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茅屋为秋风所破(衙斋卧听萧萧竹)

家徒四壁茅屋为秋风所破(衙斋卧听萧萧竹)(1)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这首诗,是2014年5月9日在参加兰考县委常委班子专题民主生活会时的讲话中引用的。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是一首题画诗,诗题是《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诗的大意是:我在衙署房间里休息,窗外的风吹动竹叶的声音传进耳朵,让我怀疑是百姓啼饥号寒的疾苦之声。身为县令,级别低微,但民间的一切都与我息息相关,我又怎么敢怠慢呢?

从诗的题目《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就可以知道,这幅画和这首诗是赠给山东巡抚包括的。但一般来说,送给长辈、上司的书画基本上都是些吉祥美好的内容,而郑板桥送给包括的这幅画却是几支非常萧瑟的竹子,再配上这么一首“疑是民间疾苦声”的诗歌,明显有些不太正常。何以如此呢?

这就要从郑板桥在潍县县令任上赶上的山东特大水灾说起了。

诗歌的创作时间大约是乾隆十二年(1747),当时郑板桥正在山东潍县担任县令。

这期间,正是山东的多事之秋。此前的乾隆八年、乾隆九年,山东大旱,导致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到了乾隆十年后,气候又转而一变,接连几年发生涝灾,其情况尤以鲁西南和鲁西北为甚。特别是乾隆十二年,山东省竟然有98个州县都被大水所淹。灾害程度之烈,在整个山东历史上都是非常罕见的。严重的自然灾害,导致了农作物的减产乃至绝产。古代医疗条件极差,严重的自然灾害之后,往往就是疾病的大流行。那几年的山东,可以说是惨到了极点,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吃人的惨剧。

而潍县的情况尤为严重。作为县令的郑板桥,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人们经常说杜甫的诗是所谓“诗史”,其实郑板桥的也差不多。《逃荒行》里,他叙写潍县大灾期间居民纷纷外逃的惨状:“道旁见遗婴,怜拾置担釜。卖尽自家儿,反为他人抚。路妇有同伴,怜而与之乳。咽咽怀中声,咿咿口中语。似欲呼爷娘,言笑令人楚。”除《逃荒行》外,他还写了《还家行》《思归行》等诗歌,都对这场灾害做出了如实的反映。

当然,作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县令,他的行动可不是只停留在写几首诗上,而是采取了现代叫做“以工代赈”的方法,大力兴修水利工程,打开粮仓,招募远近的饥民到工地就食,这不但救活了大量的百姓,也避免了饥民四处流亡带来的社会动荡;他还下令县里的大户轮流开设粥厂,供应饥民喝粥;调查到谁家有余粮,就令其平价售出,不许借机发财,更不许有所隐瞒。郑板桥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县令的权力范围。有人建议他先上报朝廷,等朝廷允许后再做行动,郑板桥断然拒绝了这种明哲保身的建议,说“此何时?俟辗转申报,民无孑遗矣,有谴,我任之”。意思是,这都什么时候了,辗转上报需要时间,等到批复下来,老百姓也就死光了。假如上面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承担就是。好在他的顶头上司是开通的,对他的行为表示了赞许。这个上司,《清史稿·郑燮传》没有记载,但按照时间来推定,应该就是包括。

郑板桥的话语和行动堪称古代县令的楷模。在县一级党委领导班子的讲话中提到郑板桥,更是大有深意。新中国成立后,县一级的治理仍然在国家治理中承担着重要职责。用书记的话来表述,就是县一级在中国的政治构架中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层级,在国家治理体系中起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是发展经济、保障民生、维护稳定、促进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基础。县一级领导要谋几十万、上百万人的生计,管千头万绪的事务,承担着非常重要的责任。数据显示,我国有2800多个县(市、区)委书记,不到中国处级以上领导干部总数的1%,但他们主政一方,所产生的影响远非这一比例可以衡量,是非常重要的角色。这一方面意味着县一级领导的责任大、担子重;另一方面,县一级单位的要素完整、功能齐备,党把干部放在这样一个岗位,也意味着党的信任,意味着前景广阔,大有可为。

来源:共产党员网、“共产党员”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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