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吕剧名家评选专场演出全剧(吕剧传承人杜瑞杰61载的戏曲人生)
在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吕剧的发源地牛庄镇,吕剧第五代传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杜瑞杰一直是这个地方的“吕剧名片”。杜瑞杰8岁开始学艺,16岁登台表演,曾经扮演过30多个角色,唱红了方圆百里的大街小巷。61年来的吕剧生涯,杜瑞杰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心爱了吕剧艺术。
一、缘起:耳濡目染恋上吕剧文化
“全套嫁妆32件,我件件贴上双喜花么伊呀”……2019年5月5日,在牛庄镇大杜村,杜瑞杰与几个老伙计正在练习吕剧经典曲目《姊妹易嫁》。扬琴叮咚,坠琴高亢,唱腔精准,很难想象这唱段来自一群普通农民组成的业余演出队。
“小时候,每当祖父、父亲在家里练习唱功,我都会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间久了,自己也跟着唱了起来,越唱越喜爱。”说起吕剧,杜瑞杰打开了话匣子。自小受祖辈、父辈的影响,对吕剧耳濡目染的杜瑞杰,不知不觉爱上了吕剧,且近乎痴迷。
《半边天》里的队长、《大花开》里的钱本、《开锁》里的主任、《槐树下面》里的小偷……杜瑞杰8岁入门,16岁便登上舞台,曾经扮演过30多个各式各样的角色,很快便有了名气。
数十年如一日,杜瑞杰养成了一个习惯——一天不哼哼嗓子就发痒,一天不摸坠琴手就不知往哪儿放。为了唱好吕剧,杜瑞杰也吃了不少苦。2011年冬天,杜瑞杰参加一场吕剧演出,为了达到预期效果,他的手指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拉琴,最终被冻伤,医生告知他不能修复。从此以后,杜瑞杰左手的两根手指永远保持在拉坠琴的形态。这坠琴声浑厚高亢柔美,凝聚着杜瑞杰对于吕剧的执着之情。之后,杜瑞杰还发明了一种可以同时演奏钹、锣、鼓板等7种乐器的“七音箱”,既节省了人力,又节省了开支。
在杜瑞杰家里,有一间专属于他的“工作室”,里面都是“宝贝”。其中,有一个书橱特别醒目,里面摆满了手工装订的新旧剧本。《让房》《老两口逛新城》《四个大嫂进学堂》……近百本剧本,都是由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写成的。“他就是个戏痴,为了写出好剧本,吃饭时、遛弯时都在琢磨怎么写,甚至半夜三更想起来也写”,杜瑞杰的老伴说。
“我要与这些老伙计们一起,继续为老百姓写戏、排戏、演戏,让老剧种迸发新活力、传播正能量。”杜瑞杰表示。作为一个农民,杜瑞杰对吕剧的痴迷曾被妻子视为“不务正业”。为此,妻子曾将跟随他多年的坠琴摔坏,但最终,他的执著感动了妻子,妻子主动承担起了为剧团做戏服的工作。
二、聚力:激发群众活力植根田野乡间
“吕剧归根到底是一门群众艺术,它的根就在百姓生活中。只有大家抱团,才能越走越远。”杜瑞杰说。1983年,杜瑞杰组织村民成立了东营市第一个吕剧庄户剧团——牛庄镇庄户剧团。剧团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整理民间的吕剧原生态资料,杜瑞杰先后整理出50多部老吕剧曲目。“那时候,我们自己出钱买服装和道具,给乡亲们演出,虽然条件艰苦,但大家的热情依然很高。”杜瑞杰说。
“要让吕剧文化这棵大树常青,不能只啃祖宗的老本儿,也要与时俱进,和社会发展紧密结合起来,为丰富群众生活服务。”杜瑞杰带领剧团创作了《知荣明耻谱新篇》等200多部新编吕剧,用方言土语讲百姓故事,表演自然逗趣却富含教育意义,融理于事,使农民群众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教育和启发。“有一年,我们村里修路,老少爷们集资捐了八万多元,我把它编成小吕剧,在大喇叭里唱,没想到当天晚上又捐了一万七千元,这吕剧的宣传作用真不能小看呀!”提起当年的往事,杜瑞杰神采奕奕。《卖蟹记》表演的是一个奸商经常卖蟹不够斤两,受到群众唾弃的故事。大杜村有一个卖酒掺水的“买卖”人自从看了杜瑞杰的演出,慢慢把毛病改正了。
从大街小巷到田间地头,从农家小院到村庄大集,只要有观众的地方,就会有杜瑞杰和剧团演员们的舞台。牛庄镇庄户剧团被邀请到周围县、区巡回演出,每年都会演出近百场次,当然多为义演。身为牛庄镇庄户剧团团长的杜瑞杰,从2001年起,带领村民创办大杜村“吕剧春晚”,至今已连续举办了18届,“吕剧春晚”也成了十里八乡的文化盛事。杜瑞杰年年担任这场“吕剧春晚”的“总导演”“总策划”,忙前忙后,不计得失。2006年3月,杜瑞杰的庄户剧团被山东省文化厅授予“全省十佳庄户剧团”称号。
三、传承:吕剧进校园娃娃唱响梨园美
“我们这代人就是唱得再好,也有唱不动的一天。老祖宗的‘宝贝’要传下去,还得靠娃娃们。”杜瑞杰说。
在2006年东营市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上,杜瑞杰呈上了一份“关于实施‘吕剧进课堂’工程”的议案,率先提出“吕剧应该从娃娃抓起”。这份议案得到了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并很快获得到批复。自此,“吕剧进课堂”在东营市多所中小学中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吕剧这一地方戏曲被带入课堂,变成一门课程出现在课堂上。杜瑞杰也多了一个头衔——吕剧辅导员。他主动担任起牛庄镇中心小学和东营区二中等学校的吕剧辅导员,从最基本的基础知识教起,还自编了很多吕剧段子,深受学生喜欢。
杜瑞杰利用寒暑假等节假日义务开办吕剧培训班,免费教孩子们学吕剧。迄今为止,他已教了2000多名吕剧后生,收徒18人。其中,有许多学员已在省、市大赛上崭露头角,成了吕剧小明星,其中,时凯月被山东省电影学校录取,杜书倩被推荐到济南艺术学校学习,谭玉晴在东营市的吕剧票友大赛中获二等奖……
“孩子们愿意学吕剧,愿意了解吕剧,我就很高兴。这辈子,我就是为吕剧活着的,活一天我就唱一天,也会教一天。”现在,杜瑞杰每周还会进校园,教孩子们学吕剧,每年年末都会从得意门生中挑选一些参加大杜村的“吕剧春晚”。他用执着演绎着一位乡村艺人的吕剧人生,让传统吕剧文化熠熠生辉。(来源:东营区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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