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共患难的夫妻(如何对待共患难的发妻)
“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是内地改革开放后流行的一句顺口溜。
赖昌星发达以后,他身边的女人就像走马灯一般川流不息,令他的发妻阿好如坐针毡,既气愤,但又无可奈何。
阿好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深宫怨妇”。
一、天造地设幸福农家
晋江人相信早结婚,早生子,早得福。赖昌星成年后,父母就急着为他张罗婚事。
1981年,21岁的赖昌星经媒人介绍,与烧厝村相隔不远的青阳镇一位十七岁的农村少女相了亲。
姑娘叫做曾明娜,1964年出生,家乡人称她“阿好”。
第一次谈婚论嫁,两人都害羞得不敢正面相对,仅用眼角余光瞥了对方几眼,但总算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阿好面色白皙,扎着两条大辫子,身高一米五七,曲条纤细;
赖昌星四方脸,鼻子偏大,有点暴牙,身高一米六七,也是身材偏瘦。
两人走在一起非常般配,文化程度相当,都是小学程度。
此外,阿好在家中排老大,为人勤俭,吃苦耐劳,与赖昌星的勤奋朴实也很般配。
双方家长经过实地考察,也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求慎重,赖家父母向一个云游四方的算命先生征求意见。
算命先生推敲过两人的生辰八字后,认为阿好有旺夫命,并说赖昌星将来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听得两老满心欢喜,表示愿闻其详。
瞎子摇头晃脑吟哦了一阵,连声:“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自待分晓。”
赖家父母将信将疑,着他选了个黄道吉日,为两人筹办喜事。
阿好果然有旺夫命,为赖昌星连添两个儿子之后,又追了一个女儿,构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好”字。
婚后,夫妻俩彼此间以“阿好”、“阿星”相称,夫唱妻随,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共同创业,日子虽不算富有,却非常充实,真正是古人所说的不羡神仙只羡鸳鸯。
如果赖昌星不去石狮,如果赖昌星不去厦门,如果阿好不是日夜盼望老公发达,出人头地,也许他们一辈子就呆在烧厝那片小山坡上,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然而,历史并不能从头来过。
随着赖昌星的银包不断鼓胀,生意越做越忙,阿好见到丈夫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有时几日不回家睡觉。
赖昌星的解释是工作忙,无暇分身,阿好相信丈夫,认为男人应以事业为重,整天围着老婆转悠的男人肯定没有出息。
有时候,阿好明知丈夫出入卡拉OK或夜总会,也认为这是工作所必须的应酬。
孤枕独眠的时候,阿好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二、依红拥翠 千金买笑
赖昌星其貌不扬,又不修边幅,初到石狮时,因整天忙碌,脸上不是油漆就是灰尘,一双破皮鞋穿到暴出两只又臭又黑的大脚指。
城里的小姐一见赖昌星的穷酸样子,避之唯恐不及。
然而,金钱是万能的,金钱可以将一个丑男变成靓仔。
自从赖昌星变成赖老板以后,许多小姐们突然觉得赖昌星长得可爱,她们宁愿屈尊,想方设法靠近他,口口声声叫“靓仔”。
开始的时候,赖昌星怀着好奇心,偷偷找过几个小姐。
随着事业的不断扩展,赖昌星的社交圈子日渐开阔,他认识的女人也一个比一个漂亮,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一天,他到深圳办事,晚上闲着没事干,他照例到歌厅听歌。
当一位个子不高,样貌甜甜的著名女歌星演唱时,赖昌星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半天不语。
手下人见到老板如此,立即派人送上一个两万元的花篮。
但是,这位女歌星对此不屑一顾,将花篮给退了回来。
第二天晚上,心有不甘的赖昌星又去这个歌舞厅听歌,到这位女歌星演唱时,赖昌星叫人送上十万元一个花篮,女歌星又将花篮退了下来。
赖昌星立刻又叫人送上二十万元的花篮,又被退了下来。
赖昌星立即又叫人送上去一个六十万元的大花篮。
这次,这位女歌星才收下了。
之后,歌厅老板叫该名女歌星到后面跟赖昌星喝茶致谢,女歌星满怀戒备地去了。
只见,平时很粗鲁的赖昌星,此刻却很文雅,面对着女歌星头都不敢抬起来,腼腆地红着脸说不出几句话。
女歌星笑了,心想这个花了六十万元花篮的男人真是有意思。
坐了不久,赖昌星支支吾吾地拿了一张名片对女歌星说:“欢迎有空到我那里去坐坐”,接着就红着脸丢下名片就走了。
回到厦门以后,赖昌星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叫人打了几个电话给深圳歌厅的老板,许以巨额酬金,要他一定动员女歌星来一趟厦门。
重金之下,鬼能推磨。
十天之后,那位女歌星总算答应踏足厦门。
当她步下飞机,踏上厦门土地之时,只见六部豪华轿车呼啸而至,直抵停机坪,将这位女歌星接走。
赖昌星又在厦门最好的酒楼,摆了一百桌酒席,请来厦门和北京等地的高官和名流,为女歌星洗尘接风。
女歌星深为赖昌星的排场及金钱势力所慑服。
当赖昌星在酒后红着脸对女歌星说:“如果你喜欢的话,这栋海边别墅就是你的。”
女歌星笑着点了点头,终于扑进老赖的怀里。
之后,为了名正言顺地留住这位女歌星,赖昌星让自己的侄儿“娶”了她。
这位女歌星从此成了赖家人,再也不要去歌厅唱歌了。
赖昌星在夏门、福州、香港、北京等地包下了不少“小蜜”,享受三宫六院的齐人之福,每到一处,都有小姐迎出来喊他“老公”,但他仍不满足。
后来,他干脆在厦门湖里建了一座红楼,完全按五星级酒店装修,内设卡拉OK、桑拿浴室与夜总会,并高薪聘请来自上海、北京等地的绝色女子在红楼做服务员。
这座红楼就是赖昌星的后宫,这些服务员就是殡妃与宫女。
赖昌星在厦门海滨还建了另一座别墅,全白色装饰,称为白楼,这是他的另一座行宫,里面的内容与红楼大同小异,只是里面的女子更为绝色而已。
在远华案爆发之后,很多人争相涌往红楼一睹风采,但这座白楼却是人迹罕至。
赖昌星成日在女人中游蜂戏蝶,可曾碰到过真正的爱情?
有,但仅有一次。
1992年,他在石狮认识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长相清丽脱俗,眼睛会说话,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她崇拜赖昌星的大将风度与事业心,赖昌星真心喜欢上她,引为红颜知己,为她买了一座别墅,两人共赋同居,并有了一个爱情结晶,据说这是赖昌星唯一承认的私生子。
很快,这位知己发现赖昌星不但结了婚,而且女朋友为数众多,不能经常陪伴在她身边,令她非常失望,她向赖昌星发出最后通牒:要么与她结婚,要么与她分手。
赖昌星当时正处在事业顶峰,岂会将自己的一生栓在一个小女子身上?
他只好将她与孩子一起送到加拿大,算是了结了这桩孽缘。
三、貌合神离 发妻冷清
曾经沧海难为水,赖昌星在外面整天给女人包围着,早把日夜思念他的发妻给忘到九霄云外,偶尔回家一趟,见到阿好也提不起丁点兴趣,正如一句民间顺口溜所形容:“握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握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问过三个孩子的学业,聊天笑话一阵后,赖昌星倒头便沉入梦乡,哪理得枕边人辗转反侧,悲从中来。
得知丈夫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阿好如遭雷击,伤心不已,她觉得赖昌星变了,再也不是那个踏踏实实、温柔体贴的好老公了,她后悔当年自己为什么一个劲儿地催他赚钱发达。
有时她转念一想,认为错不在阿星,都是城里那些坏女人干的好事,目的不外乎抢她老公的钱,她曾要求赖昌星远离那些坏女人,可是忠言逆耳,为此事夫妻俩不知口角了多少回。
阿好绝望了,男人有钱就变坏,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全是骗人的鬼话。
然而最令阿好担心的事,是赖昌星会不会有了女人后跟她离婚呢?
想到这里,阿好不寒而栗:作为一个传统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是阿星休了她,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呢,以后她怎么生活呢。
多少个不眠之夜后,她终于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决不能轻易离婚,不能便宜了那些狐狸精。只要他是逢场作戏,不把女人公然带回家,她就选择忍下去,做一个没有声音的家庭主妇,做一个没有爱情但仍然维系夫妻名份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她决心今后将心思多放在孩子身上。
阿好的担心看来是多余的,赖昌星虽然风流,但糟糠之妻不可抛,他决不与喜新厌旧的陈世美同流合污。
赖昌星有着闽南人典型的大男子思想,他可以不听妻子的罗嗦,但不能不理她的生活。
更何况,阿好在家教育三个孩子,没有辛劳也有苦劳,故此,赖昌星虽然不愿回家见他的黄面婆,但只要阿好不过份吵架,他不会主动离婚,更不会将女朋友带回家。
他对阿好和子女仍然很关心。
尤其是金钱与物质享受方面,赖昌星从来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让阿好和孩子们衣食无忧。
四、虽无爱情,却终没抛弃
移居香港后,阿好住进了跑马地嘉云台某座十八层及二十八层两个单位,赖昌星绝大部份时间住在内地,夫妻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
三个孩子们就在母亲永不止息的牢骚与叹气声中渐渐长大,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需要妈妈。
现在,他们已经厌倦整天看着母亲的苦脸,母子、母女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
事实上,阿好与她的父母辈一样,不但自己不学无术,也不太重视子女的教育,孩子在读书时遇到什么难题,阿好完全是十问十不知,讲错了又被子女笑话无知。
困在诺大的豪宅中,阿好既看不懂电视,又识不了几个朋友,终日彷徨不安,倍感寂寞。
刚来香港那阵子,一有空,她就回厦门,至少在厦门她有一班朋友,可讲闽南话,还可以打麻将。
后来家中请了两个佣人,慢慢可以聊上几句,阿好的心才开始定了下来。
阿好终于找到了一处消除寂寞的好地方,那就是金钟远东金融中心八楼,那里是赖昌星远华公司在香港的总部。
公司的门面做得好气派,但里面情形,说是一家社团组织或俱乐部更为妥当。原来,在此上班的都是内地官员的太太,或者赖昌星的亲友,沾亲带故,大家都是自己人。
赖昌星请她们来公司,不是要她们做事,而是对她们丈夫的一种奖赏。
这些人在香港并无亲友关系,绝大多数是赖昌星通过其在公安部的关系,买了单程证或走后门来香港的。
在远华走私案发后,调查组发现有一百五十多人,都是通过赖昌星的安排拿了单程证到香港定居的。其中大部分都是高官们的家属、子女。
现在阿好无聊,她们也乐得与阿好做了伴儿,陪她一起玩开心。
而这样,她们就可以当之无愧地收取每个月几万元的薪金。
阿好与赖昌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看中了什么便不惜一掷千金,务求到手为快。
不同的是赖昌星将金钱填在女人的无底洞中,阿好则用于购物,而且她非常喜欢名牌,买几万元的手袋,她眉头都不眨一下。
阿好每次出门,必定带着一个太太团,大肆搜购,满载而归。
由于不像一般人那样讨价还价,以至相熟的店东见到她,无不眉开眼笑,认为财神奶奶驾到,赶紧鞍前马后,殷勤招待,而且尽量向她推荐那些生产量小而利润高的名牌,说是只有那样的款式才能符合她的高贵身材,把阿好哄得心花怒放,真正体会做一个阔太太的荣耀。
在那一身珠光宝气与名牌的包裹之中,她那颗已经萎缩的自尊心再次膨胀起来,脸上渗出了丝丝红润。
阿好有时也会随大流去澳门赌博,渐渐地就迷上了,时不时就率团去澳门搏杀一番,可惜十赌九输,有一次竟输了三千万,到结账时,阿好才大吃一惊。
赖昌星后来得知了这回事,对阿好只能薄加责备。
五、大难临头,再未见面
阿好整日与姐妹们玩在一起,渐渐心情平静了下来。
姐妹们都说阿好待人厚道,但就是脾气不好,凡事都要顺着她,不可拂了她的意。
有几次,有个姐妹与阿好争了几句,就被阿好骂了个狗血喷头,弄得朋友都没有得做,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与她争论了。
是啊,阿好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她连老公都没有了,你还与她争什么。
养尊处优的生活,明显地刻写在阿好的身形上。
阿好不敢照镜子,怕看见自己青春不再的容颜。
过了三十岁的女人;怎么样也斗不过那些青春年少。
好几次,她无意中看到赖昌星衣袋中的女孩子的照片,一个个明丽妩媚,魅力迫人,可自己的身体偏偏不争气!
阿好长叹一声,她想起小时候看古装戏,不明白为什么做官的、有钱的一个个妻妾成群,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宫女一辈子都得不到一次宠幸。
现在她终于有了答案:女人的本钱就是年轻,人老珠黄,什么都是空。
阿好白天尽情玩乐,独处时却显得心思重重,有时她的朋友觉得她很固执,也非常多疑心,朋友私下笑她心理不平衡。
但阿好偶尔也有开心的日子,1998年远华国际大厦典礼之前,赖昌星带她与孩子一起去厦门,刚下飞机就有大批马仔迎接护送,一路上太太长、太太短的,唤回了阿好做太太的信心:不管外面的野女人如何千方百计,如何哄老公在床上开心,但那又怎样,她们只不过是老公的玩物而已,阿星仍然是她的,也只有阿好才最爱她,最关心她。
阿好的自信心刚恢复没多久,赖昌星已因远华案发而逃亡,由于要逃避国际刑警的追捕,阿好可能一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他了,万一见到,那极可能是临终前的最后一面。
远华案爆发后,有些朋友赶到嘉云台探望阿好时,才发现赖家已经人去室空。
据说阿好与孩子在香港受到很大压力,呆不下去了,便带着孩子去了菲律宾,那里有不少赖家的宗亲,不少人曾得到过赖昌星的关照。
当时也有消息说,阿好去菲律宾前已与赖昌星办了离婚手续,但有人怀疑这是赖昌星故意放出的风声,旨在不连累家人。
赖昌星在生意上的左右手全是阿好的娘家人,阿好家族本来就有相当的商业基础,她的两个弟弟及一个妹妹(包括妹夫)继承了晋江人的精明,先后来到远华公司,深受到赖昌星器重,令远华公司的外戚色彩浓厚。
尤其是大舅子主责公司财务,是远华公司实际上的二号人物。
每当远华公司有资金需要时,赖昌星便叫大舅子将现金从香港银行提出来,再由保镖押送到内地。
这位大舅子也是负责贿赂官员的关键人物,他有一个详细的账目,详细罗列了贿赂官员的时间、地点、用途。
后来这本账目被中纪委搜查红楼时发现,成为贪官们无法抵赖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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