在脸上,神志渐渐模糊。绑匪抓着她的头发说着各种狠话。唯有那些字眼顺着风钻入耳朵里,那就是“钱。”
她苦笑。自己就是因为没钱才去北城找人的。
绑匪将她拖到房间里,手枪紧紧的盯着她的额头,只要她有丝毫挣扎的意思,下场显而易见。
“想要钱可以,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家人。”乔若溪冷得浑身发抖,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苍白的脸颊,显得那双眼睛更大,水光潋滟,楚楚动人。
绑匪将手机递给乔若溪,催促她快一点。
乔若溪没有丝毫犹豫,接过电话。电话仅仅嘟了两声就被接起。
“衡逸……”
“姐姐?”接电话的是战玉儿。
乔若溪的心一沉,原来自己刚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战玉儿。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战玉儿甜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得意洋洋,“是不是被绑架了?”
“你什么意思!”乔若溪猛地抓住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的意思是,我怕你去北城一个人寂寞,就给你安排娱乐项目。”战玉儿冷笑,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刚刚涂好的手指甲,吹了吹,“喜欢吗?”
“你!”乔若溪叫起来,她如何不心寒,战玉儿竟然这样对她。
虽然她只是战家的异性小姐,她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她还是拿战玉儿当自己的妹妹的。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就换了一个人,“乔若溪。”
低沉优雅的声音,乔若溪知道,那是自己的丈夫,傅衡逸。
“衡逸,我被绑架了!”乔若溪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么久以来的委屈统统都化作委屈。
“够了!”傅衡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又玩什么花样?”在北京市谁会绑架她?这不过就是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罢了。
“衡逸,你相信我!”原本的坚持在此时开始摇摇欲坠,乔若溪不甘心的咬唇,“我真的被绑架了,你一定要救我。”
“乔若溪,你怎么不去演戏?”傅衡逸冷笑,“被绑架了?需要多少赎金?”
“一千万。”原本因为对方接电话的那点欢呼雀跃渐渐变得平静下来。乔若溪想要哭,可三年的时光早就耗光了她的眼泪。现在她有的不过就是失望。
“乔若溪!”傅衡逸再一次变得怒气冲冲,她甚至可以想象说这些话的时候,傅衡逸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不知道傅家现在是什么光景吗?你还有脸折腾这些!一千万?你怎么不去死!”
手忽然间拿不动手机,乔若溪克制眼底的泪水,声音颤抖,“绑匪说,如果没有钱,就撕票。”
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衡逸,救救我!衡逸救救我!
“撕票吧。”傅衡逸没有丝毫犹豫。
乔若熙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里阵阵难受,“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你不信我。”
“信你什么?”傅衡逸冷漠依旧,“信你没有生过孩子?还是信你没有出过轨?我为什么要信你这种女人?乔若溪,你要么别给我折腾,乖乖回来,要么就别回来了。一千万没有,爱撕票就撕票吧。”
心,彻底沉下去了。
紧接着手机就被粗鲁的挂断。
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过来的忙音声,乔若溪的眼泪终于轰塌了。
她一直以为,傅衡逸的脚快好了,如果她这次去北城一切都成功的话,他们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这样不堪。
乔若熙抱着自己的双腿,哭的像个孩子。
“一千万呢!”绑匪们并不在乎她的悲伤,愤怒上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他们都是亡命之徒,眼里只有钱。
乔若熙的沉默不语成功激怒了绑匪,“可恶!”
一巴掌下去,右脸颊又红又肿,暴雨洗礼之下,眸子清澈动人。明明是被凌虐却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
绑匪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个时候绑匪的电话响了,是战玉儿特意打来关照的。
“钱,衡逸是没有的。”
“那我们就是撕票!”绑匪的声音森冷,虽然说好了合作,可他们的终极目的还是为了钱。
“随便。”战玉儿自然不会在意,她巴不得乔若熙这就去死呢,眼珠子一转,她捂着嘴巴,微笑加深,“随便你们是杀还是什么都无所谓。”
原本就被勾起火的绑匪咧嘴笑,“是吗?”
“我姐姐生过孩子的,就用点工具,不要客气。”
手机开的是扩音,乔若熙气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妹妹!
而绑匪们面面相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哥几个可都好久没开荤了?”
“没事,不要死就好。”
电话被挂断,绑匪冲着乔若熙咧嘴一笑,“小美人,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出于本能,乔若熙起身就想要跑,可她早就体力透支,哪里跑得过绑匪。还没有跨出门,就被绑匪狠狠地抓住头发,扯回来。
绑匪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乔若溪直接就被拖进了船舱
被子里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乔若熙来不及挣扎,两个人抓住她的手脚
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湿漉漉的挂在身上,此时被骤然撕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飞快的蒙上一层鸡皮疙瘩。
乔若熙疯狂的尖叫起来,“你们放开我!”
让绑匪们发出怪异的叫声,他们紧紧的盯着乔若熙,垂涎欲滴。
衬衫猛地被撕裂,扣子崩开,散落一地。
乔若熙内心里那点希望也被彻底撕碎。她无法承受这种羞辱,宁愿咬舌自尽!
2
“怦!”
门被踢开,重重的撞到后面的墙上又猛烈的弹回来。
这个时候,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房间里的场景。
床上的女子身上衣服早就被撕,满脸泪水,楚楚可怜。而她身上的四个男人则杀气腾腾的回头。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却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阴冷下来!
高级黑色风衣将他衬托的挺拔威武,那双眸子阴翳如鹰,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高挺的鼻子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的弧度微乎其微,冰冷的凝固在一边。
棱角分明的脸庞,每个线条都完美无瑕。
这个男人宛若神邸,从天而降。
“小叔!”乔若熙激动万分,她这次来北京就是为了找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
男人走近,睫毛下垂,目光落在这张凌乱的床上。
肮脏的被子上,乔若熙的格外的醒目,上面紫红色的乌青也特别刺眼。
于是男人皱眉,将手放在腰间,那里有一把手枪!
这些绑匪早就吓得腿软了,急忙跪在地上,不断惨叫,“先生,饶命!”
在北京谁会不知道战南珏?
光这三个字,就足以让整个北城抖三抖。
战南珏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盖住乔若熙的身子,弯腰将人抱起来,垂眸,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处理了。”
三个字,就审判了绑匪。
绑匪惊恐的瘫坐在原地,忘记为自己求情。
这个男人就是王者,所在之地,无不让人仰望臣服。
乔若熙搂着战南珏的脖子,呼吸沉重,她眨了眨眼睛,咧嘴笑,却牵扯到伤口变成可笑的龇牙咧嘴。
战南珏深深的盯着她,许久,“哪只手?”
房间里,绑匪已经被他的手下制服,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如今目光落在乔若熙的脸上,“哪只手打你的?”
乔若熙傻傻的吞了吞口水,“我不记得了。”
“那就把他们的手都断了。”云淡风轻的说了这句话,战南珏低头将小女人按在自己的怀里,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绑匪阵阵的惨叫声。房间外扑面而来雨水的潮湿,可不知道为什么乔若熙觉得格外的安心。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正在不断的燃烧,烧的她口干舌燥。
将小脸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觉得那里凉飕飕的,于是贴的更紧了。
战南珏皱眉,目光阴沉。
怀里的小女人衣不整,衣服早就被绑匪撕扯的差不多了,如今这么紧地贴合着自己
加快步伐,来到游艇的VIP包间
可怀里的小女人却像是一只八爪鱼似的又缠上来,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挨打还是发烧,红扑扑的,双眼迷离,“不要走!”
男人弯着腰,而女人弓着背不肯离去。
战南珏的眼神阴沉的可怕,咬牙切齿,“乔若熙,你给我下来。”
乔若熙早就没了意识,迷茫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
“我不,我偏不!”说着那一双眸子开始落泪,水光潋滟
甜腻的撒娇让男人的身体很快紧绷起来。
那鹰眸冰冷,落在没有神志乔若熙上,“看清楚,我是谁?”
声音低沉性感,乔若熙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于是傻乎乎的咧嘴一笑,“衡逸。”
“你去哪儿?”乔若熙皱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从床上爬起来,“老公。”
战南珏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呼吸顿住。
乔若熙趴在床边,双眼雾蒙蒙。身上的风衣早就滑落在地上。
见战南珏没有走,乔若熙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过去,口中念念有词,“老公,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战南珏皱眉,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
“先生。”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过来。”战南珏飞快的挂掉电话,扔到一边。
弯腰再一次将乔若熙抱起来,这次的目标不是床而是浴室。
将人放在浴缸里,打开花洒。
“哗啦啦!”
乔若熙狼狈的躲闪,“衡逸,你干什么?”
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很快被水打湿
怕摔了她,不顾身上也被弄湿的狼狈,拧眉,“你做什么?”
战南珏努力让自己冷静,“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乔若熙点了点头,思考了半天开口,“我们生个孩子吧?”
无辜的口吻让男人一瞬间彻底失去理智,就这个抱着的姿势猛地冲出浴室
热气喷洒在她的面前,多了一丝蚀骨的诱人。
“看着我。”战南珏咬牙切齿,憋着最后的渴望,“说你不愿意。”
乔若熙的眼睛弯弯的,“我愿意,我自愿给你生孩子。”
一瞬间,所有的道德理智,所有的冷静沉着都被抛诸脑后,欲望战胜了一切。
“乔若熙,这是你自找的!”
不行!不能这样!
战南珏皱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乔若熙急忙拉住他肌肉绽起的手臂,嘟着红唇撒娇,“别走。”
“乖。”战南珏拧着眉头,低声安抚。
“我不要。”乔若熙哭起来,仰着小脸贴在男人的胸膛,耍无赖。
“你干什么!放开我!”隔着被子,乔若熙在里面张牙舞爪,男人看过来竟然很可爱。
嘴唇不着痕迹的上扬,但很快鹰眸就重归冰冷。
很快乔若熙就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这个姿势让男人的呼吸都停止了。
“你去哪儿?”乔若熙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甜腻,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远处停下脚步的男人。
“若熙……”战南珏的嗓子沙哑,他动摇了!
“你过来。”乔若熙觉得身子没有力气,于是冲着男人伸手示意。
她是他的毒药!
“先生。”门外突然传来私人医生礼貌的声音。
战南珏停下动作,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眸子阴沉,“不许进来!”
苏三站在门外抖了抖,这些年跟在男人身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强烈的愤怒。
等了很久才推开门,苏三的目光看向室内。
这消息要是传回北城,该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可面上波澜不惊,余光落在床上奋力挣扎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某人身上,苏三冷静依旧。
战南珏腾出位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弥漫杀气。凌乱之中依旧带着强势的睥睨气场。
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王者!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乔若熙稍稍安静下来,苏三站在床边,“需要好好休息,现在神智还是不清楚的。但是明天就会醒来。”说着准备离开。
战南珏坐在床边,盯着稍稍安分的某个小女人,眸子清冽,睫毛微微抖动,杀气瞬间弥漫,“苏三。”
脚步停下,苏三站在原地。
“那些绑匪,都给我解决了。”战南珏拧眉,“一个不留。”
苏三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出去。
风吹动窗帘,暧昧的气息消散,战南珏盯着床上陷入沉睡的乔若熙,苍白的脸颊似乎消瘦不少。
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
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手瞬间发间划过脸庞,指尖带着悸动。
“小叔?”乔若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觉得眼皮很重很重,可现在的她不能睡,她还有很多话要说。
这次她来北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战南珏。
当初,她一定要和傅衡逸结婚,可在新婚之夜战家将她赶出家门。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罪人,对不起丈夫还对不起娘家。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她一张嘴如何敌得过众人之言?
如今傅家有难,她也没有脸去找战家求救,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也就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叔了。
想到这里,乔若熙努力打起精神,眨了眨疲倦的眼睛,“我需要你的帮助。”
战南珏没有说话,眸子阴沉盯着她。
乔若熙觉得眼皮睁不开,呓嚅,“小叔,帮帮我。”
“帮你什么?”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诱哄什么。
乔若熙干脆闭上眼,脸颊红扑扑的,“帮傅家东山再起。衡逸的公司快要运转不下去了。”
“乔若熙。”战南珏阴森森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咬牙切齿,“你为了傅家那小子求我?”
他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这个女人倒是一口一个小叔。战家也不认这个女人。她却在这里攀亲带故。
乔若熙疲倦的点了点头,又想要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是太困了。
最终抵不过沉沉的睡意还是去见了周公。
睡梦中,脸颊略略一红,乔若熙扭过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身子微微右倾,手里拿着一个手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味。这就是她的丈夫,傅衡逸。
傅衡逸也发现她醒了,于是挪动了一下身子,冷嘲,“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在这里睡的那么香?”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明显的斑驳痕迹上,于是口气就染上了愤怒。
4
自己被绑架他不信,还跑去和战玉儿苟且。
自己劫后余生他还是不信,居然恶人先告状!
“你忘了绑匪说?”乔若熙扭头冷笑。她对这个男人是真的失望。
这五年来,她一直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就算这个男人恨她入骨。乔若熙总是相信有一天,他们会有新的开始。
曾经她爱他是真的,如今她对他失望也是真的。
乔若熙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男人,忽然不记得自己爱的那个傅衡逸到底长什么样子了,“你没有给一千万,你毁了我。”
“这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傅衡逸嗤笑,可心里却慌乱起来。
修长纤细的脖子上紫红色的伤痕。此时的乔若熙好看的令人挪不开眼。
“我被绑架了!”乔若熙仰着下巴。
傅衡逸深吸一口气,猛地扬起手里银质手杖。
乔若熙没有躲闪,目光炯炯,“傅少爷还打算家暴吗?”
“你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要和那个野男人一起吞傅家的一千万,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傅衡逸想起这个女人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就气的不行,但手杖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只是狠狠的敲击着地面。
乔若熙吃惊,“你是这样想我的?”
傅衡逸冷笑,“当初你是怎么绿了我的。现在我就怎么想你。”
乔若熙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最终还是不争气的红了,“傅衡逸,我们离婚吧!”
“乔若熙,你过河拆桥!”手杖重重的敲击地板,傅衡逸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说要离婚!”眼睛瞪的很大,里面布满了血丝,“你做梦!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要折磨你!”
“你以为你没有折磨我吗?”乔若熙笑着笑着哭了,五年来,他们仅仅是夫妻之名。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觉得自己脏。
五年前,她和陌生男人在厕所生子证明出现在他们的婚礼上,从那以后她成了战家的耻辱,成了母亲的耻辱,更让傅衡逸戴上了全城最大一顶绿帽子。
所谓的厕所生子证明是假的!可傅衡逸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甚至因为受不了刺激在醉酒后车祸,那场车祸伤了他的一天腿,也挫败了他最引以为傲的男性尊严。
目光落在傅衡逸的腿上,那黑色的西装裤下的腿笨拙的不能好好走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这是你的义务!”傅衡逸上前一步,声音阴沉,病态的执拗。
“可你不爱我。”乔若熙觉得委屈,她也有心,会疼的。她前脚刚走,他就去找战玉儿。这五年来她的付出是不是就是个笑话?
“我恨你。”傅衡逸从来没有隐藏对她的厌恶。
“那你爱战玉儿?”乔若熙红了眼眶,“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这个问题很突兀却藏在她心里很久了。
说起战玉儿,男人脸上浮现的温柔又让她的心钝钝的疼起来。
“你怎么和玉儿比?她单纯善良,只对我一个人好。不像你,蛇蝎心肠,背着我还生了孩子。”
这么鲜明的对比,乔若熙没有力气去反驳,心灰意冷,“既然如此,等你的腿好了,等傅家渡过难关了,我们就离婚吧。”
说这些话的时候,乔若熙很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傅衡逸的心里升起一股不满,他厌恶这样的乔若熙。
乔若熙也不等他的反应,起身去浴室收拾自己,然后出门去公司了。
傅氏这些年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她一个人苦苦撑着应该就要破产了吧。虽然她是傅氏的副总,但公司上下所有的事都是她在管。傅衡逸这个总裁却是甩手掌柜,只知道挥霍家产。
只是当初的乔若熙活在自责之中,虽然当初的事情都是假的。可傅衡逸为了她断了腿是真的,残疾是真的。从此喜怒无常也是真的。
对于傅衡逸,对于傅氏,她总觉得自己需要一份责任。
她想要将傅氏重新振作起来,重新辉煌,然后新手交给傅衡逸。或许这样,他们也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只可惜……
乔若熙苦笑,只可惜现在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副总,前面……”司机为难的停下车。
车外就是傅氏的大厦,只是进出的玻璃门紧紧地关着。门外是傅氏旗下各个工厂的员工,他们一个个头上帮着白布,手里举着横幅,讨债。
而外面就是记者,他们长枪短炮的蹲在这里守点,就是为了等傅氏哪天坚持不住了宣布破产,他们也要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乔若熙缓缓将车窗关上,冷静吩咐,“开地下室。”
黑色的宝马缓缓地从傅氏大厦的门口开口,楼下的员工还在激烈的声讨。
从地下室乘电梯来到二十楼,这些年傅衡逸一直都没有来公司,他的办公室也就成了乔若熙的办公室。
一出电梯,助理就捧着厚厚的资料,脸色难看的站在电梯口,“副总,今天旗下的工厂发来了律师函……”
乔若熙面无表情的听着助理的话,一边马不停蹄的朝办公室走。
心里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从游轮上回来了,连小叔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拿到。现在应该怎么找人呢?
推开厚厚的玻璃门,一眼就看到战玉儿悠闲的躺在真皮沙发上,抱着她的笔记本在那里看电视剧,手边还放着一盆进口水果。
乔若熙没有说话。
战玉儿抬眸一看到乔若熙就像是见鬼了一般,猛地站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被杀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身后的助理都吃惊了。平时温柔可人的战小姐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战玉儿知道自己失言,急忙咳嗽一声,艰难的挤出笑容,“姐姐怎么来了?”
“战小姐,这里是傅氏总裁办公室,你来这里是?”乔若熙也不接话,她恨不能将这个妹妹千刀,一想到她在游轮上的种种行径就让她恨得牙牙痒。
“我来看看姐姐不可以吗?”战玉儿温柔一笑,低眉顺目,“毕竟我和姐姐是一家人,我们都是战家的。”说着捂嘴笑起来,眼底都是嘲讽,“哎呀,忘了姐姐身上流着的可不是战家的血。不过是个异姓小姐,还被赶出来了。”
这话实在是气人。可如今战家是唯一可能救傅氏的存在,乔若熙不能为了一时之气得罪战家。
乔若熙眯缝着眸子,盯着眼前笑的得意的战玉儿。
这个女人抢了她的老公,还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手不断用力,手里的为文件被划出一道道的痕迹。
“滚”
5
你说什么?”战玉儿不可置信,因为太过愤怒,声音都异常的尖锐,少了往日的温柔。就像是精致的面具开始出现了裂痕。
乔若熙冷笑,坐在位子上,敲着二郎腿,“姗姗。”
助理立马点头,“副总。”
“请战小姐回去。”高扬着下巴,眸子闪烁着冰冷。乔若熙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战玉儿,一直到她开始狼狈的低头。
战玉儿最后还是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办公室,走得时候拿着手机不断的按,应该是去和傅衡逸告状了。
可乔若熙根本不在乎。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惫,刚才不过是她在强撑,醒来开始她就知道,她发烧了!
助理担忧的看着乔若熙,“副总,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乔若熙苦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休息?”
“是啊。”助理点了点头,“现在楼下每天都是催债的。副总,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公司已经这样子了,乔若熙又没有脸面再去找战南珏。可是如果不去,那傅氏就真的完了。
天人交战之际,手机忽然响了。
乔若熙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陌生电话号码,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她猛地拿起手机,“喂!”
“是乔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一板一眼,例行公事。
失落的垂眸,乔若熙失笑,竟然觉得会是战南珏打过来的。
“我是。”
“我们在傅氏大厦楼下。是来接您去战公馆的。”
“等等!”乔若熙猛地抬头,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你说你接我去哪里?”
“战公馆。”对方冷静的重复了一遍。
“是小叔找我吗?”乔若熙起身,激动万分。
“是战先生找你。”对方耐心又恭敬。
“我马上下来。”乔若熙欢呼雀跃,看的傍边的助理也跟着笑起来。
战公馆是战南珏的私人别墅,虽然是私人,但是这别墅建成的时候还是有人送了鎏金的三个大字,“战公馆”。
战公馆,就是地位的象征。
多少年来,多少人想要来战公馆,可不能近身。
战南珏真是太神秘了,没有知道他是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从事什么行业。可这个男人却拥有无尽的财富,富可敌国,拥有可怕的权利,翻云覆雨。
这个男人就是神邸。
车子,缓缓停在战公馆门口,乔若熙在黑衣人恭敬的目光下下车,然后进了别墅。
里面的装修居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冷淡如风,而是淡淡田园风格,随处可见的都是浅蓝色。这和自己印象中的小叔出入胜大。
“你是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乔若熙扭过头,就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小奶娃,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圆脸肥嘟嘟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模样和战南珏很像。
“我叫乔若熙,你可以叫我乔……”乔若熙微笑打招呼。
“妈咪!”
阿姨还在嘴里就听到这个小奶娃冲着自己大叫一声,然后迈着小短腿朝着自己跑过来。
乔若熙在风中凌乱,但还是下意识抱住他,掂量着将他抱起来,眼睛弯弯的,“我不是你的妈咪,我是乔阿姨。”
“那你当我的妈咪不好吗?”小奶娃弯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认真询问。
乔若熙哭笑不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战景曜。”
“你……”乔若熙吃惊。
“我是战南珏的儿子。”战景曜骄傲的仰着脑袋。
乔若溪吃惊,战南珏的儿子?
这位神秘的小叔什么时候有儿子了?
可他傲娇的小模样成功的逗笑了乔若熙,伸手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小脑袋,“恩,真厉害。”
战景曜眨了眨眼睛,圆嘟嘟的小脸堆着讨好的笑容,“那……乔阿姨想要当战南珏的老婆吗?”
“他是我小叔。”乔若熙含笑解释,“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想了想也不用和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于是将他放下来,“你爸爸在哪儿?”
其实,这几年她同战家的人很少联系。
当年母亲带着她嫁入战家,她确实曾经享受过一段大小姐的生活,也跟这位神秘霸道的年轻小叔有过一段接触,但这几年,她彻底跟战家断了联系,如果不是傅家的生死决定在这位小叔战南珏手里,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人家。
战景曜拉住乔若熙的手,仰着小脑袋,眨巴眼睛,“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小奶娃萌萌哒,乔若熙看的心都要化了。
在嫁给傅衡逸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孩子,只是这五年来的无性生活让她彻底失去对生活的向往。
现在冷不丁看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娃娃,竟然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两个人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这里是书房,阿姨可以进去。爹地在里面看文件呢。”战景曜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她。
乔若熙不疑有他,推门进去了。
推门进去的一瞬间,她才发现不对劲,这是卧室!
转身的时候,门已经关上,并且从外面锁上了!
“景曜!”乔若熙一边拍门一边叫,“你给阿姨开门!快点开门!”
“不开不开!”门外的小家伙笑的得意,“你们在里面呆一晚,你就是我妈咪了。”
小孩子的逻辑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乔若熙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战南珏冰冷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小叔!”乔若熙紧张的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猛地转身,后背紧紧地贴着门。
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只有腰间围着一块浴巾。暴露在空气中,每一块肌肉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水汽的尽头是平静,可就是这么看着也足以让人不敢抬头。
鹰眸冰冷,落在乔若熙的身上,又微微挪动,落在她身后的门上,皱眉,“战景曜,你在干什么?”
“爹地,我喜欢乔阿姨当我的妈咪,你快睡了她!”门外传来战景曜稚嫩的声音。
房间里静悄悄的,乔若熙忽然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上面似乎有水珠,又似乎滑落了。
战南珏将小女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几步上前,手撑在门上,将人半圈在怀里。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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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战南珏看着她。与她四目相对着。说实话,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心想着。
这一系列的举动,再加上最后这的问题,乔若熙干涩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那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现在还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乔若熙靠在沙发里躺了下来,在朋友面前,她难得能有些放松的时刻。
介绍下,乔若熙和这位赵律师打了招呼。
“离婚文件带过来了吗?”
乔若熙刚刚坐下,便听到了战南钰的问题,连忙将文件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但是战南钰在接过那文件之后转手将他递给了对面的律师,乔若熙正疑惑对方为何这样做的时候,却听那律师缓缓地开了口。
“这文件有问题,是无效的文件。”
乔若熙听到这话之后紧蹙眉梢,刚好对上了战南钰看向她的目光。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这是在质疑赵律师的专业性吗?”战南钰悠悠的开了口,声音有些清冷。
他一直在观察乔若熙在听到这事之后的反应,想要确定制作假文件这件事她究竟知不知情,可如今看她这懵懂的反应,战南钰猜测她在这件事中的确是无辜的。
“小叔,我不是这意思,可是……”乔若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再解释,而是同样冷静下来,“我很抱歉,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会带一份真正的文件过来。”
“乔小姐,这是给您准备好的文件,只需要你们双方在上面签字就好。”
乔若熙愣了一下, 但随即接过文件匆匆离开。
十几分钟的车程,乔若熙便回到了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傅衡逸你准备用假文件糊弄……”处于盛怒之下的乔若熙猛地推开了卧室的门,而与此同时床上的两个人便受到惊吓猛地弹起来,一时间,乔若熙的声音戛然而止。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我们楼下客厅谈。”
乔若熙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最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三分钟之后,裹着睡袍的傅衡逸
“一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
“傅家不想要了是吧?傅衡逸,你觉得用一个没有效益的文件可以蒙混过关吗?”
显然,傅衡逸并未想到乔若熙会发现文件里的端倪,他的表现有些乱了章法,“你胡说什么呢?”
而战玉儿此时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正准备开口讽刺的时候, 乔若熙却抢先说了话,“战玉儿,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悲,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连一个名分都不想给你,转而在离婚文件上动手脚,不想和我离婚?”
“乔若熙你……”傅衡逸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柔柔弱弱的乔若熙会将一切和盘托出,惊讶之余显得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对战玉儿解释。
“傅衡逸,我说过,你签字,我让人注资,十秒之内你不在这文件上签字的话,这桩交易就此结束。”
乔若熙将准备好的文件和笔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签字啊, 衡逸……”战玉儿轻轻地扯了一下傅衡逸的胳膊,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乔若熙无视两个人的亲昵,冷笑一声,开始了倒计时。
“十。”
“九。”
……
“四。”
傅衡逸终于在乔若熙落下这位尾音的时候上前一步,打开钢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乔若熙,我会让你后悔的。”
听到傅衡逸的话,乔若熙正在取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但旋即便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希望如此。”
说完,乔若熙便勾了勾唇,转身离开了这座带给她无数痛苦回忆的别墅。
将签署好名字的文件递给战南钰,对方翻看了几眼之后立刻拿起电话,安排手底下的人为傅家注资。
“这是什么?”
只是在战南钰挂断电话之后,却随手丢给了乔若熙一沓文件,乔若熙翻开看了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份股权转赠协议。
“在上面签字吧,这是你应得的。”战南钰丢了一支笔到乔若熙的面前,说道。
可乔若熙看到那协议,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谢谢小叔你。”
“别误会,这只是你答应我的条件之一,我需要你签下这份文件,从而帮我争取到傅家大部分的控股权。”
“可是……”
这份股权转赠协议不过只有百分之七的股份,刚刚达到进入董事会的资本,战南钰如何才能利用这个条件拿到傅家的控制权呢,而且依战南钰的能力,明明有更加方便简单的办法。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乔若熙不再询问,探身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小叔,我先回去了。”战南钰点了点头,得到允许之后,乔若熙走出了大厦。
回到家中,乔若熙也并未来得及休息,而是打开电脑开始编辑自己的简历,在网上搜寻工作。
而战南钰的注资行为果然让傅家起死回生,下午证券市场收盘的时候,原本已经跌停的傅氏狂涨了几个点,势头一片大好。
“怎么会有人直接问睡不睡这种露骨的问题。”她心想着,注视着眼前那双好看的眸子,深邃而又悠远。
为了抚平自己内心的燥动,她选择别过了头去,不再看着他。
他的眼睛好似有一股魔力,能让人深吸进去,陷进去,难以自拔。
“咳咳。”她干咳了两声,想转移话题来缓和一下这个尴尬又暧昧的气氛。毕竟自己今天来主要还是有正事的。
“其实,我这次来找小叔你是想有件事来求你帮忙。”她本是想转移话题的,但一提到这正经事,刚才脸上的绯红渐渐的退了下去。
她又重新对上了战南珏那深邃的眸子,只不过在这个对视下,她的视线显得毫无底气,双手也不自觉的摆弄着衣摆,紧张感全都表现了出来。
战南珏也不再追问刚才那个问题,随性的拨弄了一下仍旧湿漉漉的头发,坐到了最近的沙发上。
“说吧,什么事?”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水喝了起来。
既然头已经开好了,乔若熙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问下去了。
“你能不能帮我挽救一下傅氏集团,我实在是没办法顶过这次的难关了。”说完,便低下了头去,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角。
战南珏没有立刻答复她,而是又抬起了头喝着水,与此同时用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她那紧捏着衣角的双手。
此时,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难以意味的笑容。
乔若溪看着他,他的迟迟不答复让她内心更加的不安起来。
“万一不答应帮忙傅氏集团可能就无力回天了。”乔若熙心想着,同时还在默默的祈祷着战南珏能答应帮这个忙。
许久,战南珏放下了水杯。淡淡地启唇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注资傅氏集团,帮助它这次挺过难关。”
得到他的回复后,乔若熙抬起了头,本来她还黯淡着的双眼顿时有了神采。“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但还没等她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激动之情,战南珏紧接着的话便让她又蔫了下来。
“我注资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他偏过头去盯向了她,眼中包含着一股凛冽感。
果然,他怎么会就这么同意帮助傅氏集团呢?乔若熙其实来之前就做好了他要提条件的觉悟了,本以为能坦然面对这个场景,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的紧张不安。
她双手逐渐握紧,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助自己和傅氏集团了。
“你说吧,什么条件。”
战南珏也不和她绕弯子,直接就提了出来:“条件就是,我要成为傅氏集团的绝对掌权者。”这个要求提出后,他抬头对上了乔若熙的眸子,明显她的眼神有些迟疑了。
“并且......”看来刚刚那不是唯一的要求。
在乔若熙看来,成为傅氏的绝对掌权人就已经是个十分难以接受的要求了,不知道接下来他还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并且我还要你和傅衡逸离婚。”
如果说刚才乔若熙的眼神是迟疑,那现在明显就是惊讶和难以置信了。
“离婚?为什么会需要我离婚?可这些要求听起来明显就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嘛!”乔若熙心里想着。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面露微笑的战南珏,将心中的想法给倒了出来:“你这要求不是趁人之危嘛!”
听了这番话,战南珏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中的玩味之意更重了。
明明是类似商业谈判,不知道为什么氛围又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感受到了他眼中的一样变化,乔若熙感到很不自在,重重的抿了抿嘴,觉得难以再在这儿呆下去了。
“怎么?不答应?”战南珏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她。“你要想想,傅氏集团现在这个情况,我如果不进行注资,你觉得它能挺过去吗?”
他上下打量着乔若溪,从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她气息不稳,带着病还要死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为了傅氏集团吗?
他边说着边缓缓起身,走向了门边的乔若熙。
“而且,以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还想死撑着,你还真的是为了傅氏集团连命都可以不要了啊。”
他的每个字的吐息都轻拂在乔若熙的耳边。刚刚才消失的绯红,不知怎么就突然涌上了双颊。
听着战南珏的这些讽刺的话语,她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再加上他的温度还在耳边燃烧着。
渐渐的,她的内心感到烦躁。
战南珏就是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我想我们今天聊不出什么来了,我还是先走吧,今天打扰了。”不知道怎么,战南珏越是看着她,她就越加觉得恼。
话音刚落,她就准备转身离开这里。
见她要走,战南珏顺势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突然而来的触碰让乔若熙心中一惊。
“小叔,你......你干什么。”
从刚才走进这间卧室一直到现在,气氛就非常的不对劲,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总觉得和自己的小叔产生这样的有些哪里不对。
“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完,更何况你的问题还没解决不是吗?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战南珏一只手撑到了后面的门上。
“我......我已经说了......今天我们谈不下去了,下次再说吧。”她向后缩了缩脖子,后面已经是门了,实在没办法在往后了。
本来上次被绑架的伤就没有好,今天还又发烧了,再加上现在这个恼人的时刻,乔若熙脸色逐渐发白,身子有些许的站不稳。
7
渐渐地,乔若熙觉得站着都有点吃力,便将后背缓缓地靠在了门上。
“只知道死撑的女人。”战南珏心里想着,一只手从她的腰间揽了过去,顺势将她拉了过来。
乔若熙确实有点坚持不住了,幸亏他的这一拉,才稍微稳住了她虚软的腿。
被拉过去的她无力的瘫倒在他的肩上。尽管已经浑身无力了。
不过还是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战南珏看着她那样子,却还要死撑,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生病了。”他伸出手去扶了一下她,一句满含关心的话,说出来时面色却毫无波澜。
乔若熙轻轻的摆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那苍白的脸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说谎也不会先看看自己的状况吗?”战南珏说着,一只手同时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你发烧了,这么烫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都已经被看破了,她却还在死撑着。“我没有事的,回去睡一晚上就好了。”乔若熙说着,便打算转身离开这里。
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战南珏打横抱了起来。
“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明明内心已经十分担心了,他却偏偏要用这种责怪的语气表达出来。
她觉得此刻是心安无比,今天一天的疲劳感似乎都消失了。
等乔若熙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被带出了战公馆了。
“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反应过来的她呆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战南珏没有回答她,直接打开了车门,将她放了进去。自己也坐回到了车上。
她看着他熟练的启动了车子,却没有一丝想回答自己问题的样子。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不气馁的她又壮起胆子问了一遍。
战南珏操纵着手里的方向盘,幽幽得吐出了几句话:“送你去医院。你给我安静的坐在车里。”从头至尾也没转过头来看她。
“我不需要去医院,我自己回家吃点药就好了,放我下来吧。”说话的瞬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战南珏好似无视了她一样,自顾自地开着车。而乔若熙强撑了一会便也撑不住了,靠在座椅上有些迷糊不清了。
车子缓缓地驶停,乔若熙又重新回到了那个让人觉得心安的臂弯。
下车后,战南珏将她抱了进去,让医生做了全面检查。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战南珏在一旁看着忙碌着的医生,应该只是发了烧,怎么看起来像情况很不乐观的样子。
医生摘下了口罩,面露难色地说着:“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了,现在烧是稳住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战南珏看着医生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应该不止发烧那么简单。
那医生指了指她身上的几处伤痕,不觉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子:“看这样子,她应该是出过什么事。本来发烧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又加上这个发烧和过度劳累,导致她现在身体很虚。”
伤还没好,就这么逞强。
他快步走到床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身上的伤痕。
“上次救了她后,也没有弄清楚是谁绑架了她,没想到伤势这么重。”战南珏心想着,眉头紧促,眸子也逐渐变得狠戾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的责怪着自己,“要是能早点发现这个就好了,不然也不会让她逞强逞这么久。”
他轻轻的将她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眉宇低沉,又在思考着什么。
“到底是谁绑架了她?她自己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深思着,同时觉得很纳闷,在他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人和乔若熙有恩怨的。
在他思考的时候,乔若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身旁沉思的他。
“好点了吗?”战南珏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明明上一秒还在沉思,现在就立刻知道她醒了。
她点点头,“我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说完便准备从病床上起身,但是被战南珏活生生的按了下去。
“你有事,我已经安排了你住院了,安心的住这儿吧。”接着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说,“上次的绑架,你应该知道是谁指使的吧。”
他紧紧的盯着她,好似在审问调皮的小孩子一样。
乔若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虽然想离开这里,但是他刚才的话摆明了自己是一时半会出不了院的。索性她就直接躺了下来,顺便把他的问题也无视了。
“这女人现在胆子好大,竟然无视了我的问题。”战南珏心想着,却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在问她一遍。
“告诉我是谁绑架的你。”无奈的是乔若熙躺下去之后就直接别过了身子,所以他现在只能对着她的背讲话。
乔若熙闭上了眼睛,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确定要我告诉你是谁绑架的我吗?那可是你的亲侄女,就算我说出来了,我也不信你就会大义灭亲。”她暗自嘀咕着,最后决定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就是一些小混混,准备打劫我才把我给绑架了,不是幸好被你救了吗。”她转过身子去对着他,含糊了一通就想圆过去。
听完她这一通话,战南珏眉心微蹙,又一次发问:“真的?”
乔若熙使劲的点了点头,他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还好,被我圆过去了,还以为会被他识破呢。”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
战南珏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实话的,还是自己去查吧。“这个女人,连谎话都说的这么蹩脚。”
“你好好休息吧。”他转身打开了房间门,离开了这里,剩下乔若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病房呆着。
虽然觉得战南珏在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暧昧感,但他突然走了,乔若熙心中还是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8
乔若熙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想到傅氏集团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刚刚定下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傅衡逸还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我该打个电话给他。”想着,她从枕头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等了很久,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
“衡逸......”她本想告诉他自己在医院,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头给打断了。
傅衡逸搂着一旁的战玉儿,极其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却又立刻变脸。
“我......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她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
但事实总是与愿望相反的。
傅衡逸听到她住院后,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反而更加冷淡了。“那你自己好好在医院里呆着。”
“可是你难道不应该来看看我吗?”乔若熙依旧没有放弃,哪怕只要他说一句关心自己的话也是好的。
但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更加冷漠无情的话语:“我没有时间,你自己养病吧。”
战玉儿在一旁早就听见了电话里乔若熙的声音了,能让她受堵,是她心里最开心的事情了。
但她觉得这么点还不够,她一定要让乔若熙没有勇气再在自己面前嚣张。
趁傅衡逸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眼疾手快抢过了电话:“你不要生气呀,他说的这些都是无心的,而且他也确实很忙没有时间,不如我去看你吧?”话音未落,一声娇笑声又透过手机传入乔若熙的耳朵。
“你说怎么样啊?逸逸?”最后这声音,真的是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行,都听你的。”
乔若熙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本来还抱有的希望,这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了。
未等电话那头再说什么话,她直接就挂断了。回忆起刚刚电话里他对自己的冷淡语气,再想起他对战玉儿的宠溺,还有战玉儿最后的那声刺耳的“逸逸”。
手机慢慢从手中滑落,泪水浸湿了眼眶,她对傅衡逸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她那么努力的去帮助傅氏集团,现在得到的却是这个。
想了很久,或许是想通了,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渐渐地躺了下来,不再去被烦心事扰乱心绪,静静地睡去。
清晨,阳光透着玻璃洒落在了乔若熙的脸上,她微微睁眼,重新振作起精神来面对着新的一天。
她从床上撑坐起来,起身去洗漱。却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进来都不知道敲一下门的吗?”乔若熙庆幸还好自己现在穿戴整齐着,没被他看到什么。
战南珏将手中拎着的饭放在了桌子上,顺势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精神就这么好了。”他完全无视了刚才乔若熙问他的问题,反倒开始调侃起她来了。
而她也是不示弱的,直接就回了他:“我精神一直很好,所以我昨天才说我不需要住院,是你非要我住院的。”
说完也不等他回复,直接就去洗漱了。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战南珏已经把早饭盛好了放在桌子上了。
“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饿吗?”他看着愣在卫生间门口的乔若熙,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饭,示意她赶紧去吃。
乔若熙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慢慢地坐了下来。“只是粥啊。”语气中充满着失望。
“你现在在养病,清早喝喝粥对身体好,不要挑食了,赶紧喝。”真是拿她没办法,战南珏将粥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很无奈的拿起勺子,一脸嫌弃的喝了一口,但莫名的却觉得这粥还蛮好喝的,接着也就忘记了刚才的嫌弃,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战南珏看着她觉得非常的好笑,明明上一秒还极其嫌弃的看着那粥,下一秒就什么也不顾的大口喝了起来,这女人真是奇怪。
“我喝完啦。”乔若熙放下了手中的空碗,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战南珏,好似自己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
由于喝的太快,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些。
“喝完了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擦掉了她嘴边的残渍。
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他的目光相遇。
气氛又莫名其妙的变得暧昧起来。
“昨天我和你提的要求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战南珏的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也让乔若熙的思绪慢慢回过神来。
“要求?”由于刚刚的思维混乱,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又想到了,“哦,我知道了。”
昨晚战南珏走后,她就把这个要求给抛到了脑后,一直到为傅衡逸的事情伤心着,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思考要不要答应。
虽然傅衡逸对自己如此的无情,但自己毕竟还是傅氏集团的副总,集团现在面对这样的险境,自己是有义务来挽回局面的。
但,战南珏的要求自己确实要好好的思考思考。
如果他成为傅氏集团的绝对掌权者,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傅氏集团的前景会越来越好。
至于自己和傅衡逸离婚的事......原本她相信,自己毕竟和傅衡逸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他多少是对自己有点感情的,但通过昨天的那通电话,她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原本残存的希望也不复存在。
战南珏看着她,看得出来她还是没有考虑好这件事。
“既然你还没有考虑好我的要求,那你就再慢慢考虑,反正我是不急,但傅氏集团现在的情况可不容乐观。”他提到傅氏集团便是故意刺激她答应自己的条件。
“我答应你。”果然还是那句话刺激了她,战南珏说的对,她有时间考虑,但傅氏集团可没有时间再等了。
况且自己也没必要再为傅衡逸而纠结了,既然他对自己毫无感情,那为什么不直接放手呢?
“确定吗?”他再一次问向她。
而这一次,乔若熙坚定的点了点头。
9
听到这个答案,战南珏非常的满意,本以为她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没想到出乎意料的这么快。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先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说完,便抬腿离开了病房。
走之前还很贴心的把桌子给收拾了一下,应该是考虑到乔若熙还生着病,进进出出也不太方便吧。
答应了战南珏的要求之后,乔若熙反而有了一种释然感,不再为那些烦心事所叨扰,舒舒服服的靠在床上看着窗外。
原本安静的房间,又被一声声响亮的高跟鞋声给打破了,乔若熙正郁闷着是谁在医院走路这么大声,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来的并不是谁,正是战玉儿。
“叩叩”的声音,一步步接近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高跟鞋声,她的心情莫名的又开始变得烦躁。
“你来干什么?”乔若熙没好气的说着,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应该就是战玉儿了吧,却没想到她偏偏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战玉儿媚眼巧笑着,也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她走到床边,将手里拎着的苹果放到了病床上。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来看你了啊,而且我昨天在电话里也说了要来看你的啊,你忘了吗?”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又好像在炫耀着什么,“而且,我这也算是替逸逸来看看你,他这不是太忙了嘛。”
乔若熙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丝毫不知道她跑来自己这儿炫耀这些有什么用。
“他再忙也不需要你来替他看我。”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她还是反驳了一句。
而战玉儿自然也没有去理会,而是自顾自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苹果,作势就要送到嘴边去给乔若熙吃。
“来,生病了就要多吃吃水果。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苹果。”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洗一下,就直接想她吃下去。
更离谱的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苹果已经烂掉了,她却还一直往自己嘴里送。
“你干什么啊!烂苹果让我怎么吃。”她将快要到嘴边的坏苹果推开,却一个不小心苹果掉在了床上。
“我今天来看你来的太匆忙了,买水果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仔细挑选,就直接拿着往里面扔的。我这不是着急来看你吗。”战玉儿勾起一侧嘴角,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这句话说完,乔若熙也无法反驳,她又接着说了:“况且这些也都只是便宜货,正好买来送给你。你就将凑活着吃吧。”
她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是苹果是不是便宜货的问题,而是苹果已经烂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吃。
乔若熙拿过床边她买来的那堆苹果,发现那里面的苹果几乎都是烂了的,便再也忍不住了。
“就算是便宜货,也不应该是烂了很多地方的,这肯定是你故意的!”她顺手抓起了刚刚掉在床上的苹果,用力的向垃圾桶砸了过去,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扔到了战玉儿的身上,这一下子,她再也隐藏不住自己了。
她拾起烂苹果就往旁边一砸,怒吼道:“你说!你这是不是故意的!就因为我来的匆忙不小心买到了烂苹果,你就要把我的衣服弄脏吗!”
听到她这一番话,乔若熙不由得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故意的,谁自己心里有数。反正我是问心无愧。”
“明明是你故意把苹果扔在我衣服上,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好心买东西来看你,你就这样报答我。”战玉儿摆弄着自己的衣服,愤怒感更加充值。
乔若熙也不想再和她吵下去,“你今天并不是为了来看我,只是为了在我面前来耀武扬威。而这堆烂苹果,就是你今天的心态的最好的证明!”她瞪着战玉儿,丝毫没有退步。
“你......”战玉儿被她说的哑口无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下去了-。一时气不过的她大步走向了床边,扬起手来就准备朝乔若熙的脸打下去。
乔若熙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也不知道躲避,就这样等着她的手臂落下来。
可事实上,她的手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而是在半空中被人给截住了。
“你在干什么!”此刻战南珏正一只手握着战玉儿的手腕,不让那一巴掌落下来,想必刚才的那一番对话,他也已经听见了。
看着身旁的战南珏,战玉儿刚才还狠戾的双眼,顿时又变成了委屈状。
“她故意拿烂苹果弄脏了我的衣服。”她指了指床上的乔若熙,又指了指一旁的烂苹果。
乔若熙看着她,不想为自己辩驳,她相信战南珏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那这个烂苹果是怎么来的?”他听了战玉儿的辩驳,直接将焦点落在了烂苹果上面。
她看着这些烂苹果,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我今天来看她太着急了,挑选水果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没有仔细挑选就......直接扔进了袋子里。”她说这些话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硬气感。
“哦?真的是这样吗?”战南珏质问起她来。
战玉儿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
“那这一袋子的烂苹果是怎么解释?就算再怎么急急忙忙,也不可以每一个都是拿的烂苹果吧。”他放开了她还扬在半空中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战玉儿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辩驳了,只是憋着一肚子气站在那里。得到了外部支援的乔若熙,此刻更加得意的看着她。
“赶紧离开这里。”战南珏见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就直接开始赶她走了。
战玉儿受了这么大的气,又没办法撒气,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这里。
“呼~”她一走,乔若熙立马长舒了一口气,并朝着战南珏竖了个大拇指,“你来的可真及时,要不是你拦住了她,我还真不知道她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战南珏听了她这一番夸奖,也没什么面部表情,只是静静地坐着喝着水。
10
乔若熙看着一旁静静喝水的战南珏,不知道他突然过来又是要干什么,不过幸好有他的突然出现。
“你早上不是来过吗?怎么现在又来了?”她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他来是干什么的。
战南珏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灯杯里的水都喝完了,才起身。
“我是来看看你的,现在看完了,我该走了。”也没有一声再见,他就径直又离开了病房。
乔若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战玉儿气冲冲的走出了医院,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傅衡逸的身边。
“衡逸。”她大哭着扑倒了他的怀里,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傅衡逸还在忙着手里的事,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扑让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啦?谁欺负你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慢慢安抚她的情绪。
“是乔......若熙,乔若熙。”她缓缓的抬起头,抽泣着将刚才的一切倾倒了出来。仿佛一切都是乔若熙的错。
这个信息量有些大,傅衡逸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乔若熙?她怎么了?”
“我好心好意的去看她,还特地给她带了水果,她嫌弃我带的是便宜货,不吃就扔了,还扔在我的身上,我的衣服都被弄脏了。”她指了指刚才被烂苹果弄脏的上衣。
傅衡逸看了看被弄脏的上衣,和战玉儿一样,将这错误都归结到乔若熙身上了。
战玉儿看了看刚才被战南珏制止住的手,刚才没注意,现在已经红肿起来了,这又是一个更好的证物。
“而且你看,这也是她弄的,我好心好意的去看她,她非但没有感谢我,居然还这样对我。”她扬起了红肿的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傅衡逸看到这儿,捏紧了双拳。
“她居然敢这么欺负你,我们走,去好好灭灭她的威风,看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猖狂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拿起了车钥匙,准备带着战玉儿一起去医院找乔若熙。
他的这个举动正合了战玉儿的意,她就是想看到乔若熙被狠狠训斥的场面。想到待会乔若熙将无力反驳自己,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好像就连红绿灯都在帮战玉儿的忙似的,赶往医院的这一路上本是有很多的红绿灯,按理说要浪费很长时间,不过现在却一路顺风,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战玉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下车的第一时间就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车。很好,并没有看到战南珏的车子,这说明现在他已经走了。
本来她还在担心着,现在这么冒冒失失的过来,万一他还在这里,事情还是不好办。虽然自己把傅衡逸带了过来,但论他的力量,还是较量不过战南珏。
不过现在踏实了,她看向乔若熙的房间,脸上嘲讽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她跟在傅衡逸身后,还是依旧保持着她那满面委屈状,不紧不慢的朝着乔若熙病房走去。
战南珏刚走,战玉儿也已经来过了,接下来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想到这里,乔若熙放心的躺了下来。
只是刚躺下没多久,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又来了。
门又一次的被推开了。
“又是谁啊?”今天被打扰的太多了,尤其是战玉儿来的那趟的胡搅蛮缠,乔若熙现在的语气极其地不耐烦。
“乔若熙你现在胆子很大嘛。”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从床上惊起。“他不是说没时间来看我吗,现在不还是来了,看样子他还是关心我的。”她心里暗喜着。
但随之而来的又是那令人恼火的高跟鞋声,听到这声音,她就知道了这次傅衡逸过来不是为了探望自己。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那一起走进来的人,她觉得她的心凉到了极点。
“你又来干什么?难道刚才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说清楚吗?”她向战玉儿,又想到刚才她从医院走出去的那个灰头土脸的样子。
战玉儿听到这话,立刻凑向了一旁的傅衡逸。
“衡逸你看她,她又凶我。”她既然带来了傅衡逸,那他肯定是向着自己的。现在战南珏不在这里,她倒要看看乔若熙这次要怎么反抗。
傅衡逸将战玉儿一把护到了身后,冲着乔若熙说:“你可真是不识好歹,玉儿带着水果来探望你,你还这么对她。你怎么这么恶毒。”
看样子,战玉儿刚才肯定是去傅衡逸那边颠倒是非了。只是让她寒心的是,他居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完全听信了她的话。
看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真的毫无轻重。
她不准备再对他委曲求全了,既然他毫不看重自己,那自己何必又要委屈了自己。
“你就这样听信她的一面之词的嘛?”乔若熙淡淡的说着,已经不再有情绪波动了。
傅衡逸听到这话,反倒是一声冷笑:“一面之词?那这个衣服上的污渍算什么?”说着他又抓起了她那红肿的手腕,“那这手腕上的红肿又算什么?”
“那你就不问问那污渍是什么吗?她来看我带了一袋子烂苹果,还让我吃下去。我不吃就扔了,只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服。”真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不分黑白的人。
但他丝毫没有听她的解释,“你不用解释,你再怎么解释我也不会相信你。”
“但我还是要说,那处红肿,是因为她要打我,幸好我朋友碰巧来探望我然后拦住了她,不然现在我的脸上就要留下五个指印了!”
听了她说了这些,傅衡逸还是丝毫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打你怎么了?打你有错吗?明明是你先弄脏了她的衣服,她生气了才会想要去打你。反倒是你,无缘无故把她的手腕弄红肿了。”
乔若熙听了他这一番话,真是觉得心凉又好笑,原来他早就认定了所有的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解释了这么多还是没用。
她低下了头不再去看他。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她默默的吐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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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南珏站在医院前台给乔若溪办理着出院手续,一脸的正直,等待途中没有任何的怨言,身上那种清心寡欲的气息让人不由的往他身上多看几眼。
没过多久,护士接过战南珏手中的申请表,抬头一看,眼底流露出呆痴的模样。在人轻咳一声,恢复了神色,双颊泛红的面对着眼前的电脑输入着病人信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停留在战南珏的身上。
“好了。”护士看着病人资料,才发觉是个女子,心间不由有一种挫败感,同时也愈发感叹好看的男子都在被猪拱了。将出院手续双手奉上在战南珏的面前,抿着唇道出了这句话,视线对人依旧透露着恋恋不舍。
“谢谢。”战南珏伸出手接过那份资料,十分绅士的道了声谢。潇洒的转身离去,干净利落,身上的男性气息吸引着许多人瞩目,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
医院的长廊上每一处都缥缈着消毒水的味道,战南珏十分自然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长廊,朝乔若溪的病房那儿走去。手中拿着的东西警醒着他此刻在做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脑海的思绪在缥缈着,脚上的步伐习惯性的往前走着。还没有走进乔若溪的病房里,就听到了一阵吵架的声音,立马让他缥缈的思绪一下子回归到现实,脸上平稳的神色一下子就闪过了一丝焦急,不做多余的念想,直接冲了进去。
“你们在做些什么?”看到屋内的欺负乔若溪的两人,一张英俊的脸直接板起来了,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神就如那冰冷的毒蛇一般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紧紧的盯着傅衡逸。
“与你何干?”此刻的傅衡逸早已被乔若溪勾起了滔滔江水般的怒火,丝毫没有察觉到站在身后的人是战南珏,只觉得脖子后被人盯得有点儿发麻。但迎面对上乔若溪那倔强的眼神,十分不满的怼了回去,完全将怒火迁到不知名人物的身上。
正欲走上前想跟乔若溪说清楚的时候,站在身后的战南珏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快人一步的走到乔若溪的身旁,将人护在了怀里,直视着傅衡逸的视线,用讥讽的语气开口道:“不关我事,关你事?”
战南珏的身子将乔若溪这瘦弱的身体给紧紧的圈住,浓厚的气息扑鼻而来,莫名的让乔若溪感到心安,让她不由想起在傅衡逸身上都没有这种感触,心情莫名的更加低落着。
“我…”战南珏的言语十分霸道的堵住了傅衡逸想说的话,张着嘴看着两人的样子,顿时就觉得更加的生气。
站在傅衡逸身旁的战玉儿十分自然的在他的耳畔旁煽风点火,言语中透露着关心乔若溪的言语,毫不真情。字字诛心,让傅衡逸觉得十分扎心,梗着一口气,怒目圆睁的盯着乔若溪。
“别对她出口狂言,动手动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战南珏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波动,感触到乔若溪退却的身子,放在她肩上的手加了几分力道。眼底对人流露出怜惜的情绪,再次看向傅衡逸的时候,脸上又板着一张脸,警告着。
没有喊任何人的名字,但却让人知道这是对谁说的。语气中的霸道气息全然萦绕在这几人的耳畔旁,让人忍不住心间一颤。
低着头的乔若溪不由仰起头看向战南珏,正巧那人也低下头对上了她的视线。两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晕染着的那份情绪只有彼此相知,但却让对面的傅衡逸觉得这对视有着含情脉脉的韵味。
“傅衡逸,你不算男人。”就在乔若溪要沉沦在两人之间的对视中时,战南珏挪动了视线就,将脸庞轻轻的靠近过来,让乔若溪有点儿心慌。本想着退却的时候,却听闻他在她自己的耳畔旁留下这句话。
言语中有着一顿,这并非是不确定,反而告知着乔若溪这言语中的重要性。看着战南珏盯着傅衡逸的侧脸,一种光辉刺进了她的眼眸,让她觉得十分的温暖。
“呵,你这女人可真不要脸!”与战南珏的对视,让傅衡逸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好似有一种被钻心的感觉,让他呼吸都觉得不舒服。注意到战南珏与乔若溪之间的互动,让他愈加信服了战玉儿的言语,心间的怒气愈加旺盛,直接指着乔若溪开口指责着。
言语中有着唾弃,侮辱的字眼,让乔若溪将放在战南珏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傅衡逸,张开薄唇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好就被战南珏打断了。
“你出轨在先还有脸怪别人?”战南珏没有给予傅衡逸任何的解释,眼神瞟到战玉儿的身上,又回到傅衡逸的身上,言语中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仅此一眼让战玉儿觉得心底发慌,不由自主的抓到了傅衡逸衣袖,眼底流露出胆怯的神色,想请求他的庇护。
然而傅衡逸被战南珏蹬了一眼,不由的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一种自身难保的意味。想怼回去又不敢,咬着牙,直接拉着身旁的战玉儿离开了这个地方,在转过身去眼神是恶狠狠的。
战南珏见人走开后,松开了对乔若溪的维护,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模样,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转身为人收拾东西。
“你做什么?”等乔若溪意识清醒过来,看向战南珏,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他拿下手中,双颊微微泛红,一种不好意思与羞射的感觉流露在脸上。娇羞不已的走上前正要将东西放好的时候,将他将行李箱拉链拉上,不由的开口询问着。
“回战公馆。”战南珏没有注意到乔若溪的异样,直接丢出了这句话。不容她拒绝,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拿着行李箱,拽着人朝病房外走去。
一路上,乔若溪拼命的挣扎,然而战南珏依旧没有放开对她的禁锢,疾速开着车,沉默不语的将人带回了战公馆。
12
战南珏抓着乔若溪的手将人带到一件客房,把她的行李箱放到一旁,身上的衣物随着乔若溪的挣扎有着轻微的褶皱,这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一把将人放到床上就准备离开了。
“喂,我不要呆在这里!”乔若溪从床上站了起来,思绪十分的清晰,抿着唇朝着要离开的战南珏大声喊着,丝毫不觉得这有没有丧失礼仪的问题。
眼底透露着那份不屈不饶的倔强,身上也有着十分不情愿的气息,然而这些全都没有在傅衡逸面前展现过。
站在前面的战南珏压根不想多说什么,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继续往前走着,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乔若溪一眼。
心底只是想让人安安稳稳的休息一段时间,至于对方的私事,战南珏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参与。刚刚只不过是鬼使神差不想让战家人受人欺负的触动而已,他默默的在心底为自己的触动而找借口。
“嘭。”这声摔门声让乔若溪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她看不见战南珏的背影,心底莫名觉得有几分焦急,但现如今追出去又有什么用。心底的彷徨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坐在那柔软的床上,丝毫不觉得舒服,反而有种忐忑的感觉,坐立难安愈发让她深有体会。
住在这里不就是等于坐实了自己出轨的事实?
脑海中的思绪荡漾起傅衡逸所说的言语,眉头微微紧皱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整个人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行,自己还没有离婚,一定要离开!”刚刚躺下思索的乔若溪在这一刹那间的思索中立马做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抿了抿唇暗暗的咬了咬牙。
释然的站了起来,走向对面的窗户往外看去,发现周围人不多,决定偷偷溜出去。刚刚想好,乔若溪就立马行动。曲着身子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到门后面,将门打开一点点的缝隙,将头钻出去,看到外面没有人影,才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走了出来。
走下楼到时候,一直在左顾右盼,察觉到有人的身影就立马躲在墙或者柱子身后,一副做贼的模样,心底的紧张与心虚让她有着十分强盛的逃走欲-望。
“呼,终于出来了。”乔若溪站在花园的假山后面,看见大门口处此刻并没有人,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打开了锁走到了一处树荫下。用手抹去额头的细汗,看着前方明朗的路途,不由感叹着。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乔若溪终于走出了这条小路,兜兜转转看到前方的大马路,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傅家的地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傅家,战玉儿在傅衡逸耳畔旁安抚着他的情绪,身子娇软的靠在他的身旁,一双明眸汗水娇艳惑人,让他愈发觉得心间怒火少了些许。
“傅少,有些东西比生气更好。”渐渐的,战玉儿发现傅衡逸说话好听了点,妩媚一笑,白皙的肌肤展露在阳光下,同时也流露在傅衡逸的眼前。
乔若溪回到傅家,走上楼,将门推开,看到的正是战玉儿与傅衡逸在卧室的场景。她的双眸不自觉的放大,满眼震惊的模样,正要张口说话的言语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你们…可恶!”等乔若溪反应过来后,满脸全是怒色。直接将手中的包包直接作为攻击型的武器丢到了傅衡逸的身上,然后才撇过头去,丝毫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这份刺痛让傅衡逸清醒过来,兴致被打破了,他十分不满的看着乔若溪。从床上走了下来,披上了一旁放置好的浴巾,脸色冷漠的走到乔若溪的面前。
“我爱战玉儿,和她这样子有什么不对吗?”傅衡逸高高在上的看着乔若溪,眼神中的疏远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心底依旧在与人呕着气。他冷漠的看着人,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包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将烟雾喷到了乔若溪的面前。
这呛鼻的烟味让乔若溪觉得十分不舒服,回过头看向傅衡逸,才注意到他的腿竟然早就好了。虽然没有看着他一路走来,但如今看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疼痛,这让她发觉自己对人的爱恋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乔若溪一瞬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压抑住了一样的感觉,有点儿透不过气。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喉咙间有种微微的刺痛。她不示弱的看着傅衡逸,性子的倔强不容她退缩,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出这句话,然而却无法止住情绪的波动。
“是又如何?你又有多清高?和自己的小叔,呵呵!”站在乔若溪面前的傅衡逸十分不喜欢她这副清高模样,勾起她的下颚,用手划过她的脸颊。眼底透露着厌恶的神色,开口嘲讽着她。
看着傅衡逸那张俊秀的脸,脑海中荡漾着两人之间的故事,乔若溪在心底暗暗的耻笑着自己。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的扇了他右脸一巴掌,狼狈的跑了出去。
13
乔若溪跑出了傅家,心底的那份愤怒随着奔跑中的风渐渐的淡了下来。看着周围静谧的空间,她不由的将乏累的身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身子渐渐随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她的气息十分的混乱,让她难以平定。
脑海中荡漾的画面,这让她不得不选择逃避。刚刚停下歇息的步伐,又一次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离开了傅家周围的地盘。
“shit!”被挨了一巴掌的傅衡逸忍不住爆出了句咒骂的粗语,心底对乔若溪的好感也渐渐的消失。直接将门关上,不对那人抱有任何的担忧,走去浴室沐浴。
躺在床上的战玉儿并没有用被子盖住她的视线,一直在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举动,同时也因为傅衡逸的话感到兴奋。本是想过去安抚一下他的情绪,结果还没有等她说话就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底空落落的感觉涌现出来,莫名愈加讨厌乔若溪的出现了,暗暗的咬了咬牙,将心底的怒气撒在身上的床单上,眼底也闪过一丝歹毒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乔若溪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她很累想停歇却害怕停下来,感觉身后是深渊她不由拼命的前进。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眼神缥缈的看着前方,心底的那份情绪是不甘,但却并不是特别的难过。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路边的灯也随着夜色而一个接一个的变亮,将整个城市都照的亮腾起来,给予着在黑暗工作的人们一点点的温暖与光明。
夜晚的凉风吹击着乔若溪的脸庞,让她感到轻微的刺痛,才让人渐渐的醒悟过来。看着周围却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她眼中不是慌乱而是迷茫与呆滞。感触着灯光的照射,她丝毫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
“回家吧。”路过在乔若溪身旁的情侣手牵着手,柔情似水的对着爱人道出这句话,激起对方心底的那份涟漪。
乔若溪看着那一对情侣散发出幸福气息,倒显得她愈加心酸。脑海中荡漾起家这个字,让她不由想起了战公馆这个地方。正欲拦辆车的时候,才发觉手中的包包丢在了傅衡逸的家中。而钱和手机都没有拿,这让她不自觉的捶了捶自个的脑袋,在心底暗暗的唾骂着她自己。
刚刚兴起的情绪在这一刹那间又挫败了下去,乔若溪不知所措的看向周围的环境。一点儿都不熟悉的环境,让她有一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看到前方有一张放置在路边的长椅,乔若溪不紧不慢的走了上去,刚刚坐下,才发觉到双腿间的酸痛感。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身子靠在椅子上的靠背上,大脑一片空白,但心情却怎么也无法释然。
“乔若溪!”战南珏晚上回到战公馆,看着楼下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不由微微皱起眉头。走到早上带乔若溪去的客房,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搭理。直接扭开门走了进去,还是没有看见人的存在。心底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走下楼,不自觉的在大厅这儿喊着她的名字。
空荡荡的房子内,没有一个人传来的声音,只有战南珏自己的声音。这让他愈发觉得不如意,眉头紧皱着,十分不爽的坐在沙发上。
“这笨女人该不会回到傅家了吧?”思绪在不断的蔓延着,一下子就想起了傅衡逸这个人的存在。眼底在人不经意的情况下闪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心底闷闷的感觉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按照这条思路想下去,战南珏越发觉得如果乔若溪以她现在这个处境回到傅家,傅衡逸一定不会好好对她的,这让他一下子就有一种挫败感,眉头皱的更紧了。
拿出手机,按下了乔若溪的电话号码,听着从话筒那儿传出来的忙音,心底愈发急躁。等了许久,手机系统自动挂了,战南珏再次打了过去,依旧没有人接听,只好挂断电话不予理会。
将身子靠到沙发上,软软的感觉让工作一天的战南珏毫不在意那份乏累,伸出手捏了捏鼻尖的穴位,从而让他自己清醒一点。
越发清醒,思绪就越容易流连到乔若溪的身上,这让战南珏无法心安。暗暗的将拳头砸向软沙发上,想宣泄一下心底莫名的火气。然而当他打了上去,却发觉好像打了一个气球一样,不声不响,不痛不痒。
“笨!”这声骂是战南珏对乔若溪说的,同时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心底的那份情绪还没有想好,他便直接走了出去,连晚饭都没有吃便再次走出了家门。
这一次,战南珏开着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傅家,心底的情绪是担忧的。他告知自己是关心战家人,然而每一次的帮助找的借口都是在敷衍着他的内心。
将车停在傅家门口,战南珏大步流星的走到傅衡逸眼前,不顾他此刻在做什么,直接冷冰冰的丢出了句质问:“乔若溪在哪?”
除了冷漠就没有多余的感情,战南珏不喜欢任何人去猜测着他,更不愿意去跟不相干的人表达着那份不必要的情绪。
站在阳台上抽烟的傅衡逸回过头看向比他高一个头的战南珏,神情里多了一丝讥讽,隐藏在夜色下。心情十分的复杂,但他不愿意多做表达。
战南珏闻着那阵香烟的味道,虽然不算特别的劣质,但他依旧还是习惯性的皱了皱眉,不厌其烦的再次重复了他一开始说的言语,但他绝对不会重复第三遍。
放在两侧的手已经握成拳头,在暗暗的准备时机发动攻击了。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似乎是有点不喜欢傅衡逸这个人的性子。
“她很早就离开了。”傅衡逸感触到一抹危险的气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神色也闪了闪,本是安静的氛围中透露出他那低沉的嗓音。
14
“去哪了?”战南珏放下手中紧握的拳头,用平稳的视线看着傅衡逸。抿着唇问出了这句话,眼底透露着一丝不安。
脑海中的思绪混乱的想着乔若溪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战南珏却发现他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来对方爱好都不是很清楚。
“我怎么知道?”傅衡逸直接白了战南珏一眼,心底十分的无语,但压根就不想对人说些什么。
手指夹着的香烟好似是被他忘却了一般,任由其烧感触到烫意才松开了那两指。看着地上掉下的香烟,并没有想去捡的冲动,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对面的战南珏已经消失了。
伸出手摸了摸鼻梁,总觉得十分的别扭。刚刚的场景好像是在逼问什么,一安静下来,他愈加发觉乔若溪的男人好像是他才对,那刚刚……
等人走了才发觉到问题,这不由让傅衡逸忍不住一脚揣向旁边的椅子,来消散心底的那份不满与怒意。
战南珏走出傅家,将车开走,压根没有觉得刚刚的质问有什么问题。沿着傅家出大街找了一路,始终没有发觉乔若溪的存在。那种闷闷的气息一直在将他包围着,让他坐在车内吹着空调都觉得不舒服。
一刹那间,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将战南珏的视线全然模糊了,车内除了雨声没有任何的声音。前方的道路一下子被雨水浸湿了,窗外的人儿没有带伞的都在匆匆的跑到躲雨的地方,然而战南珏压根看不到。
“乔若溪,你能去哪呢?”这突然增加的难处让战南珏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他有种想出去寻找的冲动,但却发现他并没有准备雨伞。这个冲动在一瞬间下被雨水涌灭了,听到身后的喇叭声,他无可奈何的锤了下方向盘,最终还是默默的选择往前开去。
这一次的车速又慢了许多,那些急着回家的司机早就奔驰而去了。大街上转眼少了很多车,很多人。然而战南珏依旧没有放弃寻找的念想,继续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生怕在哪儿错过了乔若溪的存在。
坐在长椅上的乔若溪感触到鼻尖滴下的雨水,她睁开双眸,看着天边厚重的乌云,还来不及她多做思索,远方哗啦啦的雨声就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呼,还好跑得快。”乔若溪立马站起来,看着附近大街上的避雨所,压根就容不下她的身躯。头上已经感触到雨水的降落。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一个有灯光照射的地方,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看着眼前突然变大的暴雨,不由开口感叹着。
回过头去才发觉此处是酒吧门口,并没有看见门口有保镖,这让乔若溪心底安稳了一下。尽量往旁边靠一下,以免沾染上酒吧那种混浊的气息。
没过一会,从酒吧内走出了几个喝醉酒的男人,一身酒气扑向站在一旁避雨的乔若溪,让她不由的微微蹙着眉头,眼底闪过不悦的神色。
几人边开玩笑边走动,摇摇晃晃的身子,但大家都知道他们还是有基本的意识的。豪情壮语在此刻都没有,只有稀稀拉拉的醉语罢了。
“哎,这儿怎么还有个美人在啊?”一个醉酒的男子走了出来,一眼就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乔若溪,眼睛一亮,醉意都少了些许。摇了摇头在看几眼,发现人还在眼前,就拉住一旁要离开的兄弟,开口调侃着。
其他男子听到这人的言语,纷纷将视线投到乔若溪的身上,审视的视线全然停留在胸和脸蛋上。
“美人,在这做什么呢,不如陪哥几个玩玩?”不知是谁直接走到乔若溪的面前,脸上是瘩瘩的笑意。
乔若溪直接把那男人的手拍下,不屑的撇过头去,压根不想理那些人,甚至在心底暗暗的吐槽着他们。
“唉?美人这暴脾气我喜欢!”那醉酒的男子被拍了还全然都不觉得疼痛,讪讪的将手放在鼻前,闻了闻那只被美人碰过的手。
另一个眉眼中带着贪婪的男子走到美人面前,拉着乔若溪的手,笑着的开口道:“美人陪我等玩玩。”
乔若溪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们,眼底透露着不喜的神色,让她觉得不舒服,狠狠的想甩开却发现压根就甩不开,忍不住开口道:“放开我!”
男子丝毫没有打算放开乔若溪,甚至还加重了力道,抓紧了她的小手。其他男子也顺势将人拉住,眼前突然来了一辆车。
坐在车内的乔若溪觉得十分的害怕,想离开却发现这几个男子狠狠的抓着她,丝毫不让她动弹,甚至连乱动的机会都没有。
床上的乔若溪,心底是又害怕又绝望,这一刻她不由后悔一开始离开了战南珏。身上沾上了雨水与酒气,让她越发的不舒服。手中的禁锢被解开,她看着床头柜前的水果刀。
“你们别碰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乔若溪快速的将那把刀拿在手里,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拿着水果刀指着他们。
只见那几人相视一笑,反而觉得十分的好玩,纷纷忍不住靠近,。
“啊!”就在别人靠近的时候,越发让乔若溪感到害怕,手中拿着的刀越来越抖。她只能不断的往门口那儿挪动,男子想抽走乔若溪的刀,却刺激到了她,导致她快速的冲到门口,甚至还不小心的用刀划到了她自己的手腕上,开门快速跑了出去。
15
乔若溪慌乱跑出去的时候,无意间把手中的刀掉在了那个房间门口。她丝毫不顾手上的伤,也没有顾及到手中的痛,只是觉得这一刻她一定要拼命的逃出去,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敢想。
屋内的男子们十分不爽的看着门口,纷纷决定要走出去将人抓回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一个人踩到了水果刀上,几人想去追人的心态瞬间就减少了。几人对视几眼在对方身上都没有找到任何的伤口,但注意到水果刀上的血迹,纷纷让他等不敢去找,甚至不愿在此呆下去。
“各回各家吧?”不知是谁突然建议到这个点,每个人面面相窥,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各自回到房间内拿着自个的东西,纷纷走下酒店,到前台那儿退了这间房。几人纷纷表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脸上洋溢着尴尬的笑意。
早早跑出去的乔若溪此刻正淋着雨,流着血的手腕在雨水的清晰下变得越来越惨白,脸色与薄唇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眸在跑动下变得越来越有压力,好似有什么重物在压制她的双眸似的,在她不介意的情况下,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慢。
“不能倒下。”就在乔若溪觉得身子越发沉重的时候,她不由开口默念着这句话。滴下来的大雨打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十分的沉重。
步伐一个踉跄,让乔若溪倒在路边的地上,正准备爬起来的时候,让她不自觉的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直接晕倒在地上,单手枕在脑袋上。
在大雨中寻找了许久的战南珏正好路过此处,在大雨中察觉到倒下的人儿,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这人一定是乔若溪。
不容战南珏多想,立马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冒着雨走了出去。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儿,心底的慌乱少了许多。走到人儿的面前,将人扶了起来,在雨中看清晰那人的面孔,不由暗道:“乔若溪!”
这一刻,战南珏没有察觉到他声音里的那份紧张与担忧,同时也没有注意到他心底那份复杂的情绪。
将人送到医院门口,快速的下车抱着人送到医生面前。身上湿透的衣服战南珏毫不在意,一心想知道乔若溪的安危。
等医生替人包扎完伤口后,牢牢谨记着他的叮嘱。看着乔若溪昏睡的脸庞,不由为人感到心疼。默默的去跟忽视申请了一张病床,同时也让人帮忙换一下她湿透了的衣服。
转眼就将人放置在那儿,动作十分的轻柔,生怕将人吵醒。细心的替人盖好被子,转身让护士看一下,然后就去为人办理住院手续。
“谢谢。”回来时已是凌晨一点,战南珏向人道了声谢,就没有过多的言语。坐在乔若溪病床旁的椅子上,一直看着她的睡颜,生怕他自个睡着了人有什么不适应导致他不知道。
第二日,乔若溪微微睁开双眸,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入侵在她的鼻腔里,让她明了此处是何地。这一刻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莫名觉得有点儿习惯进医院了。
“你醒了啊?”站在一旁的护士看着乔若溪颤动的睫毛,走上前去将人扶了起来,贴心的为人在身后垫了个枕头。
“谢谢。”乔若溪露出了个浅浅的笑颜,脸上的血色恢复了些许,在这干净的面庞显得十分的好看。
乔若溪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先去巡视了周围一番。看到床头柜前的那份早餐,才发觉到她肚子内的饥饿。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刚刚回来发现护士还没有离去,反而准备了些许上药的物品,不由觉得这家十分的贴心。
“那个战南珏是你老公吧?他真的是好男人,一晚都没有合眼一直陪着你!”护士看着一旁准备好的早餐,不由感到十分的羡慕。想起乔若溪身旁的男子,不由感慨着。
“一晚上?”这不由让刚刚坐在床上的乔若溪有点儿蒙蔽,抓住她自认为的重点而询问了这对方,本是想拿早餐的手也暂停了下来。
此刻的护士流露出花痴脸,对人一直称赞着战南珏是如何如何的好,对乔若溪是多么多么的贴心。哔哩吧啦说了很多话,却未曾忘记帮人上药。
“谢谢,我想我要出院了。”乔若溪抿了抿唇,任由护士折腾她的手。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对战南珏这个人也越来越看不透了。看向窗外的场景,最终还是决定离开,她不想和人当面接触,这样会让她觉得很尴尬,毕竟她现在还是为人妻。
“不可以的,你老公帮你办理了住院手续,要等医生确认没事了才能离开哦。”护士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继续收拾着手上的东西。但看人要准备离开的模样,立马就放下手中东西了,拦在人的跟前,生怕人要离开的模样。
乔若溪自然是不愿留下,心底的情绪让她莫名有点儿排斥医院,更不想闻那份刚刚适应下来的消毒水味。
身为医院的护士,自然不会允许病人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离开医院。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某一句话刺激到乔若溪,才会导致人从笑面盈盈的可人模样变成这一副一定要走的模样。
这一刻的想不通护士决定不想,直接伸手阻拦着对方前进。然而乔若溪又怎么会如此的安稳,十分倔强的往前走着。两人来来回回的进退,导致乔若溪越来越靠近门口,只要能出去她才不在乎时间的长短。
“怎么了?”就在护士阻拦不住乔若溪离去的时候,战南珏从门外出现,看着里面的场景,淡淡的开口询问着。
“我想出院!”看见战南珏,乔若溪一下子冷静下来,没有过多的挣扎。抿着唇,淡淡的回复着。
只闻战南珏轻嗯一声,拉着乔若溪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走到前台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再一次不由分说的将人带回了战公馆。
16
战家向来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餐饭用的极其安静。
战景曜虽然年龄小,餐桌礼仪却十分标准,也不挑食。这让见惯了许多熊孩子的乔若溪彻底喜欢到了骨子里,甚至萌生出了给小萌娃当干妈的幻想。
然而,眼角的余光触及战南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立刻冷静下来。
结束晚餐后,战景曜还有课要上,只剩下战南珏与乔若溪两个人。
“小叔。”乔若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好奇,“景曜的妈妈……”
战南珏抬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他即使不说话,周身的气势也凛冽凌人,乔若溪被看的心一颤,嘴里的话顿时拐了个弯,“景曜的妈妈……一定很漂亮吧?”
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别说小包子长得又萌又可爱,单单是能摘下战南珏这朵高岭之花,就绝不是一般女人。
原以为战南珏不会回答,不料,男人的薄唇突然扬起了些弧度。
“嗯。”战南珏鹰眸直直地落在乔若溪脸上,声音低沉却动人,“很漂亮。”
因为这句话,乔若溪一直到回房睡觉时,还是晕晕乎乎的。
无他,一向以冷漠示人的男人突然深情起来,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明知道那句话说的并不是自己,然而乔若溪的脸仍是不自觉地染了些绯红。同时,对小包子妈妈身份的好奇心也达到了顶点。
夜里,她毫不意外地又做梦了。
梦里的主角仍然是小包子,追着她叫妈妈,把乔若溪的心都萌化了。可惜后半截傅衡逸与战玉儿横空出世,指着景曜说是她出轨生子的证据,直接把美梦变成了噩梦。
直到清早醒来时,心中的抑郁还没有散去。
乔若溪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有条未读短信。打开后,熟悉的面孔立时跃然于屏幕上。
战玉儿和傅衡逸的照片。
她厌恶的皱眉,只扫了一眼便快速删除,同时把发信人也拉进了黑名单。
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松了口气。
傅衡逸和战玉儿近来的频频亲密,都说明傅衡逸那点隐疾多半是痊愈了。这样也好,她也能移开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了。
起床后,乔若溪盘算着找战南珏谈一下注资傅氏的事情,不料,助理姗姗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副总,战小姐刚刚来公司,说是总裁委派她取代您的位置,您看这……”
乔若溪下楼的脚步一顿,“战玉儿?”
“对,就是战小姐。”
“你等我,我马上去公司。”
挂断电话,乔若溪迅速拎了件外套就准备出门。
经过客厅时,遇到了战南珏,他身后还跟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
“小叔。”乔若溪打了声招呼就想走。
战南珏却拧眉叫住她,“去哪?”
“公司。”她简洁无比的回话,“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
傅衡逸和战玉儿私下怎么闹都行,她管不了,也已经不想管了。但事关公司,她既然还有意挽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毁掉自己的心血。
闻言,战南珏鹰眸一冷,室内的温度霎时间降了好几度。
“乔若溪。”他脸色阴沉,带着风雨欲来之势,“傅衡逸就那么重要,你为了他打算连命都不要了?”
“我……”乔若溪张口想解释,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说:“这是我欠他的。”
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也就解脱了。
战南珏冷笑,“你欠他?这五年来若不是你苦苦周旋,傅氏在姜山市还能有一席之地?恐怕早就破产了吧!”
乔若溪一怔,他不是一直在北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虽心中疑惑,但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便摇头道:“无论如何,傅氏绝不能毁在我手里。”
……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疾驰,停在傅氏楼下。
乔若溪准备下车,却被男人按住。
战南珏扫了一眼众多围守闹事的人群,冷声道:“你就这么上去?”
“没事。”乔若溪摆手,“我从地下车库上去,不会被他们拦住的。”近日来,傅氏的员工也多半是这么上班的,毕竟这栋大楼里还有其他公司,媒体也不敢太过分。
男人的脸色似乎更冷了些,却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开往地下车库。
惦记着公司的情形,车子刚停稳,乔若溪就匆忙下车,扔下一句“谢谢小叔送我过来”,便匆匆往电梯方向走。
她离开后,战南珏却并未驱车离开,而是拨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了几句。
倒是电话那端的人听到他的话,十分惊疑,忍不住劝道:“战总,傅氏现在明显内忧外患,大厦将倾,实在没什么投资的价值。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战南珏不容置疑地下了命令,“按我说的做!”
二十楼,傅氏。
乔若溪踏出电梯,助理姗姗立刻迎了过来,“副总,战小姐在……”
话没说完,就被她抬手制止。
乔若溪大步往办公室走去,果不其然,一眼便看见了战玉儿。她坐在办公桌后,姿态悠闲地翻着文件夹。
办公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随意地扔了一地。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见此情景,乔若溪仍忍不住气血上涌。
“战玉儿!”她眯了眯眸子,声音冰冷刺骨,“你为什么在这儿!”
话音刚落,休息室隔间的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玉儿是我新任命的副总,怎么,有问题吗?”
傅衡逸的身影出现在乔若溪的视线中。
脚步越近,衣领上的红色唇印就越清晰,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傅、衡、逸。”失望不断堆叠,彻底将她淹没,乔若溪气极反笑,一字一顿地质问道:“公司岌岌可危,连员工都在加班加点想办法解决问题,你还有心情胡闹,还有脸在办公室跟战玉儿亲热?”
五年前,纵然傅衡逸从来没踏进过公司,乔若溪却始终处处维护他的形象。
这一刻,彻底崩盘。
17
战家向来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餐饭用的极其安静。
战景曜虽然年龄小,餐桌礼仪却十分标准,也不挑食。这让见惯了许多熊孩子的乔若溪彻底喜欢到了骨子里,甚至萌生出了给小萌娃当干妈的幻想。
然而,眼角的余光触及战南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立刻冷静下来。
结束晚餐后,战景曜还有课要上,只剩下战南珏与乔若溪两个人。
“小叔。”乔若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好奇,“景曜的妈妈……”
战南珏抬眸,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他即使不说话,周身的气势也凛冽凌人,乔若溪被看的心一颤,嘴里的话顿时拐了个弯,“景曜的妈妈……一定很漂亮吧?”
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
别说小包子长得又萌又可爱,单单是能摘下战南珏这朵高岭之花,就绝不是一般女人。
原以为战南珏不会回答,不料,男人的薄唇突然扬起了些弧度。
“嗯。”战南珏鹰眸直直地落在乔若溪脸上,声音低沉却动人,“很漂亮。”
因为这句话,乔若溪一直到回房睡觉时,还是晕晕乎乎的。
无他,一向以冷漠示人的男人突然深情起来,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明知道那句话说的并不是自己,然而乔若溪的脸仍是不自觉地染了些绯红。同时,对小包子妈妈身份的好奇心也达到了顶点。
夜里,她毫不意外地又做梦了。
梦里的主角仍然是小包子,追着她叫妈妈,把乔若溪的心都萌化了。可惜后半截傅衡逸与战玉儿横空出世,指着景曜说是她出轨厕所生子的证据,直接把美梦变成了噩梦。
直到清早醒来时,心中的抑郁还没有散去。
乔若溪深吸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有条未读短信。打开后,熟悉的面孔立时跃然于屏幕上。
战玉儿和傅衡逸的照片。
她厌恶的皱眉,只扫了一眼便快速删除,同时把发信人也拉进了黑名单。
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松了口气。
傅衡逸和战玉儿近来的频频亲密,都说明傅衡逸那点隐疾多半是痊愈了。这样也好,她也能移开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了。
起床后,乔若溪盘算着找战南珏谈一下注资傅氏的事情,不料,助理姗姗的电话率先打了过来。
“副总,战小姐刚刚来公司,说是总裁委派她取代您的位置,您看这……”
乔若溪下楼的脚步一顿,“战玉儿?”
“对,就是战小姐。”
“你等我,我马上去公司。”
挂断电话,乔若溪迅速拎了件外套就准备出门。
经过客厅时,遇到了战南珏,他身后还跟着个气质温和的男人。
“小叔。”乔若溪打了声招呼就想走。
战南珏却拧眉叫住她,“去哪?”
“公司。”她简洁无比的回话,“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
傅衡逸和战玉儿私下怎么闹都行,她管不了,也已经不想管了。但事关公司,她既然还有意挽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毁掉自己的心血。
闻言,战南珏鹰眸一冷,室内的温度霎时间降了好几度。
“乔若溪。”他脸色阴沉,带着风雨欲来之势,“傅衡逸就那么重要,你为了他打算连命都不要了?”
“我……”乔若溪张口想解释,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说:“这是我欠他的。”
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也就解脱了。
战南珏冷笑,“你欠他?这五年来若不是你苦苦周旋,傅氏在姜山市还能有一席之地?恐怕早就破产了吧!”
乔若溪一怔,他不是一直在北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虽心中疑惑,但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便摇头道:“无论如何,傅氏绝不能毁在我手里。”
……
18
乔若溪额间青筋迭起,气的手都在颤抖。
她难以想象,从前爱过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变成现在面目可憎的模样。即使天大的打击,也不该摧毁一个人的责任心与底线。
婚内出轨,和战玉儿搅在一起,还能当做是对她的报复。
可傅氏,是傅家几代人的心血,关系着旗下多少员工的就业问题。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凌厉,傅衡逸虽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忍不住生出几分心虚。不过,在战玉儿娇柔地缠上来之后,那几分心虚顿时消散。
“乔若溪,你把好好的公司经营成这样,还好意思推卸责任?”
或许是被倒打一耙习惯了,听到这样的话,乔若溪竟然没觉得有多愤怒。反倒是一旁的助理有些不忍,插话道:“副总这几年为了公司……”
“姗姗。”
乔若溪制止她,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傅衡逸,“你什么意思?”
“衡逸的意思是,既然能力不足,当然应该退位让贤。”
战玉儿挽着傅衡逸的手臂,得意洋洋地翘起红唇。
她一大早缠着傅衡逸来公司,为的就是这一刻,彻彻底底地打乔若溪的脸,把上次在这里丢的面子捡回来。
一个拖油瓶罢了,凭什么跟她这个正经的战家小姐争?
无论是男人,还是地位,她都不配!
将战玉儿耀武扬威的模样尽收眼底,乔若溪缓缓弯了弯唇,“让贤,指的是你?”
“没错!”战玉儿高傲地扬起下颌,“从今天开始,公司副总由我来担任。至于你……”她顿了顿,一脸施舍,“不如就留下给我当个助理吧。”
乔若溪现在是真的想笑,笑面前人自以为是的颐指气使。
她无比冷静地开口:“好啊。不过凭什么?”
“就凭玉儿能为公司带来战家的注资,而你,却什么也做不到。”傅衡逸紧攥着银色手杖,语气轻蔑。眼前乔若溪越冷静,他就越烦躁。这几年来,似乎只有看到乔若溪伤心失望时,他心底那股郁气才能散掉一些。
可这段时间以来,那种画面越来越少,让他几乎按捺不住心底暴虐的冲动。
“战家的注资?”乔若溪挑眉。
“是啊。”战玉儿得意地粲然一笑,“姐姐你也别怪爸爸不肯帮你,谁让我是正正经经的战家小姐,而你,只是个外姓的拖油瓶呢?”
大约是笃定乔若溪已到穷途末路,她连平素的装模作样也懒得继续维持下去。
然而,乔若溪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质疑道:“你确定是战先生的决定,而不是你自己擅作主张?”
她或许不够了解战家人,但商人无利不起早。
傅氏眼下是个多大的窟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即使战玉儿再受宠,战家人也绝不可能任由这么一大笔资金打水漂。
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去向战南珏求助?
战玉儿没想到乔若溪一下便戳穿了自己的谎言,面色登时一僵,又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要战家愿意注资就够了。”
“对啊。”乔若溪轻飘飘地重复道,“那也得战家愿意注资。”
像是在验证乔若溪的话一般,刚说完,战玉儿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接起,刚喊了一声‘爸’,对面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斥责。
“你是不是去趟傅氏的浑水了?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还敢以公司的名义?”
战玉儿脸色一白,强撑着说:“可是傅……”
“没有可是!傅氏现在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楚,如果只是举手之劳,还轮得到你许这个人情?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
通话被挂断,战玉儿的脸色难看极了。
傅衡逸更是目光阴鸷。
办公室内十分寂静,战父又带着怒气声音不小,乔若溪和助理或许听不到电话内容,但与战玉儿近在咫尺的他,却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衡逸……”战玉儿心虚又难堪,甚至顾不上乔若溪也在,小声讨好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说服我爸的。”
傅衡逸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战玉儿对他是有几分真心的,但更怕惹战父生气,因此温柔小意了几句之后,抓起包便匆匆离开了。经过门口时,到底心有不甘,故意狠狠地撞了乔若溪一下。
包上的铆钉装饰恰好擦过乔若溪缠着纱布的手腕。
“嘶——”
乔若溪一阵吃痛,抬起手,发现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副总,你受伤了!”助理一惊,十分自责,“早知道你在养伤,我不该给你打电话的。”像今天这种闹剧,即使乔若溪不到场,时间到了也就落幕了。
傅衡逸看见那抹血色也觉得颇为刺眼,然而话一出口就是讽刺:“你倒是敬业的很,受伤了也不耽误勾引野男人。”
“你说什么?”乔若溪只觉得他越来越莫名其妙。
傅衡逸一想起战南珏来质问自己的情形,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加上方才又被乔若溪反拂了脸面,更想出了心头的这口气。
顾不上还有外人在,他抬起手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几下,冷笑着讽刺:“怎么,还不承认,打算装到清纯玉女装到什么时候?战南珏大晚上找你都找到我这里来了,可惜你那会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
污言秽语,不断钻进耳朵里。
乔若溪死死地攥着手,腕上的血色渐渐晕染开来。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衡逸冷笑了一声,语气尖酸刻薄:“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
乔若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从前听到这句话,她心中总会升起浓浓的愧疚,甘愿百般退让容忍。可这一刻,却突然觉得颓然又厌倦。
“傅衡逸。”乔若溪望着这个与她互相折磨了五年的男人,眼中终于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只剩决绝。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说不清为何,傅衡逸心中突然涌出些慌乱,他握着手杖的手越收越紧,逼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乔若溪,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乔若溪没接话。
如果这五年是她亏欠傅衡逸的,那么谁又欠她的呢?
19
“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傅衡逸见乔若熙没有应声,心里的怒火更甚,他上前一步,抬手捏住了乔若熙的下巴,眸中透着阴狠。
“傅衡逸,我欠你的这五年来早已还清,所以你休想在让我像从前那样对你言听计从,傅家的生死,如今掌握在你的手里。”
乔若熙迎上傅衡逸的目光,随即甩开了对方的桎梏,身体也跟着向后退了一步。
“乔若熙你……”
“想要拿到资金,先把离婚协议书签好送过来再谈。”
一次次的心灰意冷,乔若熙对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着的男人早已失望透顶。
眼眶泛红,乔若熙抿了抿唇,勉强才抑制住想要落泪的冲动,“我先回去了,提醒你一句,傅家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你觉得战玉儿能接受一个负债累累的你,那你大可以无动于衷。”
转身,乔若熙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挺直腰背,迈着坚定地步子缓缓地离开,当她回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再也没办法掩藏自己的情绪,打开车子直接趴在方向盘上大哭了起来。
而此时傅衡逸依旧站在原地,握着拐杖的手不断地收紧,瞬间青筋暴起,随即,伴随着砰地一声,拐杖便被直愣愣的扔了出去。
“乔若熙……”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声,傅衡逸的眼睛里红丝遍布。
他从未见过乔若熙如此强势的时候,结婚之前,乔若熙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他也曾暗自在心底发誓,要永远守护这份单纯天真,可谁能想到,婚礼上会发生如此难堪的事。
傅衡逸瘫坐在了办公室的皮质沙发里,阳光倾撒在身上,投下点点斑驳,记忆也隐隐约约的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候,傅家的产业也属于行业顶尖水平,傅家唯一的继承人结婚,场面自然隆重,国内数得上名号的政商名流,几乎都有参加。
而正是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幸福时刻,却忽然被一段VCR打断,画面里,乔若熙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而宾客则是发出了阵阵唏嘘声。
时隔五年,但傅衡逸依旧能清楚地回忆起当初的每个细节,他是如何不可置信的看向乔若熙,又是如何质问他,最终带着满腔的愤怒狂奔出婚礼场地,驾车离开。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覆在那受伤的右腿上,傅衡逸阖上眼睛,这五年来的一幕幕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上演。
事故发生之后,他开始自暴自弃,对傅家的产业更是不管不顾,而每次见到乔若熙,心底便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他当日受到的羞辱。
对乔若熙恶言相向渐渐成了家常便饭,而乔若熙尝试着解释了几次之后,干脆放弃,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经营家里产业的工作上。
“离婚?呵。”傅衡逸的薄唇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这不可能。”
乔若熙在车里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情绪总算是渐渐平复了下来,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驾车离开了公司。
傍晚的时候,乔若熙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拆开才发现那竟然是傅衡逸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小叔,我和傅衡逸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
捏着那张薄薄的协议,乔若熙心底五味杂陈。
“哦?是吗?明早带着协议来见我,如果协议没有问题的话,我会立刻给傅家拨款。”
“好。”乔若熙点头。
良久的沉默,乔若熙和战南钰谁都没有继续说话,而乔若熙又觉得如果主动提挂电话的事的话多少会显得没有礼貌,因此两个人便这样僵持着。
幸而,这时候乔若熙家的房门被敲响,伴随着那敲门声的,是好友徐艺林那大咧咧的声音。
“老乔,在家吗?”
乔若熙赶忙起身,同时对着战南钰说道,“那个小叔,我朋友来了,那我先挂了,再见。”
“再见。”
打开房门,徐艺林见到乔若熙之后先是将她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遍,在确定乔若熙完完整整的站在面前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老乔,前几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谢天谢地你没出事。”
“放心,我这人命硬着呢。”
乔若熙听着好友的这番话,心中满是感动,同时伸出手拍了几下她的后背,安慰道。
“老乔,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这次之后你必须和傅衡逸离婚,否则这个变态以后绝对会变着法的折磨你。”
“你看看这个呢。”
看着气鼓鼓的徐艺林,乔若熙叹了口气,拿起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对方。
“亲爱的,你终于想通了,谢天谢地。”
徐艺林这些年来一直劝说乔若熙离开傅衡逸,可那些时候,乔若熙对傅衡逸还心存愧疚和最后的希冀,因此一直没有答应,如今看着好友忽然想通,徐艺林这心里自然是高兴。
“走吧,老乔,今晚我们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乔若熙看着亢奋异常的好友,颇为无奈的笑笑,“庆祝什么呢?”
“庆祝你摆脱变态,重新开始新生活啊。”
“艺林,我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傅衡逸他之所以会答应和我离婚,是因为我答应帮傅家度过这次的危机。”
“战家人竟然肯出面帮忙?”
徐艺林有些诧异的看着乔若熙问道,毕竟她多少也从新闻上了解到了这次傅家所面临的危机,单凭乔若熙一人, 那是万万解决不了的。
“战南钰答应帮忙。”
“战南钰啊,”徐艺林的眸中露出了八卦的神色,“说的也是,当年你和他关系多好啊,如今请他帮个忙,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和战南钰之前很熟吗?”
徐艺林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补救地说道,“相较于战家其他人,至少他没有为难你,不是吗?”
“确实。”乔若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很感激这次他能出面帮忙。”
20
“那你今后怎么打算的?”
“现在还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乔若熙靠在沙发里躺了下来,在朋友面前,她难得能有些放松的时刻。
翌日
时间不等人,一大清早,乔若熙便出了门,只是刚走出小区,一辆黑色的车便将她拦了下来。
“乔小姐,战总让我们接您过去。”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西装的在乔若熙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乔若熙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这辆汽车,却迟迟没有要上车的意思,“我搭公交车过去就好。”
而正在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电话是战南钰打来的,“上车吧,他们是我安排的人,不会有事的。”
“嗯,好。”上次被绑架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乔若熙不得不时刻保持机警,不过如今战南钰亲自打电话过来,她才放下警惕,安心的上了车。
车子抵达的是位于东城区的黄金地带,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耸立着战南钰名下的珠宝公司的总部。
搭乘总裁专用电梯上了楼,秘书帮乔若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叔。”走进房间之后乔若熙才发现里面坐着的不仅仅是战南钰一人,还有一位面容慈善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赵律师。”
“赵律师,您好。”
在战南钰的介绍下,乔若熙和这位赵律师打了招呼。
“离婚文件带过来了吗?”
乔若熙刚刚坐下,便听到了战南钰的问题,连忙将文件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对方。
但是战南钰在接过那文件之后转手将他递给了对面的律师,乔若熙正疑惑对方为何这样做的时候,却听那律师缓缓地开了口。
“这文件有问题,是无效的文件。”
乔若熙听到这话之后紧蹙眉梢,刚好对上了战南钰看向她的目光。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这是在质疑赵律师的专业性吗?”战南钰悠悠的开了口,声音有些清冷。
他一直在观察乔若熙在听到这事之后的反应,想要确定制作假文件这件事她究竟知不知情,可如今看她这懵懂的反应,战南钰猜测她在这件事中的确是无辜的。
“小叔,我不是这意思,可是……”乔若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不再解释,而是同样冷静下来,“我很抱歉,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会带一份真正的文件过来。”
“乔小姐,这是给您准备好的文件,只需要你们双方在上面签字就好。”
乔若熙愣了一下, 但随即接过文件匆匆离开。
十几分钟的车程,乔若熙便回到了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傅衡逸你准备用假文件糊弄……”处于盛怒之下的乔若熙猛地推开了卧室的门,而与此同时床上的两个人便受到惊吓猛地弹起来,一时间,乔若熙的声音戛然而止。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我们楼下客厅谈。”
乔若熙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最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三分钟之后,裹着睡袍的傅衡逸揽着战玉儿下了楼。
“一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
“傅家不想要了是吧?傅衡逸,你觉得用一个没有法律效益的文件可以蒙混过关吗?”
显然,傅衡逸并未想到乔若熙会发现文件里的端倪,他的表现有些乱了章法,“你胡说什么呢?”
而战玉儿此时在旁边听得是一头雾水,正准备开口讽刺的时候, 乔若熙却抢先说了话,“战玉儿,你会不会觉得很可悲,你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连一个名分都不想给你,转而在离婚文件上动手脚,不想和我离婚?”
“乔若熙你……”傅衡逸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柔柔弱弱的乔若熙会将一切和盘托出,惊讶之余显得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对战玉儿解释。
“傅衡逸,我说过,你签字,我让人注资,十秒之内你不在这文件上签字的话,这桩交易就此结束。”
乔若熙将准备好的文件和笔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签字啊, 衡逸……”战玉儿轻轻地扯了一下傅衡逸的胳膊,娇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乔若熙无视两个人的亲昵,冷笑一声,开始了倒计时。
“十。”
“九。”
……
“四。”
傅衡逸终于在乔若熙落下这位尾音的时候上前一步,打开钢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乔若熙,我会让你后悔的。”
听到傅衡逸的话,乔若熙正在取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但旋即便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希望如此。”
说完,乔若熙便勾了勾唇,转身离开了这座带给她无数痛苦回忆的别墅。
将签署好名字的文件递给战南钰,对方翻看了几眼之后立刻拿起电话,安排手底下的人为傅家注资。
“这是什么?”
只是在战南钰挂断电话之后,却随手丢给了乔若熙一沓文件,乔若熙翻开看了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份股权转赠协议。
“在上面签字吧,这是你应得的。”战南钰丢了一支笔到乔若熙的面前,说道。
可乔若熙看到那协议,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谢谢小叔你。”
“别误会,这只是你答应我的条件之一,我需要你签下这份文件,从而帮我争取到傅家大部分的控股权。”
“可是……”
这份股权转赠协议不过只有百分之七的股份,刚刚达到进入董事会的资本,战南钰如何才能利用这个条件拿到傅家的控制权呢,而且依战南钰的能力,明明有更加方便简单的办法。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乔若熙不再询问,探身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小叔,我先回去了。”战南钰点了点头,得到允许之后,乔若熙走出了大厦。
回到家中,乔若熙也并未来得及休息,而是打开电脑开始编辑自己的简历,在网上搜寻工作。
而战南钰的注资行为果然让傅家起死回生,下午证券市场收盘的时候,原本已经跌停的傅氏狂涨了几个点,势头一片大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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