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的悲惨事件(我60后当上门女婿38年)
#创作挑战赛#那天,我跟妻子凤娇去买猪娃的路上碰到了陈少兵,她给我讲了一段关于陈家儿子做事霸道,猖狂至极,终于招来了杀身之祸。
妻子凤娇说:曾经对着她家门口挖粪凼、盖茅厕的恶邻陈天龙的儿子大龙,因为堵塘楼、砸机器被小闫湾的几个年轻的社员用铁锹砍翻在塘埂上不省人事后。他的二儿老虎仗着一股子浑劲,也不顾躺在地上的哥哥,掂着锹就上来砍人,一副亡命之徒的样子十足。
说实话,小闫湾的几个年轻社员今天就是有备而来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与我们大闫湾因为这个老观塘的用水问题,就像人身上长的一个脓包,总有一天会化脓出头的。
今天来抽水,就是来做个了断的。
原创图片
小闫湾的几个青年看着老虎咬牙切齿一副拼命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他们嘴里骂道:妈的,老虎,今天你们弟兄两个非死在这塘埂上不可!
小闫湾的队长手里还握着机器摇把子,被刚才那一幕惊在那里发愣。
又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他连忙失声大喊:“小心,手下留情……”
话音还没有落,只听“噼里啪嚓”的几声,老虎手里的铁锹就被小闫湾的人给打飞了,尖头铁锹又正巧掉落在大龙头上,老虎也挨了两锹倒在了塘埂上。
这正是:你说你横,外面还有比你更横的人。
小闫湾的队长一看出了人命,他不仅没有埋怨他队的社员,反而镇定地说:这两个浑头,早晚都是这个下场。
他又望着那几个社员说道:“既然出事了就别怕,天塌了我一个人顶着,我去投案自首,你们继续抽水救稻子。我如果被枪毙了,我老婆桂荣带着儿子改嫁或是招夫养子,你们对我爸妈说,别让他们干涉她。还有就是拜托你们以后关照一下我的爸妈,等会公安来了,你们都说是我叫你们打的,人是我打坏的。大龙头上的铁锹也别动,就说是被他自己的铁锹给砸死的,保护好现场。拜托了,兄弟叔叔们……”
小闫湾的队长深深地向那几个社员鞠一躬,转身就要走。
这时,那几个社员一下子围了上来,对队长说道:“队长,你没有动手,人是我们打的,坐牢枪毙是我们几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队长搂着他们几个社员,拍拍他们的肩膀,深情地说道:“替我照顾一下我的家人,搞好队里的生产和团结,我什么都值了,都别说了……”
只见队长,轻轻地掰开众人的手,一步三回头的看看那几个社员和他居住的小闫湾,向公社走去。
原创图片
凤娇说:小闫湾的队长叫闫学德,是她幺爷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小爹,当年23岁。
凤娇说,她爷爷一共姊妹三个,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爷爷的母亲去世的早,爷爷的妹妹2岁的时候当做童养媳就被婆家抱走了。爷爷15、6岁的时候,被他父亲送给一个黑活掌线的师傅当学徒,学习盖房子的手艺。
爷爷学了几年满师回来后,爷爷的父亲也去世了,爷爷和他弟弟,也就是我的幺爷,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着,爷爷给人家盖房养家糊口,我幺爷就给人家当长工。
爷爷有手艺,20多岁时娶到了我奶奶,不久就生下了我爸爸。
有一年,解放大军南下,路过我们这里宿营,幺爷也想当兵,在爷爷奶奶和幺爷的苦苦相求下,领导就让幺爷跟着部队当兵去了。
一连几年幺爷都没有消息,爷爷以为弟弟牺牲了。
直到1953年爷爷才接到公社的通知,说我幺爷跟着部队到了朝鲜,在一次战斗中上受伤了,右侧肚子被子弹贯穿,肠子被打破了,现在伤势已经基本痊愈。
爷爷知道幺爷九死一生的消息后,又惊又喜,庆幸幺爷的命大。他算算幺爷快2、30岁了,还没有成家,他害怕幺爷娶不到老婆打光棍了晚年凄凉。
于是,爷爷就请人一封接一封的往部队里给幺爷写信,要他赶快回来娶妻生子。
他一边请人给幺爷写信催他回来,爷爷和奶奶一边在家里给幺爷物色对象。
奶奶就把她的堂妹杨荣芝介绍给了幺爷。
随后,爷爷就把杨荣芝的相片和催他回来的家书一并寄给了幺爷。
幺爷接到爷爷和奶奶接二连三的家书后,他看到端庄漂亮的未来对象的相片,他就心动了,就给首长提出了复员回家的申请。
因为幺爷性格豪爽,打仗时冲锋陷阵,人品很好,领导再三挽留,但他在哥哥和嫂嫂的催促了去意已决。
领导就批准了他复员回乡的申请。
鉴于幺爷的伤伤刚刚痊愈,暂时还不能参加繁重的农业生产劳动,就给他一些银元当做安家费。
幺爷动身之前,就给公社拍了一个加急电报,说了最近回家复员回家的事情。
原创图片
当爷爷收到公社通讯员送来的电报时,激动得跳了起来。
他立即就准备给生产队长请假,带着奶奶和我爸到火车站去接他。
通讯员说:你弟弟坐的那趟车,从东北到咱河西火车站不晚点的话,也得三天两夜,你到第三天再去吧。
爷爷担心幺爷找不到回家的路,到了第三天早上,爷爷领着奶奶和我爸爸地走20多里地,坐船渡过一条沙河早早的就来到火车站里等候幺爷。
但他们等到天快黑了,爸爸饿得直哭,幺爷的火车还没有到站。
车站的工作人员,看孩子饿得直哭,问明情况后,就告诉爷爷,说火车晚点了不知道啥时候到站,劝他们赶快回家。
第四天黄昏,爷爷一个人来到火车站,终于接到了他弟弟。
弟兄两个虽然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但身上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使他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弟兄两个相拥而泣,生死离别的重逢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这时,爷爷松开手,用两只手扶着弟弟的双肩高兴的说道:“弟弟是有英雄的气魄,来让快让哥哥看看你的枪伤怎么样。”
他掀开弟弟的褂子,看到弟弟右肚子上面一个有一像巴掌那么大的大撮疤,爷爷感慨地说:“弟弟的命大啊!”
弟兄两个一路说笑着往家里走去。
原创图片
奶奶见一表人才的小叔子回来了,也非常高兴,她连忙拿出几天前就腌制那里鸡和鱼做给幺爷吃。
幺爷看着那个8、9岁的、左边头上留着一撮毛的小男孩,就问爷爷:“大哥,这个歪毛男孩儿,是我侄子吧?”
爷爷笑着点头头说:“是的,他是你侄子拴柱,大名叫闫学才。”
随即他就对拴柱说:“拴柱,这就是你英雄的小爹,快喊爹爹。”
凤娇说这个叫拴柱的小男孩就是我爸爸。
爷爷随即又掀开了幺爷的衣服,让爸爸看看伤疤。
爸爸看了后,吓得要哭。
幺爷抚摸着爸爸的那撮歪毛对爷爷说:“大哥,以后别对外人说我受伤的事情,没啥可炫耀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随即,他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银元,用嘴吹了一下,放在爸爸的耳朵前,笑着说:“给,拿着拴柱,没有见过吧,明天跟爸妈一起到街上去买点东西吃。”
昏暗的煤油灯下,爸爸听着银元发出的“嗡嗡”的声音,好奇的看着这个白色的圆东西,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响声。
这时,妈妈走过夺过爸爸手里的银元又塞给幺爷说:“柱子,这是小爹拿命换来的东西,赶快还给小爹,小爹以后给你娶幺妈,盖房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幺爷用眼睛瞪了一下奶奶说:“大嫂,看你把孩子吓得,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见面礼。”
说着,他又把银元塞给了爸爸。
原创图片
那天晚上的团圆饭吃得喜气融融。
爷爷奶奶和幺爷他的边吃边商议事情,爷爷和奶奶对幺爷说:“有福(幺爷的乳名)明天我们就安排你跟荣芝见面,双方满意了,年里就把她给娶回来,传承咱闫家的香火。”
幺爷也同意了爷爷奶奶的安排。
他们三个大人正在商议着明天事情时。
这时,爸爸吃力的从外面端回了一盆清水,晃晃荡荡的溢出了盆外,爸爸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
只见他把水端到了幺爷的面前,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小爹,你坐了几天的车一定很累,洗洗脚睡觉吧。”
三个大人都愣在那里了,没想到没人教他,这个熊孩子竟然知道给远道回来的爹爹,端水洗脚。
幺爷感动的用手抚摸着爸爸的那撮歪毛说:“好小子,挺孝顺的,来,爹爹再奖给你两块银元。”
说着,又掏出了两块银元塞到了爸爸的手里。
爷爷和奶奶都过来夺走了那两块银元,塞给了幺爷。
这时,幺爷发脾气了:“大哥大嫂,你们两个是干啥子呀,就不怕吓着孩子呀,我出生入死的拼杀,不就是想让咱后代,过得好一点吗?”
爸爸给爹爹端一盆洗脚水,爹爹奖给爸爸两块银元的事情,成了村子里的美谈。
时至今日,几十年过去了,村子里上年纪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村子里的小孩在一起玩耍的时候,都说爸爸:“老歪毛,把你爹爹给的银元拿出来让我们看看长的是什么样子。”
爸爸自豪地说:“爹爹的肚子上被敌人的子弹打了一个窟窿,跟我脸泡子那样大,爹爹不让我在外面说。”
这里简单说一下,我爸爸“歪毛”的来历。
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在我们这里有两个习俗就是给孩子留一撮头发毛,第一种是歪毛:就是谁家的孩子金贵,在剃满月头的时候,按照男左女右的说法,会在男孩的左耳朵上边,留下一撮胎毛不剃,一直待孩子长到一旬12岁的时候,再剃掉。
剃歪毛的当天,不仅要举办一个比较隆重的仪式,还要像红白喜事那样待大客吃酒席。
第二种就是给孩子头上留撮“尾巴”:谁家的孩子经常生病或是兜灾星,生长得不顺利。他就会请剃头匠在孩子的脑膜勺上边留一撮头发,同时还要让孩子跨过门槛,就是认个姓刘的、子女双全的已婚男子当干爸,寓意孩子“留住了。”
也是待孩子12岁时,举办酒席剃掉那撮“尾巴。”
孩子的舅舅得买个猪娃当做解法,意思是“猪娃叫,尾巴掉。”
原创图片
第二天,爸爸准备上街买菜,张罗着幺爷跟幺奶相亲的事情。
幺爷又拿钱让爷爷去买菜。
那天幺爷跟幺奶的相亲可谓是一见钟情,双方都非常满意对方,幺爷跟幺奶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幺爷就跟爷爷商议盖房子的事情。
爷爷奶奶意思是想让幺爷在我家房子南边的一个空场子上盖房子,弟兄近,遇事了可以方便相互照顾一下。
可幺奶说:她爸妈生的都是闺女没有儿子,想让她们在小闫湾盖房子成亲,将来也方便照顾两个老人。
小闫湾跟大闫湾在50年代初,是一个生产队里的,后来转为高级社的时候,分成两个生产队,那时候虽然没有生产队这个名称,但却是这个道理。
小闫湾有一二十户人家,七十多个人口,大部分都是姓闫的,跟大闫湾的人都是宗族宗亲的。
爷爷奶奶一听幺奶说的话也有道理,就同意了幺爷在小闫湾盖房子的事情了。
1953年秋天,幺爷回来一个多月给幺奶的亲事定好后,他一下子买了六间房子的梁檩八子等建筑材料回来。
幺爷买的都是笔直的东北松,有四根做大樑的檩条像水桶那么粗。
爷爷很惊讶的问他:老幺,你盖三间房子和两间偏屋一下子买那么多的好檩条,这不是浪费吗?得花多少钱啊。
幺爷指着爷爷的房子说:大哥,看你那房子四圈有三面长腿,用檩棒子顶着,万一哪天倒了还砸着你们一家人了啊,我想趁势给你也盖三间房子。
当年下半年的天气很好,幺爷跟我的三间房都是当年盖好的。
几十年过去了,这三间房子一直象征着他们的兄弟情义。
凤娇对我说:“你知道吗,国勇,幺爷和我的这两家大樑出头的茅草屋,还是你爷爷余掌线的给我们制作的梁檩八子和门窗户扇,盖好时非常气派。”
凤娇说:幺爷的房子盖好后,当年腊月他就给幺奶结婚成亲了,1955年的正月16,幺奶给幺爷生了儿子。幺爷就跟着我爸爸闫学才的名字,给我爹爹取名叫闫学德,意思他们弟兄两个有才,还要有德。
原创图片
凤娇说:幺奶跟我奶奶都很贤惠,她们两个既是姐妹又是妯娌,一辈子也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生育了我学德爹爹后,幺奶再也没有生育一男半女了。
我们两家虽然住在南北两个生产队,但我们相处的非常好。
那年陈天龙欺负我们一家,打了我爷爷,幺爷知道后,气得大病了一场,无奈他们陈家人太浑,我们只能忍气吞声。
幺爷气的大骂陈天龙的两个浑儿子,将来非被乱棍打死不可。
1975年,20岁的爹爹娶回了我新妈王桂荣。
第二年新妈给我爹爹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一个叫闫俊、一个叫闫帅。
凤娇说:1977年爹爹小闫湾的人,用尖头铁锹把大龙和老虎弟兄两个砍翻在塘埂上去公社顶罪时,他的两个儿子只有一岁多。
爹爹刚到公社不久,大闫湾那几个逃跑回去的社员,就对陈天龙说:你的儿子大龙堵塘楼、砸小闫湾的机器,被小闫湾的人给用铁锹当场就砍死了。老虎想替哥哥报仇,拿着铁锹就要给小闫湾的人拼命,结果也挨了两锹,被砍倒在观塘埂上,生死不明。
陈天龙听到这个消息后,头脑轰地一下子,像晴天霹雳一样瘫坐在地上。
许久,他才缓过气来,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哭:我们两个儿啊,你们咋就那么笨啊,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啊。是哪个天杀的人,对我儿下手那么狠呐。
他就跟那两个报信的社员说:你们去跟老虎的妈妈和队长说说这事让他派点人过去,我回去拿个铳担(担稻捆子的农具),跟他们决一死战。
原创图片
那几个社员心想:生产队里才不趟你这趟浑水呢,是你们养的儿子没有管教好,蛮横霸道,浑头浑脑的不讲道理惹祸上身的,才遭来了杀身之祸。生产队里的邻居,都快被你们家给欺负一遍了,是小闫湾的人替我们教训了两个祸害。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几个社员心里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呢。
当陈天龙的老婆刘玉珍,听说她的两个儿子被砍得一死一伤倒在老观塘埂上时,她悲愤地瘫坐在地上了。
许久,她缓过神来,就哭诉着去找队长喊人给她儿子报仇。
大闫湾的队长名叫闫凤启,40多岁,他为人比较圆滑,善于见风使舵。她看到一向骄横的“母老虎”仗着两个浑头儿子,在生产队里不服管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今天竟然想求他派人去打群架,心想:我才没有你想的这么蠢呢。
他一边安抚着悲痛的刘玉珍,说:先去了解情况之后再说,一边向老观塘跑去。
此时的观塘埂上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大龙已经停止了呼吸,眉头上还落着一把他自己的尖头铁锹,模样惨不忍睹。
老虎还在半天一口的喘着粗气。
陈天龙和刘玉珍趴在儿子身上嚎啕大哭了一阵后,陈天龙拿着铳担俯冲着身子对着小闫湾的那几个正在看着抽水机抽水的年轻人攮去。
只听,队长闫凤启大喝一声:”回来,还嫌死的人少了是吗?赶快把老虎送到医院去抢救!”
这时,刘玉珍似乎忘记了悲痛,她突然发飙了,只见她用右手一拍右大腿,用手指着小闫湾的那几个青年大声骂道:“我儿子,逮你们家的什么人下油锅了,还是咋滴,你们下手竟然这么狠!你们得给我儿子抵命!”
只见小闫湾的几个青年非常抱团,他们一字摆开手持铁锹,对着大闫湾的人,誓死保护着抽水机,嘴里并大声吼道:“不怕死的,请上来……”
刘玉珍也不顾躺在地上的两个儿子,她连拍了几次大腿,骂了一阵后,她转身大声对着闫凤启吼道:“闫队长,我儿子是为咱生产队的公事死的,小队里得为我们做主、负责!”
原创图片
尽管抽水机的轰鸣声,淹没了刘玉珍的吵骂声,但闫凤启对刘玉珍动不动就拍大腿骂人的泼妇嘴脸早已痛恶至极,他大声喝斥道:“生产队里负什么责啊,你说?小队里让你儿子堵塘楼,砸机器了吗?是他擅自做主造成的恶果,只能怨你们平时没有教育好孩子!”
这时,我父亲柱着拐杖,拖着假肢也来到了塘埂上。
只听他对着塘埂东头大声哭喊着:“学德弟弟,你是咱老闫家的独苗,你可不能去顶罪呀……”
众人顺着他的哭喊声望去,只见公安带着爹爹闫学德,指认现场来了……
未完待续……
原创图片
用第一人称的手法书写真实的故事,你有什么想法和感触请留言或私信。让大家共同见证,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所留下的脚印,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