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因为婆婆与我离婚七年 婆婆替我赶走了勾搭丈夫的女人
伍陆
前情回顾:
就好像,自己真真切切的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抱了许久。
“想什么呢,我们走吧。”
禹修远唤她,青澜看着他微微一笑。
南山,再见……
红棕骏马,白衣少年。
禹修远牵着马儿静立在宁安城外,看着进出城门的百姓,一动不动,如画一般宁静。
刚从静谧的山中出来,又历经那样一番生死搏斗。
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青澜的心情一直没有平复下来,站在禹修远的身后,也看着宁安城门。
许久之后,禹修远淡然一句:“上马。”
青澜看了眼马儿,一想共骑一匹,那必然是紧紧挨在一起的,不禁红了脸。
青澜问他为何,禹修远看着热闹的宁安城淡然一笑:“城中有人看着呢。”
有人看着,那就只能是二皇子了。
皇后与柳妃,二皇子与三皇子之间的争斗已不再是秘密。
二皇子设计捉拿苏关山,就是为了对付柳妃娘娘。
只不过青澜不清楚的是,苏关山于柳妃来说,究竟有什么把柄,难道真如她和柳墨寒所猜测的?
当时黄毅带官府剿灭绿林寨时 ,黄毅提到了青澜的身份,还拿此事诟病绿林寨。
现在想想,当日在宁安城中大宣旗鼓的寻找青澜的那批人,应该就是二皇子的人。
先造势,再定罪,计划的天衣无缝,就是要置绿林寨于死地。
青澜点点头,仰头看着马儿。
她的个头也只刚到马背上,自己上去很是困难。
禹修远凑到她的身后,往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嗯,比过年那会长高了不少。”
青澜惊讶,禹修远竟然记得自己的身量?
可还没等青澜多想什么,禹修远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马上。
自己也纵身一跃,坐在了青澜的身后。
就这样,熟悉的墨香紧紧地包裹着青澜。
她突然想起山洞那日,为何会在滚滚浓烟中会嗅到他的味道。
并非墨香扑鼻,而是禹修远这个人,青澜就是能感应到。
靠在禹修远的怀抱中,青澜羞涩无语,轻轻地且贪婪地靠在他的胸膛。
然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那个拥抱究竟是什么回事?
不同于禹修远的清冷,而是炙热且有力。
是梦境?还是确有此事?
因为那感觉太真切了,就好像才发生过一样。
但为何青澜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是才来过宁安城,但是不同于之前的心境,这一回,青澜可以大大方方的看看四周的百姓,感受街头的繁荣。
不用躲藏任何人,也不用担心什么。
但是历经南山中那样一番生死,青澜的心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看着来往的百姓,青澜又一次想起了山洞中的惨状。
今日他们活生生的行走在街头,可到了明日,权贵之下,谁又不是一介草民,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高高在上的皇座之下,众生平等,平等到都轻如鸿毛。
谁死都是他们的一句话。
宰相府宋飞雁、绿林寨的苏关山,还有死去的那些人。
不都是他们权利的牺牲品吗?
青澜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的竟然完完全全的靠在了禹修远的怀中。
禹修远垂首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两人距离近到,青澜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禹修远呼出的气。
身子一颤,想要坐起身子,继续保持距离。
不料被禹修远牵着缰绳的胳膊紧紧箍住:“别动,有人看着。”
“在哪?”
青澜大惊,眼睛在四处看着。
禹修远倒是十分淡定,继续纵马前行:“现在宁安城里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你外祖母家了,四处都是二皇子的人,我们不可大意。”
禹修远放低声音,继续说道:“你是我将来的妻,你遇险后,我得知你被土匪掳劫,前去绿林寨救的你。”
你是我的妻……
青澜十分确信,此时的自己,脸红的就跟三月的海棠一样。
靠在禹修远的怀中,心中除了宁静,就是平和。
就好像在禹修远的怀中,什么都不用担心。
她点点头,明白禹修远的意思。
悲鸿阁是柳妃暗地里培养的势力,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对外,禹修远是夫子,更是他未来的丈夫。
他救了她,他送她回家。
仅此而已。
不一会,二人骑着马就到了颜府,宁安城最阔气的宅子。
青澜远远地就看到了府门前站着一个人,她巴不得立马跳下马冲过去。
青澜努力挥着手:“母亲。”
时隔数月,母女二人像是隔了数年一样。
颜姝已经是热泪盈眶了,但仍然规规矩矩的立在原处。
但是紧紧相握的手足以看得出她的紧张和挂心。
唐沛韫站在一边,扶住颜姝。
看到母亲和外祖母都在门口等着自己,青澜心中,方才的沉重和忧思瞬间烟消云散。
禹修远温柔的将青澜从马上抱下,青澜提起裙摆就奔向母亲。
颜姝张开臂膀等着女儿跑来。
十三岁的柏青澜一直跟在颜姝的身边。
柏青漪的事情,让颜姝迫不得已以退为进,留青澜一人在京都。
但那时青澜身边有二姐姐柏青潇,还有蜜儿跟慧纹在身边。
而绿林寨的这几日,青澜长这么大第一次独自一人面对一切。
泪水喷涌而出,青澜扑在颜姝的肩头瞬间就忍不住了。
颜姝摸着女儿的肩膀:“这才几日,怎么就瘦了。”
她捧起青澜的脸细细端详着,看到了青澜脸上的刮痕:“怎么受伤了?”颜姝紧张的又看了看青澜的身上其他位置:“还有哪受伤了?”
“母亲,我没事,我没受伤。”
慧纹跪在一边也哭着:“姑娘对不起,是慧纹没有保护好你。”
唐沛韫也是强忍着泪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我们进去说吧。”
禹修远也走了过来,对着唐沛韫和颜姝抱拳行礼:“见过老夫人、夫人。”
颜姝拍了拍青澜,然后冲着禹修远点点头:“劳烦禹夫子这几日一直寻找小女的踪迹。”
禹修远又言:“修远承蒙柳妃娘娘赐婚,虽然还未行订亲礼,但我已视青澜为家人。”
“我都知道,既然是柳妃娘娘金口玉言,那这婚事是青澜的幸事。”
这番寒暄自然就是要让那些人听的,合乎常理,让他们也听不出任何。
“好了好了,进屋说吧。”
就这样,一行几人走进了颜府。
青澜自打随着父亲到京都后就从未离开,外祖家更是没有来过。
她深知外祖家富甲一方,今日一见,府邸确实是大气考究。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颜府”二字。
院中的白玉石阶上满是落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
青澜见过修的最富丽的便是宰相府。
今日一见外祖家的内院,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青澜的外祖父颜禄,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大好,整日卧病在床,所以并未出门迎接。
颜姝的兄长颜鸿,因为颜姝嫁进柏府为妾,得了柏瑞的照拂,在宁安城的府衙中做一文官。
此刻正在府衙当值,也并未在府中。
虽是小小官职,但对于颜家这样的商贾之家,已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
而颜鸿的长子,青澜的表兄,颜初胥,也被送进京都外的一家书院读书,准备科举考试。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颜姝嫁进柏府为妾,为的就是给哥哥颜鸿铺路,给颜家嫡长孙颜初胥铺路。
进到院中,有一个身穿橙色衣衫的美艳女人迎上前来,冲着青澜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五姑娘平安无事就好。”
唐沛韫面色冷然,淡淡的扫过那女人。
还是颜姝笑着介绍:“这是你舅父的妾室,你应当唤声席姨娘。”
青澜知道她,欠身行礼:“席姨娘。”
席音,本是颜鸿身边的一个端水丫鬟,使了些手段才爬上了颜鸿的床。
彼时颜鸿刚与正妻程傅容完婚,新婚蜜月,情意正浓,席音却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这让唐沛韫十分不悦,当时就重重的责罚了她。
唐沛韫错就错在没把事情做绝。
席音是个孤儿,被牙婆卖进颜府,出去后还是会为奴为婢。
唐沛韫可怜她,便命人打发席音去做个粗使丫鬟,也能在颜府吃上口热饭。
没曾想席音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安稳了几年,伺机而动,又重新勾搭上颜鸿,还怀有了身孕。
唐沛韫这才没有办法,让颜鸿纳了她,生下了庶子颜初皓。
颜鸿对席音宠爱有加,对正妻程傅容越来越冷淡。
所以到最后,二人也只有颜初胥一个嫡子。
待颜初胥及冠后,程傅容心灰意冷,削发为尼,去了庵子做尼姑。
而席音就变成了颜鸿身边唯一的女人。
但是有唐沛韫压着,她就永远都做不了正室。
那个跟人跑了的颜青儿就是她所生。
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庶子颜初皓,不学无术,整日吃喝玩乐,是宁安城出名的纨绔子弟。
女儿又跟人私奔,被颜府一直压着此事。
就她生的这两个孩子,席音再怎么想做大娘子也没有资格。
所以她也不配走出正门,去迎接青澜。
只能在此等候,做足礼数。
简单问候两句之后,唐沛韫带着几人来到了祠堂,说是要给青澜清净一番。
毕竟绿林寨那样的山贼老寨,不干不净的,清净一番终归是有好处的。
但是看到唐沛韫指使下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守住祠堂,青澜心中了然,有大事。
果然,没一会秋茗就带着黄毅走了进来……
(明天同一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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