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入赘小说(故事决心入赘前)

经典入赘小说(故事决心入赘前)(1)

本故事已由作者:海泊蓝,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九月,骄阳似火。

白罗衣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扇扇子,热得简直是生无可恋,就连她平时最喜欢捉弄着玩的顾元朝来了店里,她也提不起精神去逗弄他。

忽的门边风铃轻响,一位男子走了进来,他相貌端正,只是看着似乎有些紧张。

随即他看到了顾元朝,整个人一愣。

顾元朝也是一愣,随即对着那男人行了一礼。

“主簿大人,学生有礼了……”

男人还礼,形容看起来似乎更紧张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又互相行了礼,之后男人便走了,顾元朝回头看了看白罗衣,怔了怔,继而说了一句:“白姑娘,我是不是把你的客人赶走了?”

白罗衣翻了个白眼,对顾元朝的后知后觉表示很无奈。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做他的生意。”

2

那天夜里,白罗衣很晚才关店门,她一直在等人上门,而她算的也不错,子时左右,那人真的来了。

这一次,司衡学得聪明了一些,他换了一套粗布衣裳,脑袋顶上还戴了个帷帽,任再熟的人冷不丁看他一眼,也绝对认不出他是谁。

白罗衣看得好笑,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想做个什么样的刺青?”

司衡左顾右盼好久,才摘下了帷帽,一双眼睛在店中烛火的照耀下透着微光。

“听闻姑娘的刺青,能满足人的欲望,不知是真是假?”

白罗衣道:“当然是真。”

司衡上前一步道:“那我想要权和钱,不知姑娘是否能做到?”

白罗衣便笑了:“自然是能。”

权和钱,不过是人最简单最浅显的欲望了,她这些年做的有关这方面的刺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人也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她怎会不能呢?

司衡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便签了契书,按了手印。

白罗衣就喜欢这样痛快的客人。

她笑着上前,动作轻柔地褪去了司衡的衣衫,手中刺青针在男子光滑的脊背上比划半晌,终于决定好了刺何物。

“刺一棵槐树好了,槐树寓意升官发财,想必正是主簿大人想要的。”

司衡连连点头,只觉得眼前场景格外虚幻迷离,他似乎可以看到他离他想要的名利更进了一步。

……

司衡原本并不是国子监主簿,他一开始,只是一名九品的学正,因为官职低微,没少被人看不起,他不甘心一直屈居这个位置,他想往上爬,他有很大的野心。

为了能有更好的前途,他想了很多办法。

他努力读书想得到赏识,但他并不聪慧,天资普通,做不出让人欣赏的好文章。于是他开始讨好上级,但作用微乎其微,反倒被人耻笑辱骂。

于是他不得不改变了目标,他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身上。

胡尚书的长女名叫胡静儿,是名很单纯很善良的姑娘,他刻意接近,使劲浑身解数对她好,于是胡静儿对他动了心,对尚书父亲说,非司衡不嫁。

虽然胡尚书嫌弃他官职低微,但作为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他没有办法阻拦女儿,于是只能让司衡入赘到了他们家。

这正是司衡要的结果。

借着胡尚书的人脉和能力,他一步步地从九品的学正坐到了正六品的主簿。

他变成了别人口中的“大人”,再不是面对别人时要低三下四的“小人”。

但就算已经到了六品的位置,他还是不满意。

没人知道他为了得到荣华富贵,付出了什么。

没人知道他温和谦逊的外表下,隐藏了什么。

他从未对别人说过,在遥远的老家,他还有一个妻子这件事情。

3

老家的妻子,名叫红烛,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

司衡还在很小的时候,红烛便喜欢缠着他,两个人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他和红烛成了婚,红烛变成了他的发妻。

过去的日子很是穷困,红烛跟着他艰难度日,司衡曾经为深爱自己的妻子所感动,也曾发下“我定不负你”的誓言,但最终,都没能敌得过“贫贱”这两个字。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虽然红烛依旧对他坚定不移,但他却发了疯一样的想要权势,于是他在一个雨夜下定了决心,卷走了家里仅存的银两,孤身一人来了金陵。

于是他变成了国子监里的一名学生,后来又做了学正,再后来做了主簿。

他从未想过要回去探望家中的妻子,也从未想过家中妻子一个人过得会如何艰难,他眼中只有前方的仕途,早就没有了那两间茅草屋。

因为害怕胡尚书会查到自己的过去,司衡犹豫再三,想着回到家中去看一看。

若是红烛忍受不了多年贫困改嫁他人自然最好,他也可以少些愧疚,但若红烛还守在那里等着他,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没想到红烛真的还在那里。

多年过去,她依旧是最初的温婉动人模样,一袭红裙娇艳柔美,茅草屋也被她打理得很干净,院中还种了一些翠绿的蔬菜。

她从未放弃过他,依旧满怀希望等他回家。

不是没有心软过的,但对昔日发妻的感情再深也深不过他多年以来的执念。

他终于露面的时候,红烛还以为是梦,片刻之后她泪如泉涌,扑进了他的怀中。

司衡安慰她,说自己这些年是出去赚钱了,就等着有朝一日回家带她过富贵生活。红烛向来单纯,他说了,她便信了。

红烛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她很开心,但不知,司衡在她转身端菜之际在酒中下了毒。他看着她喝下了毒酒,看着她痛苦翻滚,看着她最终咽了气,可直到最后一刻,她依旧用那双泪盈盈的双眸看着他,里面分明没有半分恨意。

司衡提前在这山里挖好了土坑,准备好了棺木,他趁着夜色,亲手将红烛的尸身抱进棺材里,封好,埋上了土。

决心入赘前,他给乡下的发妻选好墓地。

从这天起,这世间再没有红烛这个人,也再没有人会查到他的这一段过去。

杀掉红烛之后,司衡在回金陵的路上洋洋得意地想着,他要借着胡尚书的势,迟早有一天要坐到三品二品甚至更高的地位,让那些耻笑过他的人全都跪在他面前行礼问安。

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回到家中的那一刻,会看到全府上下都挂着丧布,人人痛哭不止。

他听到了一个丧训。

胡尚书突发心疾,过世了。

4

没有了胡尚书,司衡作为胡尚书独女的丈夫接管了胡府。

他白白得到了一份家业,但这远远不是他想要的。

胡尚书去世之前曾对他说,朝堂上有个好职位可以安排给他,但如今他不在了,那个好职位便遥遥无期。司衡失去了官场上的领路人,如今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而且尚书千金也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家中钱财不多了,胡尚书离开之后,时常往来家中送礼的那些人都消失了,如今要减少开销,家中仆人要遣散不少。

司衡心中气闷,跑去酒楼去借酒消愁,偏又听到隔壁包厢有人在议论自己,说他失去了靠山,如今就是没了主人的狗,区区一名国子监主簿,随便找个莫须有罪名就能把他打发了。

司衡听得真切,愤怒让他险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攀上胡尚书,就等于攀上了一棵参天大树,但他没想到,那棵树会这样快的就倒了,只给他留下了一棵瘦巴巴的小树苗。

司衡不想让自己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的一切就此消失,于是他来到了白罗衣这里。

在做刺青的时候,白罗衣轻轻按了按司衡的颈后位置,笑了一声。

“主簿大人身上有一处火焰形状的胎记呢,可真是特别。”

司衡道:“多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家中……家中人为了我求神拜佛,最后不知做了些什么,我的颈后多了那火焰印记,病也好了,捡回了一条命,很多人都说这是神迹。”

白罗衣道:“的确是神迹,这火焰来的可不一般,是有人替大人您豁出了命去才换回大人您的命的,大人可一定要小心爱惜这团火焰。”

司衡怔了怔,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说话了。

白罗衣在司衡的背后刺上了一整棵槐树。

树干挺拔,枝叶茂密,叶片碧绿青翠,蔓延到了他的整个背部躯体。

说来也怪,明明是这样复杂的图案,白罗衣却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刺好了,而且过程中没有让司衡感觉到丝毫疼痛。

刺青完成之后,司衡离开之前,白罗衣曾对他说了一句话。

“大人还须谨记,日后绝不能依靠权势做恶事,也不能收来意不善的钱财,否则会影响气运。”

司衡听见了,但他没有往心里去。

5

自从身上有了刺青之后,司衡的气运果然提升了不少,他接连拜访了几位高位要员,谈话都很成功,并且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离开了待了多年的国子监,入了翰林,成为了一名学士。

身份地位接连上升,有不少人看到他又攀上了其他高官,觉得他前途无量,于是上赶着巴结他,于是司衡的财运便也来了。

依靠着这权势,他做了不少恶事,来意不善的钱财,他收得不假思索。

他不知道,他身后的槐树刺青正在一点点地发生变化,伴随着他不断做恶事贪银两,刺青上的翠绿叶子片片掉落,而他颈后的火焰则烧得越来越旺,越来越明亮。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司衡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差了许多。

他的头发渐渐变得花白,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也瘦得颧骨明显,失了神采。他走路变得越来越慢,因为体力变得很差,他眼睛变得浑浊,视物变得也越来越不清晰了。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劳累所以生了病,特意请了宫中的御医来看,但御医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药喝了不少,针灸也做了不少,但都没有用,有一天清晨,他吃早饭的时候,甚至发现自己掉了一颗牙齿下来。

妻子看着他,很是忧心。

“夫君的身体总是没有好转,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缠上了?”

司衡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背后还有着一片槐树刺青,也才想起来白罗衣叮嘱的那句话。

他哆嗦着身体解了衣衫,看着镜中自己的背后。

原本枝繁叶茂的槐树如今萎靡不堪,那苍翠欲滴的叶片凋落得寥寥无几。

司衡忽然就害怕了,他哆嗦个不停,当即坐上马车去了白罗衣那里。

很不巧的,他又遇见了来给白罗衣送樱桃的顾元朝,但这次他顾不上避嫌了,他直接上前扯住了白罗衣的胳膊。

井乐当即眼眸发红就要上前,顾元朝却赶在他之前,硬生生地将司衡扯开。

“司大人这是作甚?为何如此无礼?”

“无礼?”

司衡冷笑一声,看着被顾元朝护在身后的白罗衣。

“你究竟在我身上刺下的是何诡物,将我害成如今这副模样!”

白罗衣被如此呵斥,倒是一点异样情绪都没有,她依旧悠哉地摇着扇子,懒洋洋地笑着。

“当初我可是说过的,刺了这刺青,不能做恶事,不能收恶财,大人您将我的叮嘱做耳边风,惹得寿数损减,这怎么能怪我呢?”

司衡气的浑身发抖,他忽然觉得胸口一滞,随即吐出了一口血来。

他自知自己在这没办法和有诡异术法傍身的白罗衣争执,于是狠狠地一甩袖,转身离开了。

顾元朝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回不过神来。

“这是,这是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呀。”

白罗衣笑语嫣然,看上去很是开心,将一颗樱桃塞进了顾元朝的嘴巴里。

“来,我们吃樱桃。”

6

司衡从白罗衣那里碰了钉子,知道白罗衣知道了自己不能见光的一些事,他当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放任下去的,但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自己的身体弄好。

他花了大价钱,请了不少据说很厉害的法师来帮自己除去这厄运,但那些法师皆是绣花枕头,司衡钱砸进去了不少,身子却半点好转都没有。

于是司衡下了狠心,打算除去白罗衣,想着也许那妖女死了,这诅咒也就能解除了。

于是他又花了好大一笔钱请了江湖上最出名的刺客、能够斩妖除魔的道人、专门替人解决敌人的杀手……一群人悄无声息地前去杀白罗衣,但白罗衣没有死,那些人隔天便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司衡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不想死,于是他又去了刺青馆很多次,他想求求白罗衣救救他。但很奇怪的是,白罗衣就像是知道他会去一样,每次他到了店门外,都能看到店门紧闭,最后一次还看到一只黑色的狗儿趴在门外,绿莹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看的他两股战战,浑身发冷。

最让他恐惧的是,那只黑狗居然笑了。

黑狗双眼微眯,懒洋洋地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侧头,嘴巴微微咧着,露出一抹很不屑的笑意。

于是司衡片刻不敢停留,转身便匆匆离开了。

回去之后,他便大病了一场。

司衡病得很重,瘦得几乎不成人形,头发大片大片地脱落,牙齿也掉得七七八八,整个人再不复当初的英俊潇洒,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垂垂老叟。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整日整日的昏睡,一旦昏睡,便会陷入一场诡谲的梦里——那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透着淡淡的泥土腥气和腐烂的气味,他被困在这一片黑暗中,不能动,身体四方有冰冷的物体紧紧束缚着他。四周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泥土中有昆虫缓缓爬过的声音。

这里黑暗、沉闷、狭小、逼仄、死寂……就像是一个棺材。

司衡猛地从梦中醒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冷汗潸潸,他本想叫下人端杯水过来,但一侧头,便看到了坐在他床边微笑着看着他的白衣女子。

正是白罗衣。

看到司衡神情惊恐地喊着侍卫的名字,她也不理会,这房间四周都被她设了结界,普通人才听不到这里面传出去的声音。

于是她继续老神在在,一直看着司衡折腾得没了力气,她才轻轻柔柔地道:“司大人莫恼,小女子只是如约前来收取报酬而已。”

“报酬?什么报酬?”

白罗衣笑了笑,将白纸黑字的契书摊在他面前。

“当然是替大人刺青的报酬,如今大人您寿命到了头,您的一部分灵魂,也就归我所有了。”

司衡瞪圆了眼睛。

“你胡说!我的寿数怎么可能这样短?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病得再重的人,临死前都会聚起全身的力气,白罗衣被司衡忽然之间中气十足的喊声震得耳朵痛。

“大人别急,你的时间还没到呢,还够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伸手摸向司衡颈后,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竟然从他身后摸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来。

白罗衣缓缓道:“我要讲的,便是跟它有关的故事。”

7

十几年前,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去寺庙上香,母亲恭敬而虔诚地请佛祖保佑幼儿安康,年幼的孩童不知道母亲在做什么,他只是觉得跪得双腿发麻,很是难受。

孩子的视线骨碌碌乱转,忽然他看到佛前岸上的一根红烛熄灭了,于是他也顾不上母亲责骂,匆匆起身去将那红烛重新点燃,随后笑嘻嘻地瞅了一阵,直到母亲上完香,将调皮的他带走了。

没有人注意,就在孩子转身的刹那,红烛上的火焰隐约跳动了一下。

红烛不是普通的红烛,它被供奉于佛前,日日受香火供奉,于是慢慢有了灵气,成了精怪。伴随着寺庙的颓败,来寺里上香的人越来越少,红烛没了供奉,灵力低微,火焰眼看就要维持不住了,忽然一个孩子走来,将它重新点燃了。

那孩子长了一张很是清秀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纯澈干净,小小的火苗对着孩子轻轻摇啊摇,有些喜悦,也有些害羞。

它第一次对一个人类动心,虽然他还是一个孩子。

红烛心心念念了那孩子许久,一直到它修为足够,修成了人形,它立马迫不及待地下了山去寻他。

她化身成一个小女童的模样,跟了他很久,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孩子看了她好一阵,大约是觉得她很好看,于是走过去拉她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问道。

她眨了眨眼睛,很小声很羞涩地道:“我叫红烛。”

……

司衡躺在床上怔怔出神,看着白罗衣。

“你在说什么……”

“在说你的妻子啊。”

白罗衣还是在笑,但是她的笑容有些冷。

“你和她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而然地便走到了一起,成了亲,做了夫妻。”

“不可能的!不可能!红烛是烛妖?可我分明……”

“你杀了她是吗?”

白罗衣看着手掌中跳跃的火焰,火焰的光映出了司衡瞬间惨白的脸。

“若非她为了你舍了自己赖以为生的火灵,她又怎会变成一个普通女子,且身体孱弱,中了你的毒,又被你封进棺中!”

白罗衣一边说,一边想,红烛当真太傻了,傻到为这样一个男人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竟然还无怨无悔。

“你们成亲后的第二年,你生了一场重病,看了很多医生都说你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办法医治。

红烛为了能让你活下去,便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出火灵,找到我将火灵封进你的身体。之后你慢慢恢复了健康,她却失去了灵力,从此变成普通女子,会伤会病,再不能享受妖的千年寿数。”

“她对你那样好,但你背叛了她,甚至还亲自下毒杀了她,司衡,你可知道,人做了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白罗衣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拢住掌心火苗。

“你背上的槐树刺青,是真的能帮你改运,但只要你恶念一起,槐树树叶便会凋落,少一片叶片,你便会减一分寿数,一直到你恶念漫天,槐树成枯,而火灵则会吸走你全部的寿数,重新变得明亮,如今火灵已成,我要把它带去还给红烛了。”

她看着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起身的司衡,看着他形容惊惧痛哭流涕的凄惨模样,她莞尔一笑,转身准备出去了。

司衡想喊,想大声的喊。

他想说,他不该杀死发妻,他不该做下诸多恶事,他知道错了,他不想死,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然会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官。

但他说不出话了,他的肺里像是压一块大石头,他呼吸变得很是艰难,他的喉咙里咯咯作响,他极其艰难地对着白罗衣的背影伸出了一只手。

“救……我……”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力气了。

可白罗衣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原标题:《刺魂师: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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