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未婚妻的谎言(原本和男神说好假扮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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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对宋孤尘表白,他打了我一巴掌:“你是疯了吗?我是你小叔!”
后来,我遇到傅临渊,一场名为“谁为谁心动”的游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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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临渊双手搭在我肩上,目光透过化妆镜细细打量我的脸,“今天宋孤尘回国,你知道吧?”
我坐在椅子上,望着镜子里被造型师打扮得明艳动人的自己,嘴角轻轻扯开一丝浅笑,“知道啊。”
他抬起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温热的指背贴着皮肤一路沿着脖子暧昧地往下滑。
镜子里,容颜绝色的男人低下头,拨开项链,一口咬在锁骨上啃食。
我缩着肩,伸手推他,“别这样。”
“哪样?”傅临渊伸手撑在化妆桌上,抬起脸,眉眼带笑地望着我。
他长得十分精致,轮廓分明,线条利落,不笑的时候像座精雕细琢的神袛塑像,笑的时候像只勾魂摄魄的妖孽。
即便看了两年,我对他的美貌仍然没有免疫。
傅临渊挑起我的下巴,嘴角翘着勾令人心痒的弧度,“看入迷了?那是我好看还是宋孤尘好看?嗯?”
他轻挑的尾音,又苏又勾人。
我笑靥如花地对上他水光盈润的眼眸,“你好看!”
这是真话,毕竟他可是坐拥七千万粉丝的新晋影帝,样貌自然毋庸置疑。
傅临渊眉梢带笑的站起来,长腿交叠、姿势慵懒的靠在桌沿,“今天的晚宴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去我朋友新开的餐厅。”
“别,衣服都换好了,不去又有人说你耍大牌。”
我拿着气垫粉底对着镜子,正要遮锁骨上的吻痕,傅临渊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表情不正经的邪笑,“挺好看的,遮它干吗?怕人看见?”
“开玩笑,我怕谁?”我挑眉潇洒地扔下手里的粉扑,一脸像是被人猜到软处又不肯服输的样子看着他。
白雾似的灯光铺散在我精致小巧的脸上,那略施粉黛的容颜又美又艳,清冷中带着桀骜不驯的倔犟。
傅临渊似笑非笑的靠近,薄唇暧昧地划过我的耳际,“许涵星,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小心……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磁性低沉的嗓音像羽毛刷过心尖,撩拨得人痒痒的。
我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垫脚吻上他的唇瓣,“今天再帮我一个忙。”
“美色贿赂?”傅临渊眯着眼摸上嘴唇,“想让我帮你什么?”
“陪我演场戏。”
“我出场费很贵,一分钟十万。”
我失笑地抱着手臂,“演我男朋友,打个折吧。”
傅临渊咧嘴坏笑,“五万?”
“你怎么不去抢?!”
“半价优惠,买一晚送一辈子,要不要考虑?”
他微俯下身,我伸手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拒绝他越来越近的美色引诱,“别送了,你还是友情出演吧。”
傅临渊掀了掀眼皮,“你这是吃准了我拒绝不了你,老拿我当免费赞助?”
我斜眼挑了挑眉,语气略有撒娇,“你干不干嘛?”
傅临渊握住我的手亲了亲,琉璃似的目光带着放荡不羁的玩味,不甘又认命地妥协,“干!别说演男朋友,演老公我都愿意!”
嘿!美的你!
颐和酒店,傅临渊的车刚到,记者立刻蜂拥而上的挤在警戒线外,一个个架着相机都想找最好的角度拍摄。
作为影视集团环宇国际的继承人,傅临渊出道即巅峰,凭着无敌颜值和超高演技,第一部电影就斩获当年最佳新人奖,后面两年更是平步青云,直登影帝宝座,成为娱乐圈顶级神话般的存在。
我比傅临渊早三年进入娱乐圈,十八岁刚上电影学院就被宋孤尘捧着出道。
那个时候的我急于在宋孤尘面前表现,拼命地刻苦努力,磨练演技,锻炼身材,学习茶道、马术、舞蹈、剑术、乐器……
两年后,我终于凭实力拿下人生第一个最佳女主角奖。
我以为我终于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二十岁生日,我满心欢喜的借着酒精,无比大胆的跟他表白,“宋孤尘,我喜欢你!”
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毕竟他宠了我十年。
可惜,我错了,错得离谱。
宋孤尘不可置信地打了我一巴掌,“你是疯了吗,我是你小叔!”
小叔……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我狼狈羞耻地低着头,眼底闪耀的星光碎了一地。
那一个巴掌,打醒我的少女梦,也让宋孤尘几乎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他直接搬出了别墅,再也没有陪我选过剧本,去片场探班。凡是我出席的场合他一概不来,甚至,连我过生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
后来啊……
“临渊哥,涵星姐,我们到了。”小叶欢快地从副驾驶扭过头提醒。
我睁开眼,傅临渊先下车,然后伸出一只手放在半空,我抬手搭在他掌心,提着裙摆从车里钻出来。
现场人声鼎沸,无数快门爆闪。
傅临渊牵住我的手,嘴角噙着放肆的笑意,“你猜,来的这些人,是你粉丝多还是我粉丝多?”
“还用猜。”我抬眸扫了眼挤在安全线外对他尖叫痴迷的女生们,“当然是你的粉丝多啊。”
傅临渊松手直接搂在我腰上,姿势亲昵地附在我耳边,“但是,她们最羡慕的人是你!”
话落,他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粉丝顿时一片尖叫沸腾,甚至有人大声喊了一句:“请你们原地结婚!”
我明眸含笑地朝她们挥了挥手,挽着傅临渊的胳膊裙摆摇曳的走进会场。
每次跟他一起出现都要秀一下假恩爱,不用猜,等会儿搜应该就爆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情侣,只有我跟傅临渊清楚,我们之间,从来只玩暧昧,不谈感情。
一进大厅,纸醉金迷的奢华感扑面而来。
几个熟悉的导演和制片人闻声过来打招呼,我寒暄了几句,一转头,就看到立在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宋孤尘。
他梳着大背头,穿着一套量身剪裁的藏蓝色西装,气质斯文俊雅,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稳重的男性魅力。
几乎是刹那间,我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似乎注意到什么,眼神撇过来,看到我的瞬间表情意外地愣了下。
傅临渊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个就是宋孤尘?”
“嗯。”我吸了口气,轻快地拉着他,“走吧,带你去见家长!”
宋孤尘……应该算是“家长”吧。
我心里苦笑,突然有种世态沧桑的感觉。
时隔三年,我再次站在宋孤尘面前,疏离又客套地跟他介绍,“小叔!这是我男朋友,傅临渊。临渊,这是我小叔。”
从我妈死后,我大概有八年没有叫过他“小叔”了吧。
宋孤尘……宋孤尘,我总是喜欢连名带姓的喊他,仿佛避开枷锁的称呼,他就不再是我小叔一样。
天真又自欺欺人。
他拒绝我的那个巴掌仿佛恍如昨日,以至于我近距离看着他的时候,左脸突然隐隐刺痛。
“小星越来越漂亮了。”宋孤尘端着长辈的口吻,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那干净的眼眸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愫。
我压下心里起伏的波澜,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亵渎了一般。
傅临渊亲昵的搂着我的腰,彬彬有礼的叫了一声,“小叔好!”
宋孤尘淡笑的点头,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他,“环宇国际的傅公子,久仰大名。我看过你们一起演的电影,你跟小星很般配。”
般配?
我暗自咀嚼着这两个字,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讽刺。
是啊,只要不是他,我跟谁在一起都很般配!
傅临渊单手插兜,轻笑着扯起唇角,“是吗?小叔看的哪一部?”
“孤城往事。”
“哦,那是我跟涵星的定情之作!”
“是吗。”宋孤尘笑着看向我,脸上一片欣慰之色,“小星,抽空带你男朋友回来吃个饭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未来的小婶婶。”
小婶婶?
所以,在国外三年,他连女朋友都有了?
我下意识的蜷紧手指,佯装从容一笑,“恭喜小叔!我过几天就带临渊回家看小婶婶!”
晚宴开始,乐队拉起旋律优美的小提琴曲。
傅临渊和宋孤尘像众星捧月似的,身边围了不少攀谈搭讪的人。
我端着红酒站在阳台吹风,一边浅酌一边回想自己这些年可笑又愚蠢的自作多情。
十岁的那年,我妈再婚嫁给宋孤尘的哥哥宋孤恒,从那天开始,我多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后爸,也多了一个对我很宠的小叔。
十五岁时,我妈和宋爸爸因为车祸双双身亡,一夕之间,我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至亲。
从此,我的世界就只剩下宋孤尘。
没人知道,我心底藏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我喜欢这个只比我大九岁、名义上的小叔叔,喜欢了好几年。
只是这样的“喜欢”在他看来,是罪恶,是被人所不耻的。
所以,他怒不可遏的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一句“我是你小叔”彻底将一个少女怀揣的憧憬碾的粉碎。
“在想什么?”一道好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惊吓的回神,转头撞进傅临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
几乎是一瞬,我好像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枰然心动。
是寂寞吧,我想,这些年一个人寂寞的太久了,才会生出这种错觉。
当初的一腔热枕全给了宋孤尘,我哪里还有精力再喜欢别的人。
我闪躲开脸,双眼放空的望着城市绚丽多彩的夜景,“在想晚宴什么时候结束,有点无聊。”
傅临渊侧身靠在围栏上,“单身是有点无聊,不如跟我谈个恋爱?”
在调节气氛这点上,傅临渊向来出类拔萃。
也不知道他这些花花肠子是玩过多少女人才学来的。
我心里的阴郁被他这句玩笑话消减了大半,扭头淡笑的望着他,“谈恋爱挺费钱的,还得花心思经营,我这么懒,要是哪天你把我甩了,我找谁哭去?”
傅临渊不悦的眯起眼,语气抱怨,“这就是你走肾不走心的理由?”
“诶!打住!别说的我好像渣女一样!”
“你不渣吗?睡完就始乱终弃的人难道不是你?”
傅临渊咄咄逼人的看着我,那眼里的怨气差点让我觉得自己真是个薄情的女人。
这演技可以。
我摸着指甲上的碎钻,目光放肆一笑,“那不然怎样,我娶你?”
傅临渊一言难尽的瞪了我一眼,“特么……老子要你娶?!”
这就炸毛了?
我笑着凑上去,不怀好意的吻上他微张的唇瓣。
傅临渊仿佛被点穴似的,瞬间安静下来。
夜风拂过,空气中飘着香甜的酒味,闻的人微醺。
我闭着眼,浅尝辄止的用舌尖描绘他的唇齿。
暧昧会让人上瘾,让人不知不觉沦陷在荷尔蒙作祟的激情里。
酒店顶层套房,我意乱情迷的攀附在傅临渊肩上,恣意放纵的沉溺在极致的欢愉中。
窗外的雨点拍打在玻璃上,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恶狠狠的力道。
直至半夜,一场旖旎的幻梦结束。
傅临渊单手撑在我耳畔,染着情欲的眼睛又恨又爱的盯着我,“许涵星!我迟早被你玩儿死!”
我挑着他的下巴,黑眸氤氲着雾气,懒洋洋的笑,“没关系,你死了我就是随葬的。”
感情我付不起,但是,我可以拿命跟他玩儿。
“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跟你玩儿一辈子。”
这句话,真像渣女语录。
傅临渊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低头不轻不重的咬着我的耳骨,“一辈子是吗?我陪你玩!”
放眼全京城,没人敢这样消遣他傅临渊,三番五次的拒绝他的示爱,还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真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栽的死死的。
“上次那部电影还剩几个补拍动作,明天进组,大概两天结束。周六要拍广告,周日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下周二有个代言活动。”助理小叶对着日程表念了一长串,然后忽然抬起头,“噢,对了涵星姐,容姐让我问你,上次徐导邀请的那个综艺你要参加吗?”
我闭着眼,身体疲倦的靠在后车座上,“不参加吧,我最近想休息一下,这个月的通告走完,后面尽量不要安排工作了。”
小叶一脸兴奋八卦的看着我,“是要跟临渊哥去度假吗?”
我睁开眼,一时竟不知道回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补拍的戏是下雨打斗的场景,之前天气冷,就拖到稍微暖和的春天。
拍摄结束后,整部电影也就拍完了,剧组热闹的办了个聚餐。
我中途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一个背影,鬼使神差的提脚就跟上去。
在拐角的时候被等着的宋孤尘抓个正着,“跟着我做什么?”
他轻声一笑,低沉的嗓音极致性感,一如他的人一样。
我漫不经心的歪靠在墙上,目光轻挑又放肆的盯着他,“打招呼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许是没见过我这副痞坏的德行,宋孤尘冷着脸,正经又严肃的皱眉,“以后少喝点酒。”
我环着手臂抱胸,咧嘴一笑,“你不是不管我吗?”
宋孤尘踹在兜里的手握紧,声音淡淡的否定,“我没有不管你。”
是,没有不管,只是我不要他管而已。
从他拒绝我的那天开始,我也拒绝他的庇护。所以我才会在被人下药潜规则的时候遇到傅临渊,他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许。
多公平。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不甘心。
话在喉咙里迂回酝酿,最终还是没压抑住,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问,“这些年,你有没有……”
“没有!”
不等我说完,宋孤尘斩钉截铁的告诉我答案。
幽暗的灯光倾泻在他眉清目朗的轮廓上,冷冷的渡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冰霜。
我嗤笑的站起身,红唇凑到他耳边,鄙夷的漫骂,“宋孤尘……你真是个胆小鬼!连话都不敢让我问完!”
无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鼻尖猛地有点发酸。
宋孤尘淡定的推开我,眸中夹着深不可测的复杂,“不管你想问什么,答案都是没有。许涵星,你记住,我这辈子都是你小叔,只能是你小叔!”
他一如既往像个仲裁者,专制独断的宣判,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嗯,全世界公认嘛,谁不知道。”我轻笑的撩了下头发,手指从耳朵上拽下一只耳环。
粗暴的动作惹的宋孤尘深深拧眉,“小星!”
我踩着高跟鞋后退的躲过他的触碰,表情抗拒的盯着他。
寂静的走廊鸦雀无声,我跟他沉默对立,谁也不服软。直到一位服务生走过,我拦住他,随手将耳环扔在托盘上,双眼漫笑的看着宋孤尘,“这个还你,款式太旧,不适合我!”
一语双关,我相信,他听得懂。
宋孤尘呼吸微滞,眸中有细碎的微光裂开。
我没心思研究那代表什么,也不想再追根刨底。
这么多年,累了。
就这样吧,答案也知道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半夜两点,我浑身难受的摸到手机,给小叶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傅临渊意外的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看着他,喉咙难受,发出的声音沙哑又干涩。
“生病了?”傅临渊蹙着眉一脚跨进来,宽大的手掌覆在我额头上,“怎么这么烫?!”
“头晕。”我软弱无力的靠到他怀里,脸颊蹭着他的颈窝,鼻音浓重的抱怨,“喉咙痛,耳朵也不舒服。”
傅临渊低头亲了亲我的头发,“乖,一会儿就好了,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我任由他抱着躺回床上,或许是生病了容易脆弱,我撒娇的枕在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腰,闷声闷气的喊他的名字,“傅临渊……”
难得我表现的这么依恋他,傅临渊忍不住勾起唇,声音温柔缱绻的应道,“我在。”
“我想听你念书。”
念书?
傅大少爷这辈子除了台词就没给人念过书。
不过,他还是随手从床头柜拿了本书翻开,一边读一边揉着我额头。
“凡是有钱的单身汉,总想娶位太太,这已经成了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
他有台词功底,念的时候刻意带上人物色彩,声音洋洋盈耳,听着非常舒心。
第二天上午,我趿拉的拖鞋转悠到厨房,破天荒的看到傅临渊居然在煮粥。
他微低着头,米色毛衣的袖口被拉到胳膊肘,露出一截肌白皙修长的手臂。只是随意的一套居家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时尚单品一样,赏心悦目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会煮吗?”我笑着走上前,有点受宠若惊的调侃。
“煮个粥有什么难的。”傅临渊自信满满的转身,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拿额头顶着我额头。
我被他温柔的按着,呼吸间气息暧昧交融,一种异样的感觉忽然在心里窜动。
“还有一点发热,下午应该就好了。”他轻轻摸着我的后颈,额头贴着我蹭了蹭,“许涵星?”
“嗯?”我没由来的心尖一颤,第一次觉得我的名字如此动听。
“你昨天晚上做梦喊我名字了。”
我轻声一笑,不合时宜的煞风景,“你做梦梦到的?”
但凡我清醒的时候,总是牙尖嘴利。
傅临渊生气的推开我,眼神冰冷,嘴角却勾着一丝恶劣的坏笑,“你还是躺床上的时候比较可爱,特别是肌肤之亲的时候,样子美极了。”
这话可不会让我脸红。
我悠然挑眉,淡淡反驳,“谁说的,我觉得我任何时候都很可爱!”
嗤……
傅临渊鼻腔溢出笑声,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傲娇的表情,“嗯,是怪可爱的。”
我转身回到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吃早餐。
傅临渊向来娇生惯养,从来不动手做家务,第一次煮粥竟然意外的好喝。
不等我张口,某人自鸣得意起来,“夸我的话就不用多说,晚上以身相许吧。”
我……可以拒绝吗?
拒绝不了,他长的实在太好看了,身材更是惹眼。
睡觉前,傅临渊念书念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手指摸到我红肿的耳垂,“你耳朵怎么弄的?”
我躺在他怀里,目光闪烁了几下,随口诌了个理由,“不小心被衣服勾住了耳环,拉伤了。”
傅临渊皱眉,“什么衣服,质量这么差!”
在家休息了两天,又忙了两个星期。
傅临渊俨然把我家当成了他家,不仅自己配了把钥匙,还登堂入室的搬了几箱行李过来,美其名曰:照顾病患。
我感冒一直没好,又经常失眠,听他读书好像入睡的比较快,就任由他住着。
等工作全部结束之后,我给小叶放了两周假,晚上领着傅临渊去宋宅吃饭。
宋孤尘搬回了曾经的别墅,花园还是老样子,种着四季桂,推开车门,就闻到熟悉的桂花香。
傅临渊拎着茶叶和礼品,我挽着他的手,颇有情侣范儿的走进门。
“小叔!”
我和傅临渊异口同声,很默契的喊人。
宋孤尘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点头招呼,“你们来啦,先坐吧,晚饭还有半个小时。”
“来了吗来了吗!”一个穿着洋装声音听起来很活泼的女生从楼梯上跑下来。
宋孤尘转头很宠溺的叮嘱她,“你慢点。”
女生调皮的吐了吐舌尖,瞬间收敛风风火火的气势,很自然的走到宋孤尘身边抱住他的手臂,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发光似的盯着我看,“阿尘,这个就是你侄女吗?好漂亮啊,比电影广告上好看一百倍!”
天真直率,跟我以前的性格可真像。
我恍惚的笑了笑,目光掠过宋孤尘深深看了一眼,“小婶婶好!我叫许涵星!这位是我男朋友,傅临渊!”
“你好。”傅临渊勉强打了个招呼,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比他还小,暂时没资格让他叫一声长辈。
“你们好你们好!”女生惊艳的目光来回在我们身上梭巡,“噢!我能找你们签个名吗?”
这兴奋的样子有点像粉丝。
我干笑的点头,“可以呀。”
“那你们等我一下!”
话落,又提着裙子跑回楼上。
我望着她朝气蓬勃的背影,一时有些失神。
“有点孩子气。”宋孤尘摇头笑了笑,手指着沙发,“别见外,坐下喝茶。”
我打趣的看向宋孤尘,“小叔,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啊?你老说我俏皮捣蛋,走路没有女生样。”
傅临渊匪夷所思的望着我,“你以前这么可爱?”
宋孤尘倒了两杯茶,目光讳莫如深的扫过我的脸,“小星从小就古灵精怪,经常闯祸,现在长大成熟了很多,已经是个能独挡一面的大明星了。”
我歪着头,目光轻挑的对上他的视线,“这还不是多亏了小叔嘛。”
月影星稀,空中飘来丝丝淡淡的桂花香。
宋孤尘唇角含笑,眉眼清淡如菊,“你现在这样,挺好。”
晚风温柔的吹过脸庞,我握住杯子的手指缓缓松开,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释然了。
夏椀枝,那个一颦一笑宛若人间四月天的女生,比我,更适合宋孤尘。
这么多年的执着,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放下了,没有心痛,没有不甘,前尘往事随风而过,就这么,轻易的吹散。
我给自己计划了一段好长的假期,准备先在家宅两天,然后去欧洲旅游。
晚上,傅临渊突然心血来潮,坐在钢琴前给我弹了一首致爱丽丝。
他穿着西装,姿势优雅的微微低头,光影落在他修长跳跃的手指上,画面美的像电影里的长镜头。
我静静望着他,不可自拔的陷入痴迷。
傅临渊是个完美情人,他有着旁人不可比拟的家世颜值才华。
跟这样一个人待久了,很难不心动。
一曲结束,我拿着一枝红玫瑰放在黑白钢琴键上,“我明天要欧洲旅游,你……要一起去吗?”
傅临渊一把拉下我坐在他腿上,带笑的薄唇,性感开合,“去啊,这可是你第一次邀请我!”
当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我依然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跟以往和他出去旅游不同,这一次,我明显觉得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
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转,他牵手的时候我会突然心跳加速,他说情话的时候我偶尔会脸红,甚至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生出了一股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的冲动。
一个月,我们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自驾旅行,走走停停,玩玩笑笑。
在德国不限速的高速上,体验刺激的飙车。在巴黎的塞纳河上,领略城市浪漫。在瑞士琉森的卡佩尔古桥上,交流欧洲历史。
那一个月的快乐,比我这三年累计加起来的还要多。
我拿着相机,翻着一张张漂亮的照片,决定回家做一本纪念相册。
小叶一脸激动的抱住我,“涵星姐,你终于回来啦!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
“是想我回来工作吧。”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容姐跟我说了,她压了一堆通告。”
小叶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嘿嘿,这说明涵星姐红啊,连国外都有你们的粉丝,你和临渊哥在巴黎游玩的照片被网友放到网上,爆了一天呢。”
以前炒绯闻的时候我从来不在意这些,现在却莫名觉得有些甜蜜。
我轻笑的推给她一个行李箱,“我给你们买了礼物,随便挑,不要客气。”
“谢谢涵星姐!”
我花了一个下午选了一本非常精致的相册,把所有旅行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一千多张,铺满了一桌。
精挑细选的从里面选出112张照片,大部分都是我和傅临渊的,有独照有合影,还有一部分打卡景点。
比对好位置,我一张一张的把照片贴到相册里,抽空的时候随手翻开一页画上水彩画,或者写一句应景的现代情诗。
小叶一边翻看一边赞不绝口,“太好看了吧,这么有心意的生日礼物,临渊哥一定喜欢!”
我托着下颌,心情极好的弯起唇,“你帮我准备一个盒子吧,要精致一点的,我想把相册装起来。”
小叶眉飞色舞的支招,“嗯嗯,再放一张卡片,上面写上肉麻的情话,用丝带系在封面上。”
情话?
我拿着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好。
半个月后,傅临渊生日那天,我刚好要参加一档访谈节目。
做造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他以前送给我的项链。
我拿起手机拨通他的号码,“你在家吗?”
“在。”傅临渊端起烧焦的牛排扔进垃圾桶,失手连锅也一起丢了。
那边的一阵乒乒乓乓,好像砸锅的声音。
我揶揄的偷笑,“你在干嘛?不会是在拆我家吧?”
傅临渊随时随地调情,“要拆也是拆你,你家有什么好拆的,先说好,你今晚要穿我买的睡衣!”
我老脸一红,“嗯……晚上再说,你能不能帮我送条项链过来,就你之前送我的那条,我今天想戴了。”
“在哪儿?”
“保险柜里,密码是8325。”
“你等着,我一会儿过来。”
直到我录完节目,傅临渊都没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但手机定位显示他在我家。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叶把我送到家门口,笑嘻嘻的把礼物递给我,“天台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布置好了,我看了视频,超级浪漫。涵星姐,我都觉得你有做场景设计师的天份了。”
我拎着袋子,勉强挤出一抹笑,“夸多了我会信以为真的,好啦,时间也不早,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让司机送你。”
尽管早有准备,推开门的时候,我还是被客厅充斥的黑暗压的透不过气。
屋里飘着一股浓重的烟酒味,傅临渊颓靡的靠在沙发里,好像一头被打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沮丧和挫败。
第一次,我突然害怕看到他的眼睛。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出一步。
一股无言的凝重在空中迷漫,像一张罗网,一点一点将人罩入其中吞噬。
我惶恐的攥紧手指,脑子里不断闪现一件可怕的事。
他看到了……那本被我锁在保险柜里的日记,里面几十上百页,全是我对宋孤尘不为人知的爱慕。
傅临渊无法形容自己看到那些文字时的心情,绝望,痛苦,羞愤,自嘲,无数种情绪从四面八方涌来,狠狠扯着心脏。每一句喜欢,都像一双无形的脚,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尊卑贱的踩入泥土。
他一直觉得许涵星冷漠,是因为她没有父母,不懂什么是爱。
可是她懂,她什么都懂,她会爱人,会哭,会吃醋,会发脾气,她什么都会,只是不会爱他而已。
傅临渊闭了闭眼,嘴角嘲弄的勾起一抹惨笑,“许涵星……我很好奇,你对我,到底说过几句真话?我自认为对你挺好的,可你利用我,绯闻炒的满天飞,其实只是想气宋孤尘,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算计我陪你演了两年的戏。看到我喜欢你又得不到你的样子,你应该很得意吧?我真想对你说句恭喜,我傅临渊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样耍我!你是第一个,踩着我的心还让我舍不得动的女人!”
一句句指控,每个字都如同诛心一般。
手里的袋子握不住的掉在地上,我咬着唇,猛地拦住他离开的身影,“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是真喜欢你!”
“是吗?”傅临渊轻蔑地扯唇,沙哑的声音充满了冷漠、不屑和讽刺,“你喜欢我什么?身材吗?还是,你玩扮演游戏玩上瘾,没玩够?”
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一箭穿心的感觉,就连当年宋孤尘打我的时候我都没觉得这么痛。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心痛的好像要窒息了一样。
眼泪像开了闸似的往下掉,我恐惧不安的抓住他的手,语无伦次,“我我是喜欢过宋孤尘,也……利用过你,可那是以前!这几个月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不是玩儿,是喜欢,是心动,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骗你!”
“在一起?”傅临渊好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你从来没有答应要跟我在一起!哦,你倒是说过可以跟我玩一辈子,可是,我不想玩了。”
太他妈痛了,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吸进去空气都是刀子,一刀一刀顺着气管将他的内脏割的鲜血淋漓。
傅临渊秉着呼吸缓了一会儿,伸手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他的声音像虚脱了一般轻轻的飘过来,“许涵星,你放过我吧,我向你认输,我玩不起一辈子。”
门开门合,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进来,刮的脸颊生疼。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屋里,浑身僵硬的提不动脚。
短短二十三年,我却感觉自己好像过完了一生,什么酸甜苦辣都尝过。
我这辈子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我在孤寂悲苦中的依靠,一个是我游戏人生的救赎。
哪一个,我都得不到。
我伸手麻木的打开灯。
客厅被傅临渊布置的很浪漫,到处点缀着蜡烛和鲜花。厨房里放着一个ipad,画面定格在煎牛排的教学视频上,垃圾桶里躺着几片不合格的试验品。卧室的床上放着一套睡衣,是他在巴黎买的。
今天晚上,本来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
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经纪人容姐一脸担心的坐在我床边,见我睁开眼,立马跳起来扶住我,“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
我皱着眉,双眼迷蒙的看着陌生的病房,“我这是怎么了?”
“你发烧昏迷了,幸好小叶发现的及时。”容姐一脸后怕的调整好病床的高度,然后严肃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容姐很少露出这种凝重的表情,我以为她是想问我跟傅临渊发生了什么,结果。
她一脸兴奋的告诉我,“你怀孕了!六周!孩子是临渊的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早点商量好,我后面尽量只接一些简单的工作。噢对了,我还没有把你住院的消息告诉他,这个惊喜留着你亲口说。”
“孩子?”我目光空洞的摸上小腹,缓了好半天才消化这个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的消息。
因为不能用药,我让容姐和小叶瞒着傅临渊在医院住了两天。
本来我也没打算放弃,这下有了这个小生命,让我更加坚定的想要去找傅临渊。
我带着那本相册,第一次走进傅临渊的公司。
他的助理认识我,直接把我领到办公室。
傅临渊正巧开完会出来,看到我的瞬间大发雷霆,一把扯开的领带甩在桌子上,“谁让你把她进来的?!”
我惊吓的缩了缩肩膀,旁边的助理更是吓得一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可能是他以前对我太好,这一声暴怒吼的我心脏一颤。
我惨白着脸,喉咙像卡了一根刺一样,难受的要命,“我来……说几句话就走。”
傅临渊绷着脸斜了助理一眼,助理立刻如临大赦一般退出去。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光影正好打在我和他之间的地板上,那金色的线条仿佛一条无形的沟壑,将我们生生切开。
傅临渊靠着桌子,随手点了支烟,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吞云吐雾,“想说什么?”
呛人的烟雾飘进鼻腔,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绕过他将东西放在桌上。
他就站在旁边,气息很近,我却再也不敢上去拥抱他。
我垂着头,忍着心里泛滥的酸意,“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傅临渊握紧拳头,竭力克制想要砸东西的冲动,“拿走!我不稀罕!”
他强硬的语气冷的令人发寒,几乎是刹那,就击溃了我站在这里的勇气。
我扶着桌子,身影轻轻晃了晃,“我昨天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
“许涵星?!”傅临渊一手掐住我的肩膀,动作粗暴,表情残酷,“你真当我傻吗?你的日记里写的清清楚楚,你要借我的势,要让远在天涯海角的宋孤尘抬头就能看到你的广告!!你这么爱宋孤尘,亲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嗯?!”
我崩溃的闭上眼,眼泪簌簌而落,“没有……我没觉得恶心。我开始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后来我是真喜欢上你了。你没看到日记在一年前就没有更新了吗?我甚至都忘了那本日记的存在……”
傅临渊募地弹开手,心脏仿佛被那滚烫的眼泪灼伤了一般,他沉重的别过脸,眼眶一片血红,“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明明早有准备,可是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难过的想哭。
我掐着掌心,惨笑的吸了口气,“好,这次换我等你。”
我没有告诉傅临渊孩子的事,也不想用这个小生命来绑架他回到我身边,一切就交给时光来证明。
一个星期后,我的访谈节目在电视上播出了。
主持人很犀利的发问:“你合作过这么多男演员、帅哥,有没有遇见让你特别心动的人?”
我:“除了傅临渊,没有!”
支持人:“其他人就没有心动过吗?一点点都没有?”
我:“怎么说呢,十几岁的时候少女怀春,有过心动的人。但现在,我爱的人是傅临渊。”
支持人:“能形容一下你跟傅影帝之间的感情吗?”
我:“嗯……大概是,日久生情。”
主持人:“说到这儿,我要替广大网友八卦的问一下,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以后准生几胎?”
我:“这个要看傅先生什么时候求婚,生几个……嗯……三个吧,人多热闹。哈哈。”
不过一个小时,“许涵星结婚三胎”的标题立马冲上热搜。
我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等吐完了,站起来又头晕眼花。
我撑在洗手台上缓了一会儿,拧开水龙头低头漱口。
腰上忽然围了一只手臂,脊背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很难受吗?”
我弓着腰,眼眶瞬间就红了,“很难受。”
傅临渊埋头亲了亲我的头发,声音满是疼惜,“对不起……”
我轻颤的咬唇,“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个孩子吗?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要……我明天就去打掉。”
“不!我想要!”傅临渊忽然收紧力道,“我想要它也想要你!都要!”
原本和男神说好假扮情侣,同居几个月怀孕后,他要假戏真做
我垂着脑袋,表情又哭又笑,“我送你的礼物看了吗?”
“看了。”
“那你相信我喜欢的人是你吗?”
“相信!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傅临渊狠狠抱住我,声音闷沉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转过身,委屈巴巴的打了他两拳,“那你以还吼我吗?”
“再也不吼你。”傅临渊扣住我的后颈,猛地将我压过去,炽热的吻上我的唇。
后来,那张生日卡片被傅临渊用昂贵的相框表起来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上面仅仅写了一句话:风止于秋水,许涵星止于傅临渊。(原标题:《心动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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