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走在街上(我和母亲坐在夏日的街边)

我和母亲从三妹家出来,步行回我的家,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我和妈妈走在街上?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我和妈妈走在街上(我和母亲坐在夏日的街边)

我和妈妈走在街上

我和母亲从三妹家出来,步行回我的家。

我家离三妹家有两站路,走路也不要多长时间,因为天气热,担心母亲受不了,犹豫要不要坐车。我是想走路锻炼一下身体,一路上沿着人行道,高大浓密的树冠下,想着也不太热吧。

母亲七十五岁了,身体很好,膝盖处的关节炎,治疗后基本无大碍,她说两站路没问题。

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我停下脚步站在距离斑马线较远的树荫里,母亲却不停步往前走,走进热辣辣的太阳底下,我喊她:“妈,别往前走了,站在这里凉快,等绿灯了再过去。”

母亲就又走回来,她有关节炎的那条腿有点不能挺拔,连带着走路时身体前倾。

每次像这样,我以正确的姿态纠正母亲的错误时,母亲都乖乖地听话,然后露出尴尬的表情表示不好意思。

母亲年轻时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是全村人都认可的棒劳力。奶奶身体不好,父亲在城里工作,家里的十几亩地和我们姐弟四个,都是母亲在操持。在我们全家和亲戚朋友的心里,母亲最是能吃苦耐劳的人。

后来我们全家随着父亲迁进城里,母亲不再做超出身体极限的农活,算是清闲些了。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母亲在家里不做主了,什么事情都听我们姐弟的,我们也自然而然地接受,还有很多时候,因为父母做了不合我们意见的事,甚至遭到我们的呵斥。

看母亲顺从地走回来和我一起站在树荫里,我拉起她的手,表示我不是责怪她:您跟女儿不用不好意思。

路边有供行人休息的长条椅,母亲说,“坐一会儿吧”。我说好。

走路时身体活动能感觉到微风,一坐下来,空气跟静止了一样,闷热,汗顺着脸颊就流下来,还不如慢慢走着凉快。

我们起身继续走,母亲回头看看说:“可能是椅子后面有一堵墙,不透风才更热了。” 我也回头看了一下,墙里面估计在施工,这段绿茵茵的隔断墙站在人行道边,跟树荫的绿融合在了一起,虽然它只是蒙了一层毛茸茸的绿毯,竟没有一点违和感。

这座城市不大,却是到处绿荫覆盖花香果黄,街道像花园,这样的生活真是以前想都想不出来的。

又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找了一个休闲椅坐下,椅子后面是一片花草,前面是宽阔的人行道,梧桐树冠密密地遮住了火热的太阳光。

我和母亲坐下来,一小股凉风吹过来,真舒服。旁边有四个中年妇女穿着统一红色的马甲,戴着遮阳帽,捂着口罩。我说:“这些环卫工人的工作也挺好的,不忙的时候还能凑到一起闲聊一会儿。” 母亲说:“她们不是环卫工人,是站在路口维持交通的。”我这才看到她们手里的小红旗。母亲比我懂得还多。我又百度一下,她们的名字叫交通协管员。

母亲说:“她们估计和你的年龄差不多。”

我说她们比我年轻。

我和母亲看着她们开始就位。其中两个往路对面走去,我想着两个人一组挺好,还有个说话的伴儿。

等了一下,两组中又各有一人往另两个路口走去,我明白了,刚才东西方向是绿灯,先分东西两组,等南北方向变绿灯,两组中各有一人从东西两边向北走,步伐那么齐,四个人随着红绿灯一会儿功夫排了一个阵,挺有意思。

我又看了一会儿她们怎么指挥行人,开始和母亲说话。

母亲每天念念不忘的是我们姐弟四个和每家的孩子。母亲说:“我以前老是说你奶奶心眼儿小,每天担心这个操心那个,现在我比你奶奶还爱瞎操心,知道你们都嫌烦,可就是不当家儿,不打电话问问就心里不安生。”

我说:“我们不烦,我每天就等着你打电话,如果哪一天你没有打,我就不安了,就得给你打过去,那还是你给我们打比较好。”

母亲说:“白天打过了,晚上睡觉前还得打一遍,打完电话才能睡着觉,跟谁在一起就不给谁打了,谁不在跟前就挂牵谁。”

我们又说了一遍弟弟妹妹家里最近的事,孩子放假了,上辅导班了,谁又上几点班了,谁又休息了,等等,等等。这是母亲百说不厌的话题,也是我越来越想说的话题,因为我也在走向奶奶和母亲的行列,也开始爱瞎操心。

我们说了一会儿,我说:“不说这些了,妈,你看来了这么多交警,从警车上下来的。” 母亲说:“恁多车都停那里了……,哦——是等红灯啊。” 我说:“是不是有大官来了,要不这么多交警。” 母亲说:“经常都是这样,很多警察。”

我想,警察多了还是安全啊,现在的环境真是好。

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在这个城市,母亲比我知道的多。

四个角八个警察,还有四个协管员。

我说:“是不是上边检查?”

我和母亲都专心看路口到底要发生什么。

我低头看到身边的袋子,里面是三妹给我们的几穗嫩玉米和几盒纯奶。我拿了一盒奶给母亲,这么热的天,都没想起来给母亲喝。母亲接过去说:“还真渴了。” 看我没有喝,又问我:“你不喝?” 我说我不渴。

我看交警开始拦截骑电动车没有带安全帽的人,才明白今天突击检查安全帽。

一个个没戴安全帽的人被劝返,那位交警用标准的指挥交通的动作,白手套规范的一挥,违规的人自觉掉头原路返回。也有极个别人试图讲情通过,交警严格把关,不放过一个违规者。

我和母亲用目光迎接驶过来的电动车,从中泽选出不戴安全帽的人,又用目光把他们送给交警,然后看交警怎么应对。

交警说:“骑车不戴安全帽的,回去带安全帽!”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不戴安全帽的人还真不少。如果人不多的时候,交警的目光直接搜寻到远处,看到即将驶过来的违规者,用手一指:“你,没戴安全帽,回去!”

我和母亲也跟着交警的手指和声音看去。有的人应声掉头,有的人没听懂交警的意思,继续往前骑,我和母亲就异口同声声讨:看看这人,还往前骑。” 当然声音只有我们俩能听到,说完,我和母亲又都笑起来,我们比交警还着急。

突然交警一声断喝:“回去!”

我和母亲循声望去,一个人没戴安全帽不听交警劝阻,还往前骑,有硬闯的意思,交警威严的呵令震慑了他,他也慢慢停下且掉头。有人老远看到交警,自知错误,就直接掉头回去了。

母亲说:“啥人都有啊,有人听劝有人不听劝,有人自觉有人不自觉。”

我说:“干啥都不容易,看这交警站在大太阳底下,还得一遍遍重复着同样的话,有的人还磨磨蹭蹭,想通过软磨硬泡侥幸通过。交警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心里能不窜火吗!”

母亲说:“看这人,有安全帽放在车篓里,可能是嫌闷热。”

我说:“让带安全帽是为他们好,电动车车速快,万一摔倒很危险。”

有些人被强制劝返,心里有怨气,嘟嘟囔囔,虽然听不见,我想肯定少不了骂人的。被损了眼前的利益,即谴责对方。以前听到有人把交警叫成“马路撅子”,带有很多贬义,肯定都是交警制止了他们违规,阻碍了他们贪图自己的便利,却损害大家安全的行为。

我和母亲坐在路边的休闲椅上,毒辣辣的太阳渐渐西斜,不时有凉风吹过,开始的浑身热汗早已吹干。我们不时评判,不时感叹,不时笑一笑。我虽然年岁也渐老,但还不可以这么悠闲,如果不是陪着母亲,我是不会坐在这里无聊看街景,因为还有很多迫于生计的事要做。

我随母亲同说同笑,也不知是否如她心愿。经常听她说,她愿意一个人住在老区的房子里,因为那是我们的老房子,也是她的家,那里还有多年的老邻居,她说在我们姐弟四个谁的家里都不自在,只有在老房子里她才感觉放松,还有一起唠嗑逛街的老姐妹。可是我们却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年纪大了,身边没人可不行。母亲也纠结,一个人住虽然放松,可离开我们,又多出许多牵挂。

交警还如一台不能停下来的机器,在循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同样的话,还是有人听劝有人不听劝,有人胡搅蛮缠。

我和母亲看不出新鲜感了,我们打算回家。

太阳还是明晃晃地悬挂在西边的天上,可它已收拾起刚才灼人的锋芒,变得开始柔和,透过树叶洒过来,斑斑驳驳。

我挽起母亲的胳膊往家走,交警和行人都落在了身后。

我想起一句描述爱情的句子:我想和你一起浪费一生的时间。

我也想和母亲一起浪费余下的时光,这个浪费的过程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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