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初恋(丈夫的情人后续)

周一早上,白素是被憋醒的她使劲擤着鼻子,嗓子也有点疼,她感冒了,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丈夫的初恋?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丈夫的初恋(丈夫的情人后续)

丈夫的初恋

周一早上,白素是被憋醒的。她使劲擤着鼻子,嗓子也有点疼,她感冒了。

  白素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时抽一下鼻子。

  麦朵早上起来去食堂给白素打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白素从床上爬起来,喝了一口粥,用沙哑的声音说:“唔,还是麦子你对我最好了。”

  麦朵担心地说:“你嗓子都这样了,明天怎么参加比赛?”

  白素一边埋头喝粥一边毫不在乎地说:“没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去陪你的,选的上选不上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啦。就是鼻子不通气挺难受的,没办法换气。”

  麦朵从医药箱拿了一片感冒药,放在麦朵桌子上,叮嘱道:“吃完饭记得吃药,喝点热水,然后睡一觉,捂一捂就好了。”

  见白素点点头,麦朵拿起书包就要往外走。

  杨清河急忙喊到:“麦子,你明天参赛的伴奏带准备了吗?”

  麦朵一拍脑袋:“还真忘了。那东西,怎么弄?”

  杨清河说:“简单。去音像店就能搞到。”

  麦朵想了想,说道:“这样吧,素素,你确定了就是《橄榄树》是吧?那我连你的那首伴奏一起弄了吧,也省得你费二遍事了。”

  白素忙不迭点头:“就知道你最可爱了!”

  转眼就是第二天,吃过午饭,白素和麦朵在柳依依和杨清河的陪同下来到系礼堂。

  李世航正在和中文系大三的学生会主席齐天聊天,看见麦朵进来了跟齐天说了两句话,就向麦朵跑来。

  麦朵笑道:“学长,你还真来了。”

  李世航笑着说:“那当然,说过了要来听你唱歌的。话又说回来,我还没听你好好唱过呢。”

  麦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今天好好唱。”

  李世航拍拍麦朵的肩膀:“放心,我跟你们学生会的齐天是好朋友,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麦朵不着痕迹地抖落李世航的手,笑道:“学长费心了。其实来参加比赛,对我来说就是练练胆子,能不能成无所谓的。您可别因为我搭上个人情。”

  李世航笑道:“不算人情,你要是唱得好,本来也该你上,你要是唱的不好,就算是买了我的面子,也不敢让整个中文系丢人的。”

  麦朵低头笑了一下,抬头看见齐天在对着这边招手,便对李世航说:“学长,齐学长叫你了呢,我就不耽误你了。”

  李世航回头对齐天招了一下手,才对麦朵说:“那我过去了,你好好表现。”

  麦朵笑着点头,这才和杨清河等人一起找了个位子坐下。

  刚坐下,颜彦就过来了。

  白素有些忐忑地站起来,对颜彦说:“学姐,我……”

  颜彦听白素的声音,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怎么感冒了?这样怎么能发挥好?”

  白素喏喏地不敢说话。

  杨清河见状急忙站起来对颜彦说:“学姐,素素前天着凉了。这嗓子……能不能耽误唱歌啊?”

  颜彦皱着眉头说:“不好说。唉!枉费我培养你这么长时间了。”见白素头搭得更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安慰道,“行了,一会儿你尽量发挥。有没有准备备用曲目?”

  白素和麦朵都一脸茫然:“啊?什么备用曲目?”

  颜彦翻了个白眼:“是这样的,海选的时候大多选手选择的都是流行曲目,一旦冲突了,肯定就有一个比较。

而且因为听过一次,在听第二个人演唱同一个歌曲的时候,评委可能就不会很用心。到时候评委的取舍基本上就会偏向和自己比较熟的那个。

所以大家在参选的时候,会准备两个曲目,如果前面有人先唱了其中一曲,还可以临时换一下。”

  白素吐吐舌头:“还有这么一说啊……”

  颜彦说:“也怪我,应该早点跟你们说的。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说着看向两人,“你俩还是当初选的《橄榄树》和《在水一方》吧?”

  白素和麦朵急忙点头。

  颜彦低头想了想,说:“也还行。这两首都不算热门,重复的几率不是很大。”

  麦朵和白素拉着手,互相看了一眼。

  这时候,海选就要开始了,有人喊颜彦过去当评委。

  颜彦这才转身,临走的时候,又多看了一眼白素,神色中满是惋惜。

  中文系这次报名的不少,全系400多人,报名的倒有80多个,唱的大多是当年非常流行的曲目。

  每个人唱毕,评委们都会互相交头接耳,或者点头,或者摇头。

  这时候新闻系的陈晓萌上台,向评委们鞠了一躬,开口道:“学长学姐好,我参赛的曲目是《橄榄树》。”

  白素听了,脸色变得很不好,向麦朵望去,见麦朵也是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

  台上,陈晓萌一开口,和齐豫神似的空灵的声音一下子抓住了在场众人的心。

  白素的脸色更加苍白,抓着麦朵的手,也不自觉用了点力气。

  麦朵被白素抓的微微疼痛,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素的手背。

  陈晓萌一曲唱毕,评委们不约而同鼓起了掌。互相交流了一下,在各自面前桌子上的名单添了一笔。

  陈晓萌见状,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看来入选复赛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海选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轮到白素上场了。

  白素紧张得要命,上台之后,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各位老师好,我这次参赛的曲目是《橄榄树》。”

  白素说完,就看见台下的评委们一副了然的模样。

  当音乐响起,白素开口唱的时候,台下的评委们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艳的样子,甚至有的已经低头和别的评委说起了笑话。

  白素委屈得想哭,可是还是坚持把歌曲唱完,然后鞠了一躬,就下台了。

  到了后台,白素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麦朵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的。当时不是说就是来体验一下么?”

  白素噘着嘴,声音哽咽地说:“我就是觉得,特别对不起颜彦姐,她那么用心地教我,我……我……”说着,趴在麦朵的肩头哭了起来。

  麦朵拍了拍白素的后背,柔声说:“乖啊,不哭了。你不是生病了么,影响发挥,学姐不会怪你的。”

  这时有人走过来,通知麦朵准备上台。白素这才从麦朵的肩头抬起头,还是委屈巴巴看着麦朵。

  麦朵走上台,看着台下错落的人群,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保持微笑,对台下鞠了一躬,开口道:“各位学长学姐老师好,我是中文班的麦朵,我的参赛曲目是《在水一方》。”

  音乐如流水般响起,麦朵轻轻开口:“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台下的评委本来还在交流,当听到麦朵的歌声,不约而同停止了交流,齐刷刷地看着麦朵。

  麦朵根本不敢看台下,只是微眯着眼睛,空洞地看着某处空白的地方。

  一曲唱毕,一位评委笑着问:“是不是有点紧张?”

  麦朵点点头。

  另一位评委笑道:“不错不错,如果闭着眼睛听,还以为邓丽君复活了呢。”

  麦朵低头,向评委们鞠了一躬:“谢谢。”

  当麦朵走到后台的时候,就看见李世航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在等她了。

  李世航把矿泉水递给麦朵,笑道:“行啊麦子,真人不露相啊!”

  麦朵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才拍拍胸口说:“哎呀,太紧张了,吓死了。你没听我声音都有点发紧么?”

  李世航笑道:“还好,没感觉到,就是听着太好听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歌曲感情的投入这么独到,不错不错,你进复赛,肯定没问题。”

  麦朵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这才初赛,来的都是同系的,就这么多人。要是复赛,来的人更多,那我不得紧张到心脏病发作呀。”

  李世航说:“没事的,给一个人唱,给十个人唱,乃至于给成百上千个人唱,都是一样的。你只要安心做自己,唱自己的就行了。”

  海选赛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六点多,评选的结果才出来。中文系总共海选出5名选手,麦朵和白素赫然在列。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颜彦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麦朵的寝室。

  白素急忙跑过去,给颜彦捶背揉肩。

  颜彦对白素说:“本来那些人不太看好你,可是我觉得,你生病影响了发挥,所以尽力帮你争取了一下,复赛是在半个月之后,到时候你感冒也该好了。这次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了。”

  白素急忙点头:“学姐你放心,复赛的时候我要是掉链子了,我提着脑袋去见你!”

  颜彦笑着拍了一下白素的脸蛋儿:“你呀,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男生们看麦朵和白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班长吕行忍不住跑过来对杨清河说:“我说杨清河,我还真没想到你们寝室这么厉害,卧虎藏龙啊!今年班级的元旦晚会,你们寝室这两朵花可得出节目啊!”

  杨清河笑道:“哎哟哟,万一我们麦子和素素成了歌王,到时候你请的动吗?”

  吕行笑着说:“就算是歌王,也是我们班的歌王。班级活动还是得参加的!”然后看着麦朵说,“你说是不是啊,小邓丽君?”

  麦朵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哎呀班长,你说什么呢。班级活动只要有需要,我肯定支持啊。”

这个周末,麦朵一早就被杨清河从被窝里拖出来要去三好市场。

  三好市场是金都乃至全东北最大的批发市场。在这里,各色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而且价格要比商场便宜几倍。只要眼光独具,还是很容易淘到好物的。

  对于杨清河来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三好市场开的太早,关的也太早,一般过了中午12点,所有的摊位都收摊了。而三好市场大到杨清河她们从来就没有逛完过。所以如果想要淘到好货,只能尽早去,尽量多的逛一逛。

  出了寝室,杨清河看着手表催促道:“快点快点,一定要赶上6点那趟公交车,这样咱们还能逛三四个小时。”

  麦朵跟着杨清河一路小跑,来到校外的公交车站,杨清河看看手表,还有5分钟到6点,公交车还没来。

  麦朵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杨清河:“大姐,这么早把我拖出来,你到底要买什么啊?”

  杨清河说:“这不眼看着到11月份了,金都冬天来得早,咱们碧海过来的,都熬不住这边的冷的,得早点准备过冬的衣物。”

  麦朵猛然醒悟,自己在金都市的第一个冬天,在最严冷的一天,很没出息地被冻哭了。

  杨清河又说:“再说,还得给你选一套参加复赛的衣服。复赛不比海选,总共就50个人,全校都看着呢,总不能向上次那样穿着个T恤牛仔裤就上台。”

  麦朵弱弱地说:“我有衣服的。”

  杨清河翻了个白眼:“你那些衣服我看了,就那件旗袍还不错。

可那是夏天穿的,等参赛那天,万一寒流来了,你就剩下美丽冻人了。咱们得去帮你挑一身稍微厚实一点又美美的服装。”

  就算是早上,金都的公交车上也是挤得要命。

  好不容易挤下公交车,三好市场里也是人挤人,杨清河拉着麦朵,穿梭在人流中,一个一个档口看下去。

  突然,麦朵在一个档口前停了下来,盯着一条裙子看。

  杨清河顺着麦朵的目光望去,那是一条宝蓝色法兰绒长袖连衣裙,上面点缀了几颗圆润的珠子。腰间一条腰带打成蝴蝶结。

  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到麦朵和杨清河站在档口前,赶忙迎了上来。

  “两个小姑娘这么漂亮,看好哪件衣服可以试一下。”

  麦朵指着那条裙子说:“阿姨,麻烦您把那条裙子给我拿下来。”

  摊主为难地说:“小姑娘,不是我矫情,这条裙子只有这一条,而且不便宜呢。”

  杨清河心急地说:“阿姨,我们不是买不起,您给拿下来看看,要不,您拿着我们看看也行。”

  摊主想了想,小心翼翼把连衣裙拿下来,在麦朵身上比划了一下。

  杨清河顺手摸了摸料子,入手柔软,仿若绸缎。

  杨清河忍不住问:“阿姨,这条裙子多少钱?”

  摊主伸出两根手指:“两百。”

  麦朵瞪大了双眼,嘴巴张的能塞下一颗鸡蛋:“啊?两百?”

  杨清河把麦朵往身后一拽,对摊主说:“阿姨,你听我俩口音是外地的打算宰我们一把吧?”

  摊主摆了摆手:“哎哟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可昧良心啊。我跟你们讲,这件衣服,你摸摸这个料子,这个是进口的法兰绒,又软又柔,你再看看剪裁,你看看这个做工,这个针脚。”说着把衣服递给麦朵,“来来来,小姑娘你试试。我给你拉上帘子。”

  摊主把麦朵带到角落,那里有一个简易的试衣间,一根绳子从左到右,绳子上挂了一块布帘子。麦朵就在那里把裙子换上,从试衣间出来。

  杨清河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后垮下脸说:“这裙子在衣架上挺好看的,上身效果也一般。”

  那摊主急忙说:“哪有,这裙子就像是给这姑娘量身定做的一样,穿上去不肥不瘦的,啧啧,姑娘,你看你这身段,再看你这气质,你就是个活的衣架子啊!”

  麦朵在镜子前转了一圈,看着镜中人。麦朵本身皮肤白皙,这宝蓝色的短绒裙子显得她更加白了,仿若一个瓷娃娃。

  可是杨清河还是说:“不太理想呢!”

  那摊主看着杨清河,眼珠子转了几转,突然说:“小姑娘,你是嫌这裙子贵吧?你要是真看上了,我给你便宜点儿,150,怎么样?”

  麦朵想了想,又进去把裙子换了下来。

  摊主看着麦朵,问:“怎么样?给你包起来?”

  麦朵犹豫地说:“这裙子,穿的场合少,相对来说,150也贵了点。算了,我再看看。”

  摊主连忙拦住麦朵:“小妹儿,我看你穿啊,是真合适。这样吧,你真心想要,我120给你!”

  不等麦朵说话,杨清河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个六的手势:“六十!”

  麦朵惊讶地看着杨清河,已经做好万一摊主动手打人就拉着杨清河跑的心理准备了。

  没想到,那摊主一脸为难:“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狠。六十我成本都回不来!”

  杨清河见状,做出一脸失望的表情:“这样啊,那咱们再看看别的吧。这次出来,也没带多少钱,要不就买个差不多的算了。”

  麦朵在一旁,急忙点头。

  两个人手牵手就离开了档口,杨清河小声对麦朵说:“走慢点。”

  两个人慢慢悠悠,往下一个档口走,就听身后那摊主喊:“小姑娘回来,给你拿着!拿着!”

  麦朵和杨清河对视一眼,喜不自禁。

  回到档口,麦朵从兜里掏出60块钱递给摊主。

  摊主一边叠裙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说你这小姑娘,杀价也够狠的。你说我大老远从广州拿货回来,连个路费钱都赚不出来。

算了算了,就当给你带一件吧!我看这个姑娘穿着真漂亮,就当给我打个广告了。”说着,把衣服放进袋子里递给杨清河,“可千万别跟人说你们是这个价买下来的哦!”

  杨清河急忙接过袋子,开心地说:“阿姨,您心好,眼光也好!您这摊儿啊,肯定赚大钱!”

  那摊主被杨清河捧的有些飘飘然,笑呵呵的说:“这小姑娘嘴甜的,借你吉言啊!”

  两个人拿着衣服,心满意足从档口出来。

  杨清河看着袋子里的衣服,对麦朵说:“麦子,那你不知道你穿这裙子,啧啧,仙儿了!”

  麦朵惊讶地说:“啊?好看啊?你刚才不是说上身效果不太理想吗?”

  杨清河笑道:“你傻。我要是说漂亮,特好看,美死了,这价还能讲下来吗?”

  麦朵点点头:“大姐,你这砍价的手段,高明!不过你砍的也忒狠了,一刀下去,三分之二没了。

我本来以为,花100块钱能拿下就是好的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都怕她把咱们打出去……”

  杨清河洋洋得意地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能漫天要价,咱们自然也能坐地还钱。

你看我刚才说60的时候她的表情,虽然有些肉痛,但是绝没到要打人的地步。

其实就算是60,她也还是赚的,起码以这一件衣服来看,她还有至少15块钱的利润。”

  麦朵惊奇地看着杨清河:“大姐,看不出来,你这么懂行啊!”

  杨清河笑道:“我小姨妈就是做服装生意的,她在碧海的地下城有一个档口。地下城大部分进货渠道都在三好呢。

我小姨妈有的时候也会去广州,但是她进货少,一来一去路费搭的太多,不合算,不过她也摸清了底价,所以在三好市场拿货,她也有经验,基本都能拿到最低价。”

  两个人又逛了一上午,每个人手里拿着三四个袋子,这才晃晃悠悠从三好市场的出口挤出来。

  几乎是马不停蹄走了一上午,杨清河和麦朵都累够呛,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麦朵看到身后有一个福利站,心中一动。

  麦朵对杨清河说:“大姐,那有个点,咱俩去看看?”

  杨清河撇撇嘴:“那里有什么好看的。都是骗人的。买的多,中的少,你可别去填坑了。”

  麦朵拉着杨清河往站里去,笑道:“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要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先中他100万!”

  杨清河翻翻白眼:“妹子,你醒醒吧!”

  站里烟雾缭绕,里面有七八个人埋头在走势图前研究走势,仿佛多看几次就能摸出规律,推算出下一期的中奖号码。

  杨清河看了站里的情形,忍不住就想往后退。

  麦朵也有点皱眉,不过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杨清河站在门口,一边等公交车,一边等麦朵。

  站的老板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老板看见麦朵,愣了一下:“小姑娘,你要买啊?双色球还是35选7?还是买两张刮刮乐?”

  麦朵想了想,问:“老板,有纸和笔么?”

  老板指着走势图前面的桌子上说:“那边有纸和笔。”

  麦朵走过去,拿了一张小纸条,用铅笔在纸条上写了两组数字,回来把小纸条递给老板:“这上面的号码,买双色球,每组打……”

麦朵翻翻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10元钱递过去,“第一组打三倍,第二组打两倍吧!”

  老板看着这两组号码,奇怪地说:“小姑娘,你这样不好吧?两组数字就差一个数?你这不是白扔钱?”

  麦朵挠挠头,其实是她记不清后面篮球号码了,只好随便写了两个,但是也不能明说啊。

  想了想,麦朵才说:“嗯,就这样吧老板,本来是我们姐妹几个的生日,我忘记三姐到底是哪一天了,就这么着吧。”

  老板笑着摇摇头,给麦朵打了一张,递过去:“你这小姑娘有意思。还是学生吧,怎么想着把生活费买这种东西。”

  麦朵收起,顺手把写着数字的小纸条拿回来,也放进钱包,笑笑不说话,转身离开了。

  回到寝室,杨清河一定要麦朵把新买的裙子穿上在寝室里走几圈。

  看着麦朵踩着高跟鞋,穿着长裙的模样,白素羡慕不已,可是看看自己瘪瘪的钱包,也只能是羡慕一下。

第二天,麦朵照常早起先和柳依依去图书馆占了座,然后去上课。

  等到中午的时候,麦朵出校门买了一份晚报,在开奖的那一栏上,找到了双色球中奖号码。看着那一组熟悉的数字,麦朵笑了。

  果然自己没记错,红球都是她和父母的生日汇总,非常好记。蓝球也让她蒙对了。

  下午,麦朵趁着大家都在上自习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别的没有多说,只是让麦仲达下周五之前,务必抽一天时间到金都一趟。

  张影听了这样的嘱咐,不由慌了,第二天就让麦仲达收拾收拾去了金都。

  当麦仲达从火车站出口出现的时候,就看见麦朵一蹦一跳地到了他的身边。

  麦朵看着麦仲达鬓边出现的花白头发,忍不住扑进麦仲达的怀里,使劲蹭了蹭。

  麦仲达有些心疼,把麦朵扶起来,问道:“朵儿,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地叫我过来?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爸这次又给你带了两千,够不够?”

  麦朵揉了揉眼睛,笑道:“这次是好事,爸爸,不用担心我。”

  麦朵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省福彩中心。

  付了车费,父女两个站在福利中心大楼门口,麦朵才把兜里的交给麦仲达。

  麦仲达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福彩中心大楼门口LED屏幕上滚动的数字,有些不敢相信。

  麦朵开心地抱着麦仲达的胳膊,小声地说:“是真的。中了三个特等奖,两个一等奖。”

  麦仲达猛地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

  麦朵说:“我也是蒙的,上面的数字,是你,我,我妈,我们三个人的生日数字,没想到会全中,我想着,我一个学生,要是自己来领奖的话,怕不安全。

这才想让你陪我来,就当是你买的,中奖了。”

  麦仲达还没有从瞬间成为百万富翁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握着的手,有些发汗。

  麦朵陪着麦仲达来到兑奖处,兑了支票出来,麦仲达才慢慢适应了。

  麦朵和麦仲达到最近的农业银行将支票兑了,换成银行卡,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父女两个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几个菜。

  等菜上桌,服务员退出去了,麦仲达才有些迟疑地问:“朵儿,这些钱,你打算怎么用?”

  麦朵说:“爸爸,我是这么想的。趁现在地产行业不是很景气,我们用这个钱来买房子。你回去,在碧海市中心,最好能找好中学或者小学附近,多买几栋房子。

未来房地产会有一个非常迅猛的发展,现在十几二十万买的房子,等过个十年八年,可能就是几十万或者上百万。到时候无论是卖掉也好,出租也好,对我们来说,有赚无赔。”

  麦仲达点头:“不错,你小姨也想买房子。前两天还到咱家借钱来的。当时家里没多少,就给她拿了五万。有了这笔钱,可以帮她全款了。”

  麦朵摇头:“爸爸,中奖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连我妈妈也不要说。”

  麦仲达凝视麦朵,良久,叹了口气:“我的小朵儿,长大了。”

  麦朵笑了:“爸爸,你这话说的。我还能一直都是小孩子么。不过在你和我妈妈眼里,我就一直是个孩子罢了!”

  麦仲达点头:“你说得对,你妈妈是个心里存不住事儿的。如果你的那些姨娘和叔伯们知道了我们现在有这么一笔钱,估计都得想着方儿从咱们手里借钱。

这么多年了,咱们前前后后往外借了也有十几万了,”麦仲达苦笑,“到现在为止,一分钱也没见回头。”

  麦朵点头:“是啊。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才不让别人知道。咱们该投资投资,他们要借钱,还按照以前的能力,千万不要托大。”

  麦朵顿了一下,又说:“我妈妈下岗好多年了,社会保险您一直帮她交着,可医疗保险就断了。

您这次回去,务必把我妈妈断缴的医疗保险给补上。哪怕要交滞纳金,也别心疼那几个钱。这对我妈妈来说,是最大的保障。”

  麦仲达点头:“好,我听你的。”

  麦朵接着说:“您回去之后,咨询一下证券公司。这两年股市比较好做,看看哪只股票比较稳健,可以适当投资。

记住,无论买的哪只股票,是涨止跌,明年年末之前,务必脱手。”

  麦仲达猛然看向麦朵,眼神变得犀利:“你是麦朵?”

  麦朵吓了一跳,猛然警觉自己说的有些多,急忙做小女儿态:“哎呀爸爸!你是傻了吗?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

  麦仲达眯着眼睛看着麦朵,有些迟疑地说:“不对劲。”

  麦朵嗔怪地看了麦仲达一眼:“爸~~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你女儿,我能把几百万送你手里?我不是你女儿,我能替你跟我妈妈想那么多?

再说了,”麦朵把麦仲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看,你自己女儿的脸你也不认得了吗?”

  麦仲达抚摸着麦朵的脸,犹疑的神色渐渐退去:“可是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听说的?”

  麦朵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还没说完呢。你给我留50万在这边,我打算在金都买个房子。大学这四年,我不打算虚度。

一方面我想拿个双学士的学位,另一方面,爸爸,我要考研,考研的方向,基本还是金都大学,毕竟金都大学中文系这个金字招牌其实蛮值钱。

如果能考上,研究生毕业之后,我可能就留在金都市了,到时候,我得有个自己的窝。”

  麦仲达下意识点头:“这个没问题,”随后醒悟过来,摸着麦朵的脑袋问,“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怎么能想的那么远?”

  麦朵笑笑,她得为自己铺路。

  第一桶金,已经赚到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需要长长远远地规划起来。或许实际执行的时候会有所偏差,但是大方向不能错了。

送走了麦仲达,麦朵揣着银行卡回到寝室。

  白素看见麦朵回来了,只是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就翻身朝墙躺着了。

  麦朵走到白素床边,把手探在白素的额头上,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并不烫。

  “素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白素叹了一口气,又翻了个身,最后坐在床上,双手把头发抓成一把鸟窝才郁闷地说:“麦子,我活不下去了。”

  麦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素又叹了口气:“我哥,我哥要结婚了。”

  麦朵失笑:“你这是恋兄情结啊?你哥要结婚了,怎么你还这么难过?”

  白素郁闷地说:“你知道,我家是农村的。我哥学习不好,高中没毕业就去当兵了,前两年复员回来,一直在赚钱补贴我爸妈。

我每个月也是我哥定时给我打生活费。他要结婚了,以后我的生活费就只能指望我爸妈了。”

  麦朵道:“那你爸妈本来就应该出你的生活费呀。”

  白素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我爸妈种地,一年撑死能卖个万八千。咱们学校算是学费偏低的,可是一年也是四五千块钱。

加上住宿费,书本费,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年怎么也得八千多。再负担我的生活费,他们哪里吃得消?”

  麦朵算了算,确实如此。

  白素接着说:“这还不算,我那个未来的嫂子,她家一开口就是5万块钱彩礼啊!5万呐!我爸妈敲骨吸髓也拿不出那些钱啊!

我妈给我打电话,一通哭。跟我哭有什么用,我一个月生活费就400,除了吃饭买点必须的生活用品,连出去下个馆子都得寻思寻思。

难不成还要我从这微薄的生活费里再给他们省出来点什么吗?”

  白素说着说着,情绪有些崩溃,几乎要哭出来了。

  麦朵摸了摸衣兜,银行卡硬硬的还在。她几乎要一冲动把银行卡拿出来了,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麦朵轻拍白素的后背,柔声道:“好素素,别这样。不是有句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吗?

咱们再想想办法。你想想看,咱们学校进校的门槛这么高,学生们不说都是精英,要辅导个中小学教育,肯定还是绰绰有余的。

咱们学校旁边是实验小学,对面是中学,后面是附小,这附近有多少个嗷嗷待哺等着补课的学生?”

  白素眼睛一亮,破涕为笑:“麦子,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明天我就到对面中学举个牌子自荐去!对,我现在就做个牌子!”说着,就要下床。

  麦朵急忙双手按住白素双肩,安抚道:“你别着急呀,听我把话说完。你这样毛毛愣愣跑到人家学校门口,别说人家家长不见得信你,就是老师也得把你撵走哇!”

  白素说:“我有学生证!”

  麦朵接着说:“再说了,你这样盲目去找学生,不如让学生来找你。我听说,咱们系本身就有勤工俭学的项目,明天我陪你去找辅导员,问问看,有没有学生家长来找家教的。

学校介绍的工作,肯定错不了。无论是家长素质,还是安全性肯定都有保障。你长得这么漂亮,自己一个人去找学生,万一遇见坏人怎么办?”

  白素被麦朵这么一说,这才冷静下来:“你说的对。明天找辅导员问问。”

  白素一下子蹦到地上,给了麦朵一个大大的拥抱:“麦子麦子,你真是太可爱了!”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麦朵陪着白素来到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黄志强是金都大学刚毕业的研究生,毕业后就留校任教。

  见到黄志强,白素跟黄志强说,自己家里生活比较困难,希望黄志强能帮忙找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

  黄志强翻了翻左手边的档案,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前两天刚好有一个家长找到我们,说想要给他家孩子请个家教。”

说着,撕下一张纸,写了一组手机号码递给白素,“这家呢,男主人是个警察,经常出任务不在家。

女主人呢,自己经营了一家火锅店,也挺忙的,孩子一直就交给爷爷奶奶照顾,现在孩子三年级了,爷爷奶奶也辅导不了,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

前几天她爸爸无意间翻她的课本才知道,这孩子的书比新书还新,问了几个问题,一问三不知,差点没让她爸给打死。这不。

当家长的着急了,又不想去街边随便找个家教,正好他爸是咱们片儿区的,跟我认识,这才找到我。白素你去吧,用点心,只要孩子成绩提上来了,他家不会亏待你。”

  白素接过纸条,感激地说:“谢谢导员了。”

  黄志强笑笑:“谢什么。你有困难能想着来找我,我很欣慰,起码学生们没把我当外人。

你们就当我是个大哥哥,我也是才毕业,也从穷学生过来的,能帮忙联系勤工俭学的事儿,也算是帮你们点小忙。”转头问麦朵,“怎么,你也要勤工俭学?”

  麦朵摆摆手:“不了不了,我暂时不用勤工俭学。”

  黄志强说道:“其实麦朵,勤工俭学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也是向社会发展的第一步。”

说着,从档案袋里有掏出一份,“我这还有一个,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厂办的领导。

夫妻俩虽然都是高知,可惜这个女人骄纵惯了,根本不听她爸妈的。已经初一了,正是叛逆的年纪,也不好好学习,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跟个杀马特似的。”

  麦朵摇摇头:“这么难缠,我可不挑战。”

  白素跃跃欲试:“导员,要不这个也给我吧?”

  黄志强有些为难:“白素,你要知道,做一份家教还算比较轻松,要是做两份家教,会不会影响你自己的功课?”

  白素笑着说:“你放心吧导员,我要是真不行,肯定不逞能。我去和两家家长谈谈,看看能不能把时间错开。小学放学时间比中学放学早,这个时间差肯定能打出来。”

  黄志强想了想,又给白素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也行,好在这两家离的比较近,你有自行车吗?”

  白素傻了:“啊?自行车?”

  黄志强说:“公交车不打准儿啊。自行车时间你自己说了算的。而且你要去两家的话,没有自行车很不方便。对了,从咱们学校往西,差不多一公里,

就有个二手自行车市场,花个百八十块钱,能买个挺好的自行车。”

  从系办出来,白素一脸沮丧。

  麦朵看出白素的烦心,回到寝室,麦朵抽屉里拿出100块钱放在白素的桌子上。

  白素急忙把钱往回推:“不行,麦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麦朵哼了一声:“想得美!我这是借你的!你看你,马上就有收入了,不用多,一小时30块钱,两家,一个星期就是300块钱,一个月下来,你妥妥的一个小富婆啊!”

  白素听了,也跟着高兴起来:“对对对,以后我就是有钱人了!到时候,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两个女孩子在寝室,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下午没有课,麦朵陪白素去了二手自行车市场,花了90块钱,买了一辆还不错的二手自行车回来。

  白素忙着和两个家长联系,两个家长听说白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忙不迭地让白素去给孩子试讲一节课。

  白素先去了三年级的孩子家,辅导了一个小时,家长和孩子都很满意,约定每天4点到五点给孩子补习一个小时,周六周日上午9点到11点也孩子补习两个小时。

  白素又去了初一学生家里,那孩子虽然对父母态度不佳,但是对白素也还客气。

工程师夫妻俩看孩子对白素的接受度也还不错,也同意了让白素继续给孩子做家教。时间从晚上六点到7点,涉及语文英语和数学。

  好在白素高中时候就是班里的尖子生,对于中小学课程也是手拿把掐,做起来游刃有余。

  而且这两家的家长都白素也都很好,在三年级学生那里,补完课,小女孩的妈妈会让饭店送来晚餐,邀请白素吃完了再走。

白素偶尔会留下来吃一餐,大多数还是在路上买个煎饼果子对付一下,匆忙赶往下一家。

  等从工程师家出来,已经是七点多了,天已经黑了。

  白素心情愉快,连骑自行车的时候都感觉风是清凉的,空气是清新的,而她是飞扬的。

  可是麦朵却有些担心。学校正在兴建新的宿舍楼,校园的路上常有穿着邋遢的工人来来去去,麦朵有心去校门口接白素一起回寝室。

然而白素并不同意,因为有的时候可能拖堂,让麦朵一个人走在校园那昏暗的路上,白素也不放心。

  不想最后白素竟给郭东方打电话,让他去校门口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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